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兵的一愣,道:「難道你就不怕古大人怪罪!」「少拿那個什麼古大人來壓我!」我冷冷道,「你要是回去的話,還別忘了幫我給古大人帶句話!」那帶隊的以為我要給古刃踐帶什麼客氣話,本來有些陰沉的臉頓時露出笑容,道:「大人請講!」我微微一笑,道:「你回去給古刃踐說!」然後我用盡了全身力氣,吼道:「古刃踐,**你大爺!」我現在這個營地本來就不大,而且旁邊還緊緊的挨著御林軍的營地,我這一吼,不但整個大營聽得清清楚楚,就連旁邊的御林軍的大營裡面也能聽見。至於我為什麼要罵那麼一句,我不知道,反正感覺心中有氣,這麼一罵,心裡舒坦多了。至於這句話有什麼後果,我也沒有怎麼在意,反正我也沒有指望兵部以後會給我好的東西。而且就算他告我個辱罵朝廷命官,他要是有膽量在大殿之上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說出來,我這罪也就認了。而楊開武等人聽後跟是哈哈大笑,也感覺特別解氣。於是我微笑的向那個帶隊的問道:「記清楚了嗎?記得帶到啊!」那個帶隊的像是看見鬼一樣直愣愣的盯著我,被我這麼一問才連忙點頭,然後又把腦袋搖的似撥浪鼓似的。我也不在理會他,對著躺在地上的囚犯道:「還能站起來嗎?」那囚犯看看我,狠狠的點點頭,然後眼睛裡閃出一絲倔強,強忍著身上的傷口,慢慢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在當初我叫他和那個打他的士兵打架時周圍的囚犯也都慢慢地圍了過來,當然也聽到了我說的那些話。這時看見那個囚犯掙扎的站起來,也沒有一個人去扶他。但是這次和前次不一樣,一次是因為迫於官兵的威脅,而這次則是因為我之前的話。那個囚犯掙扎著終於站了起來,然後站得筆直,看著我,眼睛中多了些身采。「好!」我拍掌道:「我鄧龍的兵,只有在死後才躺下!」然後向後一拍手,立即上前一個弟兄,掏出了身上的金瘡藥,仔細的給他上起藥來。等藥上好後,我一指大門,道:「門口就在那邊,要是你想走,我不阻攔你!而且我用項上人頭保證,絕對不會有人會把你抓回來!要是你不想走,就安心的留下來,我鄧龍不會虧待你!」他臉上流出了一些猶豫,看了看大門,然後在看看我。而我和周圍的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等著他的答覆。說實話我心裡這時很緊張,我之所以敢叫他走,其實也在賭,賭他留下來。要是他留下來,那麼現在這裡的兩千人馬至少可以有一大半安安心心的留下來,要是他離開,那麼這些人大概至少有一大半要離開,要是這些人離開的話,我不知道朝廷要治我個什麼罪,但是至少不輕。他在臉上的猶豫之色漸漸的變得堅定,然後單膝跪在地上,道:「我誓死跟隨大人!如有違背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由於動作過大,他身上的傷口再次迸裂,鮮血也再次流了出來。「好!」我大聲喝道,然後上前兩步將他扶了起來。剛才給他敷藥地山寨弟兄再次上前,給他換藥。而我則對著慢慢地將剛才被打暈在士兵的帶隊說道:「叫你的人把所有的人的腳鐐手銬給我打開!」「大人!這……」他有些猶豫。「少廢話!」我有些不高興,道:「叫你做就做,別給我說什麼條件,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他見我態度如此堅決,也坳不過我,而我又願意承擔責任,短暫的猶豫之後還是下令叫人打開了所有的囚犯的腳鐐和手銬。但在解開之後,他卻沒有離開,而是和其他士兵一起站在了大營門口,如臨大敵。我微微一笑,不在理會他們,而是帶著楊開武等人穿過人群,向校場中間的點將台走去,而囚犯他們自然給我讓開了一條道路,讓我們可以順利的通往點將台。到了點將台,踩著已經有些腐朽的木板,我登上了點將台。所有人的手銬和腳鐐都已經被除下,現在他們正集聚在點將台下,靜靜的等著我話。給幾千人說話我還沒有說過,心中也有些緊張,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然後說道:「先我要告訴你們,我就是鄧龍,今天是奉朝廷的命令過來接收兩千精兵!也就是說,你們現在不管以前是否殺人放火,還是其他什麼,現在你們只有一個身份,就是我鄧龍的兵!這不是我給你們的身份,而是朝廷!」「同時,我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要是願意留下來的,那就是我鄧龍的好兄弟,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同樣,你們要走,我也絕對不會阻攔,現在你們是兵了,你們要走,那我也會按照兵部的一些程序,讓你們合法退役,不用擔心有人會來抓你們!但是你們出去後,不許為禍百姓,不然的話就算在天涯海角,我鄧龍也將派人將你們斬殺。我鄧龍的兵,不論出去的還是留下的,為的就是保家衛國,造福百姓,而不是為禍一份。」「你們中有些人以為就是當了兵也是戰場的炮灰,我現在不妨告訴你們,我鄧龍的兵,沒有炮灰,就算朝廷要你們當炮灰,我鄧龍也陪你們一起!」然後我一指門口,喝道:「你們給我讓開!」那些士兵有些猶豫,但沒有人移動。「黑熊!把門給我劈了!」我吼道,「不讓開的就給殺!」黑熊一聲狂吼,提起雙斧衝了過去,而山寨的弟兄也拔出了刀,轉瞬間一把長刀就在他們的手中出現,要後一揮。就跟著黑熊後面撲上了門口。那些士兵一見黑熊等人這架勢,橫看豎看都不像作假,反而就像要拚命,頓時慌了手腳。紛紛讓開。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大周太平了好久,這些當兵的幾乎忘記這戰場是什麼樣子地,見到黑熊等人這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嚇得逃開也是正常。看見那些士兵讓開了大門,黑熊和山寨的弟兄也毫不客氣,揮起手中武器就向那個勉強還稱為大門的東西劈去,沒要多久,整個大門就被劈得支離破碎,成了一堆爛木頭。我看大門被劈開了,手一指,道:「現在大門已經敞開,有人要走的,我絕對不會阻攔,要走要留,全看你們自願!」其實這些人打多以前不是土匪就是強盜,兵部那些人為了為難我,除了挑選一批囚犯外,更在囚犯的身份上作了文章,就是挑選的人,大多就是一些土匪強盜。其實兵部的人忘記了一點,強盜和土匪固然不好管理,但是這些道上的講究就是一個義氣,要是他們絕對跟著你了,那麼就不會輕易的背叛,從某一方面來說,這些人組成的軍隊比一般百姓組成的軍隊可靠多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些人沒有什麼家眷,基本上屬於那種一人吃飽全家就飽的類型,同時這些人都有一定的武功功底,只要教會他們團結和配合,比一般地軍隊訓練起來可就容易多了。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人動。良久,站在前面的幾個人單膝跪下,就如剛才那人說的一樣:「我誓死跟隨大人!如有違背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誓死跟隨大人!如有違背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誓死跟隨大人!如有違背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句話就如瘟疫般,迅在校場上蔓延開來,同樣的口號從這些漢子的嘴裡說了出來,沒有多久,整個校場上地人除了我,黑熊等人和原來那些士兵外,沒有其他人站著,基本上所有的囚犯都單膝跪地,宣佈效忠。楊開武等人面露喜色的看著眼前地這些人。而在御林軍靠近我們這邊的一個瞭望塔上,一個身穿普通衣服的老人也正驚奇的看著我們這邊。早上的時候,有個士兵來查朝廷的調令,說外面有個新上任的將軍正在等著,他隨口問了一問,那個士兵說道是一個叫鄧龍的將軍。鄧龍是誰這些士兵不知道,他可知道,不就是自己八哥口中的那個鄧家小子嗎?後來又聽見有人議論說鄧龍向大營旁邊去了,他頓時想起昨天兵部莫名其妙的弄了兩千囚犯在御林軍的營地,也覺得好奇,便爬上營地的瞭望塔,向那邊打望。他剛上來的時候,正巧聽見那句牛氣十足的:「老子的兵都是一條條硬漢子,不是那種挨打了還不還手的孬種!別人打你一拳,就是拚命也要給老子找回來!」他心中一動,仔細看去,之間那人背後的一個手持雙斧的大漢兩斧就劈斷了一個囚犯的腳鐐手銬,然後在眾人的註釋下,那個囚犯拼得一身是傷,也把那個士兵給打暈在地。看到這裡他心中微微有些好奇,要知道教唆士兵打架可是大罪,但本來毫無鬥志的囚犯在他的幾句話之後,竟然敢用以傷換傷的辦法來贏得勝利,而且完全有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作為統領整個大周最精銳的部隊的統領,他知道要是所有的士兵在打仗的都有這樣的氣勢的話,那麼,在氣勢上就已經勝了一籌,而這支軍隊將是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