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分兩路,但是米盧那個老狐狸卻把國家隊教練組都帶在了自己的身邊,裴煒也只能直翻白眼——就算我無論從足協還是從雲嘉天宇俱樂部都能調得到人,也不至於做得這麼絕吧?
不過米盧他則有自己的想法,你裴煒可是中國足球的地頭蛇,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跑去歐洲,我手下可就這麼幾個人,調走一個可都是巨大的損失啊。
歇了一天之後,裴煒就直接跑到足協去要人,實際上這樣的聯繫球隊熱身的工作足協也不可能兒戲一般的讓裴煒一個人跑,所以徐很痛快的就答應了裴煒的要求。
在挑選的成員中,裴煒主動就要了凌冰魂一個,不過足協自然不會就派一個人跟著他,徐另外還派了四五名工作人員跟著他,全部都是今年招聘時才進足協的新鮮血液,徐的用意很明顯,讓這些已經有了很深的理論基礎,接受和學習能力強的年輕人跟在裴煒這個怪才身邊多學點東西,盡量在這兩年內從裴煒身上學到更多的東西,足協現在的這批人年紀都不算小了,新鮮血液在什麼時候都是重要的,更何況是既有理論基礎,又在裴煒身邊得到了實踐經驗的新鮮血液。
對此裴煒並沒有太在意,反正身邊總是要跟著人的,更何況言傳身教出來幾個徐能用的人也不錯。
只不過對自己性格清楚的裴煒在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培養出來幾個沒正經的傢伙,要知道自己平時也是喜歡惡搞幾下來減緩一下壓力的,而自己這個人的感染力向來都很大,沒看到就連溫格這樣風度翩翩地教練在和自己待了幾年後都習慣性的冒出幾句粗口。徐這樣的正人君子在和自己交道打多了之後也開始變得奸猾起來了?
不過……倒是很期待啊!如果這些年輕人真的學的和自己一樣,為了達成目的不拘小節,偶爾還惡整一下身邊的人,當這樣的幾個人以後掌握了足協的權力之後,中國足協會演變成一個什麼樣的機構呢?
真是期待啊……
聯繫瑞典國家隊這件事很容易就解決了,裴煒先是聯繫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地「老朋友」,哈姆斯塔德的主席菲爾遜——在當年引進永貝裡的時候,裴煒曾經和他有過接觸。
哈姆斯塔德俱樂部雖然不能算是太出名的俱樂部,但是他們依然是瑞典的老牌俱樂部之一,在瑞典國內名氣不小。通過菲爾遜來接觸瑞典足協的人,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當裴煒透露了他地來意之後,菲爾遜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在將永貝裡轉到雲嘉天宇俱樂部之後,永貝裡出色的表現也在一段時間內引起了中國俱樂部對瑞典外援的興趣,在那之後菲爾遜倒是很做了幾筆好生意,所以對裴煒他也帶著一點感激之情的。更何況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他只是負責在中間牽一下線而已,況且這也能增加他和足協之間的關係,何樂而不為呢。
有了菲爾遜在中間的穿針引線,瑞典足協的答覆很客氣:「這件事我們還要徵求主教練的同意,希望來自中國地客人能夠給我們一點時間。」
「那就在這裡住幾天罷,反正我們的時間很寬裕……」裴煒笑著對身邊的幾名年輕人說:「就當是公費療養了……哈姆斯塔德的海灘可是很美地,你們沒見過吧?我也沒見過,不過現在我們就可以去見識一下了。」
年輕人們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跟著裴煒可是美差,別的不說,這位闊氣的上司可是不會虧待咱們這些小年輕的。
在哈姆斯塔德的海灘上痛快的玩了一天後——自然是裴煒買單——他們就得到了瑞典足協的回復。在聯繫了兩名主教練捨德貝裡和拉格貝克之後,瑞典國家隊教練組成員經過討論了之後認同了與中國國家隊打一場熱身賽的決定。
「OK!」裴煒甩了個響指:「搞定了瑞典,現在就只剩下喀麥隆了。」
不過對於裴煒來說,聯繫喀麥隆的難度卻比較大,畢竟裴煒在歐洲地人脈是最多的,那都得益於李強的歐洲分部運轉良好,在南美也沒什麼問題,雖然雲嘉天宇在南美並沒有象歐洲分部那樣地大機構,但是在巴西、阿根廷、烏拉圭等國家都有著辦事處,有什麼事情也有人認識。不過非洲對於雲嘉天宇來說還是一塊未曾開墾的處女地,畢竟雲嘉天宇成立也不過八年多一點,不可能像哪些百年豪門一樣在全球都擁有自己的人才基地和人脈關係的。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在歐洲和南美這兩個全世界最大的足球人才寶庫建立起人脈。這完全是靠著裴煒的前瞻性,如果不是有這點前瞻的話,哪怕再多過幾年也未必能夠做到這種地步。
裴煒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想了又想,卻想不出什麼頭緒來,於是乾脆給其他人各自打了一個電話,全部都叫到自己房間裡面來開個會——沒理由就我一個人頭疼,你們真的以為是公費療養啊?
電話一響,其他人立即就全部集中到了裴煒的房間裡面,大概是這幾天玩得太爽了一點,幾個年輕人進了房間之後依然嘻嘻哈哈,相互討論著明天會有什麼新的安排……
裴煒這個人確實沒什麼架子,這點是很容易就讓人看出來的,但是在雲嘉天宇,就算裴煒再沒有架子,也沒有人敢在工作範圍之內對裴煒嘻嘻哈哈——裴煒的習慣所有人都瞭解,平時該吃吃該玩玩該瘋瘋,他絕對不會管你,甚至會不當自己是一個老闆陪著你瘋,陪著你玩——但是在工作中誰都不敢在裴煒面前嘻哈。
工作是工作。平時是平時,裴煒向來分得很清楚,他手下的人也知道這一點,不過似乎這些足協的年輕人並不知道這一點,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後,他們似乎就認定裴煒是一個極其好說話地好人了。
裴煒
著這些年輕人嘻嘻哈哈,一直到他們自己覺得不對勁到裴煒的臉色之後才訕訕的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我打電話說的內容嗎?」裴煒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其中透露出來的威嚴卻不容這些年輕人置疑——這是裴煒長期身處上位而培養出來的氣度,又豈是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能夠承受的。更何況在這趟公差中,裴煒還是他們的領導呢。
「我說過讓你們過來開會!討論一下我們即將要做地事情!而你們呢,一個個則是在討論明天去什麼地方玩!你們還是小孩子嗎?玩比一切都重要?」裴煒的目光從這些年輕人臉上一一掃過,被他看到的人都慚愧的低下了頭,只有兩名年輕人坦然的和他對視,其中一個就是凌冰魂,他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討論那些話題。只是坐在一旁微笑,而另外一名年輕人則是一個叫馬三民的,在這幾天地接觸中裴煒發現這個年輕人非常的穩重,頗有一點少年老成的風範,剛才也只是沉穩的坐在一邊,並沒有參與到討論裡面去。
裴煒將這個人也記在了心裡,口裡卻繼續在訓斥著這些年輕人,倒不是他想耍什麼威風,而是借用這個機會讓這些年輕人知道。在工作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有其他閒雜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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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待我管理的人向來都很鬆,平時你們幹什麼我不會去管,觸犯了法律自然會有警察來對付你們!在國內的俱樂部中。我的雲嘉天宇是第一個採取球員走訓制地!球員們在結束訓練後就可以回自己的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幸福吧?但是你們要知道,他們的這種幸福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不能夠影響到第二天地訓練或者比賽!否則他們將會受到最嚴重的懲罰!」裴煒橫掃了所有人一眼:「在這個世界上,無論你想獲得什麼,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明白了嗎?」
「是!」所有的工作人員凜然受教,實際上裴煒的這些話他們並不是不知道,絕大部分是在歐洲畢業的他們在讀書的時候已經習慣了這種做事方式,但是在回到國內之後,他們似乎忘記了這一點。今天裴煒的話,算是給他們提了個醒。
裴煒平了平氣:「要知道,你們都還很年輕。有點貪玩的心思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們要知道,當你們在享受生活之前,首先就要獲得享受生活地資格……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是每一個都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付出多少,就能收穫多少,或者收穫多少,就必須要付出多少……對待生活地態度要輕鬆,對待工作的態度要嚴謹,這才是正確的生活態度……好了,我們來說說今天開會的主題。」
裴煒沒有訓人了,大家的神情就輕鬆了一些,開始集中精神聽著裴煒講敘這次會議的主題:「就這樣,在非洲我並不認識什麼人,而且非洲各國足協並不是太正式,而且那些地方的治安也不是太好,我們貿然前去恐怕會導致某些危險……所以我就把大家叫到一起來,商量一下應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眾人紛紛瞭然的點頭,非洲大陸一直是窮困、落後的象徵,那裡的治安環境也並不是太好,這並不代表著他們這些人怕危險,而是強行去進行沒有必要的冒險只代表著魯莽。
「我們可以這樣做。」馬三民發言說:「首先我們要辦理去喀麥隆的簽證,然後請求足協先致函喀麥隆足協,然後我們再聯繫在喀麥隆的中國大使館,在大使館的陪同之下再去和喀麥隆足協協商熱身賽的事宜……這樣的程序才是正常而且無危險的。」
「很不錯。」裴煒讚賞的看了馬三民一眼:「你對足協的程序很熟悉嘛……你是什麼時候進的足協?」
「我和他們是一同進入的足協……在今年三月。」馬三民回答說。
「可是我們都是分在聯賽部啊。」凌冰魂詫異的說:「這些事情似乎不是我們工作的範圍呢,當時培訓上崗的時候也沒有學習這些啊,好你個三民,什麼時候偷偷學的?」
「多看多聽多記就行了啊。」馬三民笑著說:「這很複雜嗎?不複雜啊。」
「那不就是偷拳囉。」凌冰魂誇張的說:「江湖規矩,你這樣做被發現了是要廢去全身武功的!」
裴煒和其他人立即大笑起來,馬三民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玩笑,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笑歸笑,裴煒看馬三民的眼神就有了些不同起來,也許他不像凌冰魂那樣對歐洲足壇和經濟方面有著很深的瞭解,但是就憑他這份細心,將來的成就也不會低。
一個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很清楚的瞭解到原本不屬於自己工作範圍內的程序,至少就證明了這個人做事很勤奮,很認真,很細心。
一個人想要成功是有很多路可以走的,要麼就你聰明,要麼就你勤奮,要麼就你夠無恥,要麼就你運氣夠好……但是不管怎麼樣,一個人只要能夠如此細心而且勤奮,那麼成功之路就不會離你太遙遠。
說起來這也是徐的疏忽,由於世界盃臨近,足協的工作也開始繁忙起來,再加上徐希望能夠在足協內部多培養出一些年輕人用來慢慢接替老人的職位,使得足協的管理層更年輕化,更富有朝氣,所以徐派給裴煒的人全部都是才進足協不久的新人,原本徐打算是他們在裴煒身上能學到多少就學多少,有什麼問題也有裴煒這個老練的人在帶隊,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卻忘記了就連裴煒也是個才進足協不到兩個月的人,對足協的一些程序甚至比不上凌冰魂和馬三民這樣的年輕人,直接導致了這個小隊繞了許多的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