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大門被轟然打開,從裡面奔出一隊騎兵來,不過這對騎兵並不是大越國的騎兵,而是我的狼牙,領隊的正是楊開武和另外一個我不認識的將領,大概就是那個昏指揮使了。而澹台浩天卻面如死灰,因為他也認出這絕對不是西輪的騎兵,儘管他們的跨得是西輪的戰馬!看著一臉死灰的他,我微微一笑,道:「看來這事情是真的了,你們的西輪大概現在已經被攻下了,現在出來的這對騎兵正是我另外的一千人!」看著那隊騎兵,在看看背後西輪國的城牆,他突然跪了下去,然後恭恭敬敬的向西輪的方向磕了個頭,然後悲道:「想我澹台浩天英明一世,最後卻成了西輪的罪人,我愧對皇上!」說完之後,他忽的轉過了身,嗆的拔出了佩劍,對著我吼道:「西輪因我而亡,我沒有臉面在回去面對西輪的父老鄉親,對於我的過錯,我就用我的血來洗刷,只求讓我們最後一戰!」對於他我肅然起敬:軍人的舞台就是戰場,而不是充滿了勾心鬥角,陰謀詭計的朝廷。同時我也明白他的想法,如果被抓回西輪,他們面對的一樣就是死,但是他們的死那是的價值就是成為兩國對西輪施壓的工具。對於軍人而言,與其死在朝廷,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在戰場上。「我答應你!」我大聲的吼道:「你要用你的血來洗刷你們恥辱,同樣我要用你們血來慰藉大越無辜百姓的在天亡靈!同樣我也答應你們,如果你們戰死,我絕對不會再讓人打攪你們的安寧,同樣,你們的家人也不會有人會為難他們!」他聽了後。對著我抱拳道:「那我先在此謝過了!」說完,對著站在地上的士兵道:「所有人上馬!我們愧對西輪,也無顏在回去,所以就讓我們在戰一次,以我西輪軍人地身份!要是有怕死的,就站出來!」所有人都騰的一下上了馬,沒有一人離開,而在他們的臉上。都浮出一種壯烈之氣。他微微的一笑,然後也翻身上馬,吼道:「殺!」在他準備的當頭,我也下令道:「所有人除去外套。現在在我們的面前不是風盜,而是一支西輪的軍人,對於軍人,我們也要以軍人地身份去面對他們!」命令很快被傳達了出去,我背後的狼牙都除下了外逃,露出了裡面漆黑的盔甲。同時本來緊緊握在手中的弩箭也被取下了箭枝掛在了馬身上,而原來掛在馬身上地刀卻被取了下來。一整龍吟之後,一把把長刀出現在他們的手裡。我見對方殺了過來,也狠狠的一揮手,八百狼牙裡立即策馬,揮舞這長刀向他們衝去,就如一支黑色的鋼鐵洪流一般。對於這些人,我並沒有讓和他們數量想通的狼牙和他們戰鬥,畢竟狼牙對於我來說。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很重要。我會讓他們去冒險,至於公平二字,戰場上沒有公平可言。而楊開武帶的狼牙這時也到了,但是他們並沒有出手。手中地武器等也均未出鞘,軍人,不論是那一國的,即使是正在雙方交戰的兩國,都應該尊重對方。既然眼前的那群殘兵擺明要一戰,那麼就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死在戰場上。兩隊狠狠裝撞在了一起,一蓬蓬血花從接觸處綻放開來,但是卻沒有人慘叫,即使受傷了,也僅僅是一聲悶哼。現場之後馬嘶叫聲依舊兵器相交的清脆聲。狼牙武器和盔甲上優勢在這裡頓時顯了出來,儘管澹台浩天等人一臉悲壯,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們就以在這在這上面佔優勢,在一整接觸過後,西輪士兵的武器僅僅能在狼牙鎧甲上面留下一道傷痕,但是卻不能傷害狼牙的身體,而狼牙的武器卻能很容易地劈斷他們地武器,然後批開他們的盔甲,進而將他們殺死。兩軍在接觸過後,狼牙在抵住他們的攻勢之後,立即利用人多的優勢,將他們給圍了起來。在短短地一炷香之後,所有的狼牙都退了回來,而在原來兩軍交戰的地方,除了澹台浩天用刀駐在地上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戰死,原地除了失去主人的戰馬外,不再有任何人站著。澹台浩天大口大口的傳著粗氣,在他的心裡已經絕望,在剛才的交戰中他才明白什麼叫甲硬刀利,即使自己用力的披在了一個敵人的身上,也僅僅把他劈到在地,而人卻沒有任何損傷。而也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原來站著的幾百個兄弟瞬間踏上了不歸路。強忍著身上的劇痛,他掙扎的站了起來,然後望了望地上躺了一地的屍體,兩行流來不由的從他的臉上滑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在呆立了一會後,他猛的看向我,身上湧出了濃烈的戰意,然後大聲道:「殺!」說完,揮刀想我殺來。但是在他離我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兩隻弩箭毫不猶豫的射進了他的身體,強大的力道把他帶著向後退了幾步,而他確仰天就倒。看他倒下後,我下了馬,慢慢的走在了他的面前。在中箭後他並沒有立刻死去,所以看到我站在他的身邊,他臉上微微一笑,然後斷斷續續的說道:「請……請把……」我們……埋在西輪!「我點點頭,對於他這個要求我們無法拒絕,根本也不會拒絕。看到我答應後,他的臉上在此湧出一些笑容,同時在他的嘴角也湧出了大量的血液!「謝謝!」在勉強說出這兩個字後,他一直牢牢握著刀的手終於松來了,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殘留著一抹微笑。天空的夕陽將最後一絲餘暉給了他。靜靜的看著他,我的心中不由的湧起一些悲涼,士兵的最大悲哀就是無法抗拒上面的命令,那怕是條不歸路,他們也得毫不猶豫的踏上征途。而事實上,戰爭是達成某些人的目的的手段,而士兵則是達成目的的工具。「全體下馬!」我大聲吼道,心中感覺被壓抑著什麼一樣。正在整齊的聲音中,所有的狼牙都下來馬,戰得筆直。「敬禮!」我再次吼道,並帶頭取下了自己的頭盔,然後對著躺了一地的西輪士兵們深深的一鞠躬,他們雖然是敵人,雖然以前也幹過壞事,但是對於國家與國家而言,而好壞的界限顯得如此迷糊。但無論怎麼樣,在現在他們是戰場上的戰士,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恢復了屬於軍人的榮譽與驕傲!在深深的一鞠躬後,我大聲道:「來人!」從後面跑上來一個隊長,道:「將軍有何事?」我一指躺在地上的西輪士兵,道:「把他們的屍體運回西輪,好好安葬!」「是!」在答應過後,他立即跑回了本隊,然後從隊伍裡面出來了幾百人,開始搬運西輪士兵的屍體。楊開武和那個昏指揮使這時迎了上來,看著狼牙開始清理地上的屍體,同時也聽到我的話,那個昏指揮使臉上處處了一絲不屑,道:「都是一群死人了,順便那裡都可以埋了,何必還要大費周章運回西輪?更何況現在已經沒有了西輪。」聽了這話,我猛的盯向了他,然後冷冷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將軍是?」楊開武看見我冰冷的臉,頓時心中感到一絲不妙,立即回答道:「鄧大哥,這為是野狼軍的昏指揮使蕭遠蕭將軍!」我點了點頭,然後依舊冷冷的說道:「蕭將軍,請你記住一點,在戰場上尊重你的敵人就是尊重你自己!」蕭遠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頓時有些怒,畢竟他可是昏指揮使,而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兩千人馬的將軍,但一想到當初蕭鷹對他的吩咐,他也只有強壓下怒氣,道:「鄧將軍,還是請您和我進關吧,陛下還在全面等著你呢!」我點點頭,指著狼牙正在搬運的屍體道:「我要把他們帶上,因為鄧某答應過他們,要把他們安葬在西輪!」蕭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色,道:「這可不大好吧,要知道西輪是我們的敵國,要是您安葬他們,勢必對我軍氣勢有所影響,不如……我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道:「我鄧某豈是背信棄義之徒?將軍既然不答應,那我鄧龍也不便打攪!」我揮一揮手,對著狼牙吼道:「所有上馬,回銅鼓關!」說完,也不理會在一邊著急的蕭遠,逕直走了追電的身邊,然後翻身上馬,打算照個地方把這些屍體火花了,再把他們運回西輪。狼牙門把西輪士兵的屍體放在馬上之後,也上了馬,跟在我後面。楊開武見我上了馬,對著蕭遠歉意一笑,道:「將軍,後會有期!」蕭遠一愣,急道:「你也要走,你父親不是叫你留在邊關嗎?」楊開武微微一笑道:「不錯,父親是囑咐過我,但是我不僅僅是我父親的兒子,同樣也是狼牙中的一個!」兩千人馬沒有多久就走得乾乾淨淨,在關口,僅僅留下了一臉沮喪的蕭遠和他的幾個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