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古武頗為熟悉的四哥也知道硬猴拳一招四式的變化,但是他對自己的一雙鐵掌極為自信,也正是因為這雙鐵掌,在一次比武中他才真正成為這間舍利子迪廳掌舵人。
但是,這種情況隨著與譚小江的交手在變化著,四哥的心急驟的變化、下落,既而變得驚駭。
如果說他的手是鐵,譚小江的手就是鋼,無堅不催的鋼。
譚小江指尖與四哥的掌手心觸碰時,這是典型的以點破面。
刺痛感刺激著四哥的神經,他想收手,卻為時以晚了,就這樣,被動的受到譚小江泊攻擊著,硬猴拳加詠春寸勁,在使用白玉掌打出,此時的譚小江就是一把無堅不催的利劍。
鋒芒內斂的同時,又可以吹牛斷髮。
四哥後悔無比,之前為什麼要托大呢,也更加後悔沒有真正認清楚譚小江的實力,即使兩個人再次光明正大的搏擊,最後低頭認輸的還是他。
對於這樣的形勢,四哥無力回天,只能期望斧頭幫的援兵快些到來。
手握丈二銀槍的容巖看著氣勢大盛的譚小江,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一招連變,四哥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招四式的硬猴拳之後還有隔山打牛的通背拳。
哥悶哼一聲,接連倒退五六背,貼在後面的牆。
他感覺胸口一陣痙攣,差點一口氣不來,雙手更是顫抖著。
譚小江不給他思考的時候,如玉的白掌化虛為實,接二連三的砸向四哥的頭部。
碎石連連,五行拳中的炮拳,無往而不利,牆臂出現一個個的石洞。
所有人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傳說中才能看到的事情,甚至許多人都以為譚小江是從哪本武俠小說裡穿越而來的。
四哥閃的狼狽,卻也沒有敗下陣來,看著眼前的一切,肥三那個一個揪心啊。
拳下驚魂的四哥心中叫苦連連,顫抖的雙手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反擊。
心中大罵斧頭幫的辦事效率,早就打電話了,按照正常情況援兵早就該到了。
突然,四哥在閃避過譚小江勢在必得一擊後,心在往下沉,難道天行集團的人就是傻子嗎。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愈加的黑起來。
此時,王蕭帶著南城警察局長站在舍利子迪廳外。
抬頭看著閃著七彩霓虹燈的王蕭幽幽的歎了口中氣,妮喃道:「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南城警察局長心中一涼,他知道王蕭動殺心了。
在江浙有這樣一個傳言,能得罪斧頭幫,不得罪天行集團,如若得罪斧頭幫,你可能被打殘,若是無緣無故得罪了天行集團,好傢伙,你就等著被誅連九族。
傳說雖然不屬實,卻也充份體現出王蕭極為護短。
「舍利子。」南城警察局長也在默念著這三個字,心道,捨你成我,希望你們今天晚配合我,要不然……
王蕭負手而立,手中除了一把藍月唐刀,再無別他了。
至於天行的兄弟們,他身邊全無,到是站了數十名全幅武裝的警察。
剛回江浙的賈輝不辭勞苦的帶著五百斧頭幫眾朝著這裡奔來。
待看到王蕭的後,賈輝心中恥辱與畏懼,憤怒與驚恐並存著,早在N市的時候他就恨不得將王蕭抽筋扒皮。
現在,回到江浙,心下大定的他,身後還站著五百斧頭幫眾,他並不害怕王蕭。
斧頭幫眾下車,跟著走在最前面的賈輝前,壓向全幅武裝的警察。
看著如此情況,南城警察局長看向身邊的王蕭,淡定自如的王蕭給他不動如山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一陣慚愧。
「咱們又見面了。」賈輝看著王蕭,又習慣到俯視,陰森森的說道。
「人生何處不相縫,瘋狗死狗到處有。」
「嘿嘿……」賈輝沒有要與王蕭鬥嘴的意思,在他的心裡,這是一個消滅王蕭的大好時機,他的身邊沒有天集團的人,區區幾個貪生怕死的南城警察不足為懼。
南城警察局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丫子,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不用看身邊的警察局長,王蕭也知道這個享盡浮華的警察局長怕賈輝,甚至怕賈輝的眼神。
「你可以走了。」王蕭幽幽的說著,卻讓身邊的警察局長打個激靈。
「這怎麼行,宋廳長可是……」
沒有等南城警察局長說完,王蕭就揮手打斷他,道:「滾。」
在王蕭看來,貪生怕死之人不可敬,也沒有必要敬,更沒有必要給他面子。
陰狠的偷瞄了王蕭一眼,南城警察局長在眾目睽睽之下,體無完膚的灰留留的走了。
本來,賈輝想藉著壓制南城警察局長機會在氣勢壓制王蕭,沒有想到王蕭先發標了,讓他有種有勁沒處使的感覺。
南城警察局長走了,全幅武裝的警察們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恐怕任賈輝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些警察是聽王蕭命令的。
「你就打算拿這些蝦兵蟹將與我爭鬥?」賈輝不無嘲諷的蔑視著眼前的警察們,同時也在嘲笑王蕭無兵可用。
聽著這樣的話,每位警察眼中都跳躍著怒火,平時看在錢的份,不跟他們鬧,真以為自己是病貓了。
「我一人足以。」王蕭依然是負手而立,甚至沒有看一眼賈輝,而是抬頭看著無盡的星空。
月光如水,星空燦爛,今夜是個難得晴天。
這一點,賈輝倒沒有說王蕭自大,初到江浙就受到千人圍攻,最後還活下來了,並且全殲千名敵人,這樣的凶名足以流傳道。
沒有看向王蕭,賈輝轉而看向王蕭身後的警察們,不客氣道:「想看到明天的太陽,請離開。」
賈輝的話不算難聽,斧頭幫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能力。
半數的警察動搖了,多數人都是有家室的,動搖的也都是這樣的人。
「不願意留下的都走。」王蕭的話很輕很淡,所有的警察都聽到了。
沉默,賈輝也在等待,王蕭的話無異於在幫他,即使這些警察再聳,也是有槍再身的,多一個人就對自己多一分危險。
猶豫著猶豫著,第一個警察走出隊伍,消失在夜色裡,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五、六……
最後,王蕭身後還剩下二十人,這二十人大多沒有超過三十歲。
王蕭有印象的是和自己交過手的青年以及會唇語的女警。
「你不害怕嗎?」王蕭對著在留下來青年自然的說著。
「怕毛,老子光棍一根,還能怕這些人鳥人。」青年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王蕭知道他真不害怕。
「你呢?」王蕭對著會唇語的女孩子問,「這裡太血腥,你本該坐在辦公室裡。」
「我想想看看你有沒有傳說的那麼神。」誠實的話,會唇語的女孩子還吐了吐舌著,煞是俏皮可愛。
王蕭抱以真誠的笑容,平靜道:「但願不會讓你失望。」忽然,話鋒一轉,「現在還可以離開,最後的機會,如果之後不戰而逃,問我手中之刀。」
終於,又有五個人離開了,對於這五人的離開,王蕭感覺到慶幸。
兩軍對陣,最怕軍心渙散,這實為大害。
冷笑,賈輝冷笑連連,不屑的盯著王蕭,道:「你就想憑借這些人來阻擋我?」
「我一人足以。」王蕭冷冷的回了一句,藍月唐刀出鞘,閃過一道幽藍的光芒。
十五名警察直直的站在王蕭身後看著王蕭提刀向前壓去,莫大的勇氣,男人的豪氣,以及一往無前的無畏。
害怕嗎?」會唇語的女孩子終究是心軟,聲音小了三分,接著道,「害怕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的。」
對於這樣的女人,王蕭只能用一句話來說,真的不多了。
抱以笑容,王蕭回眸一笑,這笑處不得燦爛,更算不得如沐春風,帶著一股淡淡殺氣和煞氣,不讓人害怕,卻也不感覺勉強。
賈輝巴不得王蕭一個人單挑五百人,他相信王蕭有這個實力,卻不相信王蕭的運氣總會那麼好。
「喂,雖然我不服,你也算是條漢子,我和你一起。」
說著,青年警察大步流星走來,和王蕭並排站在一起。
王蕭沒有說話,依然大步的向前走著,只要青年能不死,這一戰之後,這個人他就要定了。
「傷王蕭者,我個人出五萬,殺死他者,五百萬。」一句話,賈輝對手下的兄弟們下達了死令。
「無恥。」會唇語的女孩子低罵一聲,稍微前一步,又被拉了回來。
「怕你還可以退回去。」王蕭凝視著同樣壓的斧頭幫眾。
「怕毛,今天我也蛋邊長毛一回。」青年咬咬牙沒有要退後的意思。
王蕭清楚的聽到他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明顯是壓力太大了。
「調整呼吸,其實殺人也很簡單的,慢,慢慢來,很簡單的。」說著,藍月唐刀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妖異的弧度。
一蓬鮮血迸發而出,噴了青年一臉。
「媽的。」青年爆喝一身,顧頭不顧腚的就要衝。
「保存自己最大效殺傷敵人,你的學都到狗肚子裡了。」王蕭一把拽回青年,而他剛才所站之處正好兩把利斧劈過。
青年渾身冒出一陣冷汗,發熱的頭腦逐漸變得平靜下來。
「站我身後,伺機而動。」藍月唐刀血殺四方,王蕭平靜的說道。
一直以來青年警察以自己是搏擊高手自居,如今見到真正的殺戮,他郝然發現以前觀點是多麼的可笑。
他就像未過戰場的新兵蛋子一樣。
王蕭一人,一夫當關,藍月唐刀,妖艷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