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特別的沉重,我知道今天晚上答應太師,以後的路便充滿了艱辛,而且路也很長。特別是太師的那個想法,現在我只有兩年的時間準備,要是稍有不慎,最後的後果,沒有人可以收拾。對於太師本人,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種什麼心態,當初知曉他就是針對我的一系列行動的人,我的確很恨他,上京城其中之一的目的就是報仇,而當初在大殿之上我拜他為師,從某一方面來說我是為了自保,也是面和心不合的那種。但是今天晚上他對我說的那一番話,我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敬佩。而結合他的種種表現,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矛盾體,一方面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不擇手段,同時思想特別保守,不過最近從他支持我來看他的保守是基於對新法的不信任。而另外的一方面為了一個處於病中的大周他願意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來喚醒沉睡中的獅子,不過這個手段看上去似乎有些極端,但是卻很和我的口味,重病還要猛藥醫。現在大周的情況我很清楚,因為中國歷史上的幾個朝代都是這樣,比如唐朝,當盛世過後就是國力迅衰退,最後走上了滅亡的不歸路。如清朝,當康乾盛世過後,也是清朝走上沒落的起點,而現在的大周,已經漸漸呈現出這種現象。而太師大概也是因為看到了這種情況,不願意大周走向沒落,所以才想喚醒這只病獅子。至於他為什麼會選擇我,我想大概就是因為他以前刺殺了我幾次,陷害了我幾次我依舊活蹦亂跳的,春風得意吧。不是有句話說:最尊重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不過,兩年時間會不會太短?我不知道。我現在還想的一件事就是中國常用的一個詞語:功高蓋主。要是太師的計劃成功了。他的結果不難想像。而我,如果真如他說的那樣的話,基本上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擁有高高在上的權利,在幾年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我無論在朝廷還是在民間,我都有很大的影響力,而這些影響力,往往就是皇帝所忌諱的,而那時候的我,定會讓他寢食難安。要是有小人挑撥,我的下稱可想而知。所以,我現在不得不為自己想一條後路,至少要在有人想要我人頭的時候,我能夠安全的撤離。我沒有想過自己要當什麼皇帝。那是一件苦差事,我可沒有一點興趣。我只想在那時候自己可以帶著自己的家人,遠離是非,當個逍遙神仙。我正想著,這時馬車漸漸地慢了下來,外面也傳來了車伕的聲音:「老爺。未免有人擋路?」車伕的話吧我驚醒,和幾女互相看了一眼後。我問道:「是什麼人?」「十個女孩?」外面的車伕答道。「女孩?」我們微微一愣,幾女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定是你惹的禍,你自己出去看看!」飛雪說道,語氣中有些酸味。我無奈的搖搖頭,道:「那為夫去去就來。」說完,便掀開了簾子,跳下馬車。今天晚上去太師府我只帶了兩個侍衛和兩個家丁,因為人數少,他們並沒有上前,而是圍在馬車周圍。我下車後,才看見面前站著一個蒙面的女子,個子不高,手上拿著一把劍,正站在路的中間,之所以能確定他是個女子,是因為她穿著款式上很像夜行衣的緊身衣,而這緊身衣完美的體現了她不錯的身段。不過我唯一奇怪的是,哪有人晚上穿著紅色的夜行衣?「不知熬這位姑娘攔我的馬車有何貴幹?」我客氣的說道。臉上也堆滿微笑。那個少女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用劍指著我,問道:「你是不是鄧龍。」聽著話我明白了她應該不認識我,於是我笑道:「不知道姑娘找鄧龍何事?」「不准笑!色狼!」她突然怒道:「本小姐問你是不是鄧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來這麼多廢話?」我一臉呆滯,我一直對自己的微笑很有信心,不過什麼時候成了色狼了?我感覺我比竇娥還冤。「對不起!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鄧龍。」我連忙正經的說道,那語氣和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我和鄧龍沒有任何關係。她彷彿很洩氣,狠狠地跺了跺腳,道:「不是說鄧龍今天晚上要去太師府嗎?怎麼等了一晚上都沒有人,氣死我了,到底誰才是鄧龍?」我啞然,難道這個人在這裡等了一晚上?「喂!」了一通脾氣的她突然開口道:「你後面還有沒有人?」「沒有了?」我回答道,然後問道:「不知道姑娘找鄧龍有什麼事情?我可以代你轉達?」「代我轉達」她愣了一下,然後冷冷的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可以代我轉達。」「小生不才,我正是鄧龍的哥哥鄧剛!」我謊報了自己的名字。「鄧龍的哥哥?」她眼睛一亮,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現在更加確定了她對我是一無所知,但凡有點知道我的人都知道,在鄧家,我就是老大,哪裡來的什麼哥哥。我點點頭。「那好!」她噌的一聲拔出寶劍,喝道:「今天晚上殺不了鄧龍,殺了他哥哥也算是為父親報仇了。」說完,就迎了上來。「保護老爺和夫人!」兩個侍衛其中之一吼道,然後就擋在我的前面,也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和那個蒙面女子戰成了一團。「老婆,不好了,有人要殺我!」我看到那女子的武功很不錯,對付兩個侍衛也站了上風,突然想到靜兒好久都沒有人陪她過過招了,而眼前的女子正是合適的人選,不正好可以讓靜兒活動一下手腳,御史這才喊出聲來。車內的靜兒等人剛才也在仔細的聽著我二話那女子的對話,直到女子突然動手才大吃一驚,而我這時有恰恰好喊出聲來。靜兒便一把拔出了車內的用來以防萬一的一把刀,躍出了車子,然後一聲輕喝道:「讓開!」二個侍衛這時立即一個狠招逼退了蒙面女子一步,靜兒則趁著這空當迎了上去。而兩個侍衛則退回到了我身邊。而飛雪和影影也下了車,站在我的身邊,一臉緊張的看著和少女都在一起的靜兒。我拉住影影的手,感覺她手上有些抖,便輕輕的拍了拍,然後微微一笑,柔聲道:「不用擔心,沒事的。」我之所以這麼肯定因為我早就看出來了靜兒的武功要不蒙面女子高上不止一籌,本來應該很快解決戰鬥的,大概因為靜兒很久沒有和人動手了,這次有人陪她玩,頓時來了興趣,才不願意立即結束戰鬥,於是兩人才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現在夜己經很深了,晚上的打鬥聲能傳出很遠,一會要是引來了人就不好了,畢竟我還想問問她為什麼要殺我。至少要給我一個理由啊。「靜兒!差不多了!」我低低的說道。靜兒似乎有些不願,但是我開口了,她依舊在辦,招式也一改原來的平和,立即變得十分的凌厲,而蒙面的少女頓時感覺壓力大增,招式之中的破綻也漸漸多了起來,靜兒在抓住了她的一個破綻後,立即一劍挑飛了她劍,同時左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打得她向後退了幾步,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明晃晃地刀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我看靜兒制住了那個女子,便走上前去,一把拉下了她臉上的面巾,而我也看清了她的臉,我面前的這個姑娘,準確來說是個小姑娘,大概就是十六七歲左右,現在被靜兒用刀架在脖子上,臉上滿是不服氣,同時還不忘狠狠地瞪著我。「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為何要行刺本將軍?」我問道。「你是將軍?」她看著我,滿臉都是不信,道:「我才不信呢。」說完把頭一扭,甩了個側面給我。我臉微微有些燙,自己這個將軍還真窩囊,竟然說出來沒有人信。「不管你信不信,你總得告訴我你是誰吧?」我有些無奈,要是是個大漢,我有n種方法讓他說話,但是現在我面前是個小姑娘,那種辣手摧花的事情我可不會幹。「哼!」她冷冷一哼,還是不理我。當著幾個老婆的面竟然連一個小鬼的話都問不出來,也太沒有面子了。於是我便用上了絕招,也冷冷一哼,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先毀了你的容,然後再把你賣到妓院去!」她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被我這麼一嚇,頓時有些慌神,再扭頭看著我的臉,在燈光下我的臉顯得特別的猙獰,彷彿我真的要毀她的容一樣,心中也有些害怕,但是她依舊沒有服軟,而是鼓起勇氣說道:「我才不信呢,我的父親可是御史。」話中的一絲顫抖把她心中的恐懼表露無疑。「御史?你的父親是曾道榮?」剛才她說是為了她父親報仇,現在又說她的父親是御史,我就猜想估計她是為了上午的事情才來找我。「哼!」她頭一扭,彷彿底氣十足,又不理我了。我微微一楞,但是還是放開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看著有些疑惑的小姑娘,我歎道:「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要是被人利用了,你們全家都會丟掉小命。」「你的年紀,還不應該捲入政治中去,裡面的黑暗,不是你報上你父親的名字就能解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