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妖精歲月 分卷閱讀 第一卷,四十三、渡劫(一)
    胸口莫名的賭,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橫衝亂撞。

    周圍的聲音很吵,我的腦袋裡全一片空白,不知誰在說:「運法。」

    我艱難的盤坐下來,運用心法,胸口的疼痛不再那麼強烈,可是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

    我開始恨起自己平時沒專心修煉,否則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我連怎麼控制體內的氣流都不太清楚,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像靈魂出竅,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巴哈,古麗,基仔,飛天,最後的楚顏那雙墨綠色的眸子……漸漸的失去知覺。

    靈魂彷彿在飄啊飄,飄的很遠很遠,從哪裡來,又將去哪裡,好像夢境一般。

    那麼像盤古開天地,睜開眼只是混沌一片,白,一片撩人的白。

    下雪了?我朦朦朧朧的睜開眼,這是個什麼地方?

    沒有一點可以用來分別的建築和特徵,只是一片白。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砰」撞到什麼東西,一看,竟是一面紙,一色無花的紙,扇形,而我,就在這圖形的中央。

    我,是在扇子裡?!

    好累,整個身體像被人鞭打了一百,沒有一絲力氣,只想閉上眼睡過去。

    不知又睡了多久。聽到有人說話。似近似遠。彷彿在耳邊。又彷彿在另一個世界。

    恍惚中。一個穿著粉色裙子地「我」。走在林蔭道上。手上抱著一摞書。年輕地臉。純真地微笑。

    「羅悠!」身後有人叫。

    「我」轉過身。剛想答應。卻從旁邊忽然閃出一輛車。「砰」地一聲。手中地書灑落在地上。「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個情景……是我穿越之前地事?我地心猛地一顫。努力睜開眼。聽到一陣嘹亮地啼哭聲。這次。是一棟古代地別院裡。一個二十多歲地婦人正躺在床上。懷中是一個襁褓中地嬰兒。臉色有些疲倦。掩飾不住地幸福卻從嘴角那絲笑意中流露出來。

    那嬰兒粉妝玉琢。紅撲撲地小臉蛋。煞是可愛。只是。她地眼珠子滴溜溜轉著。東看看。西瞄瞄。倒不像個初生地嬰兒。彷彿有著自己地思想。

    在她床邊,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臉關切的看著那個婦人和她懷裡的孩子,伸手輕撩婦人散落的絲說:「夫人。辛苦你了。」

    婦人微笑:「老爺,是個女娃。取了名嗎?」

    「取了,我希望她長大能像湖水一般清澈。像雲朵一般悠閒,就叫清悠。」

    「清悠?」婦人眼睛一亮。「好名字,乳名就叫悠悠。」

    那天,那棟院子裡燈火輝煌,來來去去很多人,都來為那位老爺祝賀。

    深夜,婦人見那孩子甜甜睡去,靠在丈夫身邊說:「老爺,如若是個男娃就好了,將來繼承我們一水家族,可惜是個女的,舞劍什麼的,還是男娃好。」

    「女娃也好,這孩子一出生便哭聲嘹亮,那眼睛一眨一眨的,長大了一定極其聰明,誰說女娃不能舞劍,夫人不就是劍術地高手?」那男子笑著撫摸婦人的絲。

    婦人幸福的笑了。

    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忽然場景猛地又換了,就像放電影一般。

    還是那個院落,中年男子把一把小巧的銀劍交給我說:「悠悠啊,這是我們一水家族傾注了幾百年的心血,一代代才鑄造出來的銀劍,三界地人也很有意這柄劍,可是爹不給,爹要把它交給你,因為看得出來,你一定會是個好的繼承人。」

    我欣喜地接過劍,銀劍在我手上出淡淡的光,彷彿和我合二為一。

    多年後,「我」已是一個十二三歲地女孩子,還是一襲粉色的衣衫,曼妙地身影在林間飛舞,劍光交錯,「我」一臉自信的笑,緩緩的落下來。

    這時,從身後蹦出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子一把拉住「我」的衣袖叫:「姐,我肚子餓

    「我」寵溺的摸摸他的腦袋說:「十二,你的肚子怎麼又餓了?走,我做吃的給你。」

    男孩子開心的晃著我的手:「姐,你的風月無雙舞的越來越好了!和爹的已經差不多了。」

    「我」笑:「哪裡啊,還差得遠呢。」

    從小,爹便囑咐「我」,要用心練劍,把一水家族的劍術延續下去,本來「我」很害怕,「我」是穿越來的呀,哪會舞劍?可是專心學竟也不難,「我」慢慢的愛上了舞劍,還有這個大家族,各個和藹可親,除了最疼愛的十二弟調皮的很。

    給那調皮鬼做了一碗餛飩,「我」走出院子,去找了一片寧靜的地方舞劍,唉,原來的世界是回不去了,現在這樣也挺好,不用擔心畢業了找工作,生活的平靜安詳。

    不知不覺已經天黑,「我」一身臭汗的回到那片熟悉的山莊,卻一下子驚呆了!

    沒有走錯路,這條路「我」走了那麼多年,從這個身體會走路開始就走熟的路,怎麼會出錯?可是,眼前的一切全完全變了,那座錯綜交錯的大宅院落,變為了平地,彷彿不曾出現過。

    「我」瘋一般衝進去,只看到一片刺目的血光,到處都是血,卻找不到一個人。

    「爹!娘!十二!」「我」叫的聲嘶力竭,也沒有人回應我。

    「我」蹲在地上,恐懼的淚水流下來,直到一雙手伸到「我」的面前。

    那是一雙修長的手,「我」抬起頭,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清雋的臉龐,特別是一雙眼睛,猶如一湖水,深不可測。

    他說:「走。我帶你出去。」

    莫名的,「我」便混混沌沌的起身跟著他走。

    他說,他叫君,是路過此地,聽到「我」的哭聲才來看看的。

    「我」不是知道他是誰,從哪裡來,只覺得好像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控制。只願跟著他。聽他地話。

    直到有一天,他告訴「我」,要送「我」去一個地方。

    「聽我的話,那裡有兩個小男孩,和你年紀差不多大,在那裡你會很快樂的。」

    「我不要走!不要離開你!」「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覺得看見他的眼睛,就很捨不得。像中了毒。

    他的眉目一冷,隨即又溫和的笑:「乖,你好好聽我的話。我便很快接你回來,否則」

    「我聽話。」「我」連忙說。

    「這才乖,」他笑,「你要讓他們都喜歡上你。但你不能對誰動心,你只能喜歡我一個。明白嗎?」

    「我」不是真地是一個十二三歲地女孩,在現代「我」已經二十歲。我明白喜歡的意思,可是那一瞬間。我竟點了點頭。

    他輕輕一笑,說不出的陰鬱,「我」突然有種厭惡的感覺,可在看到他眼睛的一霎那又全部瓦解。

    他在「我」眉心輕輕一點,「我」感到身子一顫。

    「這樣,你便只會聽我一個人的話了。」他說。

    「我」迷茫的問:「為什麼是我……」

    轉過身,「我」只聽到他說:「因為你擁有天下無雙的神劍,而你身上十分純淨,沒有妖氣仙氣或魔氣,他們不會有任何戒心。」

    他轉過身說:「我說地話,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我」小聲的應著。

    「好,那你重複一遍,你現在是誰?」

    「是和爹娘失散的孤兒。」

    「為什麼會出現在那?」

    「因為迷路了。」

    「你應該怎麼做?」

    「想盡一切辦法留下來,讓他們喜歡上我。」

    「然後呢?」

    「毀滅那個地方。」

    從那時開始,我沒了親人,沒了家,身上,只有那把爹交給我地銀劍。

    我不停的衝撞那片白色的紙,可是沒有一絲用處,走不出去,完全走不出去。

    這是劫,難道這就是七情玲瓏扇的劫?

    喜、怒、憂、思、悲、恐、驚,所謂七情,要控制自己地心緒,讓它平穩下來,但現在我完全不能控制,一想到君的那雙眼睛,我就莫名地恐懼。

    心訣,心訣,我像老和尚唸經一樣默念心訣,不知多久,才喘著氣平靜下來。

    可是來不及調息,恍惚中,又換了一個場景,「我」在樹林下舞劍,漫天的劍光,猶如一道劃破天間地彩虹,亮的讓人睜不開眼。

    「我」衣帶飄飄,長在風中飛舞,不停地旋轉,旋轉。

    銀色的劍在「我」手中煥出別樣的光彩。

    片刻,「我」才緩緩落地,手指輕輕掠過劍尖,唇邊蕩起一抹微笑,小小的眼睛瞇起來,很滿足的樣子。

    忽然,「我」笑意更濃,用劍朝一顆樹下點了點,銀色的劍出一聲長鳴:「喂,偷看的,還不出來!」

    從樹下推推搡搡的走出兩個男孩,一黑一白,光從背影看,應該年紀很小。

    「我」知道,那便是君要我找的兩個人。

    可是「我」故意抬了抬眉,裝作吃驚的樣子:「你們是誰?為什麼躲在樹後?」

    兩個男孩沒有說話。

    「唔,我知道了,你們是想跟我學劍嗎?」「我」自顧自的說,揚了揚手中的劍。

    白衣男孩搖了搖頭:「我不要學劍,這麼有殺氣的東西我不喜歡。」

    黑衣男孩卻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他走到「我」身邊:「你的劍,為什麼這麼小?」

    「那是我們家鑄的劍,你別小看這柄劍哦,它可是天下無雙的。不信你試試看!」

    黑衣男孩沉默了半天,才說:「我不會用劍。」

    「那我教你。」「我」笑了笑。

    黑衣男孩沒有說話,只是從她手上接過劍,輕輕用手撫摸,然後,他點了點頭。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楚顏和即墨瑾,是。即墨瑾。我終於想起來,那抹經常恍惚出現的黑色,是即墨瑾。心中有甜蜜也有悲哀,胸口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可是我無暇去顧小男孩,穿著黑色的衣裳。臭著一張臉,那般驕傲,目中無人。彷彿天下是他一個人地,激起了我的好奇和自尊心。

    我想,無論是不是君要我做的,我都要讓他對我好。對我笑一笑。啊,小弟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幾歲了,但看起來就是個小孩。就擺著一張臭臉,以後怎麼得了?

    之後。我教他學劍,劍術對我來說,已是很熟悉的東西,畢竟我依靠著一水家族千金的身體,學了十幾年。

    即墨瑾除了學劍,還是對我不理不睬,反而是楚顏,他總是彈著琴,安靜的看著我們舞劍,在即墨瑾那裡受了委屈,我就會跑到楚顏那裡。

    有一次,我顯得無聊,教他們捉迷藏,他們好像都沒玩過這個遊戲,雖然是妖,可是也畢竟是個小孩子,多無趣的童年啊。

    我找了個僻靜地草叢蹲下來,心裡飛快地轉,到底是誰先找到我呢?或,我可以先背誰找到呢?想到這裡,我微微一笑。

    我看見楚顏越走越近,拾起地上的小石子,扔了出去,正好落在他腳邊,

    楚顏眼神一亮,猶如天邊的星辰,嘴邊溫柔的笑容更深:「我找到你了!」

    不出我所料,拍了拍衣裳上的草渣,我故意很鬱悶的站起來,嘟起嘴:「不玩了,這麼快就被逮到了。」

    他注視我,眼睛是全是溫柔,靦腆一笑:「我贏了,要怎麼辦?」

    這時,即墨瑾也走了過來,在不遠處卻停了下來,黑漆漆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

    用餘光瞄了他一眼,我說:「就這樣。」用最快地速度踮起腳,摟住楚顏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如羽毛般輕的吻,他卻似乎被石化了,清澈地眼睛一閃一閃,透著無比的欣喜,如一抹霧水蕩漾開來。

    我滿意的看著他,又瞄了瞄身邊,即墨瑾的臉落在陰影中,垂下睫,誰也看不見他地表情,黑色的長袍在風中紋絲不動,透著與年齡不符地靜默。

    我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臉,輕輕在他耳邊說:「為什麼找到我地不是你呢?」我的臉上有一絲失落,然後,我看見他抬起眼,眸子裡什麼東西亮了亮,卻又瞇起,冷冷地說:「我根本就不想找到你。」

    轉過身,背對他,我恢復甜甜的微笑,朝楚顏眨了眨眼,還有些害羞的樣子,可是心裡卻難過極了。

    「悠悠怎麼了?」楚顏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黑炭,死炭黑!」我跺腳。

    我喜歡在背地裡叫即墨瑾黑炭,他好像也知道,只是從來不理我。那張臉啊,是千年冰山,不知道有沒有一天,他會對我笑一笑,這樣,我便滿足了。

    從何時開始,我喜歡玩這樣的遊戲,也許是蠱的關係,我變得越來越壞,不停的挑逗他們,又若即若離,讓他們互相猜忌,讓翡翠宮越來越亂,這本就是君叫我做的事,雖然我不知道原因,到現在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心理,我們漸漸的長大,我能清楚的感覺,就算是我的身體,也不再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了,好像快到二十的模樣,和我的心理終於有了統

    但我的心不再像在那個世界一樣無憂無慮,雖然我還在笑,笑容純真,但只有我才知道,我變了許多。

    即墨瑾和楚顏,不知從何時開始,變成了我身邊不可缺少的人,一天看不到即墨瑾,我會強烈的難受,可是看不到楚顏,我又感覺淡淡的失落。

    而同時,我眉心的那種痛楚會時不時的作,我知道,那是君給我下的蠱,只要我一心動,便會痛。

    我知道不該這樣沉淪下去,君不會放過我,他不會任由我破壞他的事,可是我現,我真的不忍心在這麼傷害他們,尤其是楚顏,他對我那麼好,而我心裡……

    我心裡到底是誰?我究竟在對誰心動?那種心動那麼強烈,讓我甘願疼痛,去抗拒君下的蠱,卻無法違背心裡真實的感情。

    和楚顏在一起,總是很安靜,他什麼事都順著我,只有我提到即墨瑾的時候,他那墨綠色的眼珠裡,才會泛起淡淡的憂傷。

    可是和即墨瑾在一起,我總想引起他的注意,只要他偶爾的看著我,我就會心跳加快,可是,他從來沒當我一回事。

    我現,他不修煉也不舞劍的時候,會看著那片天空,一直冷如冰霜的眼中,是淡淡的痛。

    我不知道他這樣的人也會有痛。

    我問楚顏:「你知道黑炭在幹什麼嗎?他為什麼總是望著天?」

    「他在思念一個人。那個人,在天上。」楚顏十指劃過我的臉,「所以悠悠,到我身邊,不然,你會受到傷害。他的心,早在那裡。」

    那一刻我才知道,即墨瑾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那個女子一定是仙女,所以在天上。

    「她還會回來嗎?」我有些心酸,是因為即墨瑾,也是因為楚顏。

    楚顏的目光那麼痛,他的十指冰涼,嗯,他的手從一開始就是涼的,帶著悲傷,在他看我和即墨瑾舞劍的時候,在我說到即墨瑾的時候。

    「她已經嫁人了,嫁給了天君,那是天界的王。」他說。

    「嫁人了?」我驚訝。

    「我和瑾,是她帶著修煉成人的,她像母親,像朋友,而對瑾來說,也許還有更深的感情,瑾除了對她,對別人都是不削一顧的。」

    我的心猛地又痛起來,我知道七情玲瓏扇在左右我的情緒。

    即墨瑾,他愛的是翡翠仙子,我終於想起來了,我要他笑,要他對我笑,可是有多難?

    那時,我唯一的願望便是守在他身邊,安靜的看著他,即便他對我永遠不理不睬。(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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