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一卷 詩之篇 第十六章 垃圾堆裡的珍寶
    「章濤?」周瑾瑜念著眼前這位助理的名字道。

    章濤熱情的與他握手道:「你就是老陳介紹來的周先生吧?你的作品帶來了嗎?」

    「帶了帶了!」周瑾瑜忙從挎包裡取出裝訂好的曲譜交給對方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回復呢?」

    章濤笑道:「放心,你是老同學介紹過來的,我自然要多照顧一下,馬上給你安排插隊!你在會客室裡坐一下就暗紅,如果製作人看中的話,會立即讓你來面談價格的。」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會客室。

    周瑾瑜坐在空蕩蕩的會客室裡等待著,他這次帶來的四首曲子,有著一個同樣的特點,那就是傳唱度高、並非名作曲家的作品,他仔細思慮過了,若是剽竊那些名家的作品,或許更能吸引對方的眼球,可是誰又知道那些名作曲家們是不是已經有了這樣的作品,只是還沒有發表?若是撞車的話,他涉嫌剽竊,侵犯他人著作權的罪過可不小,所以他這幾首作品都是經過仔細思考,現階段絕不會撞車的作品,當然對於這樣「野路子」出身的作品,他本身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很可能就直接被刷下了,這次來只是抱著個投石問路的目的,若是經濟價值可取的話,他不介意再剽竊幾首來湊足買「天鵝」的費用。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後,會議室的門打開,章濤在門外招手道:「哥們兒!運氣不錯,我們錢總決定和你談談,過來吧!」周瑾瑜忙站起身跟著他來到製作人的音樂製作室。

    章濤開門道:「錢總,周先生到了!」

    「嗯,給周先生泡杯茶周瑾瑜?請坐吧!」錢榮軒隨口道,他連耳機也沒有摘下來,身體跟隨著音樂正打著節拍,作為香港環球唱片公司的上海代表,錢榮軒不但是一名優秀的音樂製作人,同樣也是一名優秀的管理者,等章濤給周瑾瑜端上一杯綠茶,然後關門離開,錢榮軒這才取下耳機道:「我托大叫聲小周,可以嗎?」

    以他的身份就算不喊稱呼,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周瑾瑜自然忙不迭的應下來,錢榮軒頷首道:「嗯,你的作品經過儀器的模擬我已經試聽過了,客觀的說,略顯青澀單調、藝術水準不高,對歌手的音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算是一種比較大眾化、平實的作品,小周應該是剛畢業吧?」

    周瑾瑜點頭道:「是的,我是藝術學院作曲系應屆畢業生。」他早就考慮過這個因素,只有這種方式賺錢,才不會顯得太突兀。

    錢榮軒笑道:「別緊張,我說話可能嚴謹了一些,實際上你已經算是同齡人裡少有的天才了,雖然作品的藝術角度不高,但是卻有可能流行開來,作為新出道的作曲人,你能夠首先抓住流行、市場,這兩個關鍵,已經證明你比其他人要優秀的多看你的曲風,似乎走得是輕柔、清冷的路線,這類型的曲子也很容易被大眾接受,難得的是,你在作詞方面也有一定的功底,只要配上水平不差的歌手,這幾首作品就可以直接發行了,根本不用做什麼修改,我很滿意!在價格方面,我也盡量的讓步,首付一萬的底價,另外自作品同步發行後的三年內,可以分得百分之十的分紅,分三次給清覺得沒問題的話,直接簽字吧!」

    錢榮軒取出制式合約擺在周瑾瑜面前,周瑾瑜聞聽不由心中一黯,坦言道:「錢總能不能一次性付清呢?」

    錢榮軒皺了皺眉道:「底價與分紅是我們對作曲人的基本政策,很抱歉我不能破壞政策,如果從你這裡開始了,我們接下去的工作就很難做了你只是個新人,百分之十的分紅已經是上限了,雖然底價有點低,但是這幾首作品真正的價值在於量而不是質,如果你硬要將分紅抵消到底價上,我們最多也只能給你提供原底價的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萬五千元」

    周瑾瑜沒在說什麼,乖乖的在合約上簽了字,合約本身並沒有虧待他,雖然因為他是新人在底價方面有一定的打壓,可在分紅上卻寬限了很多,足以說明錢榮軒的誠意,想靠作曲在短時間內掙到足夠的錢,似乎有些不可能了,畢竟如果一次大量提供作品,一來周瑾瑜也沒有那麼多的東西可以剽竊,二來,一旦作品氾濫,成交價只會倍打壓的更厲害,幾乎成了批發價了,坐在他面前的畢竟是生意人,而不是善人。

    錢榮軒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立即讓章濤帶周瑾瑜去財務那取了一萬元,自周瑾瑜收下這一萬元起,那四首作品的所有權也就歸屬環球唱片了。還未走出大門,周瑾瑜的手機短信響起來,他取出來一看卻是劉詩涵發來的信息道:「傻瓜!你去哪兒了?大清早就不見你仁,我肚子餓了,karen姐還在醫院,你帶些早點回來吃!我要吃鼎泰豐的蟹粉小籠,還有豐裕的生煎!快點回來啊!」

    「大清早?這都快十一點了!真是只懶貓早餐吃這些,你也不嫌油膩?」周瑾瑜嘴上嘟噥道,或許是剛掙了一筆錢,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發了條信息過去道:「知道了,趕緊洗臉刷牙吧!」隨後攔了輛出租車

    周瑾瑜提著劉詩涵欽點的早餐,取出鑰匙打開房門,只聽得客廳裡一陣「嘩啦」的響聲,他脫了鞋進去一看,卻是劉詩涵穿著睡衣正滿地板的找著什麼東西,地板上已經堆了許多雜物,她緊緊皺著眉頭翻找著,口中不停的念道:「這裡沒有?放哪兒去了?我不會隨便將它們丟掉的!到底去哪兒了?」看她的緊張模樣,似乎丟了很重要的東西。

    周瑾瑜提著早餐走進來道:「吃早餐吧你找什麼呢?翻的房間亂七八糟的,昨天好不容易收拾好的,你等會可別再找理由讓我來收拾了!」

    劉詩涵似乎沒心情開玩笑,聞言抬起頭道:「你看見那些照片了嗎?就是我和莫懷的一些照片!我明明擺在展覽架上的,今早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都不見了!」

    「哦!別找了,我給扔了!」周瑾瑜淡淡的回應道,可是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霹靂閃中了劉詩涵,她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怒道:「什麼叫做你給扔了?誰給你的權利扔的?」

    周瑾瑜一下被她罵懵了,諾諾的道:「昨天不是譚記者它們來了嗎?那展覽架上還沒收拾,我若不是順手扔了,興許就被他發現了」昨天譚記者離開之後,周瑾瑜將廁所搞錯成廚房的事情跟劉詩涵匯報後,被罰刷了整整一天的廚房,累得腰酸背痛的,一大早起來又只記得賣歌的事情,那些照片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這時候才記起來,每天早上六點,都會有物業清理樓道,將放在房門口的垃圾集中處理,此時肯定已經到了垃圾回收站了,說不定已經被回爐焚化了。

    「混蛋!你知道什麼?那些照片可是我好不容易湊起來的,我和他這麼些日子所留下的回憶居然都被你隨口一句就扔了?你知道它們對我來說多麼重要嗎?我幾乎一兩個月才能偷偷的和莫懷見上一面,平時我只能對著照片回憶他的樣子,只有那樣我的心才能安定下來,我才能告訴自己,那不是虛幻,莫懷是實實在在的,他不是繽紛的泡沫,不是在太陽下會隨時破滅、消失的影子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將最後一絲留戀都毀滅?」劉詩涵越說越是悲傷,眼中漸漸閃爍出晶瑩,似乎要將長久以來的怨憤都發洩出來一般,儘管karen安慰了她,但是莫弘文帶給她的壓力從未消失過,借由這件事情,劉詩涵似乎覺得與莫懷的距離越來越遠,愛極了他的劉詩涵幾乎要精神崩潰。

    周瑾瑜心中有氣道:「你是不是瘋了?我幫你,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指著鼻子數落我?我如果不扔掉那些照片,譚記者立即就會發現秘密,到時候,別說你的莫懷了,就算是你也死無葬身之地!」為了隱瞞自己的真實感情,居然請人來假同居,製造緋聞,這樣的醜聞一旦傳開,不論劉詩涵現在多有人氣,也立即會像臭雞蛋一樣被人扔出去。

    明明知道周瑾瑜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劉詩涵氣苦之下,非但沒有恢復理智接受對方的說法,反而變本加厲的跺足吼道:「發現了又怎麼樣?如果不能和莫懷在一起,我就和他一起去死!總好過和你這個混蛋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話一出口,劉詩涵頓時怔住,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何在怒極之下說出這樣的話,周瑾瑜可是生生三次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恩人,她不明白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可怕,失去了清純的心,也失去了道德準則,只知道以怨報德,只是因為碰觸到了莫懷,她就像逆鱗被揭一般,瘋狗一樣的四處咬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兩人是在進行著至死不渝的相愛,但任誰都看的出來,她這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周瑾瑜眼神黯淡下來,心臟猛地一抽搐,那句話好似刻刀一樣在他心上的最柔軟處重重紮下,他猛地摀住左胸口皺起眉頭忍痛道:「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可以分擔痛苦和快樂,可以互相替對方承擔沒想到,只是我一廂情願,在你眼裡,我始終是個多餘的人,假如是莫懷將你和我的合影毀去,將你我唯一的回憶抹煞,恐怕你連一絲遺憾也不會有吧?因為你有著不想和這樣的混蛋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想法,我的存在,我在這件屋子裡的影子,都會成為玷污你的泥土,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即將我清洗掉?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聲「好」,臉上的表情卻是轉為苦笑,邁步就要離去。

    劉詩涵早就被自己的話驚住了,周瑾瑜的一番反問,卻讓她恢復了一絲理智,縱然情緒複雜,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周瑾瑜對她來說很重要,她幾乎是本能的張開雙臂攔住周瑾瑜,可是周瑾瑜卻毫不猶豫的推開她,大步邁出門去劉詩涵看著周瑾瑜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幾次都想鼓起勇氣說一聲「對不起」,卻不知什麼情緒作怪,沒有喊出來,好似潛意識中仍然認為就是對方的錯,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是非不分,直到空蕩蕩的大門再也捕捉不到一絲影子,劉詩涵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這番哭泣既是為了懊悔,也是痛恨,懊悔為什麼沒有勇氣留下周瑾瑜,痛恨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像怪物一樣

    許久之後,劉詩涵似乎淚都流乾了,此時飢餓的感覺越發濃厚,她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要將周瑾瑜找回來,忙不迭的取出手機撥打周瑾瑜的電話,忽然聽到一聲「鈴鈴鈴」的手機響鈴,卻是周瑾瑜將手機、房門鑰匙、早餐一起都放在了餐桌上,剛剛事發突然,也沒有想起來就這麼離開了,劉詩涵一下子沒了主意,連最後的聯絡方式也失去了,她該到哪裡去找周瑾瑜呢?

    Karen經過兩天多的修養,傷勢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只要傷口不再開裂,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此時正與天使影視的幾名編劇探討關於短劇劇本內容的事情,這個時刻可是劉詩涵發展的關鍵時刻,若是把握好了,劉詩涵至少可以少奮鬥十年,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天賜良機,所以,karen哪怕帶著傷也要參與到每一環的探討研究中,務必要將計劃做得盡善盡美,她皺了皺眉頭,那張艷麗的嬌顏帶著些許蒼白,karen歎道:「要你們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質量這麼高的作品,的確有難度,我知道劇本這個東西,更多的是要靠靈感激發,急也是急不來的大家都盡力吧!實在不行的話,就採用第二個方案,讓詩涵參與其他劇組的配角演出,只要能夠頻繁出現在螢幕上就行等等,我接個電話!」

    Karen見是劉詩涵打來的電話,就頓住了話頭,接通電話的瞬間,劉詩涵的哭聲就傳來道:「karen姐!周周瑾瑜他他走了!」

    「什麼!他去哪裡了?明天就是莫就是最後期限了,這個時候他後悔了嗎?」karen急忙問道,假如沒有按照莫弘文的要求去做,那個像毒蛇一樣睚眥必報的男人,絕不會輕易放過天使影視,她在這裡策劃再多也是徒勞。

    面對karen的疑問,劉詩涵卻只知道哭泣,斷斷續續的回答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karen只好立即起身辦理出院手續,火急火燎的趕回公寓,一進門便見到客廳裡被翻得亂七八糟,劉詩涵坐在餐桌邊,拿著周瑾瑜的手機茫然無措。

    Karen皺著眉頭走進來道:「這是怎麼了?他和你打架了不成?怎麼弄的這麼亂?」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劉詩涵至少說話可以順溜了,聞言面色慚愧的道:「這是我找莫懷的照片時弄亂的他親口承認照片被他扔了,我氣急之下跟他發了些脾氣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就把他氣跑了」

    Karen再問她到底說了些什麼時?劉詩涵卻怎麼也不肯開口,karen只好陪著她坐在餐桌邊想辦法,一會兒說去貼「尋人啟事」、一會兒又說不如去報警,反正最終都被karen自我否定掉了,好一會兒之後,辦法沒有想出來,劉詩涵的肚子倒是餓的「咕咕」叫起來,karen歎道:「不管怎麼說,飯總還是要吃的我把這些點心熱一熱吧!」她隨手拿起餐桌上的食物進了廚房,不多一會兒,將熱好的蟹粉小籠和生煎端了出來。

    劉詩涵默然的吃著,雖然並不那麼新鮮,可是那股令她喜愛的味道仍然不變,一想到周瑾瑜臨走都這般照顧自己,一絲不苟的買來自己最喜歡的點心,她頓時心裡一片酸楚,臉上陣陣濕潤,口裡卻是鹹鹹澀澀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嘴裡已經混進了淚水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karen不由嘀咕道:「這個時候誰來敲門啊?真是添亂!」她來不及安慰劉詩涵,急匆匆的跑去開門,一見到門外的情景卻驚訝的合不攏嘴道:「是你!周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去哪兒了?」

    周瑾瑜的模樣可謂狼狽不堪,滿臉骯髒不說,衣服也是五顏六色,甚至頭髮上還掛著一片爛菜葉,滿身皆是酸腐臭味,活脫脫像個街頭翻垃圾桶的乞丐,他手裡提著一包黑塑膠袋,也不答話,邁步就進來,karen卻攔也不敢攔,也不知是不是怕沾上什麼。

    劉詩涵卻眼前一亮,不知所措的站起來道:「你回來了?」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不知道回來的父母會施與什麼懲罰,滿心皆是膽怯,頭都要低到胳肢窩裡去了。

    周瑾瑜扔下黑塑膠袋,「嘩啦」一聲,袋子散開來,一個個相框被摔了出來,周瑾瑜面無表情的道:「就算你不想和混蛋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可是這個混蛋卻不想看到你去死!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一定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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