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被劈頭蓋臉的痛罵一頓,有些mo不著頭腦,張著口剛想說些什麼,電話那頭卻生了一點小爭執,似乎是劉母在責怪劉石的話太重,搶過了電話筒,周瑾瑜耳邊則傳來劉母的話道:「小周啊!別理那個老古董,你們都是現代化的年輕人,這個時代也不是原來那麼傳統了,有些時候情不自禁……咳咳,你把電話給詩涵好嗎?我有些體己話要和她說。」
周瑾瑜隱約覺得好像對方誤會了什麼,可是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直接將手機遞給劉詩涵,劉詩涵左大臂受創,可是右手卻沒事,她接過電話放到耳邊,剛剛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周瑾瑜和自己父母說了些什麼,只是聽到劉母在那邊的話音異常溫柔道:「詩涵,你現在長大了,無論是事業也好,愛情也好,我們都管不了你什麼了,媽媽並不是說教你,就是想和你說說v人間的ī話……昨晚疼嗎?」
劉詩涵想到那幾乎貫穿左臂的槍傷,到現在還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便應道:「當然疼了,那一下穿透進來,我都感覺身體好像被什麼撕裂開了,瞬間就沒什麼知覺了,大腦裡一片空白,眼前都黑……」
「別害怕,別害怕!這是v人的必經之路,每一個v人都是這麼走過來的,那你流血了嗎?多不多啊?」劉母又繼續問道,劉詩涵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周瑾瑜,暗怪他怎麼都不跟自己說一聲,就把事情都和家裡人說了,父母此刻該多擔心啊,周瑾瑜一夜未睡,這個時候劉詩涵已經脫離危險,他放鬆下來,疲憊感襲上心頭,頭不由自主的沉重起來,在iog口好似jī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劉詩涵以為他心虛默認了,便開口答道:「流了好多血呢,我醒來以後才現被子上單上到處都是,都把我嚇傻了,還好瑾瑜在我身邊陪著我,心裡就不那麼害怕了。」
劉母擔憂道:「哎喲,我可憐的v兒,你是第一次,他就折騰的這麼厲害呢?也太急躁了一些,碰上你這種情況應該溫柔點呀!也難怪,小周那種年紀血氣方剛的,很難忍得住,不像你父親,現在就是想瘋也瘋不起來了……咳!那個既然你行動不方便,那就先在小周那歇著吧,這個時候要多休息,我在家燉點補血的東西,回頭給你們送過去,男人其實玩的太瘋也ǐg傷身的,順帶給他燉點補jīg的東西……就這麼說了,等好了再給我閨v打電話。」
這下連劉詩涵也聽出了一絲不對勁,她剛想直起身詢問周瑾瑜,卻見周瑾瑜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睡著了,看著他為自己而疲倦的神劉詩涵不免心中歡喜,連日來那份失落都煙消雲散,口上輕輕的做著口型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吧?」周瑾瑜的頭又在那裡一栽一栽的,就好似是在回答劉詩涵似地,劉詩涵卻能偷偷抿嘴一笑,刻意側過身來面對著他又睡下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但是歐陽劍的心情並不好,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回家吃飯,歐陽儀就好像是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就差拿爪子在歐陽劍的身上撓了,面對著歐陽儀咄咄bī人的責問,歐陽劍只是選擇了沉默,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口道:「媽,今天是大年夜,我不想和你吵,如果我在這裡你無法安靜的話,那我走好了。」
歐陽儀也不知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面對著曾經百依百順的歐陽劍這時候劇烈的反彈,說話語氣充滿威脅,十分惱怒的指著讓他滾,歐陽劍就真的這麼離家出走了,大年夜的晚上,他開車道單位附近的公園裡待著,雖然說車裡的空調並不會讓他感覺寒冷,可是他的心卻涼透了,他似乎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小時候那麼開明睿智的母親,現在會因為林玲來百般阻撓他,夾在親情與愛情之間,他真的覺得好難好難,一晚上他都在給同事、朋友、同學打電話,一直沒電,對方無不是在和家人團聚,享受著一年裡最為歡慶的時光,歐陽劍唯有吐出幾個拜年的詞語就那麼支應過去了,或許從電話裡聽到別家祥和的氣氛,他的心裡也踏實些,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在車裡糊糊的睡過去。
隔日一早,歐陽劍就開著車繞著北京城快轉了一圈,沒有一家店舖是開張的,好不容易現一家TV還在營業,似乎因為店主是美國人並不過ū節,走進這家TV才現價格都漲了一倍,但是歐陽劍並不在乎錢,只是淡淡的向前台道:「給我開間房。」
「對不起,已經客滿了,ū節期間本就沒什麼店面營業,所以都聚到這裡來了,如果先生有耐心的話,請坐在那邊稍等一下吧,還有半小時就能空出一間包房。」營業小姐答道,歐陽劍無奈的往休息區坐下,隨手在TV的自助市裡拿了一瓶啤酒。
歐陽劍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在他身邊坐下來道:「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營業員,老子給三倍的價錢都不肯摧客人離開,真是不懂賺錢,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地方待,老子才不來這麼幼稚的TV……」這家TV的環境佈置很一般,稱不上什麼奢華,而且明顯是為在校的青年男v準備的活動場所,無論牆紙還是桌椅都充滿了卡通動漫的風格,令歐陽劍和這位剛剛坐下來的年輕人十分突兀。
歐陽劍覺得這聲音好似哪兒聽見過,回頭一瞧,不由脫口而出道:「張謙?」他眨了眨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瞧錯了人,坐在他身邊絲毫不輸於他的頹廢男子,居然真的是張謙,張謙那英俊帥氣的臉現在也完全扭曲了,不知多久沒有刮的鬍鬚七八糟的,臉e呈現一種青黃似乎最近都沒有休息好,眼袋也很沉重,還有厚厚的黑眼圈,為了遮掩這些,他還特意帶了個黑框眼鏡,當然是沒有鏡片的那種。
張謙摘下黑框眼鏡,仔細瞧了瞧眼前那人,也啞然失笑道:「歐陽劍?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怎麼可能會在這裡碰上你?」雖然語氣和以前一樣充滿了攻擊但是張謙和歐陽劍經歷過這幾個月後,都已經不是原來的心態,兩人互視一眼均是苦笑起來,卻有了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歐陽劍喝了一口啤酒道:「今天大年初一,你怎麼沒有在家?每年這個時候你爸爸不都是很忙的嗎?要到處去拜年、拉關係……莫非是因為生意破產了?所以乾脆也閒下來了不成?」
「你嘴裡的味道比廁所的還要難聞,所以閉上你的臭嘴吧!」張謙反相譏道:「你老媽那邊不是有很多親戚嗎?每年這個時候你不都扮作乖乖仔和你媽媽一起到處去接受表揚嗎?怎麼現在淪落的好似乞丐一樣?」
歐陽劍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沒有資格說誰……」就在他們對視的時候,營業員走過來道:「有一間空包房了,就是有點小,你們兩個誰要?」歐陽劍和張謙同時站起說了聲道:「給我吧!」
歐陽劍瞪了一眼張謙道:「是我先來的!就算再怎麼無恥,也要分個先來後到吧,這可是公共場所,不是你家的俱樂部。」
張謙卻絲毫不讓道:「我已經給了定金了!誰讓你連點先入為主的概念都沒有?從小到大你就知道跟我搶,搶了我姐姐對我的愛,又搶爸爸對我的誇讚,現在連一個TV包房你都要跟我搶?這次我偏不讓!」
營業員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氣勢怯聲道:「要不……兩位一起進去成嗎?反正兩位不是認識嗎?而且都是一個人,分成兩個包廂的話多不划算啊?下一個包房可能要等很久,要不兩位一起進去先玩著,回頭有了空包房我再來通知你們成嗎?」
歐陽劍和張謙萬般無奈下只得委曲求全共同進入了這一間小包房,包房剛剛被收拾乾淨,張謙往沙上一躺,隨手點了一歌,又讓市服務員拿兩瓶紅酒來,歐陽劍不甘示弱,只是他的酒量有限,讓服務員拿了兩扎啤酒來,兩個人不由分說先是咕咚咕咚的把自己灌了個半醉,歐陽劍打了個酒嗝,這一天一夜他什麼東西都沒吃,就喝這些酒了,感覺人都有些頭重腳輕起來,意識也是昏昏沉沉的道:「你這個笨蛋,到TV裡哪有聽歌的?都是自己唱著的,你看我給你來一《jīg忠報國》!」
「去你妹的!誰要聽你的破嗓子,聽我唱一《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再說!」張謙說道,他喝的紅酒是後勁大,這時候人還是比較清醒的,拿著麥克風點了《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唱起來,可是歌聲快到結束的時候,不由自主的舌頭打結起來,顯然是酒勁開始上來了。
歐陽劍指著他笑道:「不行了!你不行了!不過,這詞真是寫的好,『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所有的心碎全與我相伴,沒有你的城市我真的好茫然,所有的快樂都與我無關……』感同身受啊!」他說著又給自己灌了杯酒。
歐陽劍的話,似乎刺jī到了張謙心裡的事情,張謙扔了話筒,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卻是將歐陽劍的酒瓶子甩飛老遠道:「你喝什麼喝?你有資格喝酒嗎?你懂什麼叫心碎嗎?你懂愛情嗎?你什麼都不懂!你狗屁都不是……我姐姐那麼愛你,可是真的出事的時候,需要你的時候你躲去哪裡了?她整宿整宿的打你家的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我跑遍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就是找不到你,你這龜孫子是不是怕承擔什麼,故意藏起來了?你現在還有種在我面前裝!」
「砰!」的一聲啤酒瓶子摔碎在地上,歐陽劍甩了甩頭,他平時就被歐陽儀的說教壓抑了,這段時間正處於爆的邊緣,本來不喝酒還能用理智壓住情緒不去和張謙計較,畢竟他自覺的確是有愧於張可人,可是這段時間一直埋在心底深處,反覆拿出來ia傷口的事情又浮現在眼前,他猛然站起來推開張謙道:「你懂個屁!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曉不曉得是我們的爸爸找人把我裝進麻袋裡揍了個半死?然後直接把我扔到了通縣的路邊上,我那時候身無分文,被打斷了三根肋骨,差點就凍死在路邊,要不是我媽媽沒日沒夜的找我,將整個北京城都翻了一翻,最後才在通縣找到我,我早就死在我親生父親的手上了,那個時候我也是丟了半條命,在家整整躺了一年才恢復過來,等我重新回到學校的時候,你們誰都不在了,只有可人的一個室友給了我一封絕情書……我該恨誰?我身上的血都是來自於他們,我該恨誰!」
張謙被歐陽劍這一推,整個人倒到了沙上,後腦勺磕在了沙角,整個人的眼神都變了,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父親會背著自己做出那些事來,不過,仔細一想,他父親白手起家,一開始走的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路子,連日夜相伴的親生v兒他都下得去手那樣折磨,找人揍一頓這個已經遺棄的歐陽家的人又有什麼不可能呢?或許他的父親正在旁邊看著,心裡還覺得很痛快,感覺這一拳拳就像耳光一樣o1在了歐陽儀的臉上。
張謙吃疼,站起來便和歐陽劍廝打在一起,雖然心裡已經信了七八分,可是口上仍要說不信,兩人在宏大的音響效果下糾纏廝打著,從沙上,到茶几上,又到地上,連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都險些遭殃,不過廝打歸廝打,他們誰也沒有下狠手,都沒有抓著打破的啤酒瓶之類的東西往對方身上捅,還刻意的保持著與那些危險品的距離,似乎就是為了享受那種拳拳到以及被打在身上的感覺。
直到許久,兩個人廝打的累了,便躺在地上呼呼喘氣,歐陽劍覺得音響的聲音很吵,隨手撿起地上的那個遙控將TV設備都關掉了,房間裡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張謙打不動了,卻又破口大罵道:「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就是欠揍,打了你左臉,你還要把右臉伸過來讓我打,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你真是活著費空氣,死了費土地,在家費RB……中國那麼多兵器你不學,偏學劍,上劍不學學下劍,下劍招式那麼多,你學醉劍,鐵劍你不學,去學銀劍!終於,你練成了武林絕學……醉銀劍!最後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難怪取個名字都叫歐陽劍,你這輩子要是死了就是活活賤死的!」
張謙也不知哪裡來的才智,這一通酣暢淋漓的辱罵,頓時將憋屈在iog口幾十年的氣都抒出來,歐陽劍聽他說的有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結果觸到了臉上的傷口,不由疼的「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問道:「行了,我不跟你那麼幼稚,罵我兩句,我又少不了一塊你終究是我有血緣的親弟弟,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照應過你,被你罵上幾句也是應該的,只是造物人,我和可人終究是一段不可挽回的錯誤……說起來,你到底為什麼這樣?」
張謙爬起來有些垂頭喪氣的道:「因為我痛苦!也不知我們兄弟是不是被下咒了,怎麼感情都這麼不順利,你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我卻愛上了別人的妻子,而且還是生過孩子的……見鬼了!這種話我為什麼要對你說?」
歐陽劍聽到這裡卻來了興趣,從地上爬起來,在桌上撿了兩瓶啤酒遞給張謙一支道:「乾杯吧!因為你不爭氣的哥哥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淪落到這個地步,我打算和一個單親媽媽結婚,這事兒還沒說出口,就被我媽媽知曉了,被她像看賊一樣的看著我,更過分的是,她還做出了傷害那v人的事情,使得我現在拚命的想她,卻連見她一面也不敢,昨天晚上又和我媽媽吵架了,今天更是連那些親戚的面都不想見,那些傢伙哪個不是看著我媽媽的面說話,誰會幫我說話呢?與其去遭那份罪,還不如在這跟你打架來得痛快。」
張謙與歐陽劍痛飲一支啤酒後,張謙取出手機來撥打了林玲的電話,也不管那邊接沒接便道:「起了,起了!姐姐,我跟歐陽劍在這喝酒唱歌呢!你來不來?我們可都是為你要生要死的,現在家也回不去了,父母也不敢見面,該死的!都是那些該死的愛情啊!你告訴我,哪個才是你的真命天子?我還有沒有機會?我沒有歐陽劍帥氣、成熟,也沒有他那麼好的事業、成就,我還有前科……我想不通啊,林玲,我怎麼會喜歡你的?我為什麼要愛上我哥的v人啊!」
張謙說著話都快哭出來了,他此刻的確是酩酊大醉有些耍酒瘋了,歐陽劍一巴掌把他拍開去,搶過電話來道:「呃……你別聽那傻瓜瞎說,他喝醉了,我……我沒有周瑾瑜那麼好,周瑾瑜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講義氣,為人也是一等一的好,我佩服他,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能放過了,他可以給你比我好的多的幸福……趙雨婷算什麼?她不就是家世背景好點嗎?我家也不輸她多少,你給我撐著!什麼時候也別放棄,萬事都有我給你做後盾!知道了麼?林玲!一定要好好的跟周瑾瑜過日子……」
林玲在電話那頭聽著兩個笨蛋說著沒頭沒尾的醉話,一聲不吭,直到這個時候才a嘴道:「你們在哪兒?我過來見你們,真是不夠意思,喝酒也不喊上我,還跟我說什麼喜歡……我馬上過去!」她正是從公寓中出來剛剛跟趙家姐妹通了電話,正是心煩意的時候,和張謙、歐陽劍一樣,滿腦子也都是「為什麼」,就是想痛痛快快的喝醉一場,大年初一的雪特別的厚,飄在身上也格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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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加班,今天下雨好冷啊,居然讓我在街上吹風,哎,這個年越過越沒感覺了,明天元宵節,希望大家快快樂樂的,別跟我一樣很苦b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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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誰才是你的王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