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成自家兄弟也就不需要在躲躲藏藏,陳剛命人把許小雲提出來,看到許小雲莫言又想起那個跳下樓的邱小默,看到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竟然自己跳樓跑了,這種人肯定不能要,誰知道他會不會以後也會出賣兄弟,但他還是徵求了陳剛的意見,於是問道:「陳剛,那個邱小默你打算怎麼處理?」
「隨便,你看著辦好了,殺了還是放了都無所謂,就是不能要,這人比較陰險,不值得信賴。」
莫言點點頭,自己所料不錯,看到旁邊的龍四海,莫言覺得有必要先和他說一聲,畢竟這邱小默在這以前曾是他的手下:「海哥,你是不是有個叫邱小默的手下?」
「沒錯,這人跟我較早,雖然經常搞些小動作,但還算沒背叛我。」
「你覺得這人能不能留?」莫言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龍四海眼睛一轉笑道:「此人留不留幫主不是已經有打算了嗎,何必為難我一個老頭子,就以幫主的意思辦好了。」
莫言笑笑道:「海哥哪裡老了,在這歌舞城裡受到的滋潤應該不少吧!男人四十一枝花,你連四十歲都不到還算個花蕾呢,哈哈哈……」
龍四海老臉通紅。
當莫言帶著陳剛和龍四海及數十名手下到達金海岸酒店時,紅巾幫和黑鷹幫雙方正處於殺紅了眼的階段,地上到處都是斷腿斷手、肚破腸流的幫眾,除重要首領外,任憑他們翻滾哀嚎卻沒有一個人會出面救治,在這個時候幫助別人也要看有沒有能力,沒那個能力說不定轉眼之間就會被別人砍翻在地。
過百人的大規模幫派戰爭就算每個幫派在上面有人也無法阻止司法的介入,當數十輛警車高鳴著警笛衝進戰鬥區域時兩幫人馬才突然清醒過來,頓時鳥獸散,只留下一地的傷員,警察雖然人多卻也沒有笨到真的去追那些四肢完好手中還有武器的黑幫份子,地上數十個還沒斷氣的人足夠他們忙活的了。
據盯稍的人回來反應,傷員至少達到了五十人以上,這也就是說兩幫人馬都折損一半左右,這對剛剛合併的黑龍幫絕對是再好不過的消息。斧頭幫併入黑龍幫後基本沒折損實力,反觀紅巾幫和黑鷹幫則是損失慘重再沒能力威脅到黑龍幫,現在也就只有黑龍幫欺負他污染份了,現在怕的人不再是黑龍幫,而是紅巾幫和黑鷹幫。
一頓酒席直吃到凌晨方才罷休,作為幫主的莫言被數十幫眾輪番敬酒,終於不支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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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破舊的出租房裡此時正在上演一出悲劇,一個女孩伏在一個穿著還算乾淨卻早已死去的中年女人身上放聲大哭,女孩只有十八九歲,長得很俊美秀麗,但長期的缺乏營養讓她有臉上有著不健康的蒼白。
出租房裡迷漫著濃濃的藥味,而中年女人已經再不需要了。
女孩叫袁圓,青城大學長青校區大三學生,學習優異,性格溫順,是所有同學的夢中情人,她也有過一個男朋友,本來一切都很好,她自己都覺得畢業之後嫁給這個男人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一件事的發生讓這一切都成為泡影。
媽媽得了癌症,是晚期肝症。為了給媽媽看病袁圓借遍了所有親戚朋友,但心高氣傲的她並沒有把這一消息告訴任何一個同學,她不想看到別人同情的目光。男朋友在媽媽癌症面前背叛了她,這讓她幾乎精神崩潰。無奈之下袁圓申請了休學一年,並變賣了所有可賣的東西,直到再也借不出一分錢為止,正當絕望時一個小姐妹告訴她一個地方可以借到錢,到了地方後她便知道那不是借,是放高利貸。但她已經沒有了選擇,放高利貸的人得知她還是處女後放寬條件借給她五萬元,但有個要求是在還清借務前不能失身。
五萬元沒能救回媽媽的命,一星期前就沒錢住院的她們被強行趕出了醫院,高利貸也拒絕再次借款,媽媽知道自己不行了以絕食自殺威脅袁圓讓她不能再去借債。
媽媽死了,就死在昨天晚上。
袁園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她只有一個親人就是媽媽,媽媽活著她還有依靠、還有希望,現在媽媽沒了,她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她成了孤兒,高額的借債和失去媽媽後內心的恐懼讓她有了尋死的想法,可媽媽還沒安葬,她不能讓媽媽暴屍荒野,所以她還活著。
「碰……」
破舊的門斜飛到右側的牆上,三個大漢邁著悠閒的步子走進來:「小妞,還款時間到了,錢準備好沒有?」
女孩從最深的悲痛中驚醒,回頭看到三人後臉色更是蒼白地如同死人:「大哥,能不能寬限幾天,我媽剛走了,我現在連安葬媽媽的錢都沒有,你們行行好吧!」
「寬限幾天?小妞別天真了,行有行規,在我們這裡沒有寬限的說法,如果還不了那就只能用你的身體來還了。」其中一個大漢惡狠狠地說。
「身體?我不幹。」女孩雙手捂胸。
另一個大漢冷冷地道:「不干就還錢,五萬利滾利,你應該還7.5萬,我們也不是慈善機構,如果沒錢那幹不幹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小妞快點作決定吧,我們很忙,沒時間在這陪你。」
「可我真的沒錢,你們行行好,緩緩吧。」女孩終於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沒錢就去接客賺錢,憑你的身體條件肯定會有很多人願意找你,用不了多久就能還清,當然在還清之前你是沒有任何自由的。」一個大漢淫笑著道。「或者還可以拍一些AV帶,現在像你這樣清純模樣的女學生肯定大受歡迎。」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欠你們的錢我一定會還,我不想接客,我可以給你們打工,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接客。」袁圓苦苦哀求。
領頭的小頭目剛要說話電話響了,看了眼電話大漢臉上成上堆起了笑容:「戰哥,您有什麼事非要親自打電話來,什麼?年青漂亮女孩?一定要處女?有一個,叫袁圓,大三學生,19歲,欠了7.5萬元,不知道合不合適,好的我知道了。」小頭目邊說邊盯著袁圓,直看得袁圓全身發毛。
小頭目掛了電話看了看袁圓道:「現在有一個機會,你自己決定,我們老闆需要一個女孩今晚賠大老闆一晚,你借貸的錢就不用還了,你媽媽的葬禮也由我們包辦,如果能得到大老闆的賞識你的前途一片光明。當然你也可以不同意,那你的結局就是不斷接客,一直接到把欠的錢全部還清。」
袁圓到此時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注定,雖然早有這樣的預感卻沒有想到來得如些之快,快得她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
看著已經冰冷的媽媽,袁圓絕望地點了點頭,只要能順利把媽媽安葬,其他的都已經不再重要,大不了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