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出來?好……」忽然,高清晰的聲音停住,隔了一會兒,只見那「嘩啦啦」的流水聲已經停住,隨即又聞聽高清晰的聲音從洞外傳來:「來人吶,去將將士們集中過來,小解不成就大解!用咱禽獸營二十萬將士肚子裡24K朝純米.田.共,將這婊子給我淹死在裡面……」
一聽這話,蔡月驚魂兒都嚇飛了,趕緊站起身來,淌著尿水便朝著洞口處哀聲求道:「元帥饒命……我出來……我出來……」
蔡月驚順著早已被尿水澆成泥濘的洞口爬了出去,到了地一看,這哪裡是一間茅廁,即便原來是,怕是也早已被高清晰派人給踩平了,環顧四周,只怕足有萬餘的禽獸營將士圍在周圍,一個個舉著火把,橫眉立眼地冷冷盯著滿身惡臭的蔡月驚……
而此時再看高清晰,正和楊志站在不遠處,暴打著抱頭趴在地的宋徽宗,而二人身邊還擺著兩副擔架,擔架躺著雪嬌兒和無碼兒兩名重傷員,此時一邊在旁觀望著宋徽宗挨打,一邊在旁起著哄:「削他……使勁削他……」
此時見蔡月驚已經從洞口中鑽了出來,高清晰便也停下了手,隨即拍了拍身僕僕風塵,又朝著站在一旁的軍士喝道:「另一個婊子呢?還不給我帶出來?」
「得令!」只聞兩名軍士喝了一聲,立時從人群中將已被五花大綁的高雪涯押了來。&&此時那高雪涯臉哪裡還能看出一絲的傲慢尊貴來,早已被軍士們打得鼻青臉腫、蓬頭垢面,尤其兩個紅腫的腮幫子,還清晰的印著幾條血紅色的傷痕,正是被李貴人給撓出來的……
「你們這兩個婊子,膽子也忒大了點兒!」軍士們將高雪涯推到蔡月驚身旁,高清晰立時冷聲笑道:「聽李貴人說……你們竟然在大沽殿內造反?」
一聽這話,高雪涯趕緊跪倒在地,連連搖頭道:「皇后娘娘,造反的事情與我無關,都是這蔡月驚干的呀!她還說……她還說要讓她打進京城來對付您呢……」
「哼,我巴不得她爸爸和你叔叔打回來呢!只怕他們沒這麼大的膽子!」高清晰冷冷一哼,此時看著身前這兩名奸詐的婊子便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朝著軍士們揮了揮手,又不屑地答道:「快將這兩個賤人壓下去,現在我連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
兩名軍士得令,立時又用繩子將蔡月驚也綁了起來,這便朝著皇城內的大牢方向壓了過去……
二人剛被押走,只聞高清晰又轉身朝著副元帥楊志說道:「楊志兄,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如今皇帝在我們手中,大沽殿內所剩的御林軍殘部自然不會再拚死掙扎,若那些人馬投降,願意跟著咱干的,就由你重新組建一部人馬,收編入我禽獸營軍馬之中;若是冥頑不靈的,那就先都押到大理寺去,待到大事兒都處理完了,我再收拾他們……」
「得令!」楊志立時一拱手,這便快步離開……
說完話,高清晰又轉頭望向了宋徽宗,只見宋徽宗依舊趴在地,撅著屁股捂著腦袋低聲哭泣著……
「看看你那熊樣兒……」高清晰冷哼了一聲,立時走前去,一把拉住徽宗的胳膊,便將他拎了起來……
「不要……不要殺我……」宋徽宗嚇得連連搖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
「哼,殺你?我幹嘛要殺你?」高清晰又白眼兒一翻,「我還怕髒了我的道呢!你放心,你就給我好好的待在京城裡,老子要找來報仇的不是你,不過……卻也只能委屈你了!」
高清晰說著一晃手臂,這便將徽宗一把甩到了身後一名軍士的懷中,那軍士沒等吩咐,便立時揚起手中繩索,將徽宗五花大綁了起來……
「將他關進御房內,從今以後每天按時送飯,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去探望……」高清晰說完話頓了頓,忽地又說道:「還有,馬給我傳令下去!禽獸營軍士不得破壞京城之內一房一屋,更不得私自搶取百姓們的財務以及妻女,如有違反者,軍法處置!」
「得令!」幾名傳令兵聽完這話立時應了一聲,隨即快步跑下去向各部軍士傳令。
此時只見高清晰依舊沉思著,忽然又抬起頭來,喚過一名軍士來繼續說道:「你馬去將軍需官白二武給我叫來……」
「得令!」那軍士也一拱手,這便快步前往如今正駐紮在皇城之外的糧草營而去……
隔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這才見白二武騎著馬飛馳了過來,不等到了高清晰身前,立時勒住馬韁,隨即翻身跳下馬來,「噗通」一聲摔在了地……
「我擦,這孫子金貴得很啊!軍醫呢?快去救他,可別給我摔死了……」
高清晰這麼一喊,兩名軍醫趕緊快步朝著白二武跑去,又是把脈又是掐人中,一下兒又折騰了半天,這才見白二武緩緩地張開了眼……
這白二武說也可憐,從小便體質薄弱,成天病怏怏的就跟林黛玉一樣,不對,林黛玉的身體可比他好得多了,至少林黛玉自己拍自己胸脯一下,不至於把自己拍得吐血……
「白二武,你可悠著點兒……」見白二武又從鬼門關外溜躂了一圈兒,高清晰立時歎了口氣,又湊前去蹲下了身子,低聲同白二武問道:「咋樣,兄弟?沒事兒了?」
「沒……沒事兒……」白二武立時嘿嘿笑道,隨即抬起手來朝著自己胸脯一拍,「咱身體壯得很……」
「噗……」說完又是一口血,全噴在了高清晰的臉……
「得,可千萬別自己糟蹋自己了……」高清晰趕緊在他後背順了幾下兒,隨即抹了一把滿臉血跡,又說道:「白二武,我有件事要你去辦……」
「元帥,您儘管吩咐……」白二武立時拱手說道。
「你速速派人將咱禽獸營的軍費全都取出來,再帶人去將皇城中的國庫打開,將國庫中的庫銀都取出來……」
高清晰說完話,白二武立時一驚,趕緊問道:「元帥,這是為何?」
「高俅、蔡京兩個老賊被端了老窩兒,不會就此罷休的……」高清晰歎了口氣,隨即又道:「之前我與楊志副元帥已經計算過了,頂多一個半月的時間,四方討伐軍便會到我京都腳下,恐怕就連如今正在邊關抗敵的師道麟元帥,也會被下令傳喚回來,如今城中只有我禽獸營二十萬大軍,即便是有四面城牆作為屏障,只怕也難以敵得過討伐軍馬,所以我們要想活命,只能現在就開始準備!你將所有的庫銀和軍費都放在一起,一半兒留著在京城周邊招兵買馬,將周邊的山賊老百姓什麼的,都給我收編到營中來;另一半兒用作和百姓們買糧食,敢在討伐軍圍困之前,一定要將京城內的幾座大糧倉都給我裝滿,以免到時候被宋軍團團圍城,將我們困死在城中……」
「元帥,既然你算到我們一定會被圍城,那為何還要留在京中?」白二武立時又問道:「倒不如我們連夜出城,再找別的地方落腳?」
「哼,找什麼地方?如今我們頂這個叛軍的頭銜,哪裡能容得下我們?就如那首歌兒唱得好……」高清晰清了清嗓子,隨即唱到:「注定一生與天爭注定一生假假真真成功的門誰是輸贏我逃不開名利纏身情有幾分愛有幾分情愛一生只不過是貪戀癡嗔怨有幾分恨有幾分恩怨一生只不過是互相矛盾天大地大何處是我家大江南北什麼都不怕天大地大留下什麼話好名昭青史走天涯」
「好!再來一個……」聽高清晰唱完,周為將士們一陣拍手叫絕。
此時卻見白二武眨巴著眼問道:「元帥,你唱這歌兒有什麼意思?恕末將愚昧,沒聽出來……」
「沒意思,就是忽然想唱歌兒……」高清晰摳著鼻孔說道。
「哦……那我就先去辦事兒了……」
「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