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將華叔的眼神盡觀眼底,卻也沒有點破,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道:「華叔,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天行集團的張鋒來了。」華叔神情凝重,話語一頓間又補充道,「他讓你出去,要不然血洗這裡。」
「他們來了多少人?」這個時候的錢飛腦海清明,思緒絲毫不亂,頗顯大將風範。
天行到底來了多少人華叔也不知道,但是,根本以往的經驗他非常肯定道:「大約二百人。」
「外面有多少人?」錢飛的神色間已經初露崢嶸。
「五百。」華叔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著錢飛的問題。
哼哼一笑,錢飛冷哼一聲,道:「那還用考慮嗎,滅了他們。」
華叔看了少婦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朝著外面走去,對方來的不是黑組,也不是野狼戰隊的那些瘋子,至於是哪個堂口人華子不知道,但是,只要不是這兩個幫瘋子,他相信清明會的兄弟們不會落了下風。
回到原來位置,華子屏氣凝神的直視著張鋒,道:「讓你失望了,咱們要將你留下。」
不動聲色,張鋒嘴角斜揚,沒有過多廢話,直接揮手,連帶著他自己握著一把開山刀朝著四合院壓去。
夜,漆黑無比,如果不是昏暗的日光燈亮著,這裡將伸手不見五指。
譚小江自覺的對華子,人群中也只有他是赤手空拳的,壓抑的氣氛在瀰漫著漫延著,雙方似乎之間的勢似乎在一瞬間爆發開來,衝撞在一起。
音,竟然是一向冰冷的譚小江喊出這必殺的鏗鏘之音。
音波滾滾,中氣十足,鐵血間透著殺代的冰冷,這個時候的譚小江想起任思敏,一個純潔的山裡孩子就這樣被現代化這個禽獸摧毀了。
他的心在痛,在滴血,心中殺念,心中的反抗隨著一聲爆喝後滾滾而出,無盡怨氣發洩在眼前的清明會幫眾身。
張鋒也不甘示弱,雙臂雖然隱隱作痛,卻不足以影響他殺伐的決心。
至於二百龍堂的兄弟們更是久經戰隊,殺伐經驗極其豐富,最外圍的兄弟們立媽把後背讓給自己的兄弟,他們相信這裡的每一位兄弟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清明會的幫眾也像吃了一樣,一改過去的頹廢露出猙獰的獠牙。
戰意高漲的清明會幫眾也握著相同的開山刀,每個都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當真讓人眼前一亮,對其印象立馬必觀。
雙方一觸即發,隨著譚小江的一聲高喝,欺身而進的譚小江與華子糾纏在一起,兩個人都是赤手空拳,強大的拳勁帶著呼嘯的聲音,拳影粉飛的同時,又帶著無無盡的殺氣,一時間兩個人竟然半斤八兩不分勝負。
雙方陷入僵局,龍堂的兄弟們竟然處在劣勢,由於人數的弱勢,直接導致龍堂的兄弟們處處受制於人。
冰冷的眸子如同深秋的河水,雖處劣勢龍堂的兄弟們卻不急不忙,將殺伐之氣凝聚心間,再由手中之刀揮灑而出。
很快的,第一抹鮮血迸發而出,血霧瀰漫,第一個掉頭的人是與張鋒交手清明會幫眾。
張鋒神情跳躍,眼中佈滿血絲,雙臂雖然隱隱作痛,興奮卻沉浸心間,事多多月,我又回來了。
鮮血讓龍堂的兄弟們精神大震,無形的殺氣瀰漫著,刺激著身邊的兄弟們奮勇殺敵。
每名龍堂的兄弟們都有他們的驕傲,因為是龍堂的人。
什麼是脊樑骨,就是別人倒下的時候你不能倒,堅強的意志,瘋狂的精神,不惜透支生命的打法,這就是龍堂兄弟的詮釋。
憋悶了太久的龍堂兄弟們今夜瘋狂發洩著心中厲氣。
「噗噗噗……」沉重的開山刀捅進敵人身邊,拔出的瞬間,鮮血隨之激湧而出,濺了龍堂兄弟們一臉。
正常情況下,這些兄弟們都應該閉,可是,龍堂的兄弟們沒有,怒目標而視著前方,手中的開山刀甚至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金屬交鳴的叮噹聲,如同幽幽的音符般激盪又不失悠揚。
不是龍堂的兄弟們不想閉眼,而是多次的生死間徘徊後,他們知道一旦閉眼就意味著無限制的接近死亡。
能豁出去和找死完全是兩回事情,保存自己最大程度的殺傷別人是勝才之道。
清明會幫眾果真是吃了藥似的,狀若瘋狗的他們雖然團戰之間的配合卻也是給配合嫻熟的龍堂兄弟們帶來極大的麻煩。
很快的,五六名龍堂的兄弟中刀了,又有十幾名龍堂的兄弟們受了重傷。
即使如此,龍堂的兄弟們依然沒有退後一步,死死擋住清明會的瘋狂幫眾,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後退,受傷的不止是自己還有信任自己的兄弟。
張鋒勇猛,所過之處鮮血橫流,屍體遍地,很快就有十名清明會的幫眾死在他的手下。
此時,雙臂麻木,絲毫沒有知覺的張鋒渾身浴血,堅定向前邁著腳,而隨著他的前進,壓力了越來越大,狂風爆雨般攻擊如同傾盆爆雨般密不透風。
鋒的肩頭中刀了,氣勢一窘,他甚至沒有哼一聲,揮發捅進敵人的喉結。
戰鬥在繼續,龍堂的兄弟們依然處在弱勢,怡然不懼的他們沉著應戰,進退有序。
譚小江和華子戰在一起,兩個人一個年輕氣盛一個老而彌堅,打的是一口心氣,打的是一個武者的驕傲,招招硬碰,招招狠辣。
或許因為兩個人之間的戰況太過驍勇,雙方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過去手。
四合院裡,錢飛的房間裡,此時的少婦身已經沒有那套誘人的縷空睡裙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能勾勒出女人完美曲線的牛仔服。
少婦更像美國西部少女,渾身透著一股英氣。
「電話打完了,這下子總該放心了。」少婦神情間帶著絲絲的慵懶,淡定的坐在炕沿,豐的股把牛仔褲撐得緊繃著,很是誘人。
少婦鎮定自若的資本只有一條,思前想後前錢飛讓自己打個電話,召集一千清明會幫眾前來『保帥』。
沒有安全之憂,少婦自然能神態自如的坐在炕沿,甚至還能向錢飛拋個眉眼。
裡外兩重天。
不消十分鐘,一千清明會幫眾就加入戰團。
感覺壓力倍增加的張鋒竟然透著喜色,這種情況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也是為什麼帶龍堂的兄弟而不是自己門下的豹堂。
整個北城,一片呼嘯和殺伐聲,空曠的廣場本來還有幾位情侶,聽著刺骨的聲音,均是嚇得抱在一起,顫顫微微跑回家去,這不是一個發情的季節。
壓之下,張鋒終於引爆他心中的厲氣,瘋狂的咆哮著,久疏戰隊的他又找到熱血的感覺,陪著蕭哥大殺四方的感覺。
之前一直氣氛沉悶的龍堂兄弟們也被張鋒這一個『殺』字點燃心中的情。
一瞬間,他們感覺自己著了,血液在沸騰,在燃燒,腦海一片清明,厚重的殺意透體而出。
這個時候,龍堂兄弟們真正戰力發揮出來。
沒有黑組兄弟們劍走偏鋒陰柔的殺招,也沒有野狼戰隊蠻橫摧枯拉朽,龍堂正用獨有不屈和韌性迎戰著七倍於己的敵人。
來的時候,鋒哥已經說了,這是去北城不在殺敵多少,他們要對天行不利,咱們就不能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了,殺人是小,重創他們的意志是大,要讓他們無時無刻的生活在恐懼中,讓他們生不起反抗之力。
天行缺人嗎,當然不,兩百龍堂的兄弟,完全是要證明一件事情,清明會人再多也只是渣子,我二百天行兄弟就可以來去無阻。
所以,張鋒來北城並不是要殺錢飛,要殺錢飛也不會帶龍堂的兄弟們。
鋒下達第二條命令,怒吼的聲音帶著強大的自信,二百龍堂的兄弟們聽得清清楚楚。
殺聲瀰漫,鋼刀嗡鳴,鮮血噴灑,在地面匯聚著。
二百龍堂的兄弟人在張鋒的事領下就像是重推坦克般的推進著,有進有退,卻是強勁有力。
殺聲漸遠,受傷的天行兄弟逐漸增多。
然而,付出的代價是值得的,清明會的幫眾節節敗退,雖然也是瘋狂,就像是發情的野狗,母狗不配合,也只是能紙老虎般不堪一擊。
北城的事情很快的傳到有心人耳中。
玉無霞坐在沙發,看著喜洋洋和灰太狼,旁邊則坐著肥海。
「這個下子龍堂的人有去無回了,張鋒太過自大。」
「他是你姐夫。」肥海在一邊不鹹不淡的說著,他的觀點和玉無霞截然相反,沒有誰比天行兄弟們更瞭解兄弟了。
龍堂的兄弟們是這麼容易認輸認命的嗎?打死肥海也不會相信。
玉無霞眉宇間閃過一道默然之色,說來可笑,自己姐妹竟然……
「張鋒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樣,過了明天,天行保全大廈都不復存在了。」輕描淡寫的玉無霞像是古時的將領,在談笑間牆櫓灰飛煙滅。
「操,真敢炸天行,老子也不怕玩人體炸彈。」肥海氣乎乎站起來,俯視著玉無霞,眼中怒火萬丈,如果她不是他的女人,恐怕她已經死了。
「砰砰……」敲門聲響起。
玉無霞知道這個節奏肯定是刀疤男,大聲道:「進來。」
刀疤男推門進來,習慣性的把門關,看了眼怒氣沖沖的肥海,來到玉無霞的前面,凝重道:「小姐,北城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