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潔,諸葛宗主,如何?」遠處的龍天迎空而立,眼神中淡泊平和,可是眼底深處隱現的金光卻如針刺般有形有質的*人而來,讓兩個人在龍天的這種眼神的*迫下艱於呼吸。「域名請大家熟知」
剛才通過和兩人的對戰,龍天的境界又穩固了幾分,所以表現出現的氣勢更加強大了。
「龍天,你確實很強大,還有兩個可怕的手下,我們輸得心服口服。」諸葛潔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是她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事實,那就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過去的龍天就已經夠可怕的了,當初的那一刀狂斬現在諸葛潔還記憶猶新,而現在的龍天則更加可怕了,雖然沒有了過去的那種威臨天下、一往如前的霸氣,可是,卻憑空多了一種讓人膽寒、甚至心中生出無法抵擋的巍巍山嶽般的感覺。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現在的龍天就如同一柄無鋒的重劍,雖然往日裡的那裡咄咄*人的鋒銳已經盡去,可取而代之的卻是雄渾無匹的力量與浩瀚若海的底蘊。
對於詩詞而言,是漸老漸熟,乃造平淡;對於修煉之人而言,也同樣是如此,磨去了銳氣與錚然稜角,換回來的卻是泰山般巍巍凜然的高不可攀,這是一種心態的進步,是一種氣質上的昇華,更是強大無匹的實力的象徵。
一瞬間,兩人都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龍天是不可戰勝的,無論任何人面對他時都不可能戰勝他。或許,只有神秘的主上才做到吧?
兩個人遙遙望著龍天,被他那眼中的神光所壓制,一瞬間只覺得心神搖憾,不能自持。
「呵呵,承認就好。」龍天不置可否地一笑。
「將他他兩個抓起來吧,還有那個小yu,我要將他們回無恙山去聽候長老院的長老們發落,讓他們為自己曾經欠下的血債好好地還還帳。抓緊時間掃清剩下的餘孽,我們這就趕回去。」龍天開始發佈指令。
「是,老大。」龍驤聖獸和李谷應了一聲,由龍驤聖獸噴出了兩條紅se的赤火凝神練將兩個人綁起來,李谷則到下面去痛快淋漓的大殺四方去了。
隨後,龍驤聖獸只是伸手虛空一抓,便將遠處的小yu隔空抓了過來,照樣畫葫蘆,將她和兩人綁在了一起。
三個人背靠背被龍驤聖獸用一根多出來的赤火凝神練的繩頭牽著,真像一根線上牽著的三個可憐的螞蚱。
李谷也下去一路追殺那幾個漏網的烏帝派弟子和下方殘存的神獸去了,本著斬草除根,除惡務盡的原則,像這樣的邪惡之人是絕對不能跑掉一個人去遺毒蒼生的。
剛才的龍驤聖獸幾口炎息已經幹掉了一大半的烏帝派弟子與神獸,下面那幾個小嘍囉哪裡經得起李谷這個大神級別的人斬殺,一通切瓜砍菜般的追逐戰,沒有逃掉的幾個烏帝派men人和神獸濺得滿天的血雨,全部伏誅。
三天之後,無恙山。
聖域的各大men派都齊聚無恙山,嚴陣以待,近日來更是緊鑼密鼓地安排部署,氣氛異常緊張。因為無恙山後山位置的神獸禁地出事了,原本被長老院和各大men派宗主聯手封印起來的神獸禁地,不知道什麼原因,封印力量逐漸減弱,從神獸禁地中衝出不少暴躁的神獸,傷害了不少守護禁地的弟子,長老院的長老們和各大men派的宗主,現在就集中在大殿中商議此事。
「凌雲子長老,各派宗主,剛才守護神獸禁地的弟子傳訊過來,說那邊情勢吃緊,希望無恙山長老院多派強援,他們有些頂不住了。」一個弟子匆匆來報。
「唉,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給他們傳訊,說援兵即刻便到,希望他們堅守那裡,不能放出任何一隻神獸出世興風做雲子長老rou著眉心說道。
原本長老院十五位長老,聯合各大men派的宗主,還是可以重新把神獸禁地封印的,可若是大家聯手的進行封印的話,每個人都會消耗近萬年的修為,而且還得最少三天才能恢復過來,現在暗神殿隱藏在暗中蠢蠢yu動,長老們和各派宗主都不敢貿然行動,免得暗神殿趁機進攻無恙山,到時候沒有長老和宗主們坐鎮,暗神殿一定可以把整個聖域各大men派一網打盡,聖域正道就再無出頭之日了,為了大局著想,大家只能派出弟子去守護神獸禁地,把那些偶爾逃出封印的神獸擊殺。
名弟子應聲下去了。
「飛星子師弟,這件事情jiāo給你去辦吧,再從咱們長老院護院中挑選些修為高深的弟子去支援神獸禁地。」飛星子無聲地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了。
「連日來,這已經是第六次傳訊告急了。現在暗神殿為禍聖域,我們各大men派本就極為危險,可是現在神獸禁地的封印也開始逐漸鬆動了,如果神獸禁地的神焰魔君破封而出,到時候我們聖域就大禍臨頭了。龍天去了聖域海,可是到現在還毫無消息,如果他也出事了的話,那我們就真的只有束手就擒了。」狂沙派的宗主俞然柏一聲長歎,無奈地說道。其他的各派宗主臉上也是一陣黯然,搖頭不語。氣氛顯得濃重至極。
「我相信我四師弟一定能行,他會取得元辰刀,組成星塵避劫大陣的,各位長老和宗主對他有些信心好不好?」謝梓宜有些不滿地大聲說道。他就是看不慣這些老傢伙不信任年輕人的一副倚老賣老的嘴臉。
「唉,年輕人,不是我們不相信龍天,而是那聖域海實在可怕,眼看聖域形勢險峻,暗神殿主上隨時可能會殺到無恙山,誰能知道龍天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要是暗神殿主上殺來了,龍天沒有及時趕回來的話,我們聖域就真的毫無希望了!」凌雲子長老一聲長歎,苦笑著對謝梓宜說道。
正說到這裡,朗朗長笑在殿外響起,隨著腳步聲,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各位長老,我不但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並且還取得了元辰刀,龍天幸不辱命,希望時間還來得及。」言罷,一個丰神如yu的年輕人邁步走進了文華殿中。
大殿之中的所有人正坐在桌前愁眉不展,突然聽到這個久違的、異常熟悉的聲音,登時便是又驚又喜,齊刷刷地轉過頭看去,但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是龍天又是哪個?!
可能是驚喜過度了,大殿中的眾人一時間鴉雀無聲,針落可聞,只有粗重的呼吸聲此伏彼起,一個個無論長幼,都憋得脖子上青筋直蹦。
「不至於吧?是不是我回來了你們不高興啊?如果是這樣,那我就走了啊。」龍天倒沒料到這群人有這樣的反應,沒有預期中的鮮huā、掌聲還有熱烈的歡呼聲,卻是一陣冷場,他著實感到tǐng尷尬的。
「老四……」三條身影齊刷刷地撲了過來,由於用力過猛,險些將龍天撲倒在地。
彭藝陽、楊君家、謝梓宜,三個師兄猛地搶出,將龍天團團圍住,大師兄彭藝陽握著龍天的手,jī動得連話都不完整了,只是死命地抓著他的手搖啊搖的,搖來搖去,龍天沒怎麼樣,他自己的眼淚反倒無法控制地掉落下來。
連他這樣老成持重的人都是如斯反應,其他的幾個人可想而知。
楊君家和謝梓宜一把摟住龍天,眼淚嘩嘩地往下淌,「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直到現在,大殿裡的所有人才回過神來,剎那間,殿中便是人聲鼎沸,無論長幼老少,齊齊地往men口搶,jī動得跟什麼似的。
唯獨有一個人一直坐在那裡,背對著龍天,寬闊的雙肩顫抖著,好半天也無法平息下來。久違的歡呼聲終於來臨了。
方昊、滕林源,包括素來冷酷不苟言笑的姜凡鴻也都搶上前來,又哭又笑,將龍天高高舉起在空中,接住,再高高地拋起,用力之猛,有幾次險次將龍天砸破殿頂直接扔出去。
也是的,除此之外,他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什麼方式來這樣迎接一位英雄的回歸。
「別別別,別這樣,我只不過是做了一點我應該做的事情,你們這樣像歡迎英雄似的迎接我,雖然我的虛榮心會得到極大的滿足,但我也會有些不好意思的……」龍天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感到了由衷的喜悅,不過,他還是笑著開了個玩笑。
不過,在這一刻,誰還能在乎他說什麼?做什麼?只要他回來了,只要他帶回了元辰刀,他就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的英雄中的英雄。當然,誰也不清楚星塵避劫大陣是否有對付暗神殿主上的能力,但是大家都相信,有了十一件上古神器組成的星塵避劫大陣,大家對上暗神殿的把握又大了許多。
人們興奮地喊著,叫著,尤其是那些各大小men派的年輕弟子,更是無法遏制心中對龍天的崇拜,他們實在難以想像,龍天倒底經歷了怎樣的磨難才從這聖域海之中脫困而出,並成功取回了元辰刀,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倒底是怎樣做到的?那究竟是怎樣一番九死一生的經歷?
人人都在jī動地大吵大嚷著,他們的耳朵裡聽不清別人在喊什麼,他們更nong不明白自己現在在喊什麼,他們現在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簡直太興奮了,太jī動了,興奮jī動至無以復加。
這些天以來,因為無恙山後山的神獸禁地出事了,守衛神獸禁地的不少各men派弟子們不停的戰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另外,暗神殿也像是yīn魂不散一樣,不時出擊各大men派,許多小men派都被暗神殿滅men。他們所聽聞的噩耗已經太多太多,他們的心在滴血,濃重的哀傷與恐懼的情緒的一直籠罩在無恙山上,籠罩在他們的心裡,讓他們寢食難安,無論每個人,都切身感受到了一種史無前例的巨大壓力。
而這麼多天以來,龍天的歸來無疑是眾多噩耗中的一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取回元辰刀,組成星塵避劫大陣,就意味著可以與暗神殿主上一戰了,另外,憑藉著星塵避劫大陣的威力,說不定能夠再度封印神獸禁地中的神焰魔君,意味著可以避免更多的流血與犧牲。
可以這樣說,龍天的歸來就如同一針強心劑,在一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希望,讓人們終於看到了久違的光明與曙光,他們又怎麼能不興奮,不jī動呢?
消息像是長了翅膀,只一瞬間便傳遍了整座無恙山,傳到了聖域間各大men派弟子的耳中,無數各men派弟子在心中為此長舒口氣,隨後,被巨大的喜悅充塞於心。
這麼多天以來,那樣壓抑的心情終於可以稍稍地放鬆一下了,這種風雨飄搖的大戰前久違的放鬆讓他們無比的喜悅欣慰。
甚至,有更多的年輕各men派弟子們開始悄悄地、盲目地傳遞著一個信息,那就是,只要有龍天這樣的英雄在,聖域便可永遠無憂。
無數得知消息的各men派弟子們懷著無法釋放的喜悅心情競相向著長老院正殿湧來。只片刻不到,大殿之外便齊聚了無數人,一眼望去,人頭攢動,喊聲震天,場面蔚為壯觀。
人們沸騰興奮的心情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龍天被一bō又一bō湧上來的各men派弟子們在空中跟扔皮球似的扔得頭昏眼huā的時候,才被無恙山長老院的長老們拚命「搶」了下來。
各派宗主們也樂得合不攏嘴,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道,南宮風這個老不死的,有了這麼個長面子的好徒弟還在那裡端什麼臭架子?到現在連動都不動。
只是,只有與南宮風sījiāo最好的俞然柏一瞥間發現,南宮風這個老傢伙曾經十分隱蔽地偷偷抹了把眼角。
在長老院一群長老們的圍護下,龍天總算從沸騰的人群擺脫出來,剛一落地站穩腳跟,他的眼睛便望向前方,當他看到那雙寬闊的肩膀時,一雙眼睛頓時濕潤了。
「師傅,徒兒,回來了……」龍天遠遠地大叫起來,迅速跑到師傅面前。說到這裡,龍天已經難以遏制jī動的心情,眼眶登時濕潤了。
儘管竭力壓抑著jī動的情緒,可南宮風略略有些顫抖的雙肩還是出賣了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
南宮風終於控制不住,忍不住霍的站了起來,抓住了龍天的肩膀,喃喃的說道「小天,你是我最優秀的徒弟,是我們歸雲宗的驕傲,師傅以你為榮。」
南宮風一把將龍天攬入懷中,就像一個寬厚的父親摟著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