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山谷中傳來了洪亮的笑聲,然後那個聲音說道:「不知道是你大駕光臨,我還以為是那個後輩小生不懂規矩亂闖!「
聽到這句話,我臉微微一紅,剛才的確是自己亂闖。
沒有理會我臉上的表情,福伯對我說道:「少爺,請跟我來。」說完,就在前面帶路。
有了剛才的教訓,我也老實多了,而且從福伯和那人的對話中我得知,福伯和那人的關係應該還不錯。所以我和其他八個護衛便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後面,同時打量起整個山谷來。
整個山谷兩邊全是懸崖峭壁,幾乎沒有什麼可以供人攀巖的地方,而且許多的石頭上長著綠油油的青苔,更加讓人感到無從下手。令我奇怪的是,在山壁上有不少的孔洞。而且看不清裡面是什麼動西,只是偶爾從裡面透出些金屬的寒光。
山谷越往裡面都越狹窄,反而山壁上的孔洞卻越來越多。從孔洞裡面透出的寒光也越來越多,終於,我在一個孔洞裡看到裡面竟然是閃著寒光的箭枝。現在這裡的地勢越來越窄,如果有人硬闖的話,到了這裡,除非是神仙,不然都難逃一死。而且,根據這裡孔洞的密度和谷口的密度相比,越往裡走,估計箭枝的威力就越大。剛才門口的威力都有如此大了,那裡面的威力豈不是更大?
我越想越還怕,同時也確定了,這個大師,絕對就是我要找的人。
山谷在一堵山壁前停住了,在山壁的下面,有一個洞口,在穿過洞口後,我突然現自己眼前一亮,我感覺自己是否來到了仙境:在我的面前是一個小盆地,面積按照現代的標準的話大概有兩百多畝,一條從山上落下的小瀑布在山腳邊形成了一個碧綠的小潭,從小潭的邊上有分出一條小溪把整個盆地分成了兩部分,小溪在穿過盆地後,流入另外一片山壁便消失不見。在靠近小潭的一方,修著一排雖然簡單但是卻很精緻的茅舍。其中最靠近小潭的茅舍有個大大的煙囪,那應該是大師打鐵的地方。在茅舍的前面,有一片菜地,裡面的菜正長得旺盛。在菜地後面,一片不知道是什麼的樹正著花,整個盆地裡面都飄蕩著一股花香。
「真是人家仙境啊!」我不由的感歎到,這裡要是修建成別墅區,那可是黃金地段啊!小盆地氣候可以讓這裡冬暖夏涼,而且風景優美,最適合度假。
「鄧公子過講了!」一個豪邁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開計劃,我向聲音來源處一看,迎面走來是一個胖子,個子不高,禿頭,年紀大概有五六十歲左右,也許因為經常打鐵的緣故,臉上有被燻黑的痕跡。
「這位一定是大師吧!晚輩在此有禮。」說完,向他一拱手。至今我還不知道這個大師叫甚名誰,只有隨口打哈哈,叫大師了。
看到我手指上帶的扳指,大師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向福伯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在看見後,福伯微微一點頭。
大師哈哈一笑道:「鄧公子過獎了!老朽姓趙,不嫌棄就叫聲趙老頭吧!」
我立馬又一鞠躬,恭敬道:「晚輩拜見趙前輩,剛才有冒犯之處還請原諒!」
趙大師連忙扶起我,說道:「公子客氣了,你看我著園內的景致如何?既然來了何不遊覽一番?」
我一聽明白了,這不是叫我離開點,你要和福伯說話嘛,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雖然我不是君子,我是土匪,我還是決定按照他的意思去遊覽一番,畢竟我現在是有求於人。於是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帶著其餘8人,去小盆地裡觀光去了,同時我還有個目的,就是熟悉地形,因為這裡比較偏僻,而且地勢險要,十分適合做我的那一百號人的秘密基地,門口又是機關重重,也不怕被人偷溜進來現我的秘密。同時,有大師在,武器在做出來後能夠立即進行試驗,對於不足之處能立即改正,避免了武器在運輸過程中走露風聲。現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福伯和大師的關係比較深,最後我能夠說服大師答應我的要求。那麼我就有個秘密的不易攻下的基地了。
在我去遊覽的時候,大師和福伯在一間屋舍裡面面對面的坐下,在親自為福伯倒上一杯茶後,趙大師輕輕的歎道:「大哥!我們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吧!「
福伯想在回憶什麼,過了一小會,說道:「上次見面應該是六年前吧!對了,琳兒還好嗎?」
「還很好,就是有時一直嚷著要見您,今天早上收到你的信,聽說您要來,高興得不得了,還說要給準備好吃的,現在估計在張羅午飯吧!」
福伯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說道:「這些年可憐這個孩子了!要是當初不生那件事情,她也不用失去父母。這些年,真是委屈她了。」說完,臉色一暗。
看見福伯這樣,趙大師連忙說道:「大哥,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在想了,現在琳兒過得也不錯!」
房間裡沉默了、
「我今天來主要有兩件事情。「在沉靜一會後,福伯打斷了房間裡的沉默,」一是我想把琳兒接到鄧家去,二就是我今天帶來的那個人,我希望你能幫幫他?「
聽見福伯這樣說,趙大師倒沒有顯得特別的驚奇,說道:「就是那個年輕人?我看他戴著的那個扳指好像跟那個人帶的一模一樣!」
「不錯!「福伯說道:」就是那個扳指,在昨天晚上,按照我家老爺的吩咐,少爺已經接任鄧家家主之位!「
「很年輕啊!你家老爺是不是太草率了?「趙大師疑問道。
福伯喝了一口茶,說道:「如果是以前的少爺,我的確會覺得草率,但是現在這個少爺,我卻一點不覺得草率!」
趙大師有點奇怪,什麼以前的少爺現在的少爺。
「少爺上次因為李家的關係,昏迷了十天,在醒來後,我感覺少爺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少爺雖然脾氣不錯,但是為人卻很懦弱。而且不思上進,對於歐陽家的姑娘也不怎麼搭理。但是在少爺醒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平時倒沒有什麼,但是一旦惹怒了他,整個少爺就變成了一把出了峭的刀,鋒芒畢露,而且絕對是不傷敵不罷休的那種。上次李家挑起的比武,就因為比武的李家一個下人一句話有傷害我家小姐,整個少爺立即就如一隻猛獸,把那人打成重傷。估計那人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半年。」福伯說著,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恐懼。
「他會很厲害的武功?」趙大師疑問到。
福伯無奈的聊了聊頭:「哪是什麼厲害的武功,根本就是一個街頭潑皮的打法。先是一腳把人家頂倒在地上,然後用自己頭狠狠和別人對撞,完全是那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做法。打完後,還在場邊找了長槍!」
趙大師聽了一愣,道:「長槍?」
福伯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鄧家安排是書院的學子的報告,肯定點點頭,道:「不錯!是長槍,不過不是用長槍殺人,而是當著所有在場的人把長槍折成了2根短棒,又上擂台劈頭蓋臉的把和他比武的那個李家子弟暴打一頓,那樣子簡直就像……」畢竟說的是自己的家主,後面的那話還是真的有點難以啟口。
但是趙大師卻對我這個鄧家的家主有了些興趣,感覺和他自己很對味,於是他問道:「像什麼?」
福伯看了看趙大師,然後想了想,道:「簡直就像一土匪!」
趙大師一聽,頓時樂了,鄧家的家主就像一土匪,這個要是傳出去估計沒有人相信吧。在一般人的眼中,四大家族的家主都應該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之輩。平時大家在有氣雖然暗地裡鬥得不亦樂乎,但是表面上大家還是和和氣氣,這倒好,出了個很具有流氓潛質的鄧家家主,這下上凌可要熱鬧了,但是他一想,對於選擇家主比較正統的四大家族來說,鄧家的老爺子為什麼會讓一個具有土匪潛質的兒子當家主,據他所知鄧家不僅僅只有一位公子。
於是他問道:「你們老爺怎麼會選他當家主?據我所知鄧家不只一位少爺?」
福伯神色一黯,談了口氣,舉起手中的茶杯,說道:「現在的鄧家已經像一杯隔夜的茶一樣,表面上裝茶的杯子沒有變,其實裡面的茶水已經渾了。」
趙大師僅僅的盯著福伯手中杯子,道:「你是說鄧家?」
「不錯!」對於自己的好友,他認為沒有必要隱瞞,而且現在家主在很大的程度上需要他的支持,想通了這一層,福伯便把事情說了出來:「鄧家已經出現了派系,為的就是二奶奶和三奶奶,她們都為鄧家養育了一個公子,現在已經開始內鬥,老爺現在建在,尚能壓制住,要是老爺一旦去世,那麼鄧家將大亂。而正巧那天少爺的表現傳到了老爺的耳中,老爺認為現在只有少爺這樣的人,才能將這些人壓制住。即使他死後,鄧家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趙大師一聽,也是這個理,對於比較正統的鄧家來說,現在的鄧家大少爺越來越具有土匪的氣質才能出奇制勝,因為這種人,有一個很大的特點:他可以和你講理,但是一旦理講不通了,他最有可能就是直接把我幹掉。跟土匪講理?腦袋有問題吧。看來跟這土匪家主還是有點意思,於是他哈哈一笑,問道:「那我該怎樣助他!」
「盡你的全力!」福伯一字一頓道:「無論什麼,只要他要求你作的,你都盡力幫他做,那怕他要你的那條老命,你也要毫不猶豫的給他!」
「好!」趙大師一拍桌子,端起眼前的茶杯一口喝完,哈哈一笑道:「大哥,我全聽你的!」
也在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拍翼聲,趙大師奇道:「信鴿?」,便連忙走了出去,等他在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紙卷,他把紙卷遞給了福伯。
福伯打開一看,立即臉上就便了色,歎道:「這些人的消息還真靈通啊!」說完,把紙卷遞給了趙大師,趙大師接過來一看,頓時臉色也變了,然後小心的把紙卷折好,問道:「現在怎麼辦?」
福伯沒有回答,只是對窗外說道:「去請家主,馬上回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