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八大天王死了五位,讓張好人和楊劍身邊缺兵少將,實力大損的他們自知的選擇了沉默戰術。
三個人均明白,在權力鬥爭中,很可以會屍骨無存。
這個時候,楊劍成為三人中的絕對主導,江浙斧頭幫不勻許出現一點差池了,要不然,即使他們不死,也會被排斥到權力的邊緣。
坐在正中央的水柔環視著微微低著頭吸著悶煙的楊劍三人,朱唇輕啟,道:「事情我已經說過了,至於嚴重程度,相當各位心裡有數,是戰是退,不用我說了。」
水柔的口氣很鬆,不過,任何人都知道,楊劍沒有退路,即使害怕,也得硬著頭皮衝去。
如今的江浙,已經不是他們八個人一家獨大的情形了。
這次,水柔歸來,消息有好有壞,只有一個,市方面的意思,讓江浙的斧頭幫滅了天行集團,從哥們義氣說,可以替死死去的五位天王報仇。
但是,從理性方面考慮,這不是要自投羅網,江浙如今動亂,斧頭幫眾士氣大損,還要選在這個時候出擊,不頭腦袋有問題,就是吃屎了。
所以,楊劍沉默了,張好人和賈輝也沉默了。
「楊叔,行不行,給個痛快話。」玉無霞還算是給楊劍面子。
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楊劍搖頭歎息著,道:「你們感覺咱們還有絕對的優勢嗎?」
在座的,無論是誰,都知道,在江浙,斧頭幫相對於天行集團已經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面的爭鬥,激烈程度遠不是他們能想像的。
而天行集團和斧頭幫的戰鬥就更像面不見硝煙戰場的演化,誰勝誰敗,不未曾可知。
賈輝自了會議室就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楊劍,道:「二哥,如果要死,我先衝去。」
「胡鬧。」楊劍斷然喝道。
張好人也瞪了賈輝一眼,轉而注視著水柔,道:「水堂主,江浙斧頭幫幾次與天行集團交手下來,損失慘重,能不能讓市方面……」
張好人還沒有說完,水柔擺手打斷了,拒絕道:「市方面絕對不敢異動,要不然,整個斧頭幫恐怕就會在朝夕間灰飛煙滅。」
聽著水柔的話,抽著煙的楊劍的嘴唇不禁哆嗦一下,瑟瑟的煙灰飄落到桌,他已經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沒有想到事情居然可怕到這種程度了。
「水堂主,我還是希望你把底牌亮出來,要不然……」楊劍一咬牙,就是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最終也跟水堂坦牌了。
我就是要看情形,看條件,大不了,老子跑路了。
水柔也不想把楊劍逼得太急,畢竟都是自家人,看著自己人去送死,她的心也不好受。
「你真的想知道嗎?」
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了,楊劍知道,如果自己聽到了斧頭幫真正的底牌,就徹底的無法脫身了。什麼,大不了逃跑,很可惜的告訴你,如果這樣,即使王蕭殺不了你,百里南也會千里大追殺,直到你死。
這也是水柔不願意告訴楊劍等人底牌的原因,作為一個女人,某些時候心終究還是軟的,做人處事給對方留了一點餘地。
「你們兩個同意嗎?」楊劍不想牽連更多的人,轉頭看著身邊的張好人和賈輝。
張好人和賈輝兩個人沒有說話,鄭重的點點頭,江浙八大天王向來共進退,面對危險,豈能退後。
得到另外兩個的同意,水柔也滿意的點頭了,最起碼江浙斧頭幫的高層面對天行集團,面對王蕭沒有退怯的意思。
「東窗事發了,斧頭幫一直參與軍火買賣和諜報工作。」
柔的話不異於一顆核彈在耳邊爆炸了。
一直以來,楊劍等人都感覺到斧頭幫不是單純的黑色會,所以,有意無意的要跟市方面劃清關係。
最終因為實力問題,八個人沒有成功。
如今,通過水柔之口證實了這個問題,三個人還是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樣的掙扎還有用嗎?」楊劍淒然一笑,面對一個國家,一個社會團體能量再大,照樣會灰飛煙滅。
水柔也一陣黯然,道:「斧頭幫貴為中原第一大勢力,其實只是人家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如今,面的意思,讓咱們滅了天行集團。」
「如果我不同意呢?」楊劍試探的問著水柔。
「坐在這裡的人死無藏身之地。」水柔的回答也十分乾脆。
會議室裡又陷入死寂般的寧靜中,楊劍和張好人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看著眼前煙雲霧繚繞,水柔也沒有任何的惱意,他們需要時間來接受。
反倒是玉無霞眼神中跳動著一股變異的火焰,瘋狂、爆厲、殘忍……
半個小時後,水柔和玉無霞出!了江浙斧頭幫總部的會議室。
坐在車,兩個人很快的回到玉無霞的住處。
玉無霞開門的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前肥海,沒有好氣道:「滾開。」
無聲無息的讓到一邊,肥海平靜的讓人不適應。
水柔美目如波,詫異的看著肥海,心道,這傢伙莫不是變性了。
想著這些,她感覺身邊起風,肥海撲前,彎腰將玉無霞橫抱而起,緊走來步,將其扔到沙發,厚厚的巴掌用力的拍到玉無霞愈發翹挺的股。
啪……」肥海一臉正色,「我讓你大喊大叫……」
其實,肥海是想法我讓你不守婦道,感覺用詞不當,就臨時改口了。
玉無霞感覺股很疼,心裡卻很爽,回眸一笑,眼神裡透著古怪。
水柔關門,逕自的朝著臥室裡走去,小兩口鬧彆扭,沒有理由管,況且肥海沒有真用力打。
「痛快嗎?」玉無霞不怒反笑,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肥海。
粗重喘息,肥海知道自己不能做過了,或許,這是玉無霞也能容忍的最大底線了,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玉無霞笑得陰森森的,讓肥海想起了狐狸。
「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憑什麼告訴你。」玉無霞乾脆趴在沙發。
她思想有些扭曲了,水柔離開的這些日子裡,左思右想後,他感覺玉家只剩下她和姐姐,反正肥海被自己抓了,就把他圈養起來,日後生個小孩子就姓『玉』。
所以,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在逐浪的緩和,當然,肥海還是被限制了。
肥海坐在沙發的邊緣,有掉下去的趨勢,他知道次玉無霞是匡他,根本就沒有懷孕,下手自然也就用了三分力。
一次,玉無霞渾身打個激靈,沒有快感,臀部感覺火辣辣的疼,她敢肯定,面肯定多了五個粗大的指痕。
突然,玉無霞反身坐起來,張嘴在肥海厚厚的肩頭咬一口,直至出血。
「媽的,你屬狗的……」刺骨的疼痛,讓肥海破口大罵起來。
抹掉嘴角的鮮血,玉無霞癲狂的笑起來,嘎嘎的笑聲聽起來刺耳又詭異,這與平時的她大相逕庭。
隱約間,肥海感覺到情形不妙,不是替玉無霞擔憂,而是身在江浙的蕭哥。
對於兩家之間仇恨,肥海從來沒有想過,要憑借一己之力抹掉,如今,能讓玉無霞發狂而笑的,只是蕭哥遇難,甚至死去。
再聯想到水柔今天表情,肥海沉默了,陷入凝思之中。
天行集團前,安然躬身下了車,仰望天行保全大樓,長長的舒了口氣,整個人神情一鬆。
對於安然,天行的兄弟們再熟悉不過了,他下車後,已經有一位兄弟迎了來。
「安局長,找蕭哥嗎?」這位兄弟頗有禮貌的說著。
安然眉宇間的憂愁沒有因為這位兄弟們的好言相向而有絲毫的減淡,自然的點頭,道:「帶我去見老弟。」
能守天行保全大廈的兄弟,都是比較機靈的,這位兄弟自然能看出安然有心事。
當下,也不敢怠慢,領著安然來到王蕭的辦公室外。
沒有敲門,安然直接推門進去了。
安然順手關門,看著由驚訝到面帶笑容的王蕭,逕自走到他面前的椅子坐下。
「老哥有急事啊。」王蕭露出真誠的笑容。
安然長長的順了一口粗氣,道:「老弟,這會江浙形勢不妙了。」
經過昨天晚洪老的點播,王蕭大抵能明白安然的擔憂,自然道:「放心好了。」
在安然的心中,王蕭一直不是個冒失的人,沒有問什麼事,他就讓自己放心,難道他已經知道什麼了嗎?
「江浙要變天,天行的天不會破,天行保全大廈塌了,不也有我撐著嗎。」王蕭淡淡的說著,平靜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也就是在安然剛進來前,王蕭接到消息,水柔從市回來了。
本來該出去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提前回來了,只能說明,斧頭幫遇到了類似天行集團的事情。
所以,王蕭說出江浙要變天的話。
聽著王蕭的話,安然打個激靈,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蕭沒有隱瞞,把洪老的話跟安然如實的重複了一遍。
「看來我也只是被殃及池魚啊。」安然無奈的看著平靜的王蕭。
王蕭沒有迴避安然的目光,灼灼的目光讓安然緊張的心淡定下來。
安然的日子過得苦,土地管理局在這次的風波中算是首當其衝的幾個部門之一了,這樣的實權部門,油水多,出事的機率也大。
當通過特殊渠道,安危知道事情似乎要向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後,他第一時間想到天行集團,想到王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