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剛滿十八歲 正文 第092章 會一會高級督察
    車內,去警察局的路上。

    溫婉兒剛剛受了驚嚇,情緒有點不穩,蘇奇扶著她,關切地問:「表姐,他們沒對你怎樣吧?」

    溫婉兒說:「沒有。你怎麼會認識吳新哥哥呢?」

    蘇奇瞟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他啊,自認是『江南第一風流才子』,到處勾引女生,小妹我一時沒把持住,他就趁虛而入了。」

    溫婉兒說:「你別說笑,吳新哥哥不是那種人,他……」說到這裡,她看著我,不無感激地說:「對人挺好的。」

    兩姐妹低聲說了很多話,時而驚詫,時而嬉笑,我知道她們討論的核心內容便是,我。

    溫婉兒看看唐絹,神情黯然失落,幸好只是極為短暫的一瞬,隨即便開朗了很多。我知道她已經接受這個事實,剛交往的時候,我就跟她說過,自己已有女朋友,再說啦,我對她挺有分寸的,並無越軌的行為,我也從來沒有欺騙她。

    我說:「婉兒,你這麼快就辭掉工作了嗎?」

    溫婉兒說:「我跟他們交接清楚,沒等人事部批准,就離開了。昨晚上表妹打電話通知我,讓我暫時代理她,管理鼎天的業務,反正沒事做,我便同意了。沒想到路上出事了。」

    原來這樣。

    蘇奇說:「舅舅也真是的,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到我肩上。現在你回來,我就不用愁了,有你幫忙,以後就輕鬆些。」

    溫婉兒說:「公司的事還得你去管,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

    蘇奇櫻桃小嘴一撅,打趣她說:「哦,原來表姐還沒放棄自己的夢想,要成為一個大……」

    溫婉兒摀住表妹的嘴巴,說:「別瞎說,我……哪裡想了。」等她發現這樣說不對勁,喃喃地說:「幸好有他鼓勵我,我會堅持下去的。」

    蘇奇沒聽懂,等表姐鬆手,就說:「一會兒說不想,一會兒又說堅持,不知所云!是不是碰到白馬王子啦,他鼓勵了你兩句,現在渾身是勁,對不對?」

    溫婉兒臉上發燙,去撓蘇奇的胳肢窩,毫不例外,蘇奇是個怕癢的女孩子,毫無反抗之力,只能連聲求饒。

    在她們姐妹倆的吵鬧聲中,我們已到警察局門口。

    我說:「你們留在車內,我進去看看楊督察。」

    吳影蓮說:「我也去,哥,我陪你進去。」

    我看看唐絹,唐絹說:「好啊,蓮妹妹比你更細心,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警察局是正義公正的地方,我又沒打劫,怕什麼?

    郭重陽說:「去吧去吧,反正也沒啥子事,你們都去吧,我在這裡小睡一會兒。」

    我對吳影蓮說:「你留在這裡,我跟婉兒進去就可以了。」

    吳影蓮翹著嘴巴,悶聲不說話。溫婉兒顯然很驚訝,她還以為我要報案呢,只好隨我進去。

    開始還有警察問我:「你們是來報案的嗎?」沒等我開口,阿德阿彪認出了我,楊子興迅速地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喊:「你,混蛋,進來!」

    我和溫婉兒走進楊子興的辦公室。

    這塊黑炭頭,臉上罩著層嚴霜,顯得更黑,我們剛坐下,屁股都沒坐穩,他就將桌子敲得「咚咚」響,劈頭蓋臉地問:「你到底懂不懂法律?竟敢襲擊警務人員,假如我要追究的話,足以定你的罪!」

    我說:「我為兩個鐘頭前所發生的事,表示歉意!」我還對他很嫵媚地笑了笑。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子興咬牙切齒,想要罵人,卻不知從何罵起。

    我說:「楊督察,現在輪到我問你,你說我牽涉到打劫案,報案的人哪裡去了?為了證明我是個良好的社會公民,我想徹底全面地配合你們警方,將這樁打劫案盡快調查清楚。」

    楊子興大窘,他說:「案子已破。」

    我說:「這麼快,那究竟誰才是劫匪呢?」

    「本案無劫匪!」

    「無劫匪?也就是說有人故意胡亂報案嘍。」

    「這個,那個,沒錯!」

    「那你為什麼懷疑我呢?」

    「警方有權懷疑任何人……」

    「問題是你的懷疑錯了,還差點導致另外一樁綁架案發生!」

    「……」

    「那你還要不要追究我襲擊警務人員呢?」

    「暫時放你一馬!」

    「暫時?」

    「呃,是永遠不再追究!」

    我和溫婉兒對視一眼,楊子興自知理虧,說:「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我說:「我還想聽聽,胡亂報案的人究竟是誰?他是怎麼虛構案情的?」

    「這個你無權過問。」

    「我當然無權過問,如果你刻意遮掩,有替警方文過飾非之嫌!眼下正是『警民魚水情』活動的緊要關頭,你的行為已成反面教材,假如我舉報,或者發張貼子到網上,對楊督察的前途不會沒有影響吧?」

    「你敢要挾我?」

    「……」

    我沒說話,只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

    「跟你說說也無妨。報案人是西城區一家鐘錶店的老闆張生,他進來的時候頭上纏著帶血紗布,聲稱昨天傍晚有三位男子衝進店裡搶劫,劫去名貴手錶若干,現金若干。當然,他還說出了你們三個的名字,形容出你們的相貌。」

    「就這樣,你們也相信?」

    「當然懷疑,所以我們前去找你協助調查,同時派人前往西城查探,結果發現,根本沒這回事!」

    「肯定啦,根本沒人打劫!」

    「張生的陰謀被識穿,便老實地解開頭上的紗布,經我們的鑒證科鑒定,紗布上面的紅色物質根本不是人血,而是……」

    「是紅墨水對不對?」

    「呃,你怎麼知道?」

    「一眼能看穿的東西,還要鑒證科鑒定。你們警察真是神通廣大啊。」

    「張生承認自己受人指使,已被我們拘留,我們警方正在跟進調查。」

    「這就是說,你們不知道究竟是誰指使他的?」

    「目前不知,很快便知。」

    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警察的辦事效率真高!

    楊子興說:「我們會追蹤到底,你大可以放心。」他說話的時候,客氣好多。

    我說:「楊督察,其實上面說了這麼多,只是開場白,張生胡亂報案,我不打算追究了,我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跟田甜被殺,余辰東被刺有關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溫婉兒心裡一緊,這也是我叫她跟進來的原因。田甜是她的朋友,她自然會關心朋友的案情。

    楊子興狡猾地笑了笑,說:「算準了你還有陰謀。」

    說穿了更好,我說:「有沒有查出田甜的死因呢?」

    楊子興說:「情況不算明朗,法醫已經解剖過田甜的屍體,田甜真正的死因……讓人很難接受!」

    我和溫婉兒同時心驚,楊子興的話裡透露出無限的恐怖之意,他接著說:「表面上看,死者毫無傷痕,死得十分離奇,可是……解剖結果出來後,我們發現死者體內的器官大都嚴重地縮小變形,就拿肝臟來說吧,只剩下雞蛋那麼大,可能這就是導致死亡的原因!」

    「

    溫婉兒本來就膽小,此時勃然變色,嚇得靠在我肩上。

    我說:「那我師父余辰東呢?假如體內器官變形縮小,用X光一照,很容易查出來。」

    楊子興說:「這你得問醫院。」

    余辰東跟我提過,以前有人死於「乾元咒」,我很懷疑這便是田甜的死因,我問:「醫學上有沒有碰到過類似的死亡案例呢?」

    楊子興瞟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問得太多,他說:「十多年前,有個女子,有過同樣的遭遇。」

    我說:「她叫什麼名字?知道她的來歷嗎?」

    楊子興一拍桌子,瞪我一眼,喝道:「你有完沒完!」

    我當然知道他發脾氣的原因,問到他深感為難的問題啦!每次都是這樣,碰到不好回答或者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他就會假借生氣來掩蓋。

    我笑笑說:「問完,再見!」

    我跟溫婉兒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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