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輝吃得是玉無霞的,住的是玉無霞的,在N市,他和小白臉無異。
從某種程度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何況兩樣都佔了,賈輝感覺渾身無力,坐在沙發的他久久無語。
確實,來N市的時候,無論是誰,都以為玉無霞是來配合賈輝的,任誰也沒有想到,甚至玉無霞也沒有想到,她會以這種變向強勢的方式,直接置賈輝於身後,變向的奪權。
坐在沙發的賈輝深思良久,幽幽的歎了口氣,這種情況下,對他是極為不利的,奈何,二十人是玉無霞的手下,而且死忠,根本不是他能指揮動的。
以不變應萬變,是賈輝唯一能用來自我安慰的。
二十人,還死忠於玉無霞,以各種方式朝著天行集團旗下野狼酒潛去。
此時,坐在家中葉開緊皺著眉頭,之那的那個女人衣著爆露,正給他捏著肩,一臉的媚態,騷的能出水了,「開哥,有什麼事說出來,憋在心裡很難受的噢……」
「放你媽屁,說出來嚇死你。」葉開煩燥的打開身後女人的手,掏出一根煙。
看著葉開把煙叼在嘴裡,女人冒著摔倒的危險跑到前面來,搶先葉開拿起打火機,俯身替葉開點了。
葉開感覺眼前一陣白光閃過,眼睛一花,緊接著淡淡的香味傳來,「你真騷。」
說出這話,女人知道葉開的火氣小了三分,嬌嗔道:「開哥真壞,女人不騷男人不愛嗎。」
「啪……」葉開站起來,抽著煙朝著門外走去。
女人捂著,感覺一陣火辣辣的,她清楚的看到葉開的眉著一直緊鎖著。
本來,小日子過得很爽的葉開幾乎要淡忘許多不愉快的事情,奈何,你不掂記著他,他想起了你,王蕭一個電話讓葉開極為不爽。
在天行集團中,葉開誰都不怕,唯獨對王蕭,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近乎於天生的恐懼,他基本懷疑王蕭就是他一生的天敵。
出了家門,葉開沒有任何的猶豫,騎著一輛哈雷摩托車飛快的朝著野狼酒殺去。
哈雷開得不快,葉開也知道這次事情似乎不一般,後車座還別著傢伙。
半個小時後,葉開的哈雷摩托車開到野狼酒外。
停好車,葉開摘掉頭盔,推門進了野狼酒。
看到葉開進來,野狼酒的工作人的集體站起來,大聲道:「開哥來了。」
葉開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朝著王蕭走去,微微躬著三分身子,敬畏道:「蕭哥,我來了。」
「坐下喝幾杯。」王蕭示意葉開坐下。
黃佳適時的坐另一邊站起來,來到王蕭的身邊,把原來的位置讓給葉開。
也沒有客氣,葉開努力的讓自己隨和起來,行為動作盡量的自然。
葉開坐下後,王蕭給他倒了杯酒,然後靜靜的注視著他。
王蕭的目光,對於葉開來說,如芒在背,渾身不舒服,他尷尬的笑了笑,道:「蕭哥,您叫我來有什麼指示,我一定不打折扣用百分之二百的力量完成。」
「別緊張,你又沒有做虧心事,再說了,我也不是鬼嗎,喝酒喝酒……」王蕭神色平靜,這讓葉開看出深淺來。
只是,這話聽在葉開的耳朵裡就變味了,意思,就是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出於某些原因,我不願意動你,別以為有三兩顏色,就真敢開染房了。
如雷貫耳用來形容王蕭的話再恰當不過了。
葉開思索著王蕭的話到底什麼意思,一方面端起酒杯來掩飾他極不自在的表情。
一杯酒下肚,葉開越想越不對,壯著膽子道:「蕭哥,有話還是明說,讓我刀山下油窩,我保證眉頭不皺一下。」
葉開這番話算是豪言壯語,這種情況下,想要有迴旋的餘地,把自己當手雷扔出去,不失為一個由被動轉主動的辦法之一。
看,我話說出來了,愛用不用,不用可不是我的錯了,日後別找我麻煩,更別說我膽小。
葉開的一雙眼睛目光閃爍,不經意間就會轉一圈。
張鋒一個人獨自喝著酒,對於兩個人暗中交鋒充耳不聞。
黃佳也轉頭看向窗外,街的車和人逐漸多了起來,只是在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笑容,讓有心的葉開的墜墜不安。
「沒事,叫你來就是一起喝杯酒。」王蕭也小口的喝著酒,漫不經心的說著。
葉開緊張的心終於放下來,慢慢回味著消化著王蕭的話。
只是單純的喝酒嗎,要喝到什麼時候,葉開心裡想著,額頭逐漸冒出細汗。
他可是知道的,玉無霞知道王蕭來這裡喝酒的事情,這個瘋狂的丫頭,不會……
想及這裡,葉開一陣頭大,對王蕭愈發的敬畏起來。
這個時候的他,更加希望玉無霞不要來,要不然他會很難做,甚至,葉開在猶豫著是不是要找個借口離開這個事非之地。
葉開慢慢的喝著酒,偷偷的看著王蕭,忐忑道:「蕭哥,您還是盡早回去,N市最近也不太平,特別是玉無霞這丫頭回來了。」
「呃……是啊,N市最近是有些不和諧的因素。」王蕭旁敲側擊的說道,如水的目光毫在在意的聚集在葉開的身。
這落在葉開的眼裡就是王蕭有意為之,難道他知道是我和告訴的玉無霞。
想到這裡,葉開的心更加不寧了,他的小指勾動著,不安道:「既然這樣,蕭哥您還是回去,這種地方,由我來處理。」
「處理什麼?」王蕭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葉開打個激靈,腦袋急速運轉,道:「不是處理,是照看,口誤,完全是口誤。」
「沒事,這裡都是天行的兄弟,沒有誰敢在這裡撒野的。」王蕭的話依然舉重若輕。
葉開額頭的汗水開始流下來了,豆大的汗珠一個接一個的。
就在這時,野狼酒外聚集了二十人,二十個人看似不識,信步進了酒。
對於這些人,王蕭沒有回頭看一眼,倒是葉開的心往下一沉,抹了把汗水,道:「蕭哥小心些?」
「這些人有問題?」王蕭喝著酒,不動如水的問道。
其實,王蕭隱約能感覺到這個人骨子裡的那種仇視,問葉開這些人的目的,完全是出於另外的目的。
「不知道,感覺這些人煞氣騰騰的。」葉開不心謹慎的說著,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玉無霞的人,只是小心的生性讓他心生直覺。
葉開知道,如果蕭哥在這裡出事,特別是自己還在場的時候,日後也就不用混了,回家準備把刀,剖腹自盡就可以了,當然,按照常理,如果可能,他會選擇安樂死,或者安眠藥。
「砰……」一把沒有包好的開山刀露出一個頭來,恰巧碰到桌子。
野狼酒裡的人很少,少到除了王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把開山刀。
一時間,整個野狼酒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似乎有點一觸即發的味道。
「蕭哥小心。」葉開站起來,第一時間擋在王蕭的身前。
只有張鋒看到王蕭嘴角咧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至於黃佳,不知道王蕭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卻也小心的警戒著,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野狼酒裡,就這幾位兄弟了。
「來一打酒。」緊張的氣氛隨著的這一招呼,變得淡了許多。
「好勒,什麼酒。」一位瘦高的天行兄弟習慣性的問道。
「最貴的啤酒。」還是那個人,口氣卻是凌厲了三分。
一個人說話,另外二十人的目光分散開來,沒有人會懷疑,如果誰手裡有手機還在拔打電話的話,報紙裡的開山刀會拔出來劈人。
狼堂的兄弟們做事很麻利,一會工夫,二十人,人人前面都放著一瓶啤酒,連帶著十三位店員的身前也放了一瓶酒。
「天氣太熱,大家喝點酒,涼快涼快。」還是這位瘦高的狼堂兄弟,打著哈哈自然的說道。
王蕭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沒有把這些人當回事。
葉開心裡開始罵娘了,媽了個逼的,你們最好夾著做著,要不然,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突然,葉開心臟漏跳一拍,王蕭拿出手機,旁若無人的要拔打電話了。
「唰……」二十人的手都握住報紙的一頭。
葉開嘴角幾下,斷然大喝道:「保護蕭哥。」
張鋒要站起來,王蕭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坐下,不用著急。
在王蕭看來,葉開在天行集團中有利有弊,如果他在今天退縮了,基本,他就沒有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意義了。
就目前的情況看,還在朝著比較好的方向發展,甚至這一切都在王蕭的控制之中。
回N市的時候,譚小江的爺爺只說了一句話,「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
王蕭知道老人這是讓自己小心,但是,非常人,要用非常事來解決。
N市的情況還在他的控制之內,王蕭以自己為餌,引出暗中蠢蠢欲動的勢力,這樣就讓天行集團在N市的地位更加穩固。
算人者,人衡算之,就是這個道理,玉無霞在算計王蕭的同時,王蕭也在將計就計。
王蕭並沒有真的打電話,更沒有要叫人的意思。
「砰砰砰……」十三道響聲如雷震耳。
帶著沫啤酒灑落一地,每位狼堂的兄弟都握著半截酒瓶,虎視眈眈的看著同樣煞氣騰騰的二十位『客人』。
王蕭的一句話,或者二十人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都會導致大戰一觸即發。
一時間,野狼酒裡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