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呼呼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因為用力過度和失血過多,現在眼前的事物看上去已經有些模糊,但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眼睛狠狠的注視著眼前的這些黑衣人。全身上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已經不知道我身上有多少道傷口,之感覺渾身上下都在疼,特別是背上的那一刀,要是稍微正點,我估計自己的小命立即就會玩完。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血,現在已經分不清那些血究竟是我的還是眼前這些敵人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耳朵中還能聽到靜兒焦急的喊叫聲和劍如風的怒喝聲,這讓我放心不少。至於飛雪,剛才劍如風已經遠遠的告訴我說白輝明已經護送她們回去了。現在我和黑衣人都相互對持著,在我的周圍,除了原來的梁旗外,還橫七豎八的躺著些黑人的屍體。那群黑衣人有些恐懼的望著眼前這個渾身是血,右手拿著匕,左手拿著從地上撿來的長刀的男人,剛才那種凶狠的打法即使身為殺手的他們,想起來也一陣惡寒:利用匕的小巧和鋒利,這人往往是人人帶刀一起撞進自己人的懷裡,硬扛著背上不斷增加的傷口,然後狠狠的將刀捅近對手的身體裡,短短的一段時間,自己人就被殺掉了7個,而那人也是渾身上下全是傷口,幾乎已經快沒有完整地部分。現在這人正擺好了姿勢。整個人就如一隻受傷的野獸,眼睛中全是凶狠,彷彿身上的傷口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黑衣人這時都有些懷疑情報的準確性:這個真的是上凌百姓中那個口碑非常好地鄧龍。雙方誰都不願意先動手,就這樣對峙著,這時粱詩聖從黑衣人中擠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從地上揀來的刀。面目猙獰,衝著我吼道:「你殺了旗兒,你殺了旗兒,我要殺了你!」說完拿著刀撲了上來。可惜,他不會武功,對於我來說也僅僅是個身形笨拙的大叔罷了,同時我還沒有對敵人憐惜的習慣,在他撲上來時,我先避開了他的一刀。但是由於身體受傷,他的刀還是在我左手臂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傷痕。他也沒有好得到哪裡去,我的匕也同時劃過了他的脖子。粱詩聖手中的刀匡當一下吊在了地上,他雙手捂著自己地脖子,雙眼瞪得老大,口中出嘶嘶的聲音,然後先前一撲,趴在了地上。再也不動。在擊殺粱詩聖後,我朗朗蹌蹌的後退幾步,在我後面,就是滾滾的大運河。黑衣人在粱詩聖被殺後,慢慢的逼了上來,他們顯然被我剛才的打法嚇著了,想一湧而上將我殺死。我無視漸漸的逼上來的黑衣人。留戀地向靜兒他們望去:兩個和尚打扮的人已經被殺了一個,在我望去的時候劍如風正將另外一個和尚劈翻在地。看靜兒沒有危險後,我笑了!然後扭過頭來。強忍著背上的疼痛,慢慢的站直了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擦了下臉上地血跡,對著蠢蠢欲動的黑衣人吼道:「我鄧龍頂天立地,就是死也不會死在你們這些人的手裡,想殺我鄧龍!等下輩子吧!」然後後退幾步,仰頭向著後面懸崖倒去,在倒下地瞬間,我清楚了聽見了靜兒撕心裂肺的喊聲還有劍如風憤怒的吼叫聲。「對不起!」我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然後身體狠狠的砸向了水面,傷口被冷水一激,頓時一陣劇痛充斥著我的大腦神經,我只感覺眼前一黑,就在沒有任何知覺。∼∼∼(分隔線)黑衣人收起了武器,靜靜地看著我倒下去地方,其中一個人說道:」帶上兄弟們,走吧,「「那這兩人呢?」其中一個指著粱詩聖和梁旗的屍體問道。最先說話的那人眉頭皺了皺,道:「就放在這裡,太師的意思鄧龍一死,整個朝廷和上凌定會被攪得天翻地覆,到時候總得要有人來背這個黑鍋!」一行人帶著死去的黑衣人的屍體,匆匆的從另外一邊有樹的坡上下去,一會從下面鑽出幾條小舟,快的劃向運河對面的樹林邊上。錢靜兒趴在了碑林的懸崖邊上,淚流滿面,雙手在地上已經抓出了十條深深的指痕,一直很愛惜的指甲也已經折斷,要不是背後劍如風用力的拉著她,估計她已經好不猶豫的跳下運河。她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那個一直陪在她身邊,昨天下午還滿口娘子娘子叫的男人,就在剛才,帶著一身的傷痕,墜入了運河。那一聲霸氣十足的喊話,成了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劍如風狠狠得瞪著那群從容離去的黑衣人,兩眼流出血淚,要不是擔心錢靜兒出事,就是面前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一闖。錢靜兒在哭了一會後,突然爬了起來,拉著劍如風就向山下跑去,口中喃喃的不斷說道:「他會死的,不會死的,快找人去救他!」然後又大哭起來。半個時辰後。齊公公再次坐在鄧家的大廳裡,八王爺等人都在陪著他,一邊喝著茶,一邊給齊公公說著上凌的事情,每當聽得高興的時候,齊公公都拍掌叫好。可是時間已經慢慢都了中午,門口依舊沒有出現那人的影子。老爺子則有些奇怪望著大門,道:「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還沒有回來?」旁邊地歐陽老爺子安慰道:「親家。別急,別急,說不定那小子聽悟空方丈的佛法聽入迷了,忘記了時間!」旁邊的幾人也哈哈大笑,錢知府笑道:「要是被那老和尚說服去做了和尚,我可不答應!」老爺子也微微一笑。然後歉意地說道:「只有讓齊公公久等,太失禮了!」齊公公搖搖頭,道:「不礙事,皇上得知鄧龍明天大婚。特准許咱家喝了喜酒才回去!」「哦?」在場的人都露出了喜色,老爺子笑道:「有公公出席犬子的大婚,那可是這就撲通的跪在了地上,哭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爺子站了起來,喝道:「喜慶的日子,怎麼說這些喪氣的話,什麼大事不好了?」那人繼續哭道:「船行管事叫小的來稟告,說少爺在大理寺小孤峰遇襲,重傷掉入運河,生死未卜,現在整個船行的所有在港的船都派出去尋找少爺了!」「遇襲!重傷!生死未卜!」這幾個字就如一柄柄鐵錘般:狠狠的砸在了老爺子的頭上,他頓時感覺自己地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坐在了椅子上。「老爺!」「鄧老頭」旁邊的福伯和歐陽老爺子連忙叫道,剛才那個消息對他們來說,打擊太大了,等他們反應過來,老爺子已經呆坐在了椅子上。「不會的!不會的!」老爺子喃喃道。然後向著門外大聲喝道:「來人啊,備車!馬上去碼頭!」我落水後,身體被水向下游衝去。在一處水勢比較平緩的地方。一段有一半露在水面上的樹枝把我掛住。本來我已經深受重傷,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來,在經過水一激,更加是傷上加傷,即使水沒有把我淹死,用不了多久我也會因為傷勢過重失血過多而死。就在我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一艘小船從河道上經過。「老大!」船上的一個瘦小的漢子對著船裡面一個老人喊道:「河邊上有個人?」「哦?」那老人和其他幾個人連忙走出船艙,順著那瘦小漢子指的方向看出,在河上的一截樹幹上,趴著一個人……「小六子!把船靠過去!」老人對著划船的人一個小伙子說道。小六子答應了一聲,慢慢的操作著船小心的靠近了那截樹幹,然後那個瘦小的漢子撲通的一聲跳到了水裡,慢慢的靠近了我,然後在船上許多人地幫助下把我弄上了船。看到我的渾身的傷痕,船上的都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老爺子用手試了一下鼻息,還有呼吸,但是比較弱。看到還有救,老爺子叫道:「趕快拿藥來!」幾人人先連忙把我抬進了船艙,細心的清理起身上的傷口,沒清理一下傷口,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在處理時才現傷得之重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在處理完後,老人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道:「此人渾身3o多道傷口,看樣子經歷了一場血戰!」而剛才下水的那瘦漢子則現了什麼東西,指著我手指上的扳指說道:「老大!你看這是什麼?」老人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出,那是一個名貴的扳指。他拿起來仔細的打量這個扳指,質地非常的好,一看就價值不菲。那瘦小的漢子舔舔嘴唇,道:「這個一定能賣個大價錢!」老人臉色一沉,道:「八戒,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即使我們是土匪,也有道上的規矩!至於這人,等他醒來後在問問他究竟是什麼人。」那漢子不情願的答應了聲,然後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老人沉思一會,道:「此人傷的如此嚴重,可能被仇家追殺,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到山上在詳細問問他是什麼人。」然後對開船的小六子說道:「小六子,開快點,馬上離開這裡!」小六子答應了一聲,用力的劃了起來,小船的度頓時增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