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飯店的時候,眾人的心情依然很激動。
就如同李陽所說的那樣,因為餓了晚上大家都吃了不少東西,不過他們說的話更多,都在說著他們各自刷那子岡幻玉牌時的感受。
刷過一次子岡幻玉牌,會成為他們永遠難忘的一次驕傲。
晚餐進行到一半井時候,邵志軒匆匆趕來了,唐經理匯報的時候他一開始還不怎麼相信,不相信那玉牌會如此的神奇,還以為唐經理是在和他開玩笑。
可唐經理匯報的實在太詳細,太逼真。
等聽過匯報,他又給周繼先打了個電話,周繼先和唐經理說的是一模一樣。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相信唐經理所說的話,周繼先絕對不會在這樣的事上與他一起和自己開玩笑,更何況唐經理不一定有這個膽。
知道之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和招待的客人們打個招呼,快速的離開了酒店。
李陽他們並沒有去邵志軒安排的那個酒店,今晚是周繼先做東,自然不可能安排在一起。
等邵志軒到的時候,時間也過了一半,子岡幻玉牌已經被李陽暫時封存了起來,他想看只能等明天了。
不過他並沒離開,他就算想離開其他的人也不會同意。白銘他們幾個都正激動著呢,互相說著不過癮,正好來了個不知道今天發生事情的觀眾,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向部志軒描述起他們今天刷子岡幻玉牌的感受。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但每個人都顯得無比的激動,而且說的都是那麼的神奇。
這讓邵志軒無比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一直陪著李陽,別的不說,能讓這麼多專家都激動的寶貝肯定差不了。
好在第二天玉牌還要展覽,部志軒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邵志軒就主動跑過來接李陽。
昨天子岡幻玉牌的事讓他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在回憶著白銘他們所說的神奇和精彩還有那,一刷一驚天,的震撼到底是怎麼個驚天之法。
這次李陽沒讓他失望,還在博古堂的貴賓室,親手向他展現了一次神奇。
剛看到最初的那十個大字的時候,邵志軒的下巴就差點沒驚掉,張開的嘴巴再也合不攏了,昨天白銘他們說的已是很玄乎,可親眼見後他才發現,白銘他們依然說輕了。
這蕩漾的銀亮字體,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凡塵俗物之上。
之前價值超過五千萬,被認為精品中精品的子岡玉牌這會在他的心裡竟然成了凡塵俗物。
李陽拿著刷子刷了幾次,展現出九幅不同景象的圖面之後,便把著子岡幻玉牌交給了邵志軒。
邵志軒的展覽一共兩天,之前既然答應了,那李陽就會一直把東西放在這裡展覽,海東已經連夜趕回來了,加上北京趕過來好兩個人,李陽的六大保鏢這裡聚集了五個。
五個人留下了四個繼續保護子岡幻玉牌,有這四個帶著武器的精英特種兵守護著只要不是恐怖分子到來,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即使來了恐怖分子,也要看來多少人,少數人根本不可能突破他們的防護。
交代完這一切,李陽帶著王佳佳悄悄離開了南京,跟著他們的還有劉剛與趙奎。
李陽要去的地方是無錫,今天傳國玉璽的展覽也會結束明天他就要帶著傳國玉璽到下一站循環展覽,下一站則是鄭州。
李陽要趁這最後一天的時間,去查查玉塔井來歷。
無錫距離南京很近,動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李陽他們剛出火車站門口就迎上來了兩個人。
「請問是李陽李先生嗎?」
兩個人年紀都不算大,個子高點,稍顯成熟一些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此時和李陽他們說話的就是這名高個子男子。
「朱秘書是吧,這次要麻煩你們了!」
李陽微笑伸出手,那人立刻諂笑著低頭嘴裡還說著不麻煩的話,把李陽他們恭敬的帶到一輛九座的奔馳商務車上。
朱秘書在無錫市政府擔任要職,他曾經是何傑黨校的同學李陽在無錫沒有熟人,索性給何傑打了個電話何傑馬上出面把他這個同學請來了。
朱秘書不知道李陽與何家具體的關係,他這個級別的人沒資格去參加大壽,又不是古玩圈子的那些前輩,知道的很少。
不過能讓何傑囑咐了好幾遍,慎重交代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朱秘書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馬虎。
有熟人方便的多,車子在城裡開了幾圈,沒一會便停在一片老街區。
在老街區的裡面,有著幾十年前的那種四合院,都是青磚結構,倒和北京一些地方很像,不過這裡的院子都很小,街道更小。
賣玉塔的楊家人,就住在這裡。
楊家有一個單獨的小院子,房子不大,但帶上院子也有兩百多平方米,算是附近的殷實之家了。
這裡曾經鬧過開婁,若是開發的話,人家還說楊家一下子就能成為百萬富翁,可惜鬧鬧一陣子最後沒能進行開發,楊家也就一直住在這裡了。
話又說回來,這裡真的被開發的話,他們分上幾套房子後,賣了錢也就沒必要賣那玉塔,李陽也就不可能見到玉塔,最終獲得裡面帶有吾昆刀銘文的刀片。
「老楊叔,老楊叔,在不在家?」
領著李陽來到這裡,朱秘書立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這裡沒有門鈴,喊人只能靠嗓子。
說來也巧,這楊家的主人楊繼祖,就是朱秘書口中的老楊叔,曾經在民政局工作過,才退下來沒幾年,朱秘書也在那裡工作過,最後高昇去了市政府。
李陽一說找他,朱秘書當時就拍了胸脯,他對李陽要找的人很熟悉,很瞭解。
這讓李陽也很高興,有個熟悉的人想要打聽些事情會方便很多。
「誰啊!」
院子裡傳來道懶洋洋的聲音,過了一會才走出過五六十歲樣子的男子,對著門縫看了看,馬上打開了門。
「朱科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男子熱情的招呼著朱秘書,民政局的時候朱秘書就是個科長,楊繼祖同樣也是,不過後來一個高昇,一個退休,這關係慢慢就淡下來了許多。
「老楊叔,別讓我們站門口說話啊,有貴客!」
朱秘書撓了撓腦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男並子抽出頭來看了看李陽他們,什麼也沒過問,直接打開門把李陽他們請了進去。
院子很小,但裝扮的很精緻,有個小小的huā壇,種著幾盆huā。
櫞繼祖直接把李陽把它們請進了客廳,又熱情的去泡茶,這讓李陽他們很是感歎,有關係就是好,沒關係的話,他們這麼多人過來,恐怕想要進門都要解釋上半天。
楊繼祖剛忙完,就被朱秘書拉著坐在了那裡,他知道李陽的時間不多,今天還要趕回南京。
朱秘書開了頭,李陽慢慢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並且把那件玉塔也拿出來,擺在了桌子上。
看到玉塔,楊繼祖的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那裡,過了一會,他才歎口氣,自己在那搖著頭,慢慢說道:「兒子要出國打拼,攔不住啊,不給錢就要喝藥,我們也是沒辦法!」
說話的時候,楊繼祖的臉上還帶著一股哀傷。
這是祖傳的寶貝,最困難的時候都留了下來,最後卻在他的手上失傳了,讓他的心裡很不好受,特別是重新見到的時候。
可他只有一個兒子,兒子想出國想的發瘋,而且兒子的女朋友已經去了國外,再不讓兒子過去,他們的關係就要吹。面對兒子的痛哭和威脅,楊繼祖最終沒能堅持下去,只能賣了傳【家】寶,讓兒子出了國。
但不可否認,賣傳【家】寶的時候,老楊頭也被兒子剃艮了。
萬一兒子都沒了,那還要傳【家】寶幹什麼,傳都傳不下去了,還能叫傳【家】寶嗎?
耐著性子聽楊繼祖說完,李陽這才慢慢的問道:「楊叔,我聽說您這件玉塔傳下來的同時,還有其他一些東西,那些東西可以拿來讓我看看嗎?」
「你問那些東西幹嘛?」李陽的問題讓楊繼祖頓時警惕了起來。
或許因為朱秘書在旁邊,他也知道朱秘書的身份,接下來他的聲音又有些緩和,輕聲道:「不好意思,看到這玉塔我有些激動,剩下的都不值錢,我們拿出來給收東西的人看過,加在一起都給不到兩千塊錢,所以也就沒賣!」
說著,他又歎了口氣,祖上其實傳下來了很多的東西,可惜到了他這一代留下的卻很少了,最後一件值錢的寶貝,也被他給賣出去了,剩下的都是破爛一樣的東西。
這種敗家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李陽剛想說話,楊繼祖又接著說道:「你們先等會,我去拿給你們!」
現在他也想明白了,他家裡最貴重的就是那玉塔,其他的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玉塔的一個角,不然當初也不會只賣那一件東西。其他那些若是值錢的話,兒半肯定會堅持全部都賣掉,出國準備的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而現在玉塔就在人家的手裡,他實在沒什麼可值得擔心的短短一分鐘,楊繼祖就拿著個盒子走了出來,盒子很舊,是七八十年代那種很古老的餅乾盒,漆都掉了不少,但保持的卻很乾淨,可以看出有人經常拿出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