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的肥海緊抱著玉無霞,感受著她眼淚中的苦澀,輕輕的撫摸著她三千青絲的柔順,他沒有說話。
玉無霞一陣拉泣之後,眼睛微紅的趴在肥海的懷裡。
「要我離開天行集團是不可能的,就像你不會與蕭哥成為朋一樣。」肥海的話很輕很淡卻有一股不容反駁的味道。
微紅的眼睛盯著肥海,玉無霞擰著肥海腰間的軟肉,怒道:「我是你的女人?」
感受著腰間的疼痛,肥海默默的承受著,正因為玉無霞是他的女人,所以,他才會回來,呆在這裡。
「別鬧了,我會守在你身邊的。」簡單的一句話,似承諾更像是對一個柔弱女人的保證.
肥海抱著玉無霞朝著臥室走去。
任由肥海抱著的玉無霞沒有反抗,只是,肥海也能看出她急促的呼吸。
臥室裡,兩個人的前所未有的瘋狂,玉無霞迎合著肥海。
「啪啪……嚀……」各種各樣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著。
兩個人渾然忘我的交融在一起,甚至沒有注意到回來的水柔。
水柔坐在沙發,嬌美的容顏中透著絲絲的倦意,偶爾透過玉無霞未關的門縫,沒有皺紋的臉也浮現一層淡淡的紅潤。
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的水柔獨自一人走向另一間臥室,她知道,今天晚要一個人睡了。
次日,肥海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玉無霞不在了。
穿著一條花褲衩,肥海出了臥室,發現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
甚至連外門都鎖著,一陣奧惱過後,肥海看到茶機有一張紙條。
肥海大步流星的來到茶機旁邊,俯身拿起桌面的的紙條,字跡清晰娟秀,大體意思是飯菜已經做好了,在廚房裡,今天張好人要開金盆洗手大會,他一個人吃飯就可以了。
落款是媳婦二字。
八點鐘的江浙正是班的高峰期限,車水馬龍的道路,此時更多了分秋天的蕭瑟。
偶爾有幾顆法國梧桐已經掛了幾葉黃色的葉子,隨著的微涼的秋風搖擺著,晃動著,幾下之後,飄落到地,被車輪輾過。
馬自達6被肥海開走後,王蕭坐在奔馳600里望著車外的車水馬龍,平靜的他久久沒有說話。
開車的是越南無雙,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是譚小江。
奔馳600前進的速度不快,甚至可以用蝸牛來形容了。
三個人也沒有露出焦燥的情緒論,靜靜的注視著前方。
江浙北城,交通雖然不至於和市中心相比,卻也是車滿為患,依然的是一輛不起眼卻顯得另類的小奧拓。
少婦開車,華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至於錢飛坐在少婦後面。
錢飛微皺著眉頭,嘴角著,心中微微不快。
與此同時,江浙一些特殊牌照的車子沒有按照平時的軌跡行駛著。
九點鐘,一個小時之後,江浙的路算是暢通了,各式各樣的車飛快的行駛在馬路。
十點鐘,張好人的別墅外。
王蕭下了奔馳600,這輛車在這裡只能算是平民了。、對這裡可算是輕車熟路的王蕭帶著譚小江朝張好人的別墅內走去,而越南無雙則留在車。
王蕭的邁步之時,極為扎眼的小奧拓停下來,接著是錢飛陰柔的聲音響起,「王總等等。」
太監式的聲音王蕭自然知道是錢飛到了。
奔馳600在這裡尚且是平民,小奧拓就成了乞丐。
華子將錢飛抱出來放到輪椅,推著他來到王蕭的面前。
王蕭剛要說話,水柔和玉無霞迎面走來。
今天的玉無霞穿著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腳下也穿著高根鞋,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職業白領,最關鍵的是,她面色紅潤,意氣豐發的她神彩陣陣。
至於雍容華貴的水柔到哪裡都不會成為陪襯,她和玉無霞站在的一起更像是姐妹花一樣。
「水姨,你越來越漂亮了。」王蕭如實的說著,一雙平靜的眸子下打量著水柔。
高聳的胸部沒有下垂的意思,修長的美腿依然緊繃,黑色的高跟鞋將她整個人襯托的更加高調。
聽著王蕭言衷的話,水柔笑呵呵的來到王蕭的身邊,期間甚至沒有看一眼坐在輪椅的錢飛,道:「就會哄你姨高興,老了啊。」
玉無霞跟在水柔的身邊,臉帶著淡淡的笑容,道:「你們天行的男人真強。」
玉無霞一語雙關,既與王蕭劃清介線了,又另類的誇獎著天行集團。
「看你今天的精氣神就知道嗎,所言不虛。」王蕭自然的說道。
玉無霞到現在雙腿都是軟的,昨天晚的肥海所求無度,像是瘋狂野獸般衝撞著。
這些事情自然不足與外人道也,玉無霞沒有多看王蕭一眼,直接向別墅內走去。
玉無霞離開了,故意放慢腳步的人也恢復原先的速度。
「一起進去?」水柔提議。
「不了,我在這裡等一個人。」王蕭婉拒水柔的好意思。
今天,如果兩個重量級的人物一起進了這間別墅,恐怕影響會波及到整個江浙。
楊筱雨、野百合還有安然等人一一的到來了。
他們看到王蕭站在別墅外,大步流星的朝著這裡走來。
簡單的說了幾句,各自朝著別墅內走去了。
站在別墅外的王蕭親眼看著各色各樣的人物朝著別墅內走去,而這些人的目光毫無意外的落在他的身邊。
十一點鐘,王蕭才帶著譚小江進了張好人的別墅。
此時,張好人從二樓下來,偌大的別墅頗有些人滿為患模樣。
習慣性的環視眾人,張好人大聲道:「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金盆洗衣手大會。」
眾人看向張好人的心情各異,例如江浙市長,臉色一片鐵青。
至於安然則透著古怪的笑容,類似於皮笑肉不笑的那一種。
水柔面色平靜,輕輕握著身邊玉無霞的手,低聲道:「日後的江浙恐怕要變天了。」
無霞微皺著眉頭,思索著如何與天斗與地斗與天行集團鬥。
從玉無霞的角度來思考問題,張好人退出江浙的權力爭鬥正好給她讓路,只有掌握了更加強大的力量,不受任何的約束,她才能與王蕭正面硬憾。
神色如常的張好人看著表情不一的眾人,沒有任何的猶豫,道:「請各位來是見證我張某人退隱江湖的決心。」
「金盆。」站在張好人身邊的楊劍大聲吆喝了一下。
一個裝滿水的黃銅盆被一名斧頭幫眾端來,放到張好人的面前。
「各位,今日我與楊先生,也就是我二弟退出江浙,退出道,特此請各位兄弟做個見證。」
或許,有人沒有想到楊劍也會退出斧頭幫,看向楊劍和張好人的目光愈發的古怪起來。
「有不同意的否?」楊劍環視四周,雙瞳中精光四射,強大的威壓瀰漫開來,從來都是謙謙君子的楊劍在這個時候毫無保留的證明著他的實力。
楊劍如此表情,讓一部分人感覺到畏懼,虎死尚且存有餘威。
如今的張好人和楊劍還沒有死,誰也不知道兩個人能爆發出多大的能量,還是小心為。
同時,眾人也都知道,一旦兩個人退隱江湖,過去的一切恩恩怨怨都要隨之一筆勾銷。
更多的人知道規矩是,有仇的報仇,有怨抱怨,也只有稱這個時候才可以。
整個別墅裡,五方勢力陷入相對平靜之中。
水柔作為斧頭幫的水堂堂主表現的十分鎮定,張好人下馬之後,還有玉無霞頂,甚至小舞和刀疤男都是可堪大用之人。
江浙的本地勢力巴不得張好人趕快下位,這樣他們就不再受江浙斧頭幫的控制,新位的人要重新控制他們至少得費一番手腳。
錢飛的表現平靜,但是在不知不覺中透著一股子另類的陰沉。
再者就是江浙市市長了,這個老人盯著張好人,眸子裡的光芒讓尋味。
此時,如果說張好人是別墅的一個中心點,那麼不言不語的王蕭絕對是另一個亮點。
作為天行集團掌舵人,他在這裡的影響甚至超過江浙市長。
再看他的周圍,安然和野百合若隱若無的站在他的身後,這也算是側面表達了兩個人的立場,唯王蕭馬首是瞻。
如果這樣,震撼性還不大,關鍵的是,安然的身邊還著江浙一大批的官員。
至於野百合,只有少數人知道,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除了時而偶露崢嶸之外還控制著江浙多數的富太太,這種潛在的巨大能量,不容任何人小瞧。
越來越多的人把目光投注到王蕭的身。
此時此刻,就連張好人和楊劍的目光也在王蕭的身。
誰都知道,這場金盆洗手大會能不能舉行下去,焦點人物就是天行集團的老大王蕭。
只要他說個不字,恐怕這裡的人就會走一半,一場別人不承認的金盆洗手,自然也得不到大家的庇護。
「王總,行與不行,您給個話。」楊劍的目光逐漸變得的平淡起來,在王蕭面前,他沒有驕傲的資本,這是個無力在智力還是在實力都比他強大的年輕人。
楊劍也不得不承認,王蕭的前途不可限量。
靜,落針可聞,只要王蕭一句話,整個江浙恐怕都要重新洗牌了。
江浙市長一雙清澈的眸子目光閃爍看起來有些空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所有人都在等著王蕭答案,一個關乎到江浙未來的答案。
「我不同意。」
乍聽此聲,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抽了一下,本能的尋找聲音的主人。
最終,數百道眼神聚集到一輛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