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一卷 詩之篇 第五十章 一枚鑽戒引發的流血事件
    趙君傑敲響了市委書記趙明權的辦公室大門「進來!」得到了裡面的應答,趙君傑才敢擰開門把手走進去,即使以他的身份和張狂性格,在面對趙明權的時候也不得不發楚,他是多麼不願意來招惹這個上海市的實權人物,可是劉石的沉寂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

    趙明權抬眼看了看趙君傑,對方雖然是用檢查機關政治處的身份來敲門,可是據他瞭解這位趙君傑似乎已經因為觸犯了莫弘文而被迫「下野」了,現在還能有資格站在這裡,完全是趙明權的好奇心作祟而已,趙明權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道:「趙主任來這裡找我有什麼急事嗎?聽說你已經是第三次登門拜訪了?」

    也不知趙明權是否故意,在趙君傑聽起來,話語中略帶諷刺,可是趙君傑也全不在意,做這份工作得到的諷刺和白眼多了去了,他早就習以為常,掂量了一下自己所攜帶的籌碼,趙君傑的心這才有了底和趙明權道:「初到貴地的時候,早就想來拜訪一下書記了,憑著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的緣分,還想請書記多照應幾分呢!可沒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和書記的時間總是錯開來,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才能見著書記一面吶!」

    趙明權翹起嘴角微微一笑,他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會是尋常人,對趙君傑的話全然不當真,隨手指了指沙發道:「坐下說話吧,看在我們都姓趙的份上,也不能讓你站著啊!」這個意思已經很明確的告訴趙君傑,少來套近乎,要說什麼直接點。

    趙君傑臉色尷尬的笑了笑坐下道:「前段時間,我趁單位休假去了趟日本東京,原本只是想散散心,想不到還在那裡碰到了熟人」趙明權不知道對方的重點在哪裡,聞言也不置可否的淡然模樣,趙君傑看對方油鹽不進的情況,索性將事情抖開了說道:「就是咱們上海市的形象小姐劉詩涵!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還見到了莫懷莫先生」

    聽到這裡,趙明權的面色才微微有了變化,他斜眼看了看趙君傑皺眉道:「趙主任如果只是來這裡傳播緋聞的話,現在可以離開了,我如果有興趣的話,會讓人買本八卦雜誌來看的,上面寫的遠比你說的要精彩的多。」

    雖然下了逐客令,可是趙君傑卻更興奮了,這至少證明趙明權並非對莫懷全然不在乎,既然趙雨婷和莫懷兩家是在父母的關照下進行交往的,那麼所謂的戀愛自由就純屬扯淡了,這其中必然有各自的家庭因素參與其中,趙君傑笑著將一支錄音筆放下道:「我只是隨口提了一下而已,既然書記工作繁忙,我就不多加打攪了,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見面禮,這支在日本買的電子產品就算我的一點心意吧書記請放心,我是做檢查工作的,這點程度構不成行賄受賄,那麼趙書記,有機會我們再見吧!」說完話,當真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趙明權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向茶几,撿起那根趙君傑留下的錄音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這才遲疑的按下了播放鍵,裡面傳來一陣嘈雜的日語聲,他聽得出來,其中一個的音線跟莫懷很相似,趙明權當即按下了電話短線道:「小王,聽說你日語學的不錯?進來吧,我考驗考驗你」

    「這個錄音是說,一名被稱為莫先生的銀行投資經理向日本的一名珠寶商索要一枚昂貴的鑽戒,如此做的話,在評估和放貸上,他會給予一定的方便,具體什麼事情聽得也不是很清楚,這好像是一名服務員攜帶後進去偷偷錄下來的,時間很短暫,能夠得到有用的信息並不多。」王秘書在反覆聽取錄音後說道,他是做刑偵出身的,所以對錄音之類的東西相當敏感。

    趙明權笑道:「只是我女兒送給我的小玩意,看日劇的時候錄下來玩的嗯,你的日語學的相當有水平啊,可以考慮下次和日商接觸的時候,把你派去接待了!你先去忙吧!」等王秘書離開之後,趙明權掛在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靠在椅子上思慮了一番才拿起私人手機撥過電話去道:「哦!老莫啊?現在就叫親家也太早了,你真是比我還心急啊,哈哈!聽說我的準女婿出差去了趟日本,還給雨婷弄了一枚價值昂貴的鑽戒?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呀?我們公職人員不能這樣做,就算是為了讓雨婷高興也不好嘛所以說,下次別這樣了,問問我那準女婿明晚後空沒?我們兩個應該經常走動才是,這次莫懷送了這麼珍貴的禮物,明晚我無論如何我也得做一回東啊!就這麼說定了!」掛上電話的趙明權再次拿起文件閱讀起來,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全然只是一場正常的人際交往,但他也很清楚,似乎有某種東西已經在暗暗滋生出來,他所做的只是想讓這些東西更加快的暴露出來,好讓自己能夠看個明白而已。

    好不容易得空能夠在家午休一下的劉詩涵忽然被手機吵醒,她不耐煩的抓過來接聽,耳朵裡卻沒有傳來聲音,手機鈴聲依舊響個不停,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鈴聲是自己私人的手機,那個號碼只有極其親密的幾個人知道而已,這個時候,她忽然清醒過來,腦海中周瑾瑜的形象一閃而逝,從外衣兜裡掏出手機的時候,整個人又愣了下來,手機來電顯示卻是莫懷的號碼。

    整理了一下心情,劉詩涵還是接聽了電話,耳朵裡傳來那久違的聲音道:「詩涵嗎?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在哪兒?我現在迫切的想要見你,有件事真的非你不可!」

    「莫懷!你現在想見我了?當初在趙君傑的電話裡你是怎麼說的?不是讓我嫁給別人嗎?又有什麼事情想要見我了呢?你這樣糾纏覺得很好玩嗎?我以前真傻,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劉詩涵幾乎快要被氣哭出來道。

    那邊沉默了一陣才道:「你也知道那只是權宜之計,趙君傑逼得我這麼緊,當時如果我不忍下來,我們兩個都要前途盡毀,這次跟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直說了吧,這次是趙書記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我在ahkah那裡買了枚鑽戒,還以為我是特意買下來給趙雨婷的,約我明晚談話,如果到時候我拿不出這枚鑽戒,他必然要遷怒我父親,父親升職的事情迫在眉睫,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出什麼事情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我想對你好,想讓你知道我的心,可是為什麼每次事情都會發展成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每次都要傷到你,假如能夠替代的話,我寧願你的傷十倍百倍的還給我,由我來承擔可是一面是生我養我的父親,一面又是知我愛我的詩涵,我真的好難好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我知道了,那就在老地方碰頭吧,到時候我會把戒指帶過去的」劉詩涵已經太累太累了,儘管面對莫懷的軟語哀求她再一次平息了怒火,可這一次她默默的告訴自己,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交還這枚戒指也好,算是對他對自己都有個清理,有個交待,她不知道以前那樣暗地裡和莫懷這樣沒有盡頭、沒有光明的默默交往有什麼意義,直到現在莫懷再一次在電話中哽咽哭泣的時候,她才有些明白,或許當初自己也是這麼依賴、這麼軟弱的,自己又怎麼可以在莫懷最難的時候,捨他而去呢?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心,面對莫懷的哀求她總是這麼沒有理性。

    劉詩涵打開床頭櫃,從裡面拿出黑紋的首飾盒,輕輕的打開來,莫懷贈送的那枚鑽戒就這麼靜靜的躺在裡面,從頭至尾她也只戴過一次而已,劉詩涵又伸出手看了看周瑾瑜為自己戴上的那枚彩鑽的情侶戒,用力抿了抿嘴唇將首飾盒重新蓋上放進了兜裡「爸,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吃飯了!」收拾妥當的劉詩涵打開房門道,劉石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聞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劉詩涵戴著墨鏡和太陽帽,把自己的面容遮的嚴嚴實實,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她的真面目,隨著她的人氣暴漲,她的私生活也開始越來越狹窄,有時候出門買瓶飲料也會引來無數人的圍觀,現在公寓小區門口整天都有數十人的隊伍舉著各式各樣的牌子在等待劉詩涵的出現,劉詩涵不得不從旁邊的圍欄翻出去才能避開這些狂熱的粉絲。她和莫懷秘密幽會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事態嚴重之前,他們就經常在這公寓附近的一家KTV見面,混雜的人群和喧鬧的聲音是他們最好的掩體,連前台也沒有詢問,劉詩涵直接走進了0810號包房,莫懷早已獨自守候在那裡了。

    「你來了快坐吧!」莫懷面色尷尬道,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紅痕。

    即使劉詩涵決心和莫懷整理清楚,可是看到莫懷這副黯然慘淡的模樣,心中又是不由一軟,早就沒了進門時毅然決然的氣勢,離莫懷遠遠的坐下道:「你的臉」

    莫懷摸了摸臉頰,這一記耳光抽的極為用力,連他的嘴角都有些開裂了,疼的他咧嘴之際又是一陣抽痛,他不由苦笑道:「還能有誰?也只有我的父親才敢這麼用力的揍我」

    一瞬間,劉詩涵明白了,她掏出那個首飾盒放在桌上道:「以後都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莫懷,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伯父也不會接受我的身份,我們根本就不會有結果,所以」

    莫懷有些不好的預感,搶先一步的站起來快步走到劉詩涵身邊道:「所以什麼?所以你想拋下我了?以前你一直說自己是負累,讓我拋下你的時候,我是怎麼做的?現在我因為父親和被迫相親的事情弄成了這個境況,你就想一走了之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也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你,可是你要知道詩涵,我是愛你的啊!沒有了你,我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樂趣,讓我一直堅持下來,一直承受著莫大壓力的精神支柱就是你啊!」

    「我我只是問你好不想讓這樣的局面繼續惡化下去」劉詩涵有些語句無措道,她這還是第一次對莫懷產生了反抗行為,一直以來劉詩涵都是扮演著「受氣小媳婦」的角色,所以原本理直氣壯的態度,在莫懷一番強硬的逼問下頓時就軟弱下來。

    莫懷竭力阻止道:「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為我著想!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移情別戀,即使因為重重阻礙,使我們暫時出現了些問題,但我相信只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什麼問題都會解決的!相信我,只要父親能夠順利升職,一切的壓力都會消散的,趁我父親高興的時候,我再好好勸他一下,他會接受你的,相信我,哪怕是最後一次,也請你相信我吧!」他激動的抓住了劉詩涵的雙手傾訴著。

    「我我」劉詩涵心慌意亂道,理智上她知道應該嚴詞拒絕,徹徹底底和莫懷到此為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莫懷這麼緊張自己,眼睛通紅的悲憐模樣,這番話就是無法說出口。

    莫懷看她這麼猶豫不決的模樣,忽然一咬牙道:「不要了!不要了!即使父親再如何打罵我,我也絕對不會去理會了!父親我不要了,我只要你!詩涵,我不該這樣傷害你的,不該在父親的威逼下向你要定情的戒指,我這是在做什麼傻事啊?簡直是在自掘墳墓,簡直是傻透了!我應該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也知道你是愛我的,卻為什麼總是將這份順從當作理所應當呢?這個是?」他一邊胡言亂語的自責著,一邊單膝跪下拿起黑紋的首飾盒慌亂的將鑽戒掏出來要重新給劉詩涵戴上,可是卻發現原本的位置上戴著另一枚戒指,頓時整個人愣住了,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劉詩涵想要分手的原因,似乎也明白了,即使自己不拿回鑽戒,也無法挽回的情感,深深的懊悔還來不及湧上來的時候,陡然間房門被人推開來,他好似做賊心虛一樣,立即站了起來,門外站著的卻是怒氣勃發的劉石!

    劉石早就在劉詩涵的門外偷聽到了電話的一些內容,尾隨著劉詩涵來到這裡,可是房間太多,直到現在才找過來,一想到正是這個男人不斷逼迫自己的女兒走向毀滅,甚至還要利用劉詩涵的溫柔和軟弱讓她成為道德上的淪落者,成為他莫懷的「金屋藏嬌」,做出一件有一件害人又害己的事情,頓時那股怒火無法遏制的爆發出來,原本就不太好的脾氣讓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幾乎要跳著撲過來。

    劉石一把打開了莫懷拉著劉詩涵的手,反手將莫懷的衣領攥住了,雖然他是個文弱書生,可骨子裡的火爆脾氣卻不小,指著莫懷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畜生!又來甜言蜜語的來哄騙詩涵了麼?詩涵她不懂事會被你欺騙,我不會!我先打爛你這張專哄女人的臭嘴!」右手頓時做拳向莫懷打了過去,劉詩涵驚愕的呼喊一聲,想要阻攔都沒來得及,莫懷又是處在驚慌意亂的時候,既要去想劉詩涵為何會感情背叛,又要擔心這個場面會不會被有心人趕來看見,直到這一拳到了面門,他才來得及反應,只是稍稍仰頭,下頜上頓時受了重擊,整個人頓時頭暈眼花,視線裡一陣昏暗搖晃,劇痛傳來的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正摔在沙發與茶几之間的空隙裡,劉石猶自不滿的撲了過去,雙膝一壓,就騎在了莫懷的身上,又是重重的一拳打了過去,全然不顧劉詩涵的勸阻道:「你還護著這個畜生做什麼?你認不清好壞人,搞不明白是非,你老子我來教你!這種人就是要打!往死裡打才行!」

    連續挨了數記老拳,莫懷早就分不清事態了,本能的雙手划動想要攔住不斷落下的拳頭,右手忽然碰到茶几邊緣上的煙灰缸,早就紅了眼的莫懷想也不想的抓起煙灰缸就往劉石的腦袋上磕過去,劉石只覺得左眼角一黯,緊接著頭部一陣劇痛,溫熱的血液頓時止不住的流下來,他的力氣也頓時一竭,伴隨著血液的流出,整個人軟了下去,頭腦昏昏沉沉的沒了意識,耳邊猶自穿來著莫懷的粗喘和劉詩涵的尖叫

    「爸!爸!你怎麼了?」劉詩涵趕忙上前去查看道,劉石已經血流滿面,頭上一個指頭長的口子還在汩汩的流血,嚇得她整張臉都白了,拚命的摀住那個口子。

    莫懷也嚇得魂飛魄散,劉石這個模樣眼看就活不成了,劉詩涵的驚呼聲也引起了服務人員和其他包房客人的注意,雜亂的腳步聲快速向這裡移動著,他長久以來的逃避心理第一時間做出的選擇卻是慌亂的遮住頭臉撥開人群離開了這個房間,似乎好像他離開了之後,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這是他的事情一樣,驚愕於流血事件,居然沒有一個人當場攔住莫懷,使得莫懷就這麼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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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大部分書友都不太喜歡劉詩涵這個角色,她對待感情似乎太軟弱了,角色塑造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第一篇即將到了結局,第二位女主角也快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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