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換柱表明立場後,水柔和玉無霞沒有在江浙斧頭幫總部裡過多逗留,對視一眼後,兩個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告別賈輝,向總部外走去。
站在窗邊,賈輝俯視著兩道同樣亮麗的背影,嘴角透著獰笑,緩緩道:「希望你們別給我任何機會。」
淫蕩的光芒從賈輝的雙眼中一閃而過,隨後他放聲的在辦公室裡大笑起來。
時間在流逝,賈輝坐在辦公室裡直到天黑也沒有走出來。
天際一片艷紅的時候,夕陽西下,安然獨自開著奔馳00飛快的行駛在前往市長秘書家的路上。
五十多分鐘,走走停停的安然來到市長秘書家樓下,坐在車裡,點上一根煙,靜靜的抽起來。
深秋,七點的天已經暗下來,整個江浙燈火通明。
一縷縷的光線從各家各戶裡射出來,格外的明亮耀眼。
六點鐘回到家後,市長秘書換了條內褲,看了一眼趟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老公,道:「我出去一趟。」
「嗯,早去早回。」秘書老公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甚至沒有抬頭眼秘書。
匆匆離開家門,秘書急行,飛快的來到安然車然,此時,她急促的喘息著,胸膛上的兩座也顫顫微微的,拉開車門,做賊心虛的秘書急匆匆坐進來,瞬間又把車門拉上。
「怎麼,怕被老公看到?」捻滅煙頭,安然的一隻手摸向秘書的大腿。
秘書打個激靈,白了安然一眼,不悅道:「我怕他……。」
「你到我這邊坐吧。」邊說著,秘書邊把椅子放低。
「好勒……」安然半蹲著,慢慢壓到秘書的身上,緊接著,兩個人呼吸可聞,乾柴遇到烈火,漏點的火花四射,粗重的喘息聲如同野獸般響起。
奔馳00輕微的晃動著,這種情形一直堅持了有二十多分鐘。
秘書家的陽台上,一個男人在黑暗的夜空中死死的盯著安然的奔馳00,嘴角竟然掛著暢快的笑容。
解決了兩個人的慾望,秘書抽出幾張紙收拾著私處,道:「市長今天聯繫賈輝了。」
「都說了什麼?」長長的吐了口氣,安然感覺神清氣爽,半躺在駕駛位置上,半瞇著眼睛,語氣極為隨意。
「我沒有聽清楚,大概聽到,上面,的字眼。」秘書將裙子重新蓋在腿上。
「噢……看來這個老雜碎要頂不住了。」安然睜開眼睛,一雙金魚眼中透著凶暴的光芒,既然一轉,眼裡儘是溫柔,提醒道,「最近不要到北城去。」
張了張嘴,秘書本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還是問出來,道:「天行集團的人要開始行動了嗎?」
「明天。」安然的口氣極為肯定,眼下秘書作為放在江浙市長身邊的一張牌,安然不願意她發生意外。
「嗯,我聽你的。」秘書嫣然一笑,轉而道,「我該回去做飯我給那口子了。」
「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安然笑了笑,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這個夜晚已經很美好了。」秘書推開車門,微低頭下了車,拋了個飛吻後,頭也不回的向樓內走去。
「騷娘們。」感歎一聲,安然砸吧砸吧嘴,緩緩道,「不過我喜歡。」
發動車子,安然開著奔馳00向家中,殺,去。
這一夜,安然徹夜難眠,因為他老婆在他身上聞到別的女人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還有一根長頭髮外加一個口紅印。
第二在,天濛濛亮的時候,安然才暈暈沉沉的睡去。
睜著惺忪的睡眼,賈輝上了一輛解放牌卡車,此時,車中已經有二十餘名斧頭幫眾雙手抱著膝蓋,靜靜的坐在車上。
顯然,秋天的清晨即使是南方也有些冷。
「各位兄弟們辛苦了,這件事情完了,我請各位喝酒。」賈輝露出僵硬的笑容,也學著斧頭幫眾雙手包著膝蓋,蜷縮成一團。
「輝哥,你去前頭坐吧,這裡太冷。」一個重量級的斧頭幫眾倚住欄杆聲若洪鐘的說道。
「不用,咱們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你們能坐,我照樣的能坐。」賈輝笑了笑,感覺眼睛一陣乾澀。
解放牌卡車很快發動,駛出江浙斧頭幫總部的大門,一種向江浙北城開去。
江浙的清晨,街道上鮮有車輛,解放牌卡車疾馳,只用半個多小時就到達江浙北城。
北城之北,有一家酒吧,名為北城之星。
卡車停在這家酒吧門前,在賈輝的帶領下,二十餘名斧頭幫眾抄起傢伙跳下解放牌卡車。
落地之時,斧頭幫眾舒展筋骨,骨骼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
胖子拿著鋼斧剛硬打開北城之星的大門,側開一個身位,讓賈輝走在前面。
上,二十餘斧頭幫眾跟在賈輝身後,端是器字軒昂,氣勢不凡。
聽到匡啷一聲,本已經暈暈沉沉睡著的酒吧工作人員下意識的打個激靈,下一刻就抄起傢伙,向外面聚來。
五十人,一個不大的酒吧裡竟然藏著五十名清明會的幫眾,這多少有點出乎賈輝的意料之外。
找個位置坐下,賈輝打量著一個雙眼凹陷的年輕人,緩緩道:「你是這裡老大吧,怎麼稱呼?」隨便,叫我的司機或者小眼都可以。「緊握著開山刀,這位錢飛的司機還真想不明白作為斧頭幫的老大,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光臨江浙北城。
「我叫你司機見」賈輝平靜的說著,眼睛雖然乾澀,還是盯著他,話鋒一轉,道:「你們大難臨頭了,知道不知道?」
司機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賈輝,緩緩道:「是你要動手還是王蕭?」
眼下,江浙之地,以斧頭幫和天行集團兩家獨大,誰都有對清明會動手的理由,所以,司機才會有此一問。
「我要對你們動手,用得著我親自來嗎,就帶二十人來這裡?」笑著,賈輝站起來,來到吧檯,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的喝起來。
看著莫測高深的賈輝,司機有些摸不清他的用意,回頭示意手下的兄弟們小心戒備,他來到賈輝的面前,道:「清明會在江浙掀不起風浪,我們也只是想好好活著,賈老大如果要拿咱們開涮,恐怕是找錯人了。」
司機這席話說得不卑不亢,筆直的站著,也沒有卑顏曲膝的意思。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也別咬呂洞賓。」喝著酒,賈輝不無諷刺道。
司機沒有發作,道:「想必賈老大也是一夜未眠,既然有事情,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揶著,免得雙方發生誤會。」
看了一眼司機賈輝緩緩道:「你們在江浙還有多少人?」
司機機警的盯著賈輝,警惕道:「你想幹什麼,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賈輝神色淡定,人家皇帝不急,他自然也不急,緩緩道:「如果我得到情報不假,天行集團天亮的時候就會對這裡動手,你說這重要嗎?」
看著外面愈來愈明亮,司機微低著頭,道:「你的意圖吧,這是我在江浙活命的的唯一本錢,不可能輕易示人。」
就在這時,北城之星又停下一輛賓利,小舞和刀疤男下車後徑直的向裡面走來。
兩個人只是向賈輝點點頭,就守在最外圍。
「咱們的關係類似於唇亡齒寒,如果你們對天行集團的牽制力徹底消息,天行集團的注意力必然會全部放到斧頭幫身上,所以,你說我來這裡能做什麼?」賈輝反問道。
司機也不是笨人,緩緩道:「就憑這二十多人嗎?」
「當然不是。」賈輝端著酒杯,緩慢的搖頭,補充道,「這裡可是你們清明會的地盤,虎死餘威在,你們不會就剩下這五十人吧。」
「不是。」司機如實的回答著,一雙眼睛顯得處變不驚,其實,他也得到消息,知道天行集團要對北城下手,只奈手下兄弟是有,真正拉出來有戰鬥力的卻沒有多少。
打到現在,清明會的幫眾有些黜天行幫眾。
「算了,既然你如此猶豫,就算我沒有來,打擾你們睡覺了。」說著,放下酒杯的安然就欲向外面走去。
司機沒有立即叫住賈輝,待到賈輝走到門口就差一步就要走出北城之星的時候,司機才開口,大聲道:「賈老大如果真有誠意,就不應該只帶這麼幾個人來。」
「是嗎?」賈輝笑吟吟的轉身,來到司機的前面,俯視著他,重申道:「斧頭幫不缺人,而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你們的地盤明白嗎?」
現在,司機明白賈輝是來打前戰的,也是談判的,一旦雙方達到某種協議,大量的斧頭幫眾就會湧進北城。
司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僅剩的這些清明會幫眾碰上天行人,恐怕用不了兩個回合清明會幫眾就得潰敗。
凹陷的眼睛閃著亮光,司機輕微咬牙,道:「賈老大,這件事情暫且說定,你可以調人來,卻是不能與我清明會幫眾發生衝突,至於你們與天行集團開戰,我們也只是從旁協助,是從旁協助……」
沒錯,現在的清明會已經沒有叫囂的資本,為了保證清明會在江浙最後的一點營火,司機只能這樣辦。
略微沉吟,賈輝猶豫一會兒,道:「這樣也可以,不過我怎麼相信你們不會與天行集團勾結呢?」
注視著賈輝,司機鄭重道:「我可以暫時去你們總部,如何?」
「是爺們,痛快。」賈輝注視著目光絕決的司機,知道他別無選擇,道,「你也不用去我們總部,看住你們的兄弟,看我們如何讓天行集團的人鉸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