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偶更新慢,偶就鬱悶死了。
帶著東西來到醫院時已經9點過,我心中忐忑的走進病房。裡面沒有別人,大小姐正安穩的睡在床上。還好,看樣子有誰懶覺的習慣,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先生你來了呀,你女朋友剛吃過東西現在又睡著了!」剛過來護士小姐的一句話打破了我的猜測,我的臉不由再次紅透到底。
看著她夢中安穩甜美的笑容,我不由深深的心動。曾幾何時我也這樣欣慰的看著過夕日那個她,不過事過境遷、物是人非,她也許此刻正被別的男人這樣看著吧。
「你什麼時候到的?你怎麼哭了?」大小姐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見著我傻傻的模樣問。我一眨眼發現自己居然在流眼淚——為她而流眼淚,值得嗎?
「你怎麼了?」許舒不知道眼前這個在自己記憶中一直堅強無比的男孩為什麼癡癡的流淚。她的另一半,她們應該美妙的生活在一起的那一位,為什麼一直沒有見到?
「沒有,沒有」我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水,從旁邊取出為她準備的滿滿一盒子食物和整整一大盅的鮮嫩雞湯給她,「對不起,早上下機下得太晚,所以現在才給你做好,來趁熱喝了吧。」
「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許舒讒嘴的看著這麼多好吃的,連忙想接,可手剛一動就疼得裂牙裂嘴的,只得無奈的嘟起小嘴橫了我一眼睛。
「我叫護士吧……這個,看來她們也挺忙的……要不,我來餵你!」我不得不正視現實,此刻正是最忙醫院最忙的時候,護士們早就忙不過來,要她們來幫忙看樣子不太可能。
舒臉色通紅,看著我略微有些忙亂的先吹了吹才餵她的動作,心中卻是甜蜜蜜的……
我輕輕的餵著眼前這個小羔羊般聽話的大小姐,心底也升起一種溫柔,就好像當初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那樣。想著想著我不禁入了神。
「我還要喝湯……」許舒輕聲撒嬌。
「好好好,小渝,來喝湯。」
「哇,好鮮啊,味道真好!」
「當然了,我專門為你做的嘛?」
「是嗎?你昨天凶巴巴的,我還以為你不會給做弄了呢,風……學長你真好!」
「昨天?」我陡然之間被一句昨天提醒,豁然想起小渝已經離開了,自己招待的不再是她,而只是一個才見過半天面的大小姐……自己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呢,簡直是褻瀆自己的人格,可是小渝啊小渝……想著想著,我猛的放下手中的東西,飛快的跑出病房,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任由淚水撲面而下,就是不出聲。
直到現在我也只真正接觸過小渝一個女人,當初我們在一起時候是那麼的美妙,一點一滴就彷彿作日的夢一般清晰明瞭,歷歷在目……她的世界就是我的一切,她的一切也都被我擁有……自從她離開以後,我的世界就坍塌了,在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時間裡我甚至想到了死。
許舒看著我突然之間跑了出去,立刻呆住,不知道什麼時候惹了我。她惶恐的想著我先前說的話,「原來他把我當成了她,他們不是在一起嗎?怎麼會……難道學長和她已經分手?肯定是。這麼好的男人她居然放棄了簡直是她永遠的損失。可是學長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我這樣高興對得起他嗎?」想著想著,許舒不由嫉妒起她來,即使分手了學長也還想念著她,即使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還念叨著他的名字……要是學長念著的是自己的名字該有多好啊。
我一步一挪的回到病房,發現這位大小姐還呆呆的對著窗戶出神,直到我走到她身邊才回過神來。
「對不起!」
「對不起!」
我們倆同時出口,然後又同時寂寞。
「我剛才,我」我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我還是繼續餵你吧。」說著端起湯,卻發現手有些顫抖。
「我不要你喂,」原本覺得有些慚愧的許舒突然感覺到好委屈,「我不吃了……」說罷把頭扭到一邊。
「這個……怎麼能不吃呢,那我叫護士幫忙好不好?」
正說到護士門口就進來一個,見一個生氣轉頭一個低聲勸導,不由好笑的說:「哎呀,小兩口鬧矛盾了,別別別,你看你男朋友好不容易帶這麼多好吃的來照顧你,你還這樣生別人的氣,不該哦。」然後不顧面紅耳赤的兩人,笑著出去了。
沉默了好一陣,許舒突然朝我問,「學長,你和學姐她分手了嗎?」
「是,不是,你怎麼會叫我學長呢?」她的這一問打亂了我的心神,我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學長當然不會記得我。想當初你在學校可是鼎鼎大名的『絕情浪子』,暗戀你的女生成片成片的,自然不會記得我這樣的一個普通女孩。」當然這是氣話,許舒在她那一界可是校花,暗戀的男生才是成片成片的,可以排到校門口。只是當時一心和小渝好的我不清楚而已。
「這個,不用這麼挖苦我吧!」我做苦笑狀。雖然自認為長得還不錯,但是還沒自戀到全校女生都暗戀我的情況。
「也許只憑長相嘛的確還有比學長更帥點的,但當初你在大學裡展現的才華,你的能力可以說沒有人能比擬。記得當時我們入學時的那場辯論賽嗎?你一個人舌戰三雄,引經據典,辯得原本也算厲害的三人節節後退,潰不成軍。你還記得當時的元旦節目晚會上嗎,你穿著一件傻傻的西裝上場,卻言辭嚴謹,談吐幽默,瀟灑縱橫,讓在場的女生差點瘋狂。還有好多首在校園裡面流傳的情詩,好多在晨風裡面傳誦的散文,都出自你的手,作文大賽幾乎只要你參加你就一定是第一名。當時學校的三大才子你毫無疑問的第一,我想如果不是塗學姐搶先一步……」
「別說了……」我陡然起身,身體顫抖著僵硬的走到窗前,「夕日已隨風飄去,桃花依舊在,佳人何處尋。夢也罷,醉也罷,何苦再用心!如今的郁風再不是當日的郁風,你……錯認了。」
我不說,許舒也不說,就這麼靜默著。
兩位大爺傳給我的一些記憶很快讓我再次平靜,同時我還從記憶裡找到些治療內傷的小竅門,於是走到她面前:「把你手給我!」
許舒驚異的把手伸了過來,胳膊肘處纏上了紗布,昨天看起來嚴重的傷已經恢復了一大半。我解開包紮的紗布,按照記憶中的方法運起內力於掌輕輕的按在她手部腕脈上。果然,老醫生恢復的骨頭部位上還有寫淤血,如果就讓它這樣一直呆在肘部那麼不久之後可能回成為隱伏的病症,甚至引發別的病變。
將內力輸入,慢慢的盤旋在肘部,利用真氣的生機與活力將其中的壞死和受損的肌肉組織飛快的修復著,在一路推進沿著經脈將淤血排除,很快的便完成了這點小事。
「哇,除了還有一點酸酸的感覺外真的一點也不疼了,太好了。」許舒檢查著手臂好了後高興的叫了起來,不過轉瞬臉色一暗,心知自己這麼一好我就會離開她,也許就這麼再也不會有交集。
「我叫醫生來檢查一下,看還有沒有問題。『我也驚喜的說。正巧昨天的醫生還在,一番檢查之後大歎自己用藥得當,這麼快就恢復到可以出院的地步。
「謝謝你呀,醫生!」我心中明白,但還是依舊客氣的道,卻沒有發現邊上的許舒情緒的變化。
「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吧。」走出醫院的時候朝悶悶不樂的許舒問。
「我家在……在安居小區。」許舒聽到我的問話差點哭出來。想到這還不到一天時間內的美妙時光,這麼快就要結束,她心中好難受。
「在那裡呀,我正好也在那裡剛買了套房子,說不定以後就是鄰居哦。」
「真的嗎?」許舒一聽之後彷彿春風又綠、梅花再開,實在是又驚又喜。
「我這人有些傻,一直不敢面對現實!從小又是孤兒,沒有什麼親朋好友,自己到現在還屬於無業遊民一個。要不是這幾天當職業玩家賺了100來萬,還真窮得響叮噹。對了,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一頓,作為對你的道歉。」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快告訴我你手機號,等你想撒賴的時候我好逮著你。」
「這個……還是我聯繫你吧!」嘎嘎,除夕那天我把手機賣了換了三隻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