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都已經成功了?那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
一片驚喜中,在六號挑戰堂內,季風涵驀地就充滿了絕對的信心,第六擊,這一次他一定可以拿下了,「哈哈,這簡直太好了」
再次大笑一聲,季風涵轟的就發出神念去選擇挑戰第六擊,但等第六擊開始凝聚,更瞬間成型時,季風涵的腦袋才轟的一下就大了起來,怎麼回事?
為什麼他這第六擊,和他上一次實驗時的恐怖程度一摸一樣?根本沒有一點衰減的趨勢?
沒有衰減?那他又怎麼可能撐得過去?
無盡的疑惑,瞬間就讓季風涵傻了,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許瑜和張棟樑都能成功減弱後面的攻擊,為什麼他不行?
但不管再疑惑,面對蜂擁而下的第六擊,季風涵還是不得不立刻打緊了全部心神。
這一刻,他真是氣的想吐血。
……
不止是季風涵,就算是其他六座挑戰堂內的六名五劫散仙,在第一時間聽的張棟樑挑戰第七擊成功時,就全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紛紛對著上空揮發出神念,選擇了之前困住他們的關卡。
只是這種興奮和激動,才一眨眼的功夫,隨著那些攻擊的真正降臨,徹底全部轉化成了不解的崩潰。
他們的心思卻是和季風涵一樣,為什麼許瑜和張棟樑連續挑戰第一擊之後,都能順利減弱後面的攻擊,為什麼他們不行??
這結果實在太讓人受打擊了,可不管如何,所有人在這一刻,還是只能提緊所有心神去面對眼下的一擊。
要知道這些攻擊都是在之前困住他們的攻殺,就算小心應對也是重傷,那誰敢分神?
也就在七人無盡的怨念中,卻不知此時在五號挑戰堂內,剛剛勝利挑戰第七擊的張棟樑,卻是當場就氣得破口大罵起來。
哪裡有減弱?幸虧他之前對那推斷也是半信半疑,更是煉化了第六擊所得寶物,才成功挑戰了第七擊,不然那就是真的找虐了。
但在破口大罵中,他也是鬱悶的要死,為什麼這也不行?
若是這樣的推斷也不可行的話,那到底還有什麼解釋,許瑜能如此快速的突飛猛進?
而不管在這一瞬間,挑戰堂內的八名修士是如何的氣憤、如何的怨念深重,在挑戰堂外的一群修士,卻依舊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
「張道友成功了,胡師兄他們想來也很快就突破了,到時候就輪到我們了」
「運氣好的話,我們說不定也能得到可以抗衡天劫的至寶,那就有希望晉陞六劫了」
「這簡直太美妙了」
…………
還留在外界的其他幾名五劫散仙,都是喜得眉飛色舞,而就算是其他修士一樣都是如此,畢竟這裡是有可能得到抗衡天劫至寶的,誰能不激動?誰能不期待?
可就在眾人的期待中,一連多道聲響,就驀地從前方泛起。
「一號挑戰堂,挑戰規則第六擊、失敗」
「五號挑戰堂,挑戰規則第六擊、失敗」
……
呼呼幾聲同時響起,卻全是宣告著其他七名強者,都是挑戰失敗,這一連串信息,瞬間就讓在場所有修士全蒙了,失敗?怎麼可能失敗?
張棟樑和許瑜不都成功了麼?其他人也不停歇的連續挑戰第一擊了,那怎麼還失敗了?
眾人的極度愕然中,五號挑戰堂外的光幕也同時消散,更是露出了一臉悻悻的張棟樑,在那裡破口大罵,「假的,這全是假的,該死……額。」
張棟樑的怒罵,也才只是進行了一半就嘎然而止,等聽著左右泛起的臉面失敗聲音時,他整個人才徹底僵在了出口,神情也變得極度詭異起來,那些傢伙也全失敗了?
甚至這些人的失敗,還肯定都受到了或輕或重的傷勢。
那他們在挑戰之前,有沒有什麼因素是因為他的成功挑戰第七擊,才去促使眾人也緊跟著挑戰的?
一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就算想不精彩都難。
那豈不是等於他和許瑜一起忽悠了這麼多散仙,然後造成七名五劫先祖都在挑戰中身受重創?
隨著張棟樑的愕然,殿外諸多本也在發懵的修士,才唰的一下就向這唯一的六劫散仙看去,隨後諸人的表情也全都變得奇異起來。
而同時,在六號挑戰堂內。
隨著挑戰失敗,本還是精神抖擻的季風涵,噗的一聲張口連連噴出數道精血,整個人也瞬間萎靡了下去。
挑戰第六擊失敗,他的下場就是重傷
但哪怕體內傷勢不輕,更讓季風涵揪心的還是這挑戰的詭異,他怎麼可能失敗了?許瑜和張棟樑的成功,怎麼到他身上都不靈了?
「該死,這到底怎麼回事?」不管怎麼想都想不通,自己也挑戰了那麼多次,第六級的攻擊力卻沒有一絲衰減,他真是糾結的愁腸百轉,更鬱悶的一塌糊塗。
有這種情緒的,可不止季風涵一人,其他幾座挑戰堂內的諸修士,此時一樣全都是糾結的頭疼。
可就在這時,在原本平靜的有些壓抑的空間內,卻驀地又泛起了一道聲音。
「三號挑戰堂,成功挑戰第七擊」
……
「噗~」
也只是一句話,本就在鬱悶的想吐血的季風涵,哇的就又噴出了一口熱血,這玩笑開大了,那個該死的許瑜,竟然連第七擊也過了?這也未免太扯了
看看人家,那麼低的修為,卻能一路突破到第七擊,再看看自己,修為比許瑜不止高了一倍兩倍,又是和許瑜施展一樣的方式,怎麼他就這麼倒霉呢?
甚至為了這,他都還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那就算他心態再好,也免不得被刺激的渾身發顫。
而就算是大殿之外的眾多修士,一樣被這聲音給刺激的眼睛發直。
「不是吧,這方法不是不可行麼?」
「那許瑜又成功了」
「真是詭異了,他連第七擊都挑戰過了」
「到底有什麼蹊蹺?為什麼只有他可以,其他人都不行?」
…………
極度的抑鬱中,眾人都還在糾結,又一道聲音就再次響起。
「三號挑戰堂,成功挑戰第八擊」
這一下,就算是張棟樑一樣被刺激的腳步連連虛浮,那可是第八擊啊,他都沒有一點把握能過去,許瑜卻輕而易舉的就突破了,甚至對方突破第七擊和第八擊之間,連休息一下都沒有。
要說那是一個七劫散仙在挑戰,能拿出這樣的成績也就算了,但許瑜?
而本還是在挑戰堂內的季風涵等,則是再次被這訊息給刺激的口**血,隨後都受了不輕傷勢的諸人,更一一撤銷外部的防護,紛紛走出了挑戰堂。
「太沒天理了」
「他不可能過得了第八擊否則他都可以直接抹殺我了」
「到底有什麼不同?」
……
再一次開口低論,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充滿了疑惑和崩潰,他們和許瑜做的事,幾乎是一摸一樣的,可為什麼對方這麼爽快的成功,他們卻這麼利索的失敗?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不同?
「難道是那許瑜,有什麼能力影響規則之力?」
極度的疑惑中,驀地就有一名被刺激的雙目通紅的修士開口,而他的話,也立刻讓其他人都是一滯,這念頭眾人也不是沒人想過,在季風涵等挑戰困住他們的關卡前,他們已經發現自身挑戰第二擊、第三擊沒有絲毫變化,當時就有不少人想到這點。
只是根本沒人敢相信以許瑜的能力就能影響規則之力,所以最後眾人才寧願相信這種方式只能影響他們無力抗衡的關卡。
而現在,當這念頭又一次被人提出後,眾人再一次沉思,還是無人敢相信許瑜能影響規則之力,規則之力就算是在仙界,也不是誰都能有的,至少低級仙人是無法掌控的。
以許瑜的修為,即便再妖孽也不可能影響到規則之力。
「不會,他不可能影響到規則之力。」
「但如果不是他自身影響到了規則之力,現在的情況又該怎麼解釋。」
「我們做的事,和他完全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們不知道他是否能影響規則之力,還有……我們幾人所處的挑戰堂不同。」
「挑戰堂不同?挑戰堂有什麼不同的?這九座不都一樣麼?難道你還以為其中某一座因為年久失修,會變得失靈了?」
…………
無邊的疑惑下,所有修士都紛紛開口,努力去思索許瑜究竟是如何做到這點的,但不管怎麼想,許瑜和他人的不同也只有兩點。
第一就是沒人知道他怎麼挑戰的,那對方可能在挑戰過程中影響了規則之力,但其他人卻沒能影響規則之力,所以才會有如此差異,不過這一點根本沒人相信。
而另外一點,就是許瑜和他人所處挑戰堂不同。
等某一名修士,突然帶著嘲弄般的語氣質問身側提出和許瑜所處挑戰堂不同之人時,更是頗為不屑的講出像是氣話般的言語後。
所有人才驀地都愣了。
是啊,挑戰堂不同?難道許瑜所處的挑戰堂因為年久失修,有些方面的運轉失靈了?
這,這雖然可能性不大,畢竟這仙府禁制哪能說失靈就失靈的?可不管怎麼看,這都比另外一個猜測更靠譜的多。
誰也不知道這個仙府究竟存在了幾萬年,一想到這裡,所有人才徹底暈了。
真是這樣麼?真的只是因為許瑜運氣好的進了一個快要損壞的挑戰堂,才能運用這規律?他們選擇的挑戰堂卻因為完好無損,所以根本沒有捷徑?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就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