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為皇上的聖旨苦惱時,在京城也有人苦惱,其中一個就是當朝的太師韓太師。
3個時辰前,他接到了一封飛鴿傳書,上面簡簡單單只有六個字:任務失敗,全部。當看到這六個字時,韓太師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看鴿子身上粘著血跡,這種預感最強烈。而最不好的結果就是任務失敗,所有人都陣亡。
為了執行這次任務,挑選的都是些比較好的殺手,而且殺的僅僅是幾個小孩子。楊家的那小子從小練有功夫,倒可以抵擋一陣,但那兩個丫頭,絕對在這些人面前只有挨宰的,而能讓任務失敗,同時剿滅所有殺手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意外。
韓太師越想越心煩,來回在書房力跺著方步,一張蒼老的臉在房間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的陰沉或者說是猙獰。
門外斥候的管家也是心驚膽戰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在一個時辰前,太師就叫他派人去照尚書謝仁,但到現在、謝仁還沒有來。這個太師的脾氣做管家的哪有不知道,要是一起怒來,那有他好果子吃。
管家在外面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裡面的那位已經問過三遍了,而且口氣一次比一次嚴厲,隨著時間的過去,在管家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汗珠。
終於,門口的家丁報道:「謝大人到!」
這聲音對於管家來說簡直是天籟之音,他連忙迎了上去,對著匆匆而來的謝仁行禮笑道:「謝大人,老爺已經在書房等你些時間了,快請!」
謝仁今天的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在淡淡的回應了管家後,便在管家的帶領下走到書房。
謝仁一進房間,就看到太師來回在房間裡跺著方步,臉色非常的難看,在結合剛剛送來的急報,他也隱約猜出了個大概!
「老師!」謝仁連忙鞠躬道:「學生給您請安!」
韓太師看見謝仁來了,心裡也高興了不少,連忙道:「不比多禮!」
等伺候的丫環送上茶後,韓太師支開了所有的下人,整個書房就只剩下他和謝仁兩人。
他從懷裡掏出了那只帶血的信鴿帶回的情報,遞給了謝仁,道:「你看看這個?」
謝仁結果一看,是一張字跡潦草的紙條,而且看字面意思好像沒有寫完,可以想像一定是在萬分緊急的情況下送出。
看到謝仁沉思不語,太師有加了一句:「這時從上凌的那批殺手送回來的。」
「什麼?」謝仁眉頭一皺眉,吃了一驚,然後想到剛剛送到的急報,原本他還有些懷疑,現在太師這麼一說,看樣子那情報是真的。
於是他立即從懷裡掏出一本急報,遞給了太師,道:「老師,這是上凌知府剛剛用八百里快馬送來的急報,學生抄了一份!」
太師接過來一看,急報洋洋灑灑寫了不少,大概意思就是上凌知府錢大人在得到情報後,帶著上凌的衙差經過奮力拚殺,從疑惑匪人中就出了當朝宰相之子楊開武等三人,而衙差無一傷亡,後面還加了些什麼皇恩浩蕩之類的廢話。
「放屁!簡直放屁!」韓太師狠狠的把那本急報摔在桌子行,騰的站了起來,來回在書房裡走了幾個來回,指著那本折子道:「這算什麼?啊!憑他幾個官府不如流的衙差,也可以剿滅我派出去的所有人?還可以無一傷亡?這簡直是放屁!」
謝仁在看到那張紙條時也知道了那批人是全軍覆沒,經韓太師這麼一提醒,也覺得是有蹊蹺,等太師平靜後,才說道:「學生也覺得事有蹊蹺,如果派出的人真是的折子上說被知府衙門剿滅,而無一傷亡的話,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就是他撒謊,二就是另有其人!但是……「謝仁揉揉腦子兩邊的太陽穴後說道:「我估計第一種情況不太可能,他救的人他知道的僅僅只是一個楊開武,其實還有個八公主,要是朝廷追查下去一問便知,他沒有必要為了貪功而欺騙朝廷,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
韓太師同意的點點頭,道:「嗯,可能正如你所說在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一夥強人,才被全部滅口,而上凌知府定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讓他白白撿了個大功!」對於這些人的損失,韓太師十分心疼,畢竟是自己的人馬,還沒有弄清怎麼回事就給人全滅了,恨得有些咬牙切齒。
「老師!」謝仁看著在旁邊咬牙切齒的韓太師道:「難道就怎麼算了?
「算了?」韓太師冷笑道:「怎麼可能就算了,我的那些人是白死的嗎?現在還不知道上凌知府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還得細查,上凌那些人我可不想就這麼算了!」
「那明天的早朝上我們參他一本,現在文武百官都以您馬是瞻,只要您一點頭,還怕搬不倒上凌那幾個草民?」謝仁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韓太師搖搖頭道。
謝仁一愣,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韓太師靠在了椅子上,道:「現在皇宮裡大概也知道公主和楊開武一起去了上凌,而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公主去的原因?明天一早這個折子定會遞到皇上那裡去,公主遇襲是何等的大事?他和楊老兒定會派人去查,而且現在他擺明的支持上凌的四家,要是這時候我們貿然的上奏折反對,定會惹來疑心,所以我們不但不反對,還要支持!」
「支持?」謝仁大吃一驚,對於太師前後的態度改變如此之大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於是奇道:「老師,這是為何?我們要是支持的話,那不是讓他們更加如魚得水?」
太師有些無奈的歎口氣,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在你來之前老夫想了很多,現在皇上對於我們已經抱有很大的戒心,而且他一心想當初武王時的榮光。他之所以如此支持四家和那個叫鄧龍的,大概就是在那人身上看到了一絲機會,所以才不惜把自己最疼愛的八公主許配於他。如果我們大力支持,定會讓皇上放下對我們的戒心,對於公主遇刺便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他頓了頓,然後沉聲道:「要是我們在暗地裡行事,別人也不會懷疑到我們。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一就是明天上朝大力的支持,同時要是皇上提賜婚的話,要堅決反對,第二,就是立即安排人手,去上凌打探看誰和他鄧龍有深仇大恨,我們要接他人之手除掉鄧龍!」
謝仁點點頭,道:「老師的意思就是我們以退為進。表面上我們支持他們,但是暗地卻絕不能讓他們順利進行,要是失敗了,沒有八公主這張護身符,他鄧龍也只有挨宰的份。到時看天下還有誰敢貿然提出什麼改革?
韓太師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本太師就是這個意思!叫人釘緊那個叫鄧龍的,其餘的事情你立即下去安排人去辦!」
待謝仁走後,韓太師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狠狠的說道:「鄧龍,老夫給你個機會,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翻起多大個浪來!」
也在晚上,屬於太師一黨的核心人物都接到一個訊息:明日早朝支持上凌四家!當然,演戲要演全套,有唱白臉的當然有唱黑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