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再次降臨到了這個這個國度。乘著夜色,兩個穿著大大的斗篷,把自己全身都裹在褐黑色的斗篷中的神秘人匆匆的從皇宮裡面溜了出來,沒有用多久便出現在沽京府的門口。白天的人群已經散去,地面上的東西也被打掃乾淨,但是無論這樣清理,在空氣中還是殘留著淡淡的腥味,在牆壁上,也留下了一些紅的,綠的印跡。其中一個來人顯然對於這裡散的氣味不是很滿意,不由的微微的皺皺眉,然後對另外一個試了試眼色。另外一個便立即上前砰砰的敲起門來。不一會,門從裡面被打開,探出了一個人的頭來,盯著敲門的神秘人有些不高興的問道:「誰啊!」敲門的人沒有多說廢話,從懷裡掏出一個牌子望他裡面一亮,同時用那種特有的不陰不陽的聲音道「皇上駕到!」開門的衙差一看牌子,純金牌子上大大的幾個字他還是認識,在聽聽那人的聲調,不由的兩腳一軟,就要跪下去,卻被人敲門的那人一把拉住—低聲道:「不許聲張!趕快帶我們去鄧龍將軍那裡!」那衙差那還敢多說,戰戰兢兢的站起來之後就在前面引路。走在最後的神秘人左右朝背後打量了一下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大門吱呀的一聲再次關上,衙門口再次恢復了平靜。而在大牢裡面,有我,還有魏德,正在那家級豪華的牢房裡面載歌載舞。不過參加的人房間裡面就我們二人,外面卻是一大幫的衙差。至於牢裡的那些犯人。他們現在可沒有時間摻合進來,而是在抓緊時間在裡面大吃特吃。畢竟在牢裡面,能吃到肉等美食的情況不是很多,京城地犯人在每年皇上的壽誕活著喜慶之日能得到一些肉食外。平時能把飯吃飽都不錯了。而我現在正藉著酒意,一支手拿著筷子,把幾支碗扣在了桌子上,接著敲起的勉強湊合的曲調,正在那裡高唱《我地中國心》:河山只在我夢裡,祖國已多年未清靜。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國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國印……唱著,唱著,我越唱越大聲,為了保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再沒有對人提起過我是中國人,因為大周不知道中國在那裡。但是今天,我卻忍不住了,洩密就洩密吧,這人難得醉一次!戴德對於我唱的是什麼。更加不知道這中國在那裡,於是便一隻手端著酒壺一隻手端著酒杯,在房間裡面用他那凌亂的姿勢勉強的在跳舞。語氣說跳舞,還不如說是在耍就瘋。一曲唱罷,戴得大笑,道:「鄧兄,好曲啊!」我哈哈一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道:「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戴兄,干了!」說罷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正當我們喝得痛快之時,一個衙差帶著兩個全身都被斗蓬蓋著的人走近了屋裡。我剛要出口詢問,其中一個把該在頭上地帽子摘掉,露出一張我非常熟悉的面孔來。我和戴得大吃一驚。連忙放下酒杯跪在了地上,道:「罪臣(微臣)叩見皇上!」「都起來!」景王說道,然後在齊公公地服侍下脫掉了身上的斗蓬。坐在了桌子前。我和戴得兩人則戰戰兢兢的站在了旁邊。他蠻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桌上的酒菜,然後接過齊公公剛剛倒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放下酒杯,才道:「今天上午,這古刃踐和曾道榮聯合上書,說你鄧大將軍和戴大人把牢房建得異常的奢華,兩人還在裡面飲酒作樂。弄得整個牢房不像牢房,這罪犯不像罪犯,這當官的不像當官地。當初聯還有些不信—便親自來看看,果然入古刃踐他們所說!你們是載歌載舞,這日子過得倒也愜意!」然後拿起酒杯,在手中把玩,道:「這酒可是香天下二十年極品狀元紅,這一罈子定要不少銀子吧!而且……」他一指我,接著道:「聯可是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我的臉微微一紅,連忙道:「皇上,這坐牢實在不是一件什麼好玩的事情,我也是苦中作樂罷了!」「苦中作樂?」景王啞然失笑,指著屋裡豪華的陳設,道:「要是我大周的牢房都是這樣,我估計有些人天天往這牢房鑽!」我有些無奈道:「皇上,你有些不知道,這坐牢是在無趣得很,再說,這可是我一次坐牢,得好生享受一下,這機會難得啊!」景王搖搖頭,道:「你不要那麼多歪理,今天我來可不是來和你討論這坐牢的,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安排!」然後指著椅子道:「鄧龍你坐下,戴德你去叫你地那些衙差把酒都拿出去喝,由你親自把守,一隻蒼蠅都不准給聯放進來!」聽到景王的話如此地慎重,戴德也正色答應道,然後立即出去安排,不一會,整個牢房就安靜下來,就連那些犯人也變得安靜了。而齊公公則立即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圖鋪開放在了桌子上。我定眼一看,是張地形圖,上面有個關口,周圍全是大山,而在關口清楚的寫著幾個字:銅鼓關!在銅鼓關的前面,寫著大越國幾字。看到這圖,我先是一愣,然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和早上我和戴德商量的一樣,他打算借配之名將我安排去銅鼓關。他用手指著圖,道「這是銅鼓關,在銅鼓關前就是大越國。現在大越國在關前大約十里地的地方建了一座城池,加上裡面的普通百姓大概已經接近三十萬之眾,不過我們估計這三十萬之眾一半都是士兵!」「你看……」他指著銅鼓關道:「從大越國通往銅鼓關僅僅有一道寬約十丈的路,兩邊全是陡峭的高山,而且這些高山上面全是亂石,幾乎不長什麼樹木之類,異常根本無法攀登。但是在高山背後我大周的境內就是一馬平川。所以這銅鼓關對於我大周來說就如我大周的咽喉一般重要口現在大越國新王登記兩年,便開始大力的招兵買馬,這打什麼主意是人都知道。但他們現在朝中分為了兩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而且兩派勢力不相上下,所以在以前一直僵持不下。但是最近我們得到情報,主和的那派中的一個重要人物突然去世,導致他們的勢力大減,已經漸漸壓制不住另外的那一沁…」說道這裡,他蠻有深意的看著我,道:「你現在知道我的意思了嗎?」我點點頭,道:「皇上的意思我明白,你要去銅鼓關,盡量地和主和的那一派接觸,希望能化解這次可能生的戰爭?」「不錯!」景王讚許的點點頭,道:「如果他們大越國要開戰,我大周豈會害怕?再說我們有天險可依,其實他們容易撼動得了的?但這張一打起來,這最後受害的還是兩國普通的老百姓,而且現在我大周的國勢剛剛有好轉,所以聯也不希望打這仗!所以,聯借此機會把你派去銅鼓關,希望你能用你的才智化解這次戰事。但是這最終還是要你決定!」景王心中想得我怎麼可能不明白?不論是在大周也好,還是在原來社會也好,和平永遠是普通老百姓追求的,但是,往往事與願違。一次,二次世界大戰的陰影還沒有過去,朝鮮戰爭,越戰,中東戰爭,英阿戰爭,海灣戰爭,科索沃戰爭……一次大戰最後導致就是作為主戰場的國家國力衰退。遠的不說,就說現在的伊拉克在經歷了兩伊戰爭和海灣戰爭後,本來一個富裕的國家變成一個主權都不算完整的國家,生活在這裡的人民在沒有了和平可言,每天在這個國土上充斥這暴力和流血。本來是一個國家的人民因為種族不用時時生著衝突,今天這裡爆炸,明天那裡爆炸,這裡的人誰都不知道那天死神會眷顧上自己。和平對於他們來說,早就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原來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是現代化的通訊和傳媒讓我以前每天都可以接觸到這些消息,對比這時時生活在恐懼中的伊拉克人民來說,我由衷的感覺到和平的可貴。雖然現在身處另外一個時空,但是過去的記憶並沒有消除。所以景王的這一段話,深深的引起了我的共鳴。對於一個即將對大周動戰爭的國家而言,前線無疑是最危險的。但大丈夫死也要死得其所!要是不死,那就算我運氣好了!於是—在沉思之後,我輕輕的拍拍桌子,道:「我去!」景王呆了呆,道:「你怎麼不拒絕?」我搖搖頭—道:「皇上,對於你的建議我根本無法拒絕!如果能用我的命換取大周十年的安寧,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