逆問 第三卷 青雲宗 第二百二十六章 雨中(求首訂,月票)
    第二百二十六章雨中(求首訂,月票)

    狂風大作,天空之上突兀的有著濃濃的黑雲滾滾而至,翻捲著吞噬著天地間的一切光線,之前還人聲鼎沸的皇城,卻在此刻,在那不斷的嘈雜驚慌的呼喊之中,漸漸消散。

    閃電在黑雲中不斷閃爍,忽隱忽現,似是在醞釀氣勢,一鼓作氣勢如虎,將這天地之間映襯出一片燭光之輝,燭光過去,便是那如同皓月的皎潔白光,將大地照的亮如白晝。

    燭光之輝與皓月之光不斷交錯,在那雷鳴轟隆聲中,凸顯出一番如同地獄般的森冷姿態瀰漫世間。

    在一座破敗但卻極為乾淨小屋的不遠之處,卻是有著一白衣男子行走在官道之上緩渡而來,一步一步,極為的緩慢。他對於天氣變化似乎是視若無睹,步伐的速度並沒有加快分毫,依舊是那般的不急不慢。

    這樣的一個少年,莫非是瘋子不成?

    雨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隨著狂風傾瀉而下,化為一片斜雨揮灑人間。

    唰唰唰的水流之聲,滴落在大地之上,由於雨勢過大,那些堆積而成的水流瘋狂的彙集一處打著卷兒,向著地勢平緩之處泉湧而去。

    白衣少年依舊是對此置若罔聞,他的衣衫早在那傾盆的大雨之下淋濕了一片,雨水粘著他的肌膚,那刺痛如骨的寒冷,若是換做其他人定會哆嗦個不停,但這少年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未曾變幻過哪怕一息的時間。

    仿若,他的臉部表情已然石化,肌膚拉不開來,卻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官道之上,偶爾有著幾個行人撐著把油紙傘匆匆走過,但因雨勢過大,趕路過快的緣故,卻是無暇顧及到這一白衣少年,更何況光線本就明暗不定,照的那少年的側臉半明半暗,而那白衣少年,一身被雨水淋濕,頭髮凌亂的化作一團將大半個臉皆是遮掩蓋住了,若非是極為熟悉之人,定然是認不出他的。

    少年正緩渡行走之中,其身之後,卻是有著馬嘶之聲瘋狂傳來,還有那馬蹄踏地之音,如雷鳴般轟然,在這唯有雨聲的天地之中,顯得是那般的刺耳。

    不斷有著水花如潑墨般隨著馬車瘋狂遊走,向著四周宣洩而去,濺起一片氤氳的水霧。

    四周那些匆匆趕路的行人見那馬車金碧輝煌極為的奢侈,暗想這馬車的主人定然聲明顯赫,非富即貴,即便他們被馬車疾行中濺出的水花濺了一身,也是敢怒不敢言,皆是紛紛繞道而走,將中間騰出了一大塊空地,供馬車前行。

    「滾開」

    嘶鳴聲漸漸臨近,如擂鼓敲鐘般氣勢如虹,達到了鼎盛沸點,那輛豪華裝飾的馬車,卻是向著前方瘋狂奔來。

    而在那官道中間,卻是有著一白衣男子緩渡而走,步伐散亂。但他似乎是沒有察覺出身後的動靜,並沒有讓開中間的道路,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向著前方走去。

    周圍之人紛紛驚呼,看那馬車奔騰之勢,並沒有停下的意思,若是這白衣少年不識相,那馬車定會直接從他身上踐踏而過。到時候,這少年必然會死去。

    哀歎聲不斷,周圍行人望著那白衣少年,臉上閃過了不忍之色,但礙於馬車主人的身份,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呵斥馬車的主人。

    即便是那少年死了,也是不會有任何人會為他去伸冤,因為,在這繁華的盛世背後,還有那一連串的潛規則並不是常人所能觸碰到的。

    他死了,也只是含冤而死,而那馬車的主人依舊能逍遙世間。

    這是俗世的悲哀,但卻沒有任何人有能力將之改變。

    「是你自己找死的」車伕瘋狂咆哮,臉上閃過了道道猙獰之色,雙目寒光閃爍之下,卻是將馬鞭向著那少年瘋狂抽來,且其馬車速度更是猛增數倍,向著那少年瘋狂撞來。

    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那閃電極為的粗大,似將天地分割。那一瞬間帶來的極限亮度,異常的刺眼,卻是使得黑暗中呆久的人們紛紛閉上了眼睛。

    在他們閉上眼睛的剎那,卻是有著一聲悶哼之聲瘋狂響徹,還有那一聲淒厲的嘶吼,在雷鳴聲下是那般的悲慘至極。

    所有路人皆是輕聲一歎,即便他們看不見,也是能猜測出結果的。

    白光過去,黑暗又重新降臨,路人皆是將目光向著那道白衣身影望去,只是在他們眼中渙散的光芒凝聚成焦距的剎那,其臉上的表情卻是在剎那間定格。

    「怎麼可能?」嘩然聲驚天,他們皆是以為自己被閃電晃了眼而產生的錯覺,不斷揉弄之下,那面前的場景卻是沒有變換一絲一毫。

    這一次,他們卻是不得不信了。

    隨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只見那一道粗大的馬鞭卻被少年死死的抓在了手中,而那輛金碧輝煌的馬車,哪裡還有之前的奢侈華麗之態,車輪滾落,傾塌一處,化為片片碎末,側仰著倒在積水的洪流之中。

    而那匹健壯的黑棕色駿馬,更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其嘴角邊上不斷有著鮮血噴灑而出,與那積水連綿一處,在大雨的傾瀉之下不斷的氤氳了開來,最終被稀釋的再也看不清晰。

    而那少年手中緊握的一條長鞭,其另外一邊卻是之前還囂張至極的車伕,此刻的他卻是躺在大地之上不斷哆嗦著身體,望著眼前的少年面露恐懼之色。

    在旁觀望的那些路人,到此刻終於明白了,之前那聲淒厲的嘶吼之聲並非是那少年發出的,而是那躺在地上的車伕。

    而那匹駿馬更是在反震之力下被生生的震的五臟巨裂,連聲嘶吼之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死絕

    此刻,他們也終於知曉了這少年之所以如此淡定的緣故,因為他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他定然是個武者,江湖中的俠客」周圍之人紛紛猜測,暗道這馬車主人遇上了不該惹的人,傳聞江湖中的俠客,不畏強權,即便是高官貴族他們也敢殺

    沒有人能看清那白衣少年的容貌,只見那少年一步一步向著那車伕漸漸臨近,他的每一次踏步似乎都踏在車伕的心臟之上。

    那車伕竟恍若有種窒息的錯覺

    他抬頭望著那已然臨近的白衣少年,當他觸及道那一道目光之時,其渾身巨震,恍若自己被他看透一般,更有著冷到心頭的徹骨寒意,將他的身體都要撕裂開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主人是羅烏國四皇子殿下,你殺了我便是掃殿下顏面,殿下會把你殺了的…….」車伕驚恐中不斷往著身後攀爬而去,其雙目之中濃濃的恐懼之色是那般的清晰。

    「我不殺你……」平淡無波的話語從白衣少年的嘴中緩緩道出。

    「那你還不退去,站在這幹嘛」

    車伕面色一喜,暗道此人是怕了四皇子殿下,臉上不禁閃現出了囂張之意。

    但當其望向那少年冰寒的目光之時,不禁一窒。

    「我說不殺你,但沒說不打你。」冰冷入骨的話語從那白衣少年的嘴中緩緩道出,一手輕輕揮出,那看似緩慢的一手,卻似包裹著魔力一般,吸攝了車伕的心神。他竟沒有做任何抵抗。

    「啪啪啪」的三聲巴掌之聲響徹天地,蓋過了轟然的雷鳴之聲。那車伕在三掌之下,竟是直接被擊飛了出去,一道血箭飆射而出,那人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不斷顫抖中,他望著那側仰在地的馬車包廂,急急呼道:「殿下,救我」

    包廂上的木屑轟然散開,從其內卻是走出了一位紫發金冠的男子,一身金袍加身,濃眉不斷開闔之間,不怒自威。

    在其身後,尾隨而出的卻是兩個年老的長者,緩渡而出,一身氣勢端的駭人至極。

    在那兩個老者出現的剎那,便有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息從其身上散發而出,周圍路人在那氣息之中皆有著無法呼吸之感。

    「仙人」路人紛紛驚呼,從這股氣勢來看,絕對不是凡世之間的武夫所能媲美的,唯有那傳說中的神仙。

    「他不是修士,我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真元之力的流動,且剛才的那一擊不過是蠻力而已,沒有動用絲毫的真元之力。」身旁的老者一臉淡然,對著最中間的男子說道。

    「不是修士就好。」走在最中間的男子對著身側的兩位老者一個抱拳,目中之中卻是閃過了一道隱晦之色:「,若非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是辟榖期的修士,可以不食五穀雜糧,不受凡世束縛,我又何必對你們低聲下氣。要是換做是煉神期的修士,嘿嘿……有你們好看」

    五殿下儘管這麼想,但卻沒敢將心中想法說出。

    他一臉的忿忿,望著不遠處那蜷縮在地的車伕,一聲怒罵道:「沒用的東西待會再來收拾你」

    繼而,他將目光轉向了雨中的白衣少年,雙目之中閃過了濃濃的陰寒,沉聲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有本事再打他一巴掌試試」

    白衣少年依舊是一言不發,他的雙手卻是猛然抬起,又是三聲響亮的巴掌之聲響徹天地。

    車伕的身子如倒飛的風箏向著身後疾速退去,其速度比之之前還要快了無數倍

    白衣少年將頭向著遠處的四皇子望去,目光之中一片冰寒,「我非但要打他,我還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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