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高清晰立時將蘇十三拽到門後面,這便壓低聲音問道:「小十三點兒,你可是有什麼好對策?」
只聞蘇十三嘿嘿一笑,答道:「皇后娘娘,主子有難,如今是奴才這下人為您解圍的時候啦……」
高清晰一聽,立時大喜道:「太好了,虧本皇后沒白疼你一回,你有什麼主意,快說出來聽聽……」
「其實也簡單,您只要謊稱自己那個來了,皇上難道還會強求?」蘇十三立時奸笑道。
「那個?那個是哪個?」
蘇十三頓時挑了挑眉,又答道:「月經唄……」
「哎呀,這招兒不行啊……」誰聞卻見高清晰歎息道:「我的那個昨天剛結束……」
「哎呀,皇后娘娘,您撒個謊不就得了……」只聞蘇十三急道。
高清晰頓時開了竅兒,心說:對呀,哥這輩子可沒少撒謊,有時候兒自己都把自己騙得一愣一愣的……
「我看行。」高清晰暗自點了點頭,這便轉身出了房間,這便朝著徽宗嘿嘿笑道:「皇上,那個……嘿嘿……今天不行啊……今天來月經了,血粼粼的……噁心死……」
卻見徽宗眉間一震,又將高清晰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撇撇嘴道:「真的?」
「嘿嘿,皇上,看您說的,我膽子再大也不敢騙您啊……」高清晰又笑了笑,說著叉開腿往褲襠一指,「要不您看看?」
「行,看看就看看……」
「啪」高清晰頓時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心說道:我怎麼這麼賤啊……
「皇上,我看還是別看了吧……」高清晰又道:「來那東西時候最噁心了,看了反胃……」
誰知只見徽宗冷冷一笑,「沒事兒,不反胃,朕就喜歡看那東西……」
「您等會兒……」見徽宗不上當,高清晰只得又跑入了房中,衝到門後朝著蘇十三問道:「小十三點兒,皇上非得看,這可咋弄啊……」
「這……」只見蘇十三頓時凝眉,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將手緩緩深入袖中,取出了一枚匕首,遞入了高清晰手中,又歎息道:「娘娘,事已至此,看來只能出點血兒了……」
「血?不是吧……」高清晰眨巴眨巴眼,又望了一眼,手中那寒光凜凜的刀鋒,心中頓時冒出一絲寒意來……
「娘娘,如今只能如此了……」只聞蘇十三歎道:「若皇上看見您的衣裙上有血,自然就相信了……」
「你說的也對……」高清晰點了點頭,立時挽起左臂衣袖,這便提著匕首就要割上去,可眼看著刀鋒便要割傷皮肉的時候,卻忽然又停了下來……
「娘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吶!」蘇十三立時在一旁安慰道:「哎,奴才身為您最中心的下人,真想幫您一把,可是……可是卻於心不忍吶……」
只見高清晰雙眼中寒光一閃,這便朝著蘇十三笑道:「不,你要幫也行。」
「好。」蘇十三立時點了點頭,一把便從高清晰手中奪過了匕首,又說道:「娘娘,既然您信得過蘇十三,那奴才一定不負重望,給您來個痛快的……」
「小十三點兒,你領會錯了……」只見高清晰立時一笑,又從蘇十三手中拿過了匕首……
「那娘娘您的意思是……」
「走著……」只聞高清晰忽然低吼一聲,左手立時猛地向前推出,一把便捂著了蘇十三的嘴,隨即右手緊緊握住匕首,這便朝著蘇十三的肚子插了過去……
「唔……」只聞蘇十三慘叫一聲,聲音卻立時又被高清晰摀住他嘴巴的手,給擋了回去……
「小十三點兒,這次可多虧了你了……」只聞高清晰嘿嘿笑道……
高清晰再次走出房間時,卻將外面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見他渾身上下染滿了血跡……
「哎呀!朕的好愛妃,你這是怎麼了?」徽宗心中大驚,急忙問道。
卻聞高清晰嘿嘿笑道:「皇上,您不說您想看嘛?我就進房把塞在下面的布條給扯掉了,誰知道……誰知道正是高峰期,血流太多了……」
「哎呀,這怎麼得了……」
見徽宗嚇得臉色蒼白,高清晰頓時心中暗喜,這便作勢一邊撩起衣裙來,一邊朝著徽宗笑道:「皇上,您不是要看嗎?來,您好好看看……」
「別別別,不看了……」徽宗嚇得連連擺手,趕緊又驚聲問道:「愛妃呀,你留這麼多血,受得了嗎?」
「這個……」高清晰眼珠一轉,立時雙手摀住肚子,這便假裝「哎呀呀」亂叫道:「哎呀,壞了,我肚子疼……痛經……痛經啦……」
見高清晰作勢欲倒,眾人大驚,趕忙上前攙扶。
徽宗一見更是心中焦急,雖說他後宮成百上千個老婆,可哪裡見過這架勢?心說:這哪兒是來月經啊?這可比臨產可怕多了……
他心中想著,這便又朝著愣在身旁的陳公公喝道:「老陳,快!快去請御醫……」
「是……」陳公公趕緊應了一聲,這便朝著樓下跑去。
這摘月宮內早就配備了御醫,陳公公去了沒一會兒,這便帶著其中一名摘月宮御醫趕了回來,等他帶著御醫進了房間時,高清晰早已被人抬到了床上,正捂著屋子亂叫著……
一見御醫進來,徽宗趕忙御醫急聲說道:「太醫呀,你快看看朕得愛妃這是怎麼了?」
那御醫點了點頭,這便趕緊走到床邊去為高清晰把脈,把了一下脈搏,只見那御醫忽然又轉過身來,拱手朝著徽宗恭恭敬敬地說道:「皇上,皇后娘娘患得可能是婦科病,微臣要為娘娘檢查下.體,不知可否先請皇上與房中各位暫且避嫌?」
「檢查下……體……」徽宗一聽,頓時心中一驚,「老東西,這怎麼行?高美人的『小妹妹』朕都還沒看過,怎能被你搶了先?」
一聽皇上抱怨,那太醫立時笑道:「皇上您放心,微臣怎敢直接去看?古有懸絲診脈,今有隔簾看BB。皇后乃是鳳體,微臣不敢直觀,一會兒會閉起眼睛來,用手摸……」
「哦,那還好……」徽宗頓時點了點頭,這才放下了心,可心裡怎麼琢磨都覺得似乎有點兒不對勁……看?摸?
可如今見高清晰在床上來回翻滾疼得厲害,也沒時間琢磨那麼多了,徽宗立時朝著屋子中其他人一擺手,「所有人都跟朕出去……」
眾人正要離開,卻聞高清晰已然在床上開口道:「松哥……松哥你留下……我還有事兒……哎呀,疼死我了,痛經真疼啊……」
武松一聽,頓時愣在原地,雙目中已然泛起了淚花,心中暗喜道:「高妹……果然……果然你心裡還是只有我的……」
其他人出了房間,武松這便將房門關了起來。誰知房門剛一關閉,高清晰卻「嗖」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高妹,你沒事兒了?」武松頓時一愣,沉沉問道。
「有個毛事兒,我壓根就是裝的……」高清晰竄下床去,頓時一把拉住那老太醫的衣襟,惡狠狠問道:「老東西,你是哪裡來的御醫?」
那老太醫早就嚇傻了,趕忙答道:「回……回稟皇后娘娘,微臣正是您摘月宮中的御醫……」
「那就好……」高清晰鬆開那太醫的衣襟,這便又厲聲說道:「老太醫,既然你是我摘月宮中的太醫,那我就直說了。我現在教你一會兒應該如何說,然後你只管照著我的話說便是。若是有一點出入,本皇后就整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那老太醫立時點頭答道。
「好,一會兒你見了皇上,就說……」高清晰頓時附在那老太醫耳邊,嘀咕了起來……
卻見那老太醫臉色猛地一變,倒退兩步,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欺君可是死罪……求您饒了微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