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老粱急忙把手上的青huā盤子放在了桌上」讓專家來做出鑒定。
白銘拿起盤子先看了兩眼,忍不住點了點頭:「空白期的青huā,不錯,很難得!」,「電」,白銘突然輕咦了一聲,他正拿著盤子上下翻看著,這會也讓他看出了一點不對勁來。
「不是民窯,這是難得一見的空白期官窯瓷器!」,仔細看過之後,白銘抬頭看著老粱說了一句。
李陽心裡則輕歎了口氣,空白期的官民之分一般的收藏愛好者絕對看不出來,但還難不住這些頂級的專家。
他們每天就是鼓搗這些物件的,白銘雖然年輕但也是國內排名前百位的一流專家,要是連官民都分不出來,他這個專家也白幹了。
「讓我們也看看!」毛老伸出了手,周老也看著這邊,白銘急忙把盤子遞了過去。
老粱和吳青峰他們則互相看了一眼,吳青峰他們都很敬佩的看了李陽一眼,專家們的鑒定和李陽一樣,不過李陽好像看出這是官窯瓷器的時間比白銘還短。
「的確是空白期的官窯,袖色很正,還帶有極細的橘皮紋,青huā的顏色醇厚,色彩艷麗,是上等青料的表現,只有官窯能燒出這麼好的瓷器來!」,毛老看了一會,慢慢的點了點頭,他說的和李陽差不多,這些都是這件瓷器官窯的顯著特點。
當然了,這個特點是針對他們專家來說的,對普通的收藏者愛好看來說這個特點一點也不顯著,靠他們自己很難發現。
「空白期的官窯瓷器並不多見,好好收藏下去!」,周老從毛老那裡接過瓷器,也跟著說了一句,三位專家的鑒定結果等於已經出來了,和李陽所說的一模一樣。
他們還比李陽少說了一點,對這件盤子的底款並沒有點評,這讓吳青峰他們更為佩服了。
「幾位老師」能不能幫我看看這件刀馬人青huā人物大罐?」
人群中有個人不等幾位專家說話」抱著一個大罐子走到了專家的桌子前,並且把大罐放在了桌子上。
他們這批人本來就都站的很近,旁邊的工作人員想阻攔也來不及了,只能看著他把東西放了上去。
一名工作人員走過去看了看他的號牌,隨後點了下頭。這人是z朔號,若不被李陽插隊也該鑒定到他了,可憐的z溺號只能在旁邊繼續的等著。
白銘嘿嘿笑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又對李陽招了招手:「小兄弟,看你學問不錯」來,再說說這個罐子如何?」
周圍的幾個人又呆了一下,特別是那些工作人員,他們和剛才白銘的眼睛一樣都瞪的圓圓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持寶人來鑒定寶貝,專家讓持寶人點評自己的東西也就算了,這種事很少,但也有過個例,有的專家喜歡這樣反問一句。
可是讓一個持寶人來鑒定另外持寶人所帶來的寶貝」這種事可就從沒有發生過,這很不符合常理,甚至能用瘋狂來形容了。
白銘平時性格好鬧,這點連工作人員都知道,可毛老和周老竟然沒有一點的反駁,這也太反常了,而且兩位專家還都點了下頭」顯然是贊同了白銘的意見。
幾個工人員互相看了看,這也未免太兒戲了點?讓一個持寶人,還是如此年輕的持寶人做鑒定,真不知道這幾位專家的心要是怎麼想的。
一名聰明的工作人員悄悄的離開了,他有必要把這裡的情況匯報給領導,由領導來定奪。
「白老師,我是想請您幫忙給掌掌眼的!」,持寶人眉頭皺動了一下,他不知道李陽和白銘的關係,對白銘的提議其實並不贊同。
剛才李陽對那空白期官窯青huā盤點評的時候其實他也在場,但他並沒怎麼去注意聽,一直都在和身邊的朋友爭論他這大罐的來歷。
這個罐子挺漂亮」造型也很大,罐底有,大清康熙年制,六字楷書款,罐身則是著名的刀馬人人物圖紋。
「沒關係」他說的和我說的一樣,讓他說吧!」
白銘笑了笑」又抬頭看了李嚴一眼,眼中還帶著濃濃的諧趣,看到白銘眼睛的人都知道他肯定是故意針對李陽的了。
帶有大罐的持寶人張了張嘴,可看到白銘的神色之後又什麼都沒說出來,最後閉上嘴巴,回頭靜靜的看著李陽,既然委家讓他說,那就先聽聽這今年輕人的說法吧。
他還有些印象,好像這今年輕人剛才就說了那件空白期是官窯瓷器,隨後才引起的紛爭,最後專家的鑒定結果和他一樣,應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他這件青huā人物罐的爭論並不只是官民之爭,這件人物罐最大的爭議點是年代的問題,有人說是現仿,有人說是舊仿,也有人說就是真的,康熙本朝的官窯。
這些爭論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相信哪個了。
「康熙刀馬人圖玟青huā罐!」
李陽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輕輕的搖了下頭,毛老和周老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全都雙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李陽。
「小兄弟,白老師請您幫忙點評,您就說兩句吧!」
持寶人想明白後也不怎麼在意了,反正他最後只聽從專家的意見,李陽的說法就當和藏友們的探討了。
「那好吧,不過你千萬不要在意,我說的對不對,還要由,白老師,來定論!」
李陽無奈搖搖頭,白老師三個字說的特別的重,他的心裡已經盤算著回頭怎麼在白銘的身上找回這些場子。
白銘臉上的笑意更盛了,他自然聽說了李陽話中的不滿意,李陽越不滿意,他就越高興。李陽這小子出去那麼久,又辦了件那麼大的事,回來居然也不和他們聯繫聯繫,最過分的是,還扮成持寶人跑這來調戲他們幾個。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銘打定主意要步步緊逼,逼到李陽忍受不住為止。
李陽若是知道白銘心裡所想,肯定會大喊冤枉,他哪有調戲他們的心思,還不是被老粱和吳青峰他們硬拉過來的。
可惜李陽不會讀心術,這個時候只能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延續著。
想了下,李陽慢慢的說道:「這件大罐燒製的還算不錯,是官窯燒出來的,但並不是康熙本朝的東西,是清朝後期的官仿!」
所謂的官仿,就是後期官窯仿製前期的東西,清朝一代,青huā瓷器延續了明代的輝煌,但只延續到清中期,康乾時期是最輝煌的頂端,再往後,從嘉慶開始就變的毫無起色了。
再往後則越變越差,以至於後來的人也不想著創新子,只模仿前朝的東西,清後期的時候官窯和民窯都燒製了一大批的康乾時期的仿製品。習馬人人物畫在康熙時期的瓷器上最為出名,後期的官窯仿製它,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不可能,我這怎麼可能是官仿,這就是康熙本朝的人物罐!」
持寶人皺著眉頭,大聲的叫了一句,也有其他的藏友提過這個說法,說這個罐子不到代,只是舊仿,官仿也算是舊仿的一種。
可惜他從沒承認過,這罐子可是他huā高價收來的,都是官窯,但後期的仿製和本朝的東西差距可就大的了。
這個罐子,若是康熙本朝的寶貝,最少也得在三百萬以上,若是後期官窯仿製的話,三十萬都達不到,甚至更低。
「我說了你別在意,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你還是問白老師吧!」
李陽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又把皮球踢給了白銘,微笑站在那裡,看白銘如何做出反應。
李陽的話提醒了那個持寶人,持寶人急忙滿是希望的看著白銘。這個罐子他可是huā了一百二十萬的高價收來的,若是後期的官仿,這次打眼交的學費可不少,即使他有點身價,也有種難以承受的感覺。
老粱則很同情的看了這個持寶人一眼,這些來鑒定寶貝的人之中,只有他最瞭解李陽,李陽的水平絲毫不比眼前這幾位差,他說了是後期的官仿,那就肯定錯不了。
「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後期的官仿,你能不能說出這到底是清後期哪今後期的官仿?」
白銘的話讓那持寶人的臉色馬上變的粉白,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讓專家給鑒定下這件東西的【真】實性,白銘現在的話也等於是專家的鑒定結果了。
「這件官仿應該出自道光年間,那個時候是收藏熱的又一次開始,不過那個時候的收藏是由外人所帶動引起來的,大量的外國人來到中國,他們喜歡【中】國的古瓷器,很多人都高價收購!」
李陽微微一笑,又繼續說道:「那個時候的青huā瓷,康乾時期的最為漂亮,數量最多,又最受那些老外的歡迎,很多老外都拿著白huāhuā的銀子到處收購這些瓷器!」
「咱們的瓷器是不少,但官窯燒製的本都是精品,並不太多,那個時候的市場就是供不應求,不過咱們老祖宗也聰明,你不是喜歡嗎,找老的不容易,我就給你畫新的,讓窯工燒出來一批,反正這些老外也不會區分什麼,這銀子是不賺白不賺!」
李陽說到這裡,周圍的好幾個人都笑了起來,連白銘和毛老他們都露出了笑容。兩人發現李陽還真有上電視當專家的料,就憑李陽剛才說的這幾句話就足夠但當電視節目中的鑒定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