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師感覺在女人面前受辱了,大感沒有面子,但是,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痞子』用的什麼辦法,他渾身疼痛。
好漢不吃眼前虧,顧不得顏面,青年老師被柳葉拉出去了,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怨毒。
「你叫王穎嗎?」王蕭來到女老師面前自然的問道。
狐疑的看著王蕭,王穎對王蕭身氣息太過熟悉了,雖然不贊同王蕭做事的手法,終究還是點點頭。
「學生?」王蕭詫異王穎的裝束,再看她年齡,二十三四的模樣,也不像是學生。
果不其然,王穎搖了搖頭,道:「我是這裡的老師,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到這個時候,王穎基本確定王蕭就是來找自己的。
「我是來帶你走的。」王蕭直奔主題,不給這些人任何緩衝的機會。
王穎也目瞪口呆的盯著王蕭,結巴的指指自己還後指指王蕭,道:「你帶我走?去哪裡?」
開玩笑,一句話就想的帶著咱們的黑玫瑰走,這個年輕人是不簡單,也太大了些,真以為王霸之氣一展,女孩子就要癡迷呢,要是這樣,校長早就得手了,你算是哪盤菜。
「是的,我來帶你走,去我去的地方。」說著,一塊與王穎胸前佩戴的一模一樣的玉佛出現在王蕭手時,呈現在王穎的面前。
一瞬間,王穎的表情僵住了。
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看見玉佛,王穎短暫驚愕後,拉著王蕭的手就向外走去,而且直奔一間空著教室。
「你是我哥的朋?」努力的抑制著激動情緒,王穎一眨不眨的盯著王蕭,他知道,這對玉是哥買的,用好的和田玉製成,兩人分另帶在胸前。
眼前,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居然拿著這個來找自己,那哥哥呢?
王穎努力讓自己不往壞處想,最終還是流下淚來,「我哥哥呢?」
「我是你哥的兄弟,他臨去前讓我照顧你。」
哥哥不會死的。」抽泣著,王穎直奔樓頂而去。
天台,王蕭坐在她的身邊,任由王穎抽泣著,緩緩道:「你哥哥是替我擋的子彈。」
穎的哭泣的聲音更大了,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大力照顧的,直至大力參軍,她大學畢業。
突然間,就這麼失去最後一位親人,王穎難以接受,她至今還記得一次哥哥回來時說得話,哥哥的命是別人救的,如果有一天,我能救人的話,也會去擋住子彈。
也就是在那次離去,王穎的頸間多一塊玉佛。
王穎沒有想到真給哥哥說中了,痛痕的捶打著王蕭後背。
王蕭也任由其不斷打著靜靜的望著遠方,感受著秋風的涼意。
鬧也鬧夠了,剛剛還在打王蕭的王穎突然撲進王蕭懷裡,依然在大哭著,抽泣著。
兄妹的感情很好,王穎趴在王蕭懷裡一直哭暈過去。
就這樣抱著王穎,王蕭坐在二號教學樓的樓頂,心無所想,只是這樣靜靜的坐著。
二十七八歲男老師徑直的出了學校,看到坐在警衛室裡野狼,瞄都沒有多瞄一眼就快速的出去了。
此時,學校外面有五個衣著普通的人經過人,幾個人朝著學校內看了一眼,走到北面,三米高的院牆對這五人來說幾乎不是障礙。
十分鐘後,青年老師也帶著五六個痞子模樣的人回到學校。
堂堂公安局長的公子被人欺負了,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爺,青年老師心裡憋了股怨氣。
這五個人就是在附近活動的小痞子,身手還可以,雖然不見得能給對方多少顏色,他也只是不想主對方日子不舒坦,倒沒有想著可以打得過這些人。
就是再沒有眼光,作為公安局長兒子也知道這些人不好惹。
這位老師進了學校,北面三個人也翻過學校院牆,向南面的二號教學樓走來。
哭暈過去的王穎悠悠的轉醒,打了個噴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到王蕭身後,幽幽道:「我哥讓你帶我去哪裡?」
「我去哪裡你去哪裡?」王蕭也注意言語間的歧義,輕輕的抱著王穎。
眼神中透著濃郁的悲傷,王穎從來沒有想過哥哥去的那一天她會怎麼樣,這個平時丟三落四女孩子,對生活沒有什麼概念的女人,也是她哥哥的心頭肉。
雖然平時沒心沒肺的,但是,兄妹兩個人之間的感覺是真的。
「噢,你要去哪裡?」王穎感覺自己還是問清楚好,自己這份工作可是哥哥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
「回家。」王蕭如實的說著,自己一旦離開,在某些人的眼睛裡江浙天行保全大廈就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這個狀態下,天行兄弟們的戰力自然會打折,如果要動手,就會稱著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這是常識,對手又不是蠢蛋。
「你回家了,我沒工作怎麼活?」王穎透著絲絲的擔憂,拋除平時的消費,她真的沒存下什麼錢,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錢的話寸步難行。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王蕭拉著王穎的手就要向下走。
這個時候,悲傷籠罩著王穎,沒心沒肺的她又體現出糊塗的個性來,任由王蕭拉著她,一步步的向樓下走去。
一號和二號教學樓之間,一號樓二樓的小胖子大張著嘴巴,雷死人不償拿的道:「糟糕,咱們的玫瑰被人摘了。」
二十多人都盯著老師和老師旁邊的比他們只大個兩三歲的王蕭。
這個時候,青年老師帶來的那幾個痞子正好走過來,對於王穎他們是認識的,但是,王蕭哪根蔥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小子,你得罪了人。」一個染著七綵頭發的,走起路來和柳葉有一拼的人指著王蕭的牌子,囂張的說道。
他身後的四個人則冷冷的盯著王蕭,基本,眼睛都屬於長在天。
野狼緩步的朝著這裡走來,沙啞的聲音讓人聽著難受,道:「沒有人可以指著蕭哥鼻子,不想死就滾蛋。」
如果這裡不是學校,野狼還真想殺了這幾個人。
「快看,老師旁邊的男人還有保鏢,真叼啊。」小胖子再次語出驚人,十六七歲的他似乎已經明白很多事情了。
最起碼他知道,王蕭這類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聲音啞很厲害啊,滾出這裡,我饒了你們。」吊兒浪當痞子感覺這些人透著殺氣,不似警察局長公子說的那般只是幾個保鏢。
但是,在人家的地盤混,這個時候是沒有退路的,要是警察局長的公子給他們小鞋穿,他們也就不用混了。
「滾,不管是誰叫你們來的,我不與你們計較。」王蕭風輕雲淡的說著,就像之前一樣,他沒有必要與這些小鬼糾纏,就這樣的人,野狼戰隊的隨便一個兄弟都能以一敵百。
「不走。」柳葉歪歪扭扭的前一步,「蕭哥,我把他們打走。」
這果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得到王蕭點頭示章的他前去,惟妙惟肖的指著帶著,道:「你TD給老子滾蛋,再不滾我掘你祖焚去。」
一個敢在人民大會堂吃年夜飯的時候抱著一位首長叫老頭的傢伙,不知道他在這裡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星子保持著憨厚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個傻大個,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年輕人很囂張,要一個打五個,有戲看了。
柳葉在眾目睽睽之下,猛得一拳砸在領頭的鼻子。
一道悶哼之後,領頭的痞子痛苦的發現流的不僅是血,鼻子還歪了,異常的刺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通常情況下,打人之後,主動出擊的一方會有短暫的停頓,然而,柳葉完全違反常理,不退反進,一招華麗的迴旋踢,其餘四人全部躺在地。
五個人痛苦地的吟著,暗罵自己蠢,明知對方不簡單,偏偏還要打腫臉充胖子。
號教學樓,二樓的胖子帶著叫好,然後是一片叫好的聲音。
柳葉雙手成『V』型,作了一個勝利的手勢,更若的這幫對武力充滿嚮往的人大聲的笑著。
突然,王蕭發現東北角有三個人,一絲絲的危機感籠罩著他,「埋伏。」
第一時間,除了王蕭一行九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噗噗……」沉悶的槍響擊起片片大理石碎沫。
正在二樓看戲的胖子等人目驚口呆的盯著王蕭和王穎。
什麼叫特種作戰,這就是,背對著東北方的野狼一個急速的就地打滾,同時兩手九二式手槍出現在手中,沒有任何調整,『砰砰』朝著東北面就是兩槍。
「媽的,真槍。」胖子有幾分見識,低聲罵了一聲,只是沒有同學聽到他的話而已。
野狼戰隊的兄弟兄弟幾乎是在瞬間就拔槍了,零點八秒的出槍速度絕對不慢,幾乎和對方同時開槍。
子彈無眼,王蕭護住石化的王穎。
蕭擋住一顆射向王穎的子彈,鮮血滾在大理石是如同血紅的玫瑰一樣妖艷。
沒有管受傷的左臂,王蕭沉聲道:「星子、柳葉退後,野狼包抄,抓住這些人,必要的時候只留一個活口。」
其實,王蕭本來想說一個活口不留,只是這次事出突然,不知道是針對誰的。
如果不是自己發現的早,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反應迅速,恐怕現在已經是槍下亡魂了。
躺在地的五個痞子傻了一樣盯著面色平靜卻冰冷如冰的王蕭,什麼叫處變不驚,人家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