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二卷 玲之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遊蕩在音樂盛典中
    維也納,作為奧地利首都位於奧地利東北部阿爾卑斯山北麓維也納盆地之中,三面環山,波光粼粼的多瑙河穿城而過,四周環繞著著名的維也納森林,它是享譽世界的文化名城,有「音樂之都」的盛譽,許多音樂家都在此度過大部分生涯,至今博物館裡還有他們的手跡和創作的樂譜,維也納的新年音樂會也已成為國際性的音樂盛會,作為多瑙河第一個流經的大城市,有著多瑙河的女神之稱的維也納在夏季來臨之時會舉行露天的音樂會,每一家都會在閤家歡樂時演奏古典音樂,更有趣的是,在政府會議前後,也都要演奏一曲,在這樣的大環境影響下,全世界的音樂家彷彿趕集一樣的來參加這個看似鬆散的藝術盛宴,沒有什麼獎盃,也沒有任何人專門組織,只有當地政府關於組織文化節日的幾名負責人會在音樂盛會前滿世界的邀請一些喜歡的音樂人,並不需要多麼大的名氣,也不需要多麼尊貴的身份,只要是這些負責人聽得入耳,哪怕是街邊乞丐彈起的破琵琶也可以收到那張金色的請柬,當然幾名負責人可以轉悠的地方畢竟是少數,更多的時候請柬會邀請那些在各國音樂界剛剛嶄露頭角的角色,希望新鮮的血液能夠不斷注入這塊藝術領域,這也是蘇玥婷起初希望神話傳奇樂團中有人獲得全國賽冠軍的目的,彙集世界音樂人的維也納音樂盛典,將是一次別開生面的旅行,但凡對音樂有一些感覺的人都是一次不可錯過的盛事!

    「維也納在1850年開始擴建,逐步呈現出輝煌,在奧匈帝國建立的1867年,『圓舞曲之王』小約翰?施特勞斯創作了奧地利最出名的圓舞曲《藍色多瑙河》。這段輝煌在1873年維也納的第5屆世界博覽會達到頂峰,博覽會展現了空前的建築設計。雖然奧匈帝國進入了它的尾聲,但是這段時期維也納也再次攀上以維也納現代主義為代表的文化巔峰,城市建築上發起新藝術運動,繪畫突出古斯塔夫?克裡姆特和埃貢?席勒的表現主義,音樂方面則有馬勒和萊哈爾,勳伯格、韋伯恩和阿爾班?貝爾格的『維也納第二樂派」當然,還有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西格蒙德?弗洛伊德開創了精神分析學。」周瑾瑜推著陸婉琪坐著的輪椅在城市博物館裡遊覽著道,隨口解釋著這個城市最為奪目的歷史名人。

    蕭雪眼裡都閃出小星星道:「哇!瑾瑜,你好厲害,連這些你都知道啊?平時看你都不怎麼用功,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是文化白癡呢!」

    黎矽極其不屑的用手指向上指了指道:「只要長了眼睛就應該看得到吧?周瑾瑜只是覺著婉琪不方便看到,所以才念出來給她聽的,你沒事瞎崇拜個什麼勁兒啊?」蕭雪順著他指的方向瞧去,只見一塊木牌簡明扼要的將博物館展覽的各個方位指出來,周瑾瑜先前念得的那段話就在方向指示的下面,不由用力的瞧了瞧,卻忘記了身體還在向前,「砰」的一下就撞上了展覽物上的護欄,整個人差點摔個跟頭。

    卓漫妮忙一把扯住她,二話不說回手一拍,正拍在黎矽的腦袋上道:「就你聰明!知道雪兒走路都會摔倒的,還讓她向上看什麼?我看你的智商也比她高不到哪兒去!」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黎矽面對周瑾瑜的強勢壓力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對卓漫妮的無理取鬧只能慘白著臉低著頭默然不語。

    周瑾瑜回過頭笑了笑道:「我和大家一樣都是第一次到維也納,我從來也沒覺得自己跟這個生活在音樂海洋中的城市有什麼瓜葛,這次還是借了謹萱的光才能來公費旅遊……外面好像已經開始佈置了,音樂盛典是從明晚開始嗎?」

    「其實從現在就已經開始了,音樂盛典沒有固定的時間和期限,只是一個模糊的階段,各國的音樂人會在維也納的街頭小巷任何地方找到最適合自己演奏的領域,然後就那麼開始忘我的演奏,充滿音樂靈感的維也納人會在第一時間圍觀並應和,當街頭巷尾到處都是音樂人的演奏,所有的人民群眾都游動在音樂的海洋中時,那就是音樂盛典的最高潮的時候了,熱情的維也納人,會拿出自己家的美酒美食來感謝音樂人帶給他們聽覺上的享受,受到最多追捧的音樂人會被邀請到金色大廳裡演奏,那裡可是維也納舉辦新年音樂會的地方,在國際音樂界上有著標誌性的獨特存在,只有在金色大廳裡演奏過了,你才可以說是一名國際性的音樂人,只有在金色大廳裡獲得了喝彩聲,你才可以說是一名國際性的演奏家!」蘇玥婷充滿了嚮往道。

    陳謹萱挑了挑眉道:「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們本來出發就晚,剛剛見到外面到處都是搭棚子,鋪地毯的,還以為是在為音樂盛典做裝飾呢!卻原來是各國音樂人在裝扮自己的舞台,我們還在這裡瞎逛個什麼勁兒啊?趕緊出去找個好位置啊!去晚了,我們不知道要被擠到哪個偏僻角落裡去呢!」林胖子也在一旁附和著。

    李思睿笑道:「你也太心急了一些,這一座維也納該有多大啊?就算世界音樂人全部聚集也無法填滿整座城市的,何況還是那些敢於現場演奏的音樂人就更少了,實際上音樂盛典的目的也只是世界音樂的大融合,希望能夠藉著這個機會全身心的去感受各國音樂的特點,如果只是為了進入金色大廳,我們還不如去專攻各個專業的大賽,被維也納邀請來參加新年音樂會不是更好麼?」

    陸婉琪回過頭來望著周瑾瑜道:「是不是因為我想來看看博物館裡莫扎特的手稿才引起大家分歧的呀?如果是的話,沒必要遷就我的,還是以整個團體為重吧!手稿放在博物館又不會飛走,什麼時候來看都是可以的啊!」

    周瑾瑜心裡黯然道:「陸婉琪啊陸婉琪!你的生命裡又有幾個『什麼時候』呢?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讓你如此從容,如此善意的為他人著想呢?」口上卻道:「沒關係,我們放輕鬆來小說}}就來是否能進入金色音樂大廳已經不是我們現在可以決定的了,真正的決定不在於街上的演奏和表現,而在於另一個方面……雖然說只是民間組織的音樂盛宴,可隨著名氣的越來越響亮,逐漸連新年音樂會也成了次要,為了展現維也納在世界音樂前最開放、最優秀的一面,除了民間人員推薦之外,還會有官方邀請,這也就是我們之所以要將《永恆》的音樂專輯寄過來的原因,畢竟人是有趨向性的,在某種氛圍帶動下,很可能會從個人意識上產生偏見,所以音樂盛典才會有這麼個補充制度,當然,我也希望神話傳奇是被擁護著走進金色音樂大廳,而不是被某個負責人孤孤單單的走過來邀請的。」

    周瑾瑜說了這麼多,看似在回答問題,實際上巧妙的避開了陸婉琪的自責又很好的解除了陳謹萱的急躁,對於這種八面玲瓏的應付手段,隨著振東集團的發展壯大,他也是運用的越來越熟練了,白雪松始終跟在他們身側,好似局外人似地一言不發,即使是同伴讓他看看展覽物,他也是略感好奇的去瞧瞧,很快就收回心思,全神貫注在周瑾瑜身上。

    周瑾瑜有先天性心臟疾病的事情也不再是秘密了,之所以能有一大筆錢請私人醫師,又給陸婉琪購買莊園豪宅,他全數推給父親留下的遺產,對神話傳奇完全隱瞞住了他財團董事的身份,在神話傳奇眼中,周瑾瑜和陸婉琪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以至於本是處處和周瑾瑜作對的黎矽也完全改變了態度,雖然還會偶爾諷刺兩句,卻完全沒有了那種對抗的緊張感,甚至有時候還會不自覺的流露出感激之情,畢竟周瑾瑜在全國大賽的時候放棄了小提琴組,而幫助他完成了人生的第一個夢想。

    又連續遊覽了兩天,除了周瑾瑜慢條斯理滿不在乎之外,其餘人都開始有些心浮氣躁了,從午後開始街頭不斷有各種樂器演奏聲,本就是以演奏為終身事業的神話傳奇們,如同聞到骨頭的老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開始跳躍起來,恨不得立即撥動自己最得意的樂器,站在大街上就那麼酣暢淋漓的將內心中所有的期待都演奏出了,可是周瑾瑜和陸婉琪卻偏偏不緊不慢,周瑾瑜先是在這個角落的手風琴演奏家那裡站了一會兒,聽那位音樂人熟練的拉了一首《西班牙鬥牛士》,在結束的時候,周瑾瑜和陸婉琪不由自主的驚歎而拍手,這位音樂人在手風琴上的造詣至少有二十年的時間,從頭至尾沒有一絲阻礙,堪稱演奏家最完美的典範,熟練的沒有一絲粗糙感,在感謝老藝人手風琴的音樂後,周瑾瑜特地從不遠的店舖裡買了一瓶朗姆酒送給他,隨後又推著陸婉琪興致勃勃的走向下一個音樂人。

    維也納的音樂盛典已經逐漸走向高潮,每當黃昏時分是街上人流開始暴增的時候,許多音樂人開始了新的一天最有靈感、激情的演奏,不但有著樂器演奏,還有歌手帶著伴奏帶在演唱,更多的是自彈自唱的藝人們,周瑾瑜當然瞧得出來,大部分都是來混的,他們的水平恐怕根本就得不到金色請柬,可是由於只是民間的鬆散活動,既沒有保安護衛,又沒有負責檢查證件的專人,按照維也納人的想法,音樂是無國界的」也是沒有高低之分的,任何人任何音樂都可以參加聚會,區別只在於是否會受到當地人的追捧罷了。

    「喂!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雖然我們玩的很開心,可是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進行演奏啊?」卓漫妮不耐的道,剛剛經過一組搖滾樂團的演奏區,那嘈雜而的紛亂的音樂聲將卓漫妮心中的搖滾美全部打亂了,她恨不得跳起來握著心愛的電子吉他向他們發起決鬥。

    蘇玥婷吐了吐舌頭道:「我說的可不算,作為導師,我也只是當你們在學校的時候才說的上話,可是在這裡,你們還是得聽隊長的,我也只是樂團的普通成員而已。」蘇玥婷作為準教授級別的音樂人,或許以為年齡使得她在演奏技巧上達不到巔峰,可是以她對音樂的理解,為神話傳奇暗中和音彌補一些細小瑕疵還是綽綽有餘的,自《永恆》專輯起,蘇玥婷就已經開始正式與神話傳奇樂團配合演奏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北京的街頭,令人瞠目結舌的表演,第一次讓她有了一種身為音樂人的自豪感,就像蘇博教授所說的,沒有登上過舞台接受聽眾掌聲洗禮的音樂人,不能算是真正的音樂人,蘇玥婷正式因為體會到了那種回歸舞台的暢快美感,才會心甘情願的在神話傳奇樂團的錄音裡扮演一個類似於龍套甚至小廝般的角色。

    卓漫妮和蘇玥婷的悄悄話顯然被耳朵很好使的周瑾瑜聽去了,周瑾瑜一邊向一名民謠吉他自彈自唱的音樂人走過去,一邊道:「難得來參加一次音樂盛典,如果只是作為一名參與者就那麼離開了豈不是很無趣?瞧瞧這條街上,每隔幾步都會有一種在進入音樂會的強烈美感,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多令人心動的聲音,不愧是維也納音樂盛典!這簡直就是無數個音樂會交雜在一起,卻並不混亂,甚至還令人產生了對音樂的極致好感,就是在這種新奇的體驗之下我們不斷的被洗禮,從靈魂上進化、成長,我記得蘇博在某篇關於音樂盛典的論文裡提到過,這種交融式的音樂聚會,最完美的便是將人類的爭勝欲、物質欲降到最低,純粹的為了提高藝術修養和藝術水平而存在,所有站在這裡演奏的和看演奏的,其實並沒有差別,他們都是在用自己的心去貼近最理想的藝術。」

    陸婉琪回過頭來滿足的一笑的,這裡也只有她是最能體會到周瑾瑜話中的意境的,甚至周瑾瑜是從她的身上才發覺自己的某種追求,在精神領域上的一種存在感,往往這個時候周瑾瑜才忽然覺得世界空蕩蕩的,只剩下心靈和最純真的美感做著最靠近的接觸,他忽然有些明白過來,也許陸婉琪就是在這樣的精神追求下才早就忽略了生存的意義,才會有那麼一句「只要你手中的小提琴還在,我就活著,我就陪著你」的話,對於陸婉琪來說,藝術成就並不是最重要的,每時每刻的感受到生存的美感才是最緊要的。

    民謠吉他的歌手正演奏著一曲英文老歌《畢業生》,這首鄉村風味濃郁的曲子可以說已經屬於流行樂的範疇了,但是古樸的曲風和渾厚低沉的嗓音卻將這首經典英文歌曲演奏出了一種不同的味道,並不像是在唱片裡那麼生澀的念詞對白,甚至有一種渾然的鄉村氣息撲面而來的意境,蕭雪佇立在那裡便不動了,只是一下子便被民謠吉他裡獨特的演奏概念所吸引,跟隨蘇玥婷這麼久,天賦異稟的他幾乎將民謠吉他的所有技巧都融會貫通,可是偏偏仍是無法獨當一面,下意識的風格模仿還是會攪亂她的指法,她記著蘇玥婷說過的話,只要她的風格定型了,民謠吉他也就算是大成了,在全國大賽上她之所以黯然退場,也就是因為缺乏自己的風格,可是從來沒有過哪一刻,蕭雪覺得靈魂深處有某種感覺在這樣的蠢蠢欲動,越是傾聽、觀察那個民謠吉他手,心裡的躍動就越是強烈,忽然間她拿起背上的吉他,隨手一撥,一股全然不同清新氣息隨之而來,明明是隨意撥動的琴弦,卻偏偏有一種浪漫清新的旋律在躍動著,彷彿就這麼隨意繼續撥動下去,那些旋律就會自己跳出來一樣,蘇玥婷眼前一亮,這彷彿佛家頓悟一般的奇跡霍然在眼前出現,令她都有種突兀而不真實的感覺。

    隨著遊蕩在音樂大典的隊伍漸漸減少,周瑾瑜回頭時才發現所有人都各自圍觀在自己最喜歡的音樂人附近,到底是因為什麼喜歡,周瑾瑜也說不出來,這本就是和緣分一樣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或許天生就有那麼一種基因是受到某事物而牽絆的,陳謹萱在觀看大提琴的團體演奏,李思睿在應和著另一名薩克斯風手,黎矽擺開了電子琴和卓漫妮一起在和某個搖滾樂隊飆高音,林聰卻試著在學習敲擊一面夾在腿彎處的鼓,蘇玥婷不放心蕭雪留在民謠吉他手那裡,一轉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只有白雪松陪伴在周瑾瑜和陸婉琪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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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個本本寫稿,鍵盤不是很熟悉,而且手感不是很好,效率低了很多……書評區最近比較安靜,還是我自己說點什麼吧,第三卷的主題自然是和陸婉琪的世界之旅,可能會涉及到很多國家城市的地理民俗,我也盡量查資料查的詳細一些,但是畢竟只是紙上談兵,我都沒有去過的,有什麼出入的地方,大家一笑而過將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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