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歐洲回來之後,周瑾瑜自己給自己放了兩天假,雖然李思睿天天追著他處理公務,但是周瑾瑜就是賴在家裡哪裡也不去,連送老婆、兒子上班上學的事情也讓林玲代做了,一門心思的享受著別墅生活帶來的恬靜愜意,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樁他不得不出席的重要事情打破了他的這種生活……周瑾瑜十分鬱悶的對手機那頭說道:「我不去不成嗎?」
錢榮軒則是在手機中反問道:「不去?也不是不可以,你給我個理由吧!」
「我這不是公司事務繁忙嘛,哪兒有空到處去應酬?耽誤了什麼項目,使得你們年終獎少得一星半點的,你們誰不跟我發飆啊?」周瑾瑜打著官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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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榮軒冷笑應道:「得了,你也就是忽悠一下其他人,分明已經用病假的名義在家裡躺了一個月,以為我沒去看你就不曉得嗎?李思睿可沒少跟我抱怨這件事。」
周瑾瑜撓了撓頭,他似乎覺得找不出理由來搪塞錢榮軒,可是那種場合真的不適合自己,他憋紅了臉總算應出個理由道:「我孩子的『奶』還沒喂呢!我得給他去熱『奶』了,要不我們回頭再說?反正你先別算上我那份……」
「周不渝都已經七歲了吧?還沒斷『奶』嗎?似乎他八個月大的時候就不喝『奶』了吧?」錢榮軒『逼』迫道,語氣漸漸顯得有些不耐了。
周瑾瑜歎氣道:「這不是開始發育了嘛,以前沒吃上,現在都得補啊……好吧,我承認!我是真的不想去,金像獎頒獎典禮現場那種地方是我能去的嗎?我充其量就是個編劇,而且還是個音樂短劇的編劇,要是什麼音樂獎項的頒獎現場也就算了,我走過去比記者纏問幾句也不算丟人,這麼個電影的頒獎典禮,我算哪兒份啊?什麼叫做寧**頭不做鳳尾知道不?」
錢榮軒勸道:「這不是《距離》入圍了嗎?片子出來後,我原本也只是試試的想法,反正頒獎典禮肯定是在首映之前的,就算不能入圍,做個噱頭對於商業片也是有號召力的,雖然你的作品本身不缺乏號召力,可是現在不似入圍了嘛!我們就已經成功了,作為一部音樂短劇的轉型影片,你還有什麼特別的打算嗎?在首映之前能夠獲獎就最好了,就算沒能獲得最佳男女主角什麼的,有個最佳電影原聲獎也不錯啊!這個獎其他任何影片都沒有什麼競爭力的,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空手而歸丟盡顏面的。」
周瑾瑜最後犯難道:「都還沒首映就參加頒獎……這叫什麼事兒啊?好吧,看來我是推脫不掉了,反正這兩天我交待一下就趕往香港的,你們在酒店先等我就是了。」
錢榮軒又繼續問道:「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聯繫劉詩涵啊?這次頒獎現場本想讓她一起去參加的,問過了公司人事才知道,她居然已經消失快兩個月了,手機也聯繫不上,連ka
en也是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只知道她臨走前說是去旅遊散心,原本這也沒什麼,詩涵的『性』子就是比較認真,進入角『色』後就很難脫身出來,旅遊散心釋放自己也是常事,可這次似乎有點久了……她沒有跟你留下過什麼隻言片語的線索嗎?就算知道去哪個城市了也好呀!」
周瑾瑜仔細回憶了一下,和劉詩涵的最近的一面似乎就是在和蕭雪、李思睿喝下午茶,當時也沒記得說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便回答道:「沒有啊?她這麼大的人了,還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許就是犯懶了唄,就是想躲著你們不幹活嘛!」
「去!你以為各個都跟你一樣嗎?就知道宅在家裡抱老婆……不過也是,我的家裡要是有這麼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我也沒什麼心思做事了,尤其是其中還有那麼一對氣質各異,但形象相似的姐妹花,晚上你一定很來事吧?」錢榮軒發出了男人會心的笑聲道。
周瑾瑜挑了挑眉『毛』咒罵道:「滾!我是個很矜持的男人!」隨即掛掉了手機。他現在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林玲和趙雨婷已經上班去了,家裡就剩下李夢舒、趙雨馨和蕭雪,周瑾瑜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七點半,暗罵錢榮軒這個傢伙擾人清夢,不過在美國,這個時候是剛剛吃完晚飯的黃金時間,他穿著睡衣進了浴室,先放好了熱水,然後開始刷牙,一邊刷牙一邊就在思索著錢榮軒說過的話,漱口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喃喃念道:「也不是什麼都沒說,不是告訴我要做什麼『絕代佳人』麼?」
周瑾瑜念著這個詞開始沖澡,當溫水從頭上淋下,激的他渾身的『毛』孔都張開時,腦子忽然也好使了一些,他猛然記起一件事情,似乎前世的時候,劉詩涵就是在今年跳樓『自殺』的,而且當時的報紙頭版頭條就是「一代紅星劉詩涵畏情自盡,終成『絕代佳人』……」。
周瑾瑜忽然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仔細回憶起那些報道的日期,又急急忙忙的從浴室中跑出來拿起手機翻日曆,驚訝的發現居然就是在這個星期五!因為當時馬上面臨週末,遇上了這個事件後,各大電影院都開始播放劉詩涵的專場電影,整個週末都將電影院擠爆掉了,這件事雖然過去許久了,但是周瑾瑜尤其印象深刻,他猛地跳起來道:「今天已經星期二了,她能在哪裡?不會……讓我代替了莫懷的位置吧?終於她的結局還是沒有改變?」他越想越是覺得如此,劉詩涵上次的神情實在太過於平靜了,就像是和最好的朋友道別一般,而且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一直是在重複莫懷的錯誤,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劉詩涵的款款深情,那麼劉詩涵在無法脫離悲情角『色』的影響下,一時想不開為自己跳樓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瑾瑜在房間裡團團轉,浴室裡的水都沒有心思關上,身上還是濕透了的,他已經連續打了十幾通電話,聯繫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和劉詩涵有關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劉詩涵的所在,周瑾瑜痛苦的抓撓著頭髮,幾乎都快要瘋掉了,他沒想到在自己安逸的生活狀態下,居然不知不覺的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情,他把頭埋在被子裡重重的敲打著床頭發洩著心中急切的情緒。
「日本……東京……北海道!」周瑾瑜忽然眼前一亮,靈光閃現起來,他努力思索著自己和劉詩涵所有的事情,唯獨在日本東京自己向劉詩涵告白,以及劉詩涵情傷之後,自己去北海道找她時的記憶刻骨銘心,也就是在那個地方劉詩涵答應下了自己三件事情,可如今卻也沒有完成承諾,周瑾瑜左思右想,也覺得劉詩涵如果是為了自己,只可能是在北海道,他臉上泛著一絲喜悅,立即打了電話訂了機票,然後開始換衣服準備出門。
從二樓走下來時,周瑾瑜還忙著穿外套,因為太著急系錯了扣子,不得不全部解開來重新系,到了大廳時卻見到李夢舒抱著一本厚厚的病例在研究,這副知『性』的模樣,一點也不似和周瑾瑜晚上喝酒抽煙時的模樣,周瑾瑜這位冷眼女士的雙重『性』格突變的讓他都有些接受不了,而趙雨馨則是換上了緊身衣在電視機前跟著做健美『操』,轉過身來發現周瑾瑜走下樓來,頭也不回的繼續做『操』道:「姐夫,你要出去嗎?真是難得,都已經在家宅了一個月了,是該出去曬曬太陽了……」忽然覺得不對,周瑾瑜的樣子,好像是要出遠門似地,便轉頭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周瑾瑜隨口應道:「去救人!告訴你姐一聲,我這幾天都回不來了,若是事情順利就直接去香港,若是事情不順利……我估計也得消失好一陣子冷靜冷靜了。」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一口氣重重的歎出來。
蕭雪這時候戴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道:「周董,我剛做好了早餐,吃完再走吧!」周瑾瑜本打算謝絕,但看見蕭雪臉上因為忙碌而弄花了,心中不由得一軟,他走過去道:「好吧,急也不急在這一點時間,前面一個月的日子不都浪費了麼……」他伸手將蕭雪鼻尖上白『色』的麵粉抹去道:「都跟你說過了,公司讓你做我的助理,又不是我的保姆,你不需要天天待在我家裡做廚娘的,這些事情就讓那個光拿工資,卻從來不幹活,偶爾還和僱主頂缸,現在完全不履行責任,只知道悠閒看書的傢伙去做……」
李夢舒這時候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來道:「我做是沒問題,但是你敢吃嗎?」她挑釁的眼神望了望周瑾瑜又繼續道:「要是看不慣我,就按照合約上寫的,付給我我違約金把我辭退了嘛!老是背後說三道四的多麻煩。」
周瑾瑜給自己裝了一碗白米粥,又吃著小籠包子,心知鬥嘴絕不會是李夢舒的對手,連洪淵也沒在她身上佔著便宜,十個自己捆在一塊兒也是白搭,岔開話題道:「不錯嘛!雪兒的手藝見長,記得當初在校舍那會兒,你連煮方便麵都會弄得烏煙瘴氣的,現在連小籠包也會做了!看來人只要專心做事,努努力還是都有發展前途的嘛!」
蕭雪吐了吐舌頭,面紅耳赤道:「你別取笑我了,這是我前幾天買菜時從超市買回來的冷凍食品,今天早上只是蒸熟了而已……」周瑾瑜的尷尬的停住了筷子,然後看了看桌子上,白米粥、小籠包、點心以及小菜,基本上沒有能用到麵粉的地方,不由得抬頭問道:「那你臉上的麵粉是怎麼弄得?別告訴我,你是把麵粉當作化妝品了。」
蕭雪點了點鼻尖的麵粉放在嘴裡嘗了嘗才道:「原來是麵粉嗎?我還以為是白糖呢!多虧你發現了,我差點就弄錯了……」周瑾瑜忽然覺得嘴角都在抽筋,蕭雪果然還是蕭雪啊!神經大條的特點一點也沒有改變,至於她是出於什麼心理非要留在家裡做廚娘的,周瑾瑜大概也能知道了,「生不能同屋,死也要同『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或許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吧!」周瑾瑜內心惆悵道。
用過了早餐,周瑾瑜沒在耽擱,從別墅屋裡出來便上了車,因為家裡人多起來,為了進出方便也特地多買了一輛七座的商務用車,平時上下班、接送孩子上學都是用的那輛新車,銀『色』的a8倒是停在車庫裡了,車庫裡還有一輛就是蕭雪專用的小qq,那都是用來代步,到近郊去採買的。
周瑾瑜坐上了a8直接去了機場,將車托管在停車場,然後直奔候機室,核對過了訂票的資料後,拿著機票開始預備登機……十幾個小時過去了,當周瑾瑜從北海道機場下來的時候,覺得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沒有北京直達北海道的飛機,他是先到東京,然後轉乘飛機來到北海道,也多虧如此,他能有時間為自己置辦一套冬裝。
北海道上個月就因為大雪封航,整個視線中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那風從領口吹進去似乎就能將骨頭都吹得僵住,周瑾瑜咒罵著這個鬼天氣,一邊踩著電動車往熟知的幾家酒店趕去,因為大雪封路,路上是不能行使機動車的,最快的交通工具也就是這種抓地力比較強,速度又不快的電動車了,可是北海道也是一個不小的城市,要找遍數十家酒店,若是只靠著一輛電動車,短時間內是絕對做不到的,周瑾瑜只能挑著自己熟悉的幾家沿路找過去。
好幾年前,周瑾瑜在北海道時就是這麼尋找著劉詩涵,沒想到幾年之後,他又這麼做了一次,或許是熟能生巧,周瑾瑜這次直奔曾經的目的地,只是順路經過的酒店會進去問一問,等到了這個連招牌都被大雪壓塌掉的酒店時,周瑾瑜依稀記得就是在這間酒店裡他看到了生不如死的劉詩涵,周瑾瑜很害怕,這一次找到劉詩涵時,還不如上一次……「您好,先生,您的朋友的確是本酒店入住,她的房間在xxx,因為雪災的原因,本酒店大多數人都沒來上班,實在人手不足,請您自己上去成麼?」
周瑾瑜不由暗自嘀咕自己的運氣,最近不是碰上大雨,就是大雪,似乎惡劣的天氣跟自己的心情總是緊密相連著,他循著門號找到了那間房,先是摁下了門鈴,等了一會兒,卻沒有人應,周瑾瑜的心情不由得開始焦躁起來,他用力的敲著門,心中猶豫著是不是要把門撞開,但是他真心的希望是劉詩涵從裡面把門打開,而不是自己撞進去之後,看見已經沒有半點生氣的劉詩涵倒在地上……周瑾瑜忽然很後悔,他內心裡充滿了恐懼,他害怕自己刻意的迴避反而是傷害了對方,本想著讓自己的生活趨於平靜,但卻是將對方推向了深淵,周瑾瑜同時又無比的遺憾,他的第三件事還沒有說出口,一直愛著她的表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他心裡暗自道:「我不再躲了,只要有機會,只要你還平安,我什麼都不管了!我要把你留下來!要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你是我一個人的劉詩涵!是屬於我的……」
「彭彭彭!」紅著眼眶的周瑾瑜又用力砸了幾下門,終於忍耐不住,抬腿就踹過去,「啪」的一聲將整扇門都踹開來。
劉詩涵用手摀住胸口,她剛剛從浴室裡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正用浴巾把自己裹的嚴實,耳朵上戴著一副無線耳機,耳機裡正大聲播放著《距離》的主旋律,她甚至用她並不是很好的音『色』哼唱著道:「愛情就像易碎的水晶……」這個時候「啪」的一聲巨響,左手邊的房間大門被凶暴的踹開來,劉詩涵完全震驚了,只知道下意識的用手摀住自己的關鍵部位,這個時候心裡猛地不安道:「天啊!不會是入室搶劫的吧?」緊接著迎面而來的那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甚至還看不清面孔,就猛地撲上來把自己抱的緊緊的,劉詩涵下意識的想要掙扎,耳邊卻傳來一句話令自己整個人都軟下來,只聽周瑾瑜在她耳邊道:「我要你答應我第三件事!一定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活著,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離開我!我愛你!一直以來……我都瘋狂的愛著你!從來!未曾!改變……」
劉詩涵的眼神逐漸軟化下來,她那頭罩式耳機已經被周瑾瑜一抱之下被撂在了地上,周瑾瑜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在耳畔迴響著,她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只有那略顯冰冷的擁抱令她明白,這一切都是事實,劉詩涵沒有躲閃,反而是緊緊的回應著周瑾瑜的擁抱道:「都跟你說過了,第三件事一定要為自己許諾,為什麼又為了我的幸福而用掉呢?我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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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飽飽的睡了一覺,好不容易請了一天假,就這麼在床上睡過去了,得趕緊起來吃點東西了,好餓……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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