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那位姑娘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拉住我再次揮起的手,說道:「公子,別打了!」我扭頭看看她,道:「這種人,就是欠揍!賭能家嗎?這麼大的個子一天總想通過賭來家,我都感到丟人,賭場要是這麼容易就讓你把錢白白的給贏出去,那還是賭場,純粹白日做夢!」我說完之後,又對老三說道:「身上帶銀子沒有?」老三摸了摸,才有些尷尬道:「大哥,我也沒有帶!」我頓時臉上有絲燙,本來還說那些銀子把給這女孩子的父親治病的,但是卻現根本就沒有帶銀子,而且我已經習慣不帶銀子,今天雖然說家裡有錢,但卻沒有帶。好在我知道雖說今天我是和老三兩人出來,但在暗處隨時都有冥牙跟隨,以防不測。所以我打算叫冥牙去請個大夫來。而旁邊的那個姑娘看出了我的尷尬,連忙道:「這位公子,你的心意我們領了……!」我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對門外喊道:「把城裡最好的大夫請來,要快!」聽我這話那姑娘扭頭朝門外看去,單是門外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不由的好奇的看著我。而跪在地上的那個漢子剛要看,老三微微一用力,他又哀號起來,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隨後,這姑娘看我們沒有走的意思,也把我們安排了桌子邊,倒上了些水。同時我順便問了下這個姑娘的一些情況,她瞧我和老三不像什麼壞人,也老老實實的告訴了我們的她的一些情況,從中我們也得知她叫巧兒。不過在這談話中,我現老三對這個巧兒姑娘很有些興趣。不由的暗自竊喜,本來還在想給他們一人找一個老婆,現在他對別人有意,我豈能不成*人之美,不過最重要地一點就是打聽一下別人有沒有心上人,現在女子結婚都早,要是別人有了,那豈不空歡喜一場?於是我拐彎抹角的問了問。雖然不明白的我的意思,但是她還是告訴了我,說她並無心上人,聽到這裡我一喜:這巧兒姑娘容貌雖不算上等之姿。但長得頗為秀氣,一身衣服雖然粗布,卻並不能掩飾她的秀色,跟難得是一個女孩子家靠自己支撐一個家庭,由此可見還是比較賢惠,比起那些只知道耍小姐脾氣的富家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實在是個合適的人選。有句話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向陽花木早逢春。接下來就是該給他們安排一個相處的機會,於是我問她會不會寫字,還好這巧兒姑娘在年幼時家道還算富裕,也學過字。我心中不由地暗道天助我也,連忙問他願不願意來我府上當文書,專門抄寫些資料之類。但卻沒有說是什麼府。不過她沒有立即答應,我也暫時不催她,便扯開了話題。大概半個時辰之後。門口傳來了一些嘈雜之聲。同時還有不少人的腳步聲,而聽方向就像從這邊走來,巧兒不由的大驚,先看看我。我面帶微笑,一幅高深的樣子,在看看門口,果然,在門口出現了一個老人,在他地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在他們後面還跟著不少看熱鬧的人。這老人巧兒也認識,那是全城最有名的大夫,光診金就要收十兩銀子,而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她在看了之後連忙把自己的目光移開,本能的她感覺那個年輕人很可怕。而後面那些百姓只然也是瞧見了這個最有名的大夫來到這貧民區,自然很好奇,便跟了上來。進了屋之後,冥牙立即抱拳道:「少主,大夫來了!」說實話剛才在大夫心裡實在不樂意,要知道他是全城最有名地大夫,除了少數幾個達官貴人看病需要他親自登門外,其餘的他一般都不會登門,而今天來這個年輕人,走來二話不說,直接問道你是不是最有名的大夫。在想了想之後他立即答道是。而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那年輕人又道我家少主要你去看個病人。本來打算拒絕,但是看到年輕人那冰冷的目光,心中頓生膽怯,不情願下只有老老實實的跟著去,至於那些徒弟也有打算教訓那個年輕的人,但是在沒有看到對方出刀,自己眼前的一張桌子就分成兩半之後,所有人都閉嘴了。原本還希望看病地對方是那個富家,沒有想到竟然貧民區,裡面地氣味讓他感到十分的厭惡,但是有那個年輕人在旁邊,卻有不敢作,只有苦苦忍受「心中卻叫苦連天。到了之後,他聽那個年輕人一叫少主,不由有些怒,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什麼人,但是一看之後,這大夫頓時感到兩腿軟,一下了跪在了地上,道:「城主!」我在城中露面的次數不少,而這個大夫的店面又是在繁華街道,所有認得我並不奇怪,但是對於一千貧民區地人而言,他們除了一天為自己的生計愁外,其餘的什麼事情實在難以引起他們的興趣。即使有些在茶館聽說現在這城中換了主人,也僅僅聞其人不知其名。巧兒現在的心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剛才她還以為我的說得假話,等看到了城中最著名的大夫,以及那大夫稱呼我為城主時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臉上帶著微笑,給人如哥哥般親切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城主?而剛才他還和自己說了那麼多話,一點都不嫌棄的自己的身份,而且還在自己的屋裡呆過。想到這裡巧兒不由的心中暗自後悔,在她看來現在這凳子沒有擦乾淨,桌子還有灰塵,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順眼。不過她還是立即的反應過來,立即要跪下,道:「小女子參加城主大人……。」我連忙扶起她,笑道:「現在不是多禮的時候,大夫來了,還是讓他給你父親看看病。還有,我剛才的建議你可得好好的考慮一下。」巧兒臉上一紅,道:「是!」在讓巧兒起來之後,我對那個大夫道:「立即去看看病人,銀子不要緊,關鍵把人治好!」大夫連忙戰戰兢兢道:「是!」在他的心裡這時卻是五味翻騰。在巧兒引大夫去去看她父親時,我靠近老三,低聲道:「我可算引好橋了,以後就要看你的,別說當哥哥的不想著你!」老三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道:「謝大哥!」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間,還說這些?走走出去看看!」然後對著地上,一臉蒼白的巧兒的哥哥道:「你也出來!」他現在可是嚇得連膽都沒有了,聽我這麼說,立即老老實實的跟在了我的後面。外面的那些圍觀百姓起初聽見我的名字時有些高興,但是一會就開始冷漠起來,在他們的心中,這當官的沒有幾人,而來他們這裡的,就是那些該死的收人頭稅的衙差門。走到了門口,那些百姓自動給我讓出了一條道來,然後平靜的注視我,沒有一人說話。我掃視了一周,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冷漠,甚至還有怨恨,心中不由的一涼,不是對我,而是對原來西輪的皇城的官員們,因為我知道這些百姓把我當成了和那些官員一路貨色了。當官當到百姓憎恨的地步,哪怕你的權力再大,地位之顯赫,那也是一種失職,更是一種悲哀。而對於一些官員來說,貧民區的存在就如他們政績上的一個污點,都想除之而後快,但是卻不能殺人,也不能強制驅趕,於是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些人自動離開,於是比普通老百姓更重的賦稅毫不猶豫的落在了這些人的頭上,讓這些本來就生活很貧困的百姓更是雪上加霜,苦苦掙扎,只求活一條命。而那些官員,想得也是今天離開了多少人,明天離開了多少人,卻沒有想過要杜絕這樣的地方出現,最根本就是改變這裡,而不是迫使他們離開。要是有錢,誰願意去過一日三餐不濟的日子。望著這些表情默然的百姓,在心裡,毫不猶豫的把這裡定位了我一個改變的地點,和上凌一樣,而在我的心裡,現在這裡最需要的就是一個醫院,一個能讓他們看上病的醫院。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道:「對不起,我來晚了!」是的,我的確來晚了,前段時間先是忙著整治城中不穩定的因素,後來又忙著應付糧食危機,在我原來的心裡,想著是普通百姓在物價上漲之後買比不到和一前一樣多的糧食,卻忘了對於這裡的百姓而言,他們不是買不到糧食,而是買不起糧食,那一個多月,我真不知道他們是這麼過得。看到面前的人百姓一個個消瘦得皮包骨頭,在我心中深深湧起一陣內疚,現在他們是我的子民,以前在西輪的朝廷之下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得,但是現在我絕對不允許他們在過這樣的生活,雖然這要時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對於自己當初的這句話,我時刻牢記著。「我會在這裡建座醫院!」我再次說道。一次來這裡,對著這些百姓,我僅僅說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