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不知道究竟吻了有多長時間,反正莫言感覺到極度缺養快要窒息時袁圓方才放開他,兩人大口地喘著粗氣,因為身體的劇烈起伏致使兩人胸部也跟著一上一下地摩擦。
終於清醒自己幹了什麼的莫言,呼吸頓時一停,緊張地看著面前的袁圓。看到她沒有生氣的樣子才稍微放了點心。
「陪我走走好嗎?」莫言試著說。
袁圓紅著臉點點頭。
兩人相擁著轉過小門走出校園。
身後的校園操場上費思倩和她那個同學目瞪口呆地看著小門方向好半天才長出一口氣。
「阿花,你看到了沒有,那個是不是袁圓?」費思倩艱難地回過頭問。
「好像是的,另一個好像是莫軟蛋,不過我不太能肯定。」阿花也是一臉震驚。
費思倩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亂了,她實在想不明白長青校區的排名第一的青春玉女大眾情人袁圓喜歡的人會是長河校區最垃圾的人物。要知道在長青校區裡袁圓的追求者至少可以排到三位數以上,個個都是青輕多金、玉樹臨風的翩翩才子,就算再不濟的也比同學所形容的莫軟蛋強。
最重要的看他們那親熱的程度,天啊!不會是連那事也做過了吧!
費思倩覺得有些臉紅,然後皺著眉頭拚命在記憶裡尋找著有關莫言的一切資料。
那個阿花也有自己震驚的理由,前兩天雷麗麗剛剛宣佈莫言是她男朋友,現在長青校區的校花又和他有如此親密的關係。這世道難不成亂了,美女的擇偶條件什麼時候開始轉移為選擇一些軟弱的男人了?難道軟弱的男人也有他們特別的好處?
阿花越想越覺得有理,越想越覺得正確,於是下定決心找一個同莫言一樣垃圾的人試試看,結果這阿花還真的去找了,找了和莫言同一宿舍的胖子王江,然後她還真的發現了這種男人的好處,那就是聽話,對自己百依百順,這讓她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以致於最後和胖子王江走上結婚教堂,這是後話不提。
再說莫言和袁圓相擁著走在學校外的小河邊,莫言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我一切都很好,現在已經恢復了學業,同學們知道了我的事情,都很關心我。」袁圓底聲道。
「你……我們那個事情……被同學知道了?」莫言此時腦子裡還裝著剛才熱吻的餘溫,竟然想到了這個方面。
袁圓臉像火燒一樣,更把頭埋進莫言胳膊裡以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你說什麼啊!我是指媽媽的事情,我們的事情……沒人知道。」
莫言拍了拍胸脯平息了一口氣:「你……還恨我嗎?」
「不恨,我本以為會恨你的,可半年來也想清楚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連媽媽的葬禮都辦不了,我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成為人盡可夫的妓女,然後在埋葬媽媽後自殺,所以我的命還算是你救的,雖然你也要去了我的第一次,可我也同樣要了你的第一次,所以我們算平了,你還免了我所有的欠債並給了安葬我媽媽的費用,算起來還是你虧了。」袁圓苦笑。
莫言老臉一陣通紅,想不到自己竟然丟人丟到這個份上,本以為她睡著的,沒想到她還都聽到了,聽到她不再恨自己,心裡也輕鬆了很多,再想起自己那丟人的事,兩人不都一樣嗎:「既然虧了,那就找回來,我決定了,這輩子你只能跟著我了。」
莫言突然湧起了一股豪情。
「這算是承諾嗎?」袁圓雙眼發亮。
「是的,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永遠的承諾。」莫言看著袁圓的眼睛深情地說。
「那永遠又有多遠。」袁圓眼神有點迷亂,她覺得自己突然好幸福。
「永遠就是天荒地老、海枯古爛、星辰耗盡了他們無盡的生命時我們仍在一起。」
「這是我聽過最美的謊言,雖然我並不太瞭解你,可我寧願相信他,也是直到永遠……吻我。」袁圓揚起臉深情地看著莫言。
莫言也在突然之間有了一種屬於男人的責任感,他把自己的情感和責任全部化成了愛來滋潤這飽受了風雨摧殘和歲月折磨的女孩。
靜靜的路燈、星光和月光下莫言和袁圓緊緊擁抱在一起四肢纏繞雙唇相接,他們已經從中午整整纏綿到晚上。
年青真好,初戀更好,時間在此時已經失去意義,袁圓甚至就從沒想起過那個帶她到這裡來的焦急地等候著她的可憐的好友費思倩。
無數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但沒有一個人能進入他們的眼睛。
「圓圓,你真美。」莫言由衷地讚歎。
「那……比起你那個女友如何?」袁圓用手指在莫言胸脯上劃著圈裝作莫不經心地說。
「你是指雷麗麗是吧!我覺你最美誰也比不是你,其實她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被身後眾多的護花人弄得煩想拿我當擋箭牌,和我一起演的一齣戲。當不得真的。」莫言笑笑道。
「那怎麼她沒找其他人當擋箭牌呢?」
「可能我比較特殊吧?」
「可我聽說她每天都會給你帶飯帶菜?」
「要演就演像一點才對嘛。」莫言覺得頭頂開始有汗冒出來。
「嗯,我瞭解得太少了,只是聽那個叫阿花的同學一個人說了幾句,她知道的肯定只是九牛一毛,我覺得有必要做個詳細的瞭解才行。」袁圓自言自語道。
莫言頭頂那滴冷汗終於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