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一位穿著白襯衣的黑組兄弟前一步,以最不客氣的方式和這位師長打個招乎。
如若平時,師長根本不會正眼瞧天行的兄弟們,如今這種情況下,兩耳巴子掌在臉,他還得保持著笑臉,心裡怨氣滔天,奈何,人家的地盤自己做不了主。
師長再想到天行集團和陳老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一陣頭大之餘,慶幸手下人沒有掛掉,也在後握,萬一……
黑組的兄弟們倒也沒有讓這位師長亮在這裡出他的洋相,依然是這是穿著白襯衣的黑組兄弟不卑不亢道:「蕭哥說過,您要來的話,進去就可以了。」
師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要不是平時接受點陽光的沐浴,還真能弄個大紅臉,暗自感歎之餘,當年意氣豐發的自己似乎真的被王蕭這等有為青年拍死在沙灘。
黑組的兄弟沒有再有多餘的話,帶著墜墜不安的師長朝著天行保全大廈內走去。
一路之,師長沒有表現的像劉姥姥一樣,卻懷著敬畏的心。
過戰場的他,在天行保全大廈內隨時感覺到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如狼似蛇,讓人心驚膽顫如進鬼域。
百層高的樓,師長來到王蕭的辦公室裡也用了些時間。
「王董好。」師長說著就伸出右手。
王蕭看了看,自然的笑了笑,向師長警個禮。
師長再次尷尬的站在原地,僵住的笑容久久沒有斂去。
王蕭如此舉動無疑是不給師長面子,再說了,這個時候的師長也沒有面子。
在師長的眼睛裡很忙,王蕭那不標準的軍禮只是瞬間的事情,接著,王蕭就低頭批閱文件了,倒是把師長搞得手足無措。
「這個……那個……王總……」師長找不出太好的打破僵局的話,又不也說出陳老的名諱,他知道王蕭這是擺明了不給他面子。
「人你帶走。」王蕭沒有抬頭,微皺著眉頭看著一份文件。
師長沒有想到王蕭會如此痛快,剛要說聲謝謝,隨即想到手下的人似乎連傢伙帶衣服還留在天行保全大廈裡,「王總,手下人的衣服?」
「噢,出門後,會有人給他們衣服的。」批閱著文件的王蕭絲毫沒有提軍火的事情,五十人的全套軍火正好給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用,王蕭怎麼會輕易鬆掉到嘴的肉。
王蕭也知道,沒有裝備到牙齒的野狼戰隊很厲害,如果裝備到牙齒,就不是厲害能形容的,恐怖二字足以形容這五十人。
五十人的裝備,如果丟失了,師長也有些吃不消,厚著臉皮,師長接著道:「王總,手下人裝備……」
「我沒看到。」突然,王蕭抬起頭,逼視著師長。
堂而皇之的一句話,讓師長無可奈何,來之前,陳老就說過,王蕭軟硬不吃,況且在人家的地盤,師長也硬不起來。
師長發現,自己的軍銜在天行保全大廈裡居然如此無用。
「王總……」師長幽幽的歎了口氣,無力感由然而生,「那我走了。」
「走。」在王蕭的心裡,你輕輕的來,正如你輕輕的走,別想把你的軍火也帶走。
王蕭看著師長寬大的背影,平靜如水的眸子裡透出一絲的輕蔑,還有三分嘲諷,這個還算和平的社會,你這樣的人只不過是社會的蛀蟲而已。
這樣想著,王蕭甚至不屑說出來,低頭著繼續看著余飛傳真過來材料。
J省N市,作為天行集團的大本營,如今發展的壯大到可喜的程度了,下屬兄弟直逼十萬之眾,可以與江浙的斧頭幫相提並論了。
當然,面對如此可喜的成績,王蕭沒有太多的高興,畢竟全中原的斧頭幫眾加起來超過了二十萬之眾。
站起來,王蕭來窗邊,拿起窗台的一架軍用望遠鏡,低頭看著垂頭喪氣的五十軍人在師長的帶領下,徒步跟在獵豹車後緩步的走著,這個時候,他們的軍裝是如此的刺眼。
「強悍啊,這樣就對了,車也不能給他們。」王蕭咧了咧嘴,「燕過就要拔毛,拔得他們一毛不剩。」
江浙斧頭幫總部,水柔坐在會議室裡,她身後還跟著小舞。
此時,會議室裡除了水柔和小舞二人就只有神色變幻不定的楊劍了。
軍隊的失敗的有些詭異,當暗中的小舞得知這一情況後,第一時間通知了水柔。
而後,水柔通知了身在斧頭幫總部內的楊劍。
「水堂主,這件事情似乎不太尋常。」楊劍思索過後,發出這樣的結論。
是個人就知道,全幅武裝的軍隊在天行保全大廈裡失手,甚至沒有開一槍,處處都透著詭異。
「你這是責怪我辦事不利?」水堂笑吟吟的看著楊劍,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她心中藏兵百萬。
「不敢。」楊劍氣勢一窘,暗歎好強勢的女人。
兩個人都不是搶著發言的主兒,各懷鬼胎的想著下一步怎麼走。
會議室裡陷入冷場的狀態,小舞站在水柔的身後,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對面的楊劍。
他也想不明白,明明五十身手高強的老兵,而且全幅武裝,竟然在天行保全大廈內,連幾個痞子都對付不了。
其實,他又哪裡知道,和軍隊交手,天行兄弟們還是有經驗的,特別是黑組的兄弟。
在天行保全大廈內,天時、地利、人和都在黑組兄弟這邊。
如果軍隊的人得手了,這才是天大的笑話。
微低著頭的兩個人同時抬起頭,異口同聲道:「轉移戰場,後方失火。」
隨即,一個時光特別眷顧的美人和一個沉穩睿智的男人露出會心的笑容。
眼下,天行保全大廈裡的天行兄弟們在王蕭的帶領下,雖然人數處於弱勢,但是在王蕭的帶領下,氣勢攀前所未有的高峰。
這種狀態下的天行集團難以讓人擊敗,更何況旁邊還有搖擺不定的清明會,錢飛這個鳥人虎視眈眈,讓人不得不防備。
「這件事情就由你來安排,需要的話,我和無霞在一旁極力配合。」
楊劍也知道玉無霞在這件事情中的重要性,作為J省N市,玉無霞對N市的熟悉遠比斧頭幫任何一個人都要強。
楊劍幾乎沒有考慮,直接道:「這件事情由賈輝主導,無霞在旁協助,如何?」
「可以。」權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水柔也沒有想過讓玉無霞承擔過重的壓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楊劍的提議,也算是一個放棄江浙斧頭幫權力鬥爭的一個訊號。
「好,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由賈輝和無霞商量。」
著,水柔站起來,帶著小舞向會議室外走去。
回到玉無霞的住處,小舞依然沒有離開水柔身邊五步之外。
此時,肥海坐在沙發無聊的盯著電視。
水柔沒有理會身邊的肥海,把楊劍的意思跟玉無霞說了一遍。
聽了水柔的話,玉無霞還是蠻激動的,N市是她的老家,雖然那裡有不可磨滅的痛,終歸還有過往的幸福時光可以回憶。
玉無霞沒有多看一眼旁邊一直聆聽肥海,起身朝著門外走去,她不願意浪費哪怕一秒的時間。
「小舞,跟無霞一起去,保護好她。」水柔看著玉無霞的背影,露出少有的慈祥神色。
沒有任何的猶豫,小舞在跟在玉無霞的身後出了房間。
「你們要對N市下手?」房間裡只剩下水柔和肥海兩個人,肥海的聲音裡透著疑惑。
「給我捏捏肩。」水柔答非所問的說道。
肥海歎了口氣,道:「你歲數比較大,給你捏捏肩,我不丟臉。」
肥海來到水柔身後,並沒有看到水柔臉飄過一道烏雲,雖然一閃即逝,眸子裡透著一股冷意,到了水柔這個年紀,年齡成了她最大的禁忌。
對水柔,肥海還是不敢有絲毫異動的,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是深不可測。
肥海的手剛觸及水柔的戶頭,他就感覺自己輕飄飄的飛起來。
一個過肩摔後,水柔的呼吸有些急促,俯視著齜牙咧嘴的肥海,道:「起來,捏肩。」
「媽的,你吃火藥了。」肥海躺在地,小聲的咒罵著。
最終他還是爬起來,拍拍股,來到沙發後,輕輕捏著水柔的肩膀。
水柔輕輕的閉眼睛,享受著肥海的服務。
今天的水柔穿著一件圓領低胸衣,豐的沒有絲毫下垂意思的部在胸前撐起一抹圓滑的弧度。
從肥海的角度,能看到令人血脈膨脹的一抹白,噬骨銷魂。
「水姨,你剛才沒用全力。」肥海的聲音很輕很輕。
閉著眼睛的水柔眼角動了幾下,最終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你跟王蕭通電話了?」
肥海沒有說話,手下稍微用力,這讓水柔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了。
「老實呆在這裡,別讓我難做。」: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人必竟還是以自我為中心的,犧牲太大的話,會考慮犧牲別人。」肥海的話有些意味深長。
倒是水柔聽了這句話後,回眸一笑,看著肥海一幅色色的表情,緩緩道:「好看嗎?」
「您又不老,當然好看了。」肥海這記馬屁算是沒拍在馬腿。
水柔何等聰明,知道肥海一語雙關,也沒有要跟他計較的意思,女人生來就是給男人看的,「無霞這次行動,你有什麼看法?」
「她在找死。」肥海手下的動作沒有任何力道的變化。
水柔回過頭,再次輕輕的瞇著眼睛,緩緩道:「真的是在找死嗎?」
「是的。」肥海毫不猶豫的回答著,眼神也沒有從水柔的胸前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