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到了去北京的門票,可喜可賀。」裴煒坐在俱樂部會議室那張桌子的正中間,不斷打量著身前的球員,他們已經回到了雲嘉市,準備備戰九月在北京舉行的決賽階段的比賽:「但是,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
他這幾句頗似會議總結的話引得幾名球員臉上都露出了微笑:「在決賽階段,我們還要和其他來自全國各地的七支球隊交手,只有兩支球隊能夠出現在明年的甲B聯賽中。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在殘酷的比賽中戰勝了其他對手出線的!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夠有任何鬆懈的情緒,因為也許一場比賽的失敗就會讓我們在之前的努力全部都付諸流水!」
「中部聯賽中,我們五戰五勝,戰勝了所有的對手後出線,這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成績。」裴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為此俱樂部決定,除了按照賽前制定的獎金發放之外,俱樂部另外抽出五萬元現金獎勵給大家,由大家平分。這是俱樂部因為大家在訓練和比賽勤奮表現的一種獎勵。」
雖然經過這段時間裴煒不斷用金錢獎勵後,球員們對收入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抵抗力,但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家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要知道,以前定的一場比賽獲勝的獎金也只是一萬,這五萬元快頂上贏五場比賽的獎金了——當然,要除開連勝獎。
「天啊,我們的老闆真有錢啊……他到底有多少錢?」朱國勝捅了捅身旁的艾林,偷偷的說。
艾林還沒答話,裴煒的眼睛就掃過來了:「是啊,我有很多錢,很多很多的錢,多得都沒地方放了……我需要有人幫我花掉這些錢,當然,前提是讓我覺得給得值得……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他笑了笑,又擺了擺手:「我對大家的私事不會有什麼過問的地方,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有許多是以前我公司裡的老部下,他們都知道我的性格,只要你完成了自己份內的事情,那麼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你為我做事,我就不會讓你覺得吃虧,同樣,今天我可以在這裡對大家保證,只要大家能夠盡力去比賽,發揮出自己的最大能力,別的不敢說,在待遇上,雲嘉天宇絕對是在國內領先的!」
朱國勝沒想到裴煒的耳朵這麼尖,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華國軍狠狠的盯了這個調皮的弟子一眼,清了清喉嚨:「我想裴總的意思大家已經清楚了,只要好好的打比賽,衝進甲B,俱樂部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他站起身來,威嚴的看了所有隊員一眼:「現在離決賽階段的比賽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將會好好的訓練你們一下,讓你們有更充足的體力來應付接下來的比賽,從今天起放假三天,大家可以回家好好的休息,三天之後,我們將會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封閉訓練,然後向北京出發!」
聽到這句話,球員們都是歡呼一聲,在俱樂部待了這麼久,他們早就想家了,何況現在個個都賺了這麼多的鈔票,還不拿回去讓家人看看,自己踢球也是能賺到錢的!
楚彪等三個外地的隊員也是喜上眉梢,知道他們家在外地,來回都要用掉不少的時間,所以華國軍多給了他們三天的假期,他們可以在家裡舒舒服服的待上好幾天。
這個提議是裴煒提出來的,他知道長期的集訓足夠讓任何球員都憋出毛病來,球員也是人,不是機器,就連動物長期被關閉在籠子裡都會出現情緒上的波動,何況是萬物之靈的人類呢?前世國家隊總是集訓的時間越長,狀態卻越差,這也不能不說是長期集訓帶給球員煩躁、厭惡等情緒的原因。
看著三三兩兩散去的球員們,裴煒暗暗的握了一下拳頭:無論如何,去甲B的一張門票,雲嘉天宇勢在必得!
第二天。
當裴煒醒來之後,在他洗刷完畢吃完早餐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又陷入了無事可做的情況裡,以前在經營公司的時候總覺得沒時間休息一下,現在不管理公司了,俱樂部又放假,卻又覺得實在是無聊……看來自己還真是個勞碌命呢。
無所事事的情況下,裴煒自己驅車開向了天宇俱樂部的所在地,雖然現在俱樂部裡基本上已經沒有球員在了,就連助理教練夏立權和守門員教練都回家休息了,但是他左右是沒別的地方可去,不如去俱樂部看看。
路上他又想起了在武漢時的那個棋友,不由得微微笑了。
這個傢伙很對自己的胃口呢,很喜歡他的性格,而且他的棋藝也和自己不相上下,總是能下得難解難分——這樣合拍的一個棋友是很難得的,可惜了,自己只知道他的姓,連他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聽他的口音並不是武漢本地人,大概只是來武漢辦事的吧,人海茫茫,以後想再遇見他可是只能靠老天開眼了。
想了一會老徐這個雖然認識不久,卻十分投緣的朋友,裴煒又重新把精力放在了開車上,畢竟要是像他這樣一個大富翁卻因為自己開車時精力不集中掛了,那才是個笑死人的事情。
將車停到俱樂部的停車場上後,裴煒漫步向裡面走去,這個停車場非常的大,足夠停上三、四十輛小轎車,原本俱樂部負責管理財務的負責人認為修建這樣大的一個停車場完全是浪費,但是裴煒卻堅持要修這麼大,因為他清楚,中國球員馬上要進入一個高收入的年代,對這些球員來說擁有一輛私家車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事情,到時候還是要修,不如現在就直接修好免得以後麻煩。
裴煒在俱樂部裡轉了一圈,雲嘉天宇俱樂部的駐地直接是由以前的體校改建的,一共有兩塊相當不錯的訓練用草坪,以及球員宿舍、辦公樓、健身房等設施,裴煒先期投入的一千萬資金基本上都是用在這上面了。
在俱樂部裡轉了一圈後,裴煒除了看到幾名工作人員外什麼人都沒看到,這也難怪,球員們基本上都離開了,教練們也回了家,有人才怪呢。
當裴煒路過健身房的時候,卻聽見了裡面傳來「光鐺光鐺」的器械聲,裴煒皺了皺眉頭:難道有球員沒回去?不然怎麼會有人在健身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