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二卷 玲之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光輝女神號要去的地方
    「對不起,我來晚了……」周瑾瑜深深的自責道,雖然遮掩了面孔,但是周瑾瑜明白,趙雨馨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正是因為她的愛,她懂他的難處,周瑾瑜伸手摸向了狐狸面具,他有種摘下它的衝動,讓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來,告訴所有人他所抱著的這個女子與他的親密關係。

    趙雨馨卻先他一步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道:「謝謝你能來,這樣就足夠了,我只想這樣默默的躺在你懷裡,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只能說,有這樣一個意外真好,但是如果你摘下了面具,我卻只能假裝認錯了人……請原諒我這麼自私的出走,很多時候,現實的無奈都令人糾結到想哭,偏偏有些壞人還要讓你哭的撕心裂肺。」

    趙雨馨放開了手俏立在一旁,誰也不知道他們相擁時說過了什麼,只是這個時候趙雨馨對胡伶京的態度更像是剛認識的陌生人,她淺淺一笑露出一邊的酒窩道:「謝謝你胡先生,謝謝你及時用肩膀讓我寄托了一下,很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還有史密斯先生,謝謝你的款待,我應諾了你來船上做客,希望你也能做到答應我的事情。」周瑾瑜不知道趙雨馨是出於什麼心態在情緒失控下又試圖為自己解釋,剛剛那一瞬間連自己都忘記了偽裝,有時候感動真的可以湮沒許多計較。

    眾人迷惑的眼神又清明起來,莫懷歎道:「史密斯先生,看來趙小姐真的是不喜歡你,寧願和你一個陌生男人擁抱來排解寂寞,也不願意讓你有所誤會……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是作為男同胞,聽我一句勸吧,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奪也奪不走,不是你的真的就不是你的,你想搶也搶不來,即使你今日把趙雨馨留在了船上,光輝女神號駛向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角落,那又能怎麼樣呢?她在你身邊不會再對你笑了,連這個船首像也不如。」

    「嘎嘎!」周瑾瑜突然發出怪笑道:「史密斯先生,站在那裡的男人真的是你朋友嗎?我怎麼聽著這些話不但不像是勸解,反而有種火上澆油逼你就範的味道呢?莫先生,難道是這副畫面刺激到你以前的什麼經歷了嗎?我看見你眼中跳動著嫉妒的火花,恨不得史密斯先生立即把船駛向南極洲,讓某個人再也找不到趙小姐呢!」

    莫懷深沉的扶了扶眼鏡道:「胡先生,你看走眼了,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立場奉勸下史密斯而已,比你這個畏首畏尾,連真面目也不敢露出的白癡要強得多,至少我說的話是中肯的,只有心中帶著憂慮的人才能從我的話中聽出另一種意思來,如果真的想表示真誠,你何不將面具拿下來呢?我想以你的本事,誰也不會在乎你外貌上的細小瑕疵,說不定還會給我們帶來意外的驚喜呢!」即使趙雨馨立即做出澄清,可是以莫懷對周瑾瑜的仇恨度也立即嗅到了一些特殊的味道。

    周瑾瑜摸了摸面具還想說什麼,陡然聽到身邊的史密斯說道:「夠了,不要吵了!」聲音雖然不大,但顯然他的身份讓人不能忽視,所有人的眼睛一下都聚焦在史密斯的臉上,史密斯的臉色忽白忽紅,顯示出他內心正在做著強烈的矛盾抉擇,毫無疑問他是愛趙雨馨的,不僅僅是一種報恩的情緒,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得到的那種溫暖,足以讓他忽略趙雨馨的一切弱點,包括趙雨馨並不愛他,這種偏執又強烈的愛使得雙方都在一種煎熬中掙扎,所以,趙雨馨拋棄了在謝爾菲德的所有回到了國內,而史密斯卻鍥而不捨的追逐著,周瑾瑜這個時候很怕,很怕史密斯忽然鐵了心道:「即使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那麼,在這艘光輝女神號上,即使他和林玲的身手多好,也是無能為力的,一切只能看到底史密斯的愛是怎樣的愛,有著怎樣的夢想。

    史密斯忽然背過身去踏上了紅地毯走向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其他人站在草坪上面面相覷,沒多久靚麗迷人的混血點驗師安娜走了過來道:「各位,史密斯先生吩咐了,既然連他自己也無法做出決定,那麼就將一切交給命運去判斷吧,遇上趙小姐是他命運轉折的開始,至於是否帶趙小姐離開,也希望能夠遵循命運的安排……樓下已經準備好了賭局,請下來吧,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代表史密斯先生做出決定。」

    「有意思,用一場賭局來決定光輝女神號的行駛方向嗎?很像史密斯先生的風格,胡先生,有些事情的確是要聽天由命的!」莫懷淡淡的一笑,和他的秘書蘭英一起走了下去。

    周瑾瑜、趙雨馨和林玲站在那裡任由海風將頭髮吹得飛散,周瑾瑜轉而邁著步子往下走去道:「總是要面對的,在人家的地盤上自然要遵循人家的遊戲規則,這是我們無能為力的,還是下來吧,風越來越大了,會著涼的……」林玲的眼睛裡忽然蓄滿了淚水,她轉過頭去看向漆黑的天空,趙雨馨伸出手想去安慰,林玲卻是猛地擦去了那些濕潤,頭也不回的跟著周瑾瑜下去了,只有趙雨馨站在那裡任由海風吹著,好似一隻隨時要熄滅的蠟燭,良久,趙雨馨輕輕一歎道:「即使我如何不想去傷害,可是沒有放棄就是對她們最大的傷害麼?將結局交給命運,那麼我的命運又是怎樣的?又要交給誰?為什麼我不可以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她翹起嘴角微微一笑,那份笑容中蘊含著苦澀和委屈,趙雨馨繼續道:「姐姐啊,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最想要的總是要從你手中搶才有呢?我真的不想搶……」

    史密斯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正坐在賭桌的一端,他的面前放著一副牌,從這幅牌中他抽出了三張扔向桌子中間道:「我做人一向公平,這場賭局三局兩勝,每一方將最擅長的項目寫在紙牌上,由荷官依次掀開,按照掀開的順序進行賭局的流程,但是在開始之前,我們要確定三方的參與者。」

    趙雨馨義無反顧的坐在了oO。賭桌的一邊道:「反正我只想做我自己,我不想做你的什麼女神,我要回家!」

    史密斯的表情算不得太好,他細細瞧了瞧趙雨馨微微點頭道:「好吧,東方代表天津方向,我坐的南方代表歐洲方向,如果南方獲得最終的勝利,光輝女神號將立即起航前往歐洲,誰也不得抵抗命運的安排……胡先生,你拒絕了我的招攬,想必來光輝女神號是另有目的的,這最後一方的西方位置留給你,說出你的願望吧!」

    周瑾瑜扶了扶面具站在了趙雨馨的身後道:「我真的只是來過過手癮而已,如今已經贏夠了錢,而且本人有點暈船,我希望能夠早點回天津碼頭,找個高檔酒店再叫上幾個美妞,舒舒服服的抱著睡一覺……僅此而已,所以我支持趙雨馨小姐的東方,那一方的位置還是留給莫先生吧。」

    莫懷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西方的位置道:「那就不客氣了,我知道自己的運氣很臭,賭博的技術也完全爛到家,純粹就似湊個數,趙小姐和史密斯先生的要求似乎都太極端了,我倒是有個比較中庸的想法,假如真的是命運的安排,就讓光輝女神號永遠停在這裡吧!這樣一來,趙小姐既不用離家越來越遠,史密斯先生也能和趙小姐在一起了,我自己都覺得是個絕妙的主意!」

    無論是周瑾瑜還是史密斯都全然沒把莫懷放在眼裡,都當他是在胡說八道,反正只是個湊數的,以他們的實力誰都不會讓莫懷渾水摸魚的。三個人默默的低下頭在各自的紙牌上寫字,然後一起放到賭桌的中間,安娜作為荷官開始主持賭局,她翻開第一張牌,上面寫著「猜硬幣」是史密斯的決定的項目,雖然聽起來很幼稚,但確實是一個將任何事情都交給命運安排的習慣,史密斯從兜裡掏出一枚金幣,這是他離開蓋恩家族身上唯一的念想,說是金幣,實際上就是蓋恩家族當年的徽章,正面印有華麗的英文標誌,背面卻是鬱金香的雕飾,史密斯猛地向上一扔,眼看著金幣落下,他忽然伸出手「啪」的一下抓住了金幣,輕輕的放在賭桌上用手按住道:「猜吧!」

    趙雨馨緊張的汗都出來了,剛才燈光下她連金幣是怎麼飛起的都不知道,正要張口的時候,忽然感覺背部一陣划動,仔細一感受,卻是周瑾瑜瞧瞧的在她背上寫著「花」,趙雨馨毫不猶豫的道:「花!我猜是花!」

    莫懷攤了攤手道:「那我只好猜字咯!」史密斯嚥了嚥口水閉上眼睛道:「我也猜是花……」到了這一刻周瑾瑜才終於相信史密斯所說的,他的表現真的完全不像是一名賭徒,回憶起史密斯的人生經歷,真的和賭一點邊也沾不上,難道有些人真的能夠憑運氣在賭桌上保持不敗嗎?

    史密斯抬起手,賭桌上的那枚金幣果然是「花」,史密斯和趙雨馨都鬆了口氣,荷官繼續翻第二張牌,這張則是趙雨馨寫的,她寫的是「比大小」,顯然她也從來沒有接觸過賭博,太有技術含量的項目她根本連聽也沒有聽過,索性就純粹賭運氣,玩個最簡單的。

    安娜「辟辟啪啪」的洗了一副牌,然後將牌背面朝上的依次在桌上攤開道:「A最小,K最大,請抽吧!」莫懷想也沒想順手拿了張最近的牌,翻開來一瞧卻笑道:「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也不算差嘛!一張Q,已經是很大的牌了吧?」他回頭向蘭英問道,輕鬆寫意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只是蘭英緊緊皺著眉頭,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

    周瑾瑜繼續在趙雨馨身後寫了個「3」,趙雨馨立即領會,伸手按照順序拿了第3張,卻是一張K,整副牌中最大的,頓時鬆了口氣,回頭朝周瑾瑜眨了眨眼,周瑾瑜站在林玲那種氣場下,被林玲瞪視著臉頭也不敢側一下,哪裡敢回應趙雨馨的動作,只是裝作無事一般的吹著口哨。

    史密斯先是做祈禱狀,然後猛地伸手從那副牌中間隨意摸取了一張翻開來一瞧,真的就是一張「K」!周瑾瑜瞪大了眼睛瞧著那張不可思議的K,真的不明白史密斯哪裡來的這種手氣,他剛才可是眼睛都瞧的發花,腦筋高速運轉的差點堵塞,偏偏就是有人可以純粹靠運氣來摸牌,周瑾瑜搖了搖頭:「沒天理,太沒天理了!」林玲又是一眼瞪了過來,周瑾瑜撓了撓頭對著她「呵呵」一笑,如果刻意迴避,以林玲的性子更要起疑,索性直接面對她。

    莫懷卻站起來笑道:「看來沒我什麼事兒了,最後一局你們分個勝負吧,我終於明白史密斯先生為什麼要挑出三方來了,也許過去的經歷讓他遭遇過很多類似的平局,都是要靠最後一成分出勝負的,不過,史密斯先生你放心,最後一局絕不會有平局的現象,而且如果你的運氣夠好,對方連反抗的機會也不會有……」

    隨著莫懷說話,安娜翻開了第三張牌,她的手一顫驚訝的喊出聲道:「俄羅斯輪盤!」這個名字充斥著血腥和邪惡,一把能裝六顆子彈的左輪中放入一顆子彈,然後輪流開槍,最終那顆子彈射入誰的腦袋中,誰就是輸家,當然活著的只可能是勝利者,這的確是一個不會出現平局的遊戲,只是內容太過殘忍。

    「史密斯先生,我覺得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無論是你還是趙小姐都是充滿未來的人,誰也不應該因為一場遊戲或者一個決定斷送了性命……」周瑾瑜立刻阻止道,林玲一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也悚然起來,她望著莫懷喝道:「姓莫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希望他們兩個中死掉一個是嗎?到底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莫懷搖了搖手指道:「姑娘,你不覺得在說多餘的事情嗎?他們兩個誰死掉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之所以這麼做純粹是相信史密斯先生,想幫助他完成夢想而已,我自己都覺得我太仁義了……假如你們怕的話,直接認輸好了,史密斯先生不會留你們在船上的,他所想要的只有趙雨馨一個人而已,胡先生自然會有快艇送他回天津碼頭,作為他的助手,你好像也沒有什麼資格對我質問。」

    「安娜,去準備吧!規則既然是我定的,我沒有理由第一個去破壞,遊戲還沒有結束,誰也不知道命運是怎麼安排的,如果雨馨真的不屬於我,第一顆子彈就會射進我的腦袋……既然無法擁有自己所愛的人,並和她一生一世的走下去,那麼我存在的意義也就沒有了,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意義的活著,無論什麼結果,對我來說都是解脫。」史密斯緩緩閉上眼道,他靠在舒適的長椅上好似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然而周瑾瑜凝視著莫懷的目光更加銳利,默默的在心裡喊了一句道:「三年前,我就應該不顧一切的幹掉你,為什麼因為太在乎詩涵而要放過你?混蛋,我是個混蛋,你比我更加混蛋,莫懷!每次碰到你,都代表著我的噩運開始,也許,是該結束一切的時候了!」

    很快,安娜就拿著一個托盤走過來,掀開托盤上的紅綢,一把銀光燦燦的左輪手槍放在上面,安娜嚥了嚥口水,任誰看見這樣的凶器都會有不安的感覺,她將托盤放在了史密斯和趙雨馨的中間退了下去,史密斯伸手拿起那把左輪,燈光照耀在槍口上閃耀出刺眼的光芒,史密斯慘笑道:「胡先生,也許你會覺得很可笑,一個有這麼大事業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將槍口指向了自己,可是有些男人的心真的很小,它裝不下多麼大的天空,只能裝得下一個女人,我已經為這個女人瘋狂了,她是我的一切,如果沒有了她,什麼都是假的,如果我輸了,請你代我好好打理光輝女神號吧,安娜可以作證,這是我的遺言,反正史密斯娛樂集團欠你的賭債還沒有償還,最值錢的也只有這一艘船了……」

    史密斯眼睛直直望著趙雨馨,將槍口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趙雨馨站起身道:「史密斯,你別這樣!我……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但是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不要玩這種危險的遊戲了,我可以繼續跟你做朋友,你不是說過喜歡聽我的歌劇嗎?你不是說過最迷戀我的笑容嗎?如果你死了,你還怎麼享受這些?」

    「可是如果我活著,將看到你躺在別人的懷抱裡,那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史密斯大聲吼道,「啪啪啪啪啪」五聲叩響扳機的聲音響起,趙雨馨害怕的尖叫起來,連蘭英也不忍的閉上了眼……

    我是分割線

    林玲這個角色是唯一脫離現實,純粹幻想出來的女主角,滿足了男性所有的邪惡,有安全感,堅貞,並且肯為愛犧牲,不在乎名分和付出,是我理想中的女人,我也非常喜歡,所以雖然前期悲劇了些,但一定會有好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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