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會的幫眾潮水般的衝向十米之外的肥海。
肥海明白,這一次,絕對不能久戰,高舉著開山刀衝向坐在輪椅上的天唐。
清明會,雲南總部裡,現在就屬天唐的地位最高了,又是剛剛從醫院裡出來,這讓清明會幫眾的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
清明會幫眾第一時間用人牆擋在了天唐的前面。
而一位天唐的心腹更是推著輪椅,向清明會總部內走去。
「停下。」清明會總部門口,天唐斷然喝出這兩個字來。
天唐的心復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駐足而立,站在清明會總部的門口。
把開山刀撞在一起,發出沉默的響聲。
肥海側頭,一截斷忍從他的身邊飛過,而他手中的開山刀雖然氣勢一頓,速度卻絲毫不減,劈中一位清明會幫眾。
頓時,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響起,為這場撕殺吹響號進攻的號角。
這一次,肥海沒有妄為,快刀斬亂麻,十位黑組的兄弟呈三角形分佈在他的身邊。
整個虎堂的兄弟們就像是一柄利劍一樣,帶著強大的穿透力,瘋狂的衝向清明會幫眾組成的人肉牆。
天唐的心腹一眨不眨的盯著局勢,自己人竟然有潰敗的局勢必,潰敗倒不是失敗,而是指的前面由人組成的牆。
天行集團的人衝擊力太過強大,有些兄弟們已經頂不住了。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著,漫天的撕殺聲,鏗鏘的殺伐聲,聲聲震耳。
清明會總部所在的街道沸騰了,無關的人員四散流串,這裡彷彿成了人間煉獄。
肥海一馬當先,狀若瘋狂的舞著開山刀,或挑、或刺、或劈,招招殺敵,刀刀要命,所過之處,血流五步。
虎堂的兄弟們更是給了他強大的助力,每個人的眼中都跳動著噬戰的光芒,滾熱的鮮血噴在臉上,只要讓他們噬戰的血液更加的瘋狂燃燒。
這就是天行兄弟們的熱血清春。
有兄弟倒下了,倒下的同時,他會為身邊的兄弟們擋下致命的一刀。
每每這個時候,最少會兩到三名敵人死在這裡倒下兄弟的刀下。
如果這裡有炸彈,清明會的人絲毫不懷疑這些瘋子會把自己當**體炸蛋。
肥海帶的人雖然處於弱勢,但是,憾不畏死的精神讓他們產生了更加強大的戰鬥力,破釜沉舟,不成功則成仁,就是眼前的寫照。
來之前,每位兄弟就知道這次任何的是險中之險,死裡逃生,但是,每人隨肥海前來的兄弟們眉頭沒有皺一下。
這些兄弟們唯一的要求是天行日後要照顧好他們的家人。
其實,這些兄弟們心裡都知道,即使自己不說,直到天年,兄弟們也會對待自己的家人像自己的家人一樣。
這就是天行,這就是王蕭,一個用熱血譜寫的青春,傻到不能再傻的熱血青春。
人數雖不,攻擊給人的感覺卻如同山呼海嘯般強大,更加讓人害怕的是一波接一波永不言棄的精神,典型的瘋狗精神。
看著眼前的敵人,現在天唐對天行集團的人有了更深刻的感觸,出來拼打至今,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捨生入死的死士。
明知必死,還是一往無前,這就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這麼簡單了,精神世界的強大,甚至強大到了自我催眠的地步。
這是精神上高度的信仰,雖死無憾。
清明會組**牆眼看著就要被肥海破開了,天唐的心腹鋼牙緊咬,推著輪椅就向清明會總部內倒退而去。
「放開我我就不會,他們能在咱們的地盤將我毀了……」天唐也是血性爺們,不清不楚的聲音充斥著咆哮的味道。
聲音來越來越小,天唐還是被推進了清明會的總部內。
天唐的心腹用了兩分鐘就從天行集團內部走出來,同時,手裡還握著一把珵亮的開山刀。
正好,這個時候的清明會組成的肉牆被破開了,虎堂的兄弟們在肥海的帶領下如同一演千里的堤水,又似剛下山的猛虎,張牙舞爪的撲向清明會的幫眾。
唐的心腹帶著數百的清明會幫眾衝向肥海。
能做到如今的地位,心計是一方面,鐵血更是必須的,陰謀鬼計,永遠只是旁門左道罷了,真正的強大是一力降十會。
眼下,降了天唐,清明會的高層都不在雲南,正是這位心腹上位的最好時機,只要擊退肥海……
面交鋒,這位心腹手中的開山刀一陣輕晃,整個人打個激靈,現在,他知道肥海的可怕之處。
肥海強大的爆發力讓這位心腹的右腕抖動著,手中的開山刀差點脫手。
「刺拉……」兩把開山刀磨擦出明亮的火花,黑暗中異常的耀眼。
簡單的兩個回合,兩個人生拼硬撼,以平手而終。手機看訪問a1
但是,這位雙眼冒火的天唐的心腹,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敗了,並不是招術上或者體能上敗了,而是敗在精神上,至之死地而後生的不敗精神。
肥海雙眼佈滿血絲,滿面的污血,在清明會幫眾中橫衝直撞著。
勇猛的肥海終究不是王蕭,男人的血性讓他帶著虎堂的兄弟們衝進了清明會的大堂裡,孤軍而入,受到壓力頓時驟增。
十分鐘,昏天暗地的十分鐘,虎堂的兄弟們所站之處,粘稠的血液甚至濕透了帆布鞋。
每個人手裡的開山刀都在顫抖著,甚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
審時度勢,肥海殺紅了雙眼,心裡卻是一片清明,深記著蕭哥的話,當敗則敗。
海爆喝一聲,像是平地悶雷在清明會的大堂裡響起。
前頭變後頭,虎堂兄弟們改變了進攻方向。
現在,清明會的幫眾哪裡讓天行的兄弟們如願,多數的清明會幫眾朝著外面自發的彌補過去,抵擋著虎堂兄弟們疾風爆雨的攻擊。
虎堂的兄弟們受到壓力是巨大的,甚至到了舉步維艱的程度,短暫的十分鐘,至少二十位兄弟受傷,十名兄弟損命。
這些兄弟們與肥海都是過命的交情,肥海怒目而視著清明會的幫眾,頭也不轉,對著身邊的黑組兄弟們道:「你們去充當前頭,我來斷後。」
黑組的兄弟過萬險,自然知道斷後多數時候意味著自我犧牲。
但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四十殺性十足的黑組兄弟們一路血殺,用了一分鐘時候充當虎堂兄弟們的前頭。
黑組兄弟消失了,肥海的壓力呈幾何倍數的增加,胸膛處更是受了幾處輕微刀傷。
蓬血霧從肥海的胸前迸發而出。
「操你十八輩祖宗……」肥海咆哮著,瘋狂的用盡渾身氣力,將劃破自己胸前的人的開瓢了,粘滿血開山刀,甩出點點的血腥,捅進一個敵人的心臟。
肥海笑了,幾滴鮮血衝進他的嘴裡,掛在潔白的牙齒上。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手中的開山刀絲毫沒有減速或者減力。
一步步的,虎堂的兄弟們在黑組兄弟們的掩護下向清明會的大堂外移動著。
清明會大堂的門口,肥海身上衣不遮體,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刀傷,最厲害的是左肩處,已經深可見骨了。
衝出清明會大堂的兄弟們沒有要後退的意思,每個人都知道,虎穴只可以走一去,回頭斷然難逃一死。
但是,每個人都回頭看了一眼浴血奮戰海哥。
此時的肥海,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即使敵人的開山刀從自己的身體裡劃過,他依然屹立不動,直取敵人性命。
如此情況,連清明會的人都佩服肥海是條漢子了,但是,這不是讓他們放水的理由,出於對英雄的尊敬,他們下手反面更加凌厲了三分。
這個時候,天唐的心腹衝在最前面,心中雖然承認肥海勇猛,但是,他卻佔盡了一切優勢,無情的開山刀夾雜著無匹的力量劈向肥海。
此時的肥海無處可退,只要閃躲,清明會的人就會衝出來,他斷後的意義也就消失了。
舉刀橫擋,肥海一手握住把柄,一手握住刀刃。
刀相撞的一瞬間,濺出片片的火花。
肥海應聲跪倒在地,左手流出滾熱的鮮血,但是,他的嘴角卻透出堅強的笑容,似乎在嘲諷天唐的心腹像個娘們一樣,沒有半分的力氣。
當肥海左手抓住刀刃的那一剎那,這位聰明的敵人就知道自己這本是必殺的一刀要不了這位天行集團高層的性命。
心裡也沒作絲毫的猶豫,全力第二刀藉著彈性力劈而下。
隨著一道沉悶的慘嘯聲。
天唐的心腹手中的開山刀在半空中停滯,右肩處郝然捅進一柄開山刀,涓涓的血流不斷湧出。
五位黑組的兄弟殺了回來。
其中衝在最前面的一位一刀劈下。
天唐心腹的右臂伴隨著一道血劍,徹底脫離了身體的掌控。
「他媽的,老子走不動了,你們不用管我。」肥海大叫一聲,手中的開山刀用盡渾身最後一絲氣力,擲進最靠近自己的一個敵人的心臟。
這個時候,天唐來到清明會的大堂裡,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咆哮的怒吼道:殺殺……一個不留。」
幾個聰明的清明會幫眾退出戰局,掏出粘滿血腥的手機。
「他媽的,限你十分鐘來總部,要不然滅你全家。」
「限你五分鐘來總部。」
「限你三分鐘來總部。」……
「封鎖方園十里所有的交通要道。」天唐突然低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