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學東西很快,記得那首《月亮河》在聖界時我曾教點,後來他變為了一隻白虎,可是現在,他哼起來竟像模像樣,一點兒也未忘記。
閒暇的時間,除了修煉,就是聽他吹葉笛,偶爾我會哼上幾首歌。
我告訴他我的前生是寫歌的,他驚訝的挑挑眉:「所以,飄飄會唱那麼多歌。」
我笑笑,前世的記憶湧上來,有一絲恍惚。
楚顏側過臉看著我:「飄飄給我寫首歌可好?」
我一怔,寫歌?
說起來也好久沒寫歌了,想了好幾天,除了修煉就是拿著筆在紙上塗鴉。
我不太會用毛筆,幾個字彎彎扭扭的,很醜。
不過一首歌卻總算寫好了。
我拿去給楚顏看,他的眼睛裡閃動著欣喜,像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第一次得到了一樣珍貴的禮物一般。
每一天。都是新地開始。
每一個日落總會有日出。
牽著你地手。我便不再懼怕黑夜。
當黎明來臨。我總在你身邊。
當我回過頭。你總在我身邊。
謝謝你。每當寂寞時。你總會出現。
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會在哪裡。
這是我對楚顏感情的寫照,謝謝你,楚顏,如果不是你,我在這個時空該有多寂寞?
想起剛穿來不久時的那個深夜,我聽到呼喚,去樹林中看見他。
當時他的臉上還帶著面紗,雖然看不見臉,卻依然那麼美。
那時我不知道,他要忍受多大的痛楚才能度過赤海與我相見。
雖然那時他想見的人不是我,但我還是那麼感動。
楚顏拿著紙一句一句的往下讀,眼睛美的像是寶石一般。
我眨了眨眼:「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再重新寫一首。」
我伸手過去,他馬上縮回手,像寶貝一樣把紙揣在懷中,笑的那個美:「飄飄寫的真好。」
看著他地笑,我好像又回到了在聖界地日子,這些日子,我總覺得楚顏有些不一樣,具體什麼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只覺得眼角太過清冷,除了對著我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有些莫測。
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
我喜歡看他笑的樣子,他不笑的時候,我總覺得虧欠了他什麼,只有他笑地幸福,我才覺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我希望看到他開心,這個為我做了那麼多事地男子,我不願意他為了我難過。
墨綠色的眼睛眨啊眨,閃動著鮮艷的光彩。
我想到什麼:「對了楚顏,上次選帝大會沒有看到金鳳大人和苗軒,這段日子也有好久沒見苗軒了,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我知道現在說金鳳大人有些煞風景,可是我對那天的事還有些惑。
楚顏笑一下:「他是金鳳地侍從,你應該去問金鳳要人。」
我看著他,鼓起勇氣說:「楚顏,金鳳大人和你是怎麼遇到的?」
我記得,在巴哈入侵翡翠宮的那天,金鳳大人不知看到了什麼,發了瘋一般的飛走了,再見她時,就是在天界和楚顏在一起了。
楚顏淡淡的說:「她是來天界找翡翠仙子的。」
是嗎?我不置可否,不過也不打算再問下去。
楚顏撫摸我地發:「飄飄在為那天的事不開心?我和她好久未見了,只是敘敘舊。」
我知道他說地是哪天,連忙搖頭,「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我頓了頓說,「楚顏,對金鳳大人好一點好不好?」
眼角輕佻,他望過來:「我對她不好麼?」
我搖頭:「不是那種好,我是說,你知道的,金鳳大人她……她喜歡你。」
楚顏地眼睛跳了跳,笑一下,那笑容有些清冷:「她喜歡我,我是否就應該對她好?」
我被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其實我只是隨口一說,金鳳大人那麼美的人兒,就算是臉上淡淡地哀愁,看著也叫人怪心疼的,我只是不想她那麼難過。
愛了一個人那麼久,結果輕易的就被另一個女子搶去了所有的愛。
我有些內疚,我明白愛情是不能施捨的,也明白就算是我真心希望楚顏對金鳳大人好些,這些話也不該由我來說。
愛不是自私的嗎?我竟然沒有什麼感覺,當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心痛,只覺得很自然。
楚顏在看我,那雙眼睛像蒙著什麼,看不真切:「飄飄希望我對她好些?好到什麼程度?好到和對你一樣?」
「我……」我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他笑一下:「從我存在到現在,我只愛過兩個女人,一個女人讓我明白了什麼叫愛,另一個……」他看住我,「讓我明白,什麼叫做不能再失去。」
我心裡咯登一下,他說的,是母親和我。
交錯的時空,使我和她一樣,遇到了他們。
即墨瑾和楚顏,兩個人都曾說過愛我,喜歡我,一個已經遠去,一個還在我身邊。
我是不是應該珍惜眼前人?
我眼睛燙燙的,把頭埋在他懷裡:
,你是個傻瓜,你知道我不是她,你怎麼會愛上我會。」
他的聲音傳過來,溫柔如水:「怎麼會呢?我也說不清,甚至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不知道,我不能騙你說,喜歡你,沒有她的影子,可是我也分得很清楚,現在的你就是你。」
我怔住,曾幾何時,也有人對我說過相似的話。
他說,「你就是你,不是別人,我喜歡你,我的感情,我一直很清楚。」
不同的是,即墨瑾在那我出現之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母親,而後來卻愛上了我。
而楚顏是一開始就深愛我的母親,現在對我多少是因為她的關係吧?
我竟沒有難過,又忍不住想,如果即墨瑾對我說,他喜歡我,是由於母親,我會不會難過?
我對楚顏和即墨瑾還是不同的。
可是,已經不重要了。
……
我笑一下:「我有些餓了,大概是最近修煉的時間多了許多,以前從來不餓的。」
楚顏拍拍手,那些侍女便送了許多瓜果進來,這裡地瓜果都是天界地聖果,本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那麼輕易吃到這些東西,可現在只要想,就有。
又想起來,現在我好像是天界最大的那個人了,不覺有些像在做夢。
我咬了一口果子,那些侍女還垂首站著。
我柔聲說:「你們下去吧,沒事不用過來了。」
她們齊聲道:「代帝,赤腳大仙吩咐過,要我們時時刻刻都伺候在代帝身邊的。」
怪不得這些天我總覺得身邊有陌生的氣息,原來她們一直在。
這個赤腳大仙,他究竟是叫他們來服侍我地,還是監視我的?
在我體內的玄氣還未交出來之前,他是不會對我放心地吧?
我也懶得去管,本來,這一切和我沒關係,他要他的東西,我要恢復我的自由,各取所需。
但現在有些不同了,我心裡有了一個決定,我已經打算把身體裡的玄氣傳給楚顏,這個決定,是剛才就有地。
就當我自私也好,無理取鬧也好,我只想在能幫助楚顏的地方幫他一把。
因為,剛才我想起了楚顏跟我說過的一個故事。
仙子創立了翡翠宮,收養了兩隻靈獸,翡翠宮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誰成為宮主,誰就能更早的飛天成仙。
本來,那兩隻靈獸都有希望,可是翡翠仙子愛上了其中的一隻,於是,當他們都幻化**之後,那只靈獸便成為了妖界地宮主。
聽那故事的時候,其實我沒想到這和楚顏有什麼關係。
現在我才明白,他說故事地時候,心裡是很難受的。
他對翡翠仙子雖然沒有愛,但一定也有師徒地感情,一個師父,偏愛自己的師兄弟,即便自己也很出色,卻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那是多麼地難受?
所以他小的時候總是不太說話,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寂寞。
只以琴為伴,所有的心事都說給琴聽,直到我母親出現。
而他為了我,把琴也毀了。
所以,現在只有我能讓他不再寂寞,可以幫助他。
他對翡翠宮對即墨瑾的怨,也許不止是因為他其實知道我母親愛的是即墨瑾,還因為他沒有成為宮主,即便有再高的修為,也無法立即飛天成仙。
因為除非宮主成仙,才能輪到下一代的宮主,一代代輪迴。
他失去了那個宮主的位置,還離開了翡翠宮,就意味著放棄了一切。
只能做一個流浪的修行者。
所以,我決定把玄氣傳給楚顏,我相信楚顏能成為一個好的君王,這樣做,對得起天帝,也替即墨瑾把他欠楚顏的都還了。
我站起來,懶懶的看了一眼那幾位侍女,也不再說什麼。
只是言語行動間與楚顏多了幾分親密,偎在他懷裡,取了果子餵他。
楚顏任由我這麼做,眼角全是笑意。
他知道我要幹什麼。
吃飽了東西,我拉著楚顏到床邊,溫柔如水的說:「不知怎麼,吃飽了就想睡覺,不如我們歇息吧?」
楚顏笑一下:「好。」
挽住我就坐到床上,我臉有些紅,幸好那些侍女總算識趣了,低頭道:「奴婢麼不打擾代帝歇息,代帝有事就喚我們。」
施然的出去了。
門被闔上的一霎那,我笑起來,像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子。
楚顏看著我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也跟著笑:「現在飄飄可以告訴我,你要幹什麼?」
果然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這樣做,只是讓她們自覺的退出去,而我給她們的感覺,就是和情人正濃情蜜意,如果她們真是赤腳大仙派來的「粽子」,那麼回去一定也是這麼稟告的。
雖然我要把玄氣傳給楚顏,有心讓他為帝這事兒最後還是必須通過他們幾位一等仙人的,但現在,還是別讓他們知道為好,免得節外生枝。(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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