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校花,個個都比在學校的時候漂亮百倍。我還是那句話,校服誤人啊!
你看看,你看看,這樣子不是好看多了嗎?
何碧早就認識了,其他兩位跟我沒什麼交情,今晚算是正式建交,唐絹將我介紹給她們。
秦芹笑著說:「他就是吳新呀,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是你的男朋友吧?」
唐絹看看我,又看看何碧,終於幸福地點了點頭,小聲說了句:「是的。」
秦芹拉著她的手,說:「你呀,太不夠意思了,找到了白馬王子,也不通知好姐妹。」
我也打量著她,想找出她和那位冰雪美人有什麼不同,可惜很失望,她們太像了。
何碧臉色都變了。自從那次,我和吳影蓮假裝情侶之後,她自然認為我跟蓮妹妹才是一對,沒想到真實情況卻是這樣,她掉過頭去。看她的側臉,長長的睫毛下有些閃光,那是淚花。
白小璃說:「吳新是吧,你好樣的!」
看字面意思,她是在誇我,其實不然,她的語調有著嘲諷的意味。
蘇奇替我打抱不平,她說:「哪裡得罪你了?璃姐姐。」
我不知道蘇奇跟白小璃之前是否認識。倪裳的父親倪鴻飛??也就是蘇奇的姑父??跟白小璃的父親白望雲有交情,這並不代表她們之間有交情啊。
白小璃說:「你問他自己吧。」
我馬上開溜,卻被蘇奇攔住了。蘇奇說:「想跑?看來是真的,枉我好心替你說好話,原來是看錯了你,快點從實招來吧。」
我說:「那次是誤會,都怪郭重陽那小子。」
我只好當著她們的面,說出那次的情況:我跟郭重陽在吵架,白小璃突然衝出來,說是要找「吳新」,結果郭重陽那小子冒充我,還跟她約會去了。事情就這樣,她一定在怪我,為什麼要和郭重陽聯合起來欺騙她。
白小璃說:「看在爸爸生日和阿絹的份上,今天就不追究啦,帥哥!」
幸好,幸好。
白小璃又說:「今天有這麼多朋友在,大家玩得開心點,我去跟親戚朋友打個招呼,先失陪一會兒。」
她笑著而去,看來,她真的不再追究我的責任了,我如蒙大赦。
白小璃看上去非常地雍容華貴,一心夢想成為空姐的她,最適合這種大場面。
有何碧的事在先,大家都變得尷尬起來,反而是秦芹不知內情,此時最活躍。
她拉著唐絹和何碧的手,談起黃博通來:「你看看小黃,美人在旁,幸福的小男人樣……不好,他們走過來了。」
唐絹說:「誰讓你曾經不領他的情呢?否則,今天呆在他身邊的是你,不是她啦。」
秦芹說:「關鍵是不來電,我跟他沒有……」
話還沒說完,黃博通就領著王芳已到眼前,跟我們打過招呼之後,黃博通這樣介紹她身邊那位:「王芳,我的未婚妻,我們正在商量結婚的事,大概就在下個月吧。」
王芳笑著說:「什麼大概啊,是確定,確定下個月我們結婚。」
黃博通連聲說:「確定確定。」
看來,他結婚以後也是一個「妻管嚴」。不過,有個女人管著自己,保險一些,不會出亂子。
幾位美女都說:「太甜蜜啦,太令人羨慕啦。」
黃博通說:「不用羨慕,大家都有這麼一天的。」
幸福在他臉上快要堆不下了,為什麼不能分一些給別人呢?
我們正談笑著,可能是我們聚在一起,太惹眼了。胡非跟方雪雲走過來了。
胡非挽著方雪雲的手,站到了我們面前。胡非說:「雪雲,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他指著我說:「吳新,你以前的經理。」又指著何碧說:「這位美女呢,就是我的前任女友啦!」
何碧氣得臉色蒼白。她知道了我和唐絹之間的事情,本來已經很生氣,此時又遭胡非羞辱,也真難為她了。
他又煞有介事地伸出手來,想要跟何碧握手。
我擋在她前面,說:「胡先生呀,幸會!幸會!」
反正他的手已經伸出來,我也不妨跟他握個手。果然不出所料,他想耍花招,手掌一接觸,一股奇寒之氣傳過來。我不敢怠慢,暗自運功,聚起體內真氣,予以還擊。
只過了六七秒鐘,胡非馬上縮手,我又加了把勁,胡非舉著酒杯的那隻手顫抖著,好幾滴紅酒濺出來,褲子都濕了。恰好是褲子拉鏈那個地方,看上去,像是尿濕的模樣。
胡非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可我已經服用了余辰東贈送的「震元丹」,他的目光已經不能侵我。胡非沒料到會這樣,不由得駭然。情急之下,他只好轉向我旁邊的人。
本來呢,唐絹、吳影蓮、黃博通都服用過丹藥,自然百邪不侵。但是蘇奇、秦芹、王芳並沒有抵抗邪術的能力,我只好使勁地甩開他的手。
胡非有點狼狽,杯中酒灑了一身,方雪雲替他擦拭著。
我們的行為不算太張揚,只是由於美女在旁,不少人都看在眼裡了。
胡非笑得挺有風度,他說:「你還真夠狠的,好戲在後頭,我們走著瞧。如果你們想打哈爾先生的主意,我勸你們早點死心吧。」
本來其他客人還以為我們在打架呢,可一看到他那可掬的笑容,大家都認為我們是在開玩笑。我也以大局為重,順著台階下來,跟他笑了笑。
胡非說:「好啦,大家請自便,我還要過去陪哈爾先生呢!」
方雪雲嬌笑一下,說:「再見,各位。」
她們離去,跟來時一樣優雅——只是褲子有點濕而已。
黃博通說:「小豬你真厲害,那混蛋看到你,只好夾著尾巴逃。」
秦芹說:「這個人好邪門,他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我覺得頭有點痛。」
她的話提醒了我,可惜的是,丹藥沒帶在身上。我問蘇奇:「你沒事吧?」
蘇奇說:「我怎麼會有事呢?誰都不問,偏偏問我,難道在你心裡,我就那麼脆弱?」
她有頭痛的「病」,我這才最先想到她的。聽她的話裡,還有幾分得意,唬得我連說:「非也!非也!」
我看看何碧,她對眼前的事不聞不問,目光轉向別處。
黃博通問:「哈爾先生是誰啊?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將倪裳帶我來的目的說出來,黃博通說:「確實很棘手。」
我苦笑著說:「廢話。」
就在這時候,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士,藉著麥克風,用他那雄壯的男高音宣佈:「各位來賓,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來表達我們內心的情意,我們祝福白市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嘩啦嘩啦」的掌聲響起。白市長在夫人和女兒的陪同下,走了出來。倪裳和溫婉兒跟在他們後面。
白市長看上去非常年輕,他的腿卻有點不穩,不過,要仔細看才看得出來。此時,夫人女兒各陪一邊,他撐著根紫金籐手杖。
看來我們的禮物,市長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