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高俅二人竟然在同一時間離開了京城,天下間哪兒有這種巧合?
「你可問過他們的手下,這兩人走的時候都帶了什麼東西沒有?」楊志立時問武松道。
「嗯,我當然問了,我又不傻……」武松點了點頭,答道:「據說,二人都命下人隨隨便便收拾了一些細軟,然後便匆匆忙忙地乘車離開了,至於去幹什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這下可糟了……」卻見雪嬌兒眉間一震,立時又道:「不用說,這兩個老賊一定是猜到咱一個個都身手不凡,沒那麼好對付,怕咱被陷害之後會鬧出什麼大事兒來,所以提前逃走了!這可不好弄,這兩個老賊一個是太師、另一個是太尉,一個是文官之首、另一個是武將之尊,一個一諫可亂半壁江山、另一個揮手可召千軍萬馬,若是二人聯手反擊,我們可就危險了……」
「哼,那怕什麼?」楊志冷哼一聲,又說道:「皇城都已被我們死死圍住,皇帝都已經落入了我們手中,難不成那二人還敢不顧徽宗死活,強行率兵攻城?再者說了,京城周邊除了我們**營外,根本沒有多少兵馬,離此最近的是北方二十里外,有一支兩三萬人的兵團,不過單憑那寥寥幾萬人,若是敢直接攻過來,那便是以卵擊石,自己找死!而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只怕就是北方邊關師道麟元帥的隊伍,如今邊關戰事已經結束,數十萬人馬定然也要接連回京覆命。現在京城被我們奪取,這消息用不了多久便會傳遍天下,師道麟元帥自然也會聽說,到時候,他一定會親自帶著大軍殺來……不過,按照時間推算的話,邊關的人馬從收到求救到趕來,至少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來討論今後將何去何從,或則率兵離開京都,找地方自立為王;或則從此駐守京師,高築牆、廣積糧,以便憑借地利拒敵。無論這兩條路我們選擇哪一條,一個半月都已足夠了……」
「楊副元帥,你覺得現在哪條路更適合我們走?」此時只聞茫風問道。
「下一步棋如何走,只能看元帥的定奪了……」楊志歎了口氣,隨即昂首望向天際,忽地又道:「若是元帥有稱王稱霸之心,那我們最好是走第二條路,以京都與皇帝作為手中籌碼,大軍向南擴軍。只因如今北方與金國戰事不斷,宋朝大軍也集結於北方,若我們向北進軍,不單會遇到整個大宋七八成兵馬的阻擊,更會漸漸落得一個被宋金夾擊的地步。所以我們要向南,南方地域遼闊,兵將不足,我二十萬大軍揮師南下,連取宋城之時,更能不斷壯大!只需一路孤軍深入打到應天府,便可憑借地勢擁兵自立,建立新王朝與宋朝抗衡!而後搶在宋朝之前與金國交涉,一南一北夾擊大宋,從而北宋必滅,換我們與金國對峙……」
「那……那如果高妹不願擁兵自立呢?」武松立時又問道。
楊志眉間一震,想了一想,隨即又道:「若是元帥不願枉送將士性命,讓天下百姓生靈塗炭,便只能走第一條路,帶著大軍離開京都,另覓他處落腳,如此一來與大宋兵馬也不至於大舉交兵,我方可暫保一時安慰。咱元帥與梁山好漢們交情也不錯,我們向南進軍,正好也能與水泊梁山照相呼應。水泊梁山日漸壯大,當初童貫與高俅二人率大軍二十三萬討伐,卻都被梁山擊潰,據說,如今山上已聚集大軍將近十五萬餘人,也算是稱霸一方了!不過,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們便與落草為寇並無不同,軍中士氣一定會下降,大部分兵將也有可能四散而去。如此一來勢力越來越小,便對大宋也再構不成威脅。待到兵源差不多散盡的時候,我們便隨之解散人馬,從此天各一方,逍遙快活……」
「這……」武松一愣,頓了頓又問道:「楊志兄,那你覺得高妹會選哪一條路?」
楊志立時搖了搖頭,「不知道,元帥的心事,誰又能猜得透?不過,我楊志佩服高元帥的人品與氣魄,不管他選哪一條路,我都願意隨他一起……」
「嗯,我也願意……」武松立時也點了點頭。
「好了,先不說這些……」楊志笑了笑,隨即又朝著緊閉的城門望去,「無碼兒已經進去了一會兒了,為何還不見動靜?」
大傢伙兒都在為無碼兒著急著,殊不知,無碼兒現在可算是已經樂不思蜀了……
「無碼兒兄弟!乾杯……」
「cheers……」
金鑾殿上,鶯歌燕舞。無碼兒與宋徽宗二人端坐在正位上,一人手中端著一支倒滿了酒的金樽,只要這金樽一空,兩旁的侍女立時便又為二人斟滿……
身前的桌子上,擺著各色山珍海味、美食水果,那叫一個豐富。這二人已喝了半天了,有說有笑、又吃又唱,簡直自在的如置身人間仙境、天上人間一般……
二人又乾了一杯,隨即只見無碼兒紅著臉打了一個飽嗝兒,酒氣熏熏地問道:「我說……皇帝哥……你這是……你這是啥意思啊?我一進來還……還沒說話呢,你丫叫我喝上了……我歲數兒……歲數兒小,喝酒這事兒……我可不行……」
宋徽宗一聽,立時哈哈笑道:「哎呀,無碼兒兄弟,咱難得能一起喝酒,而且喝得這麼盡興,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多悲催……」
「這話……這話說的也是……」無碼兒點了點頭,隨即又道:「不過……你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跟我喝酒吧?你有事兒……有事兒說……」
「呵呵,確實是有一點小事兒想請將軍幫忙……」徽宗笑了笑,一把便攥住了無碼兒的手……
無碼兒頓時一驚,渾身一哆嗦,趕緊將手又縮了回來,皺眉說道:「小……小子,你可別打我的注意,我可是……可是處男……我的菊花……不能……不能隨便給人……」
「哈哈,兄弟啊,你這是想到哪裡去了……」宋徽宗尷尬地一笑,隨即又道:「朕就直說了吧。無碼兒兄弟,朕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朕得愛妃剛剛立了大功回來,我怎能那麼對他呢?哎,朕糊塗啊!」
「你現在……現在後悔還管毛用啊……」無碼兒冷哼一聲,又搖頭晃腦地道:「知錯能改……是好事兒,要改……他媽的下輩子改去……你這皇帝算是……當到頭兒了……」
「哎呀,兄弟你可不要嚇唬朕呀……」宋徽宗一聽這話立時大驚,趕忙又湊上前去賠笑道:「兄弟,朕知道你們**營上下都是忠肝義膽,這謀反篡國的事情,你們可不能做呀!朕知錯了,就請兄弟去向高皇后求個情,就說朕願撤回對他的一切罪名,從今以後,他還是他的皇后,朕一定做個明君,再也不輕易聽信奸臣的讒言了!兄弟,看著朕這一國之君如此求你的份上,你們就放過我一次吧!大不了……大不了今夜你們攻入京城的事情,就算是一次練兵,你們退了兵,朕一定好好封上你們,你看如何?」
「呵……狗皇帝……你可知道……知道孬種兩個字怎麼寫?」無碼兒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來,手中金樽立時「啪」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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