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跟著自己出去了,如今只有四十人回來,這對野狼來說,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事實,如何面對王蕭也是一個問題。
王蕭拍了拍野狼的肩膀,平靜道:「逝去的兄弟會在天上看著我們的,終有一天,我們會站在高峰之上,一臨覽眾山小。」
「蕭哥」伴隨著嘶啞的聲音,小行淚水油然滑落,野狼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帶著五十兄弟回J省,你和肥海在這裡,一切小心為上。」王蕭看著野狼,囑咐著說道。
其實,無論是野狼還是肥海,王蕭都有些不放心,施肥衝動,野狼好戰,作為一方之主,兩個人都不上佳人選。
不知道經過磨煉之後的野狼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王蕭很期待野狼和肥海在江浙的連手,當然,平淡是真,兄弟們的安全才是位的。
第二天,王蕭帶著野狼帶回的五十兄弟乘坐飛機,飛回到J省。
J省機場,此時已經是四點多鐘,像往常一樣,這裡人流擁動,擁擠異常,不停的有車鳴笛的聲音,更是不絕於耳,讓人心繁意亂。
正在此等『熱鬧』之地,人群突然安靜下來,近乎千人的隊伍慢慢的向這裡走了過來,走得很慢,給人一種壓迫的氣勢。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天行的人,在整個J省,哪怕是整個中原,只有天行集團能聚齊這麼多的少年人。
再看他們滿臉的喜色,而且是來飛機場,定然是要接送什麼人。
天行眾人所過之處,路人莫不為之讓路,所以,天行的兄弟們很快的來到飛機場前,兩排少年人如同兩條長龍一樣,隔開一條路來。
沒有人敢衝斷這條『路』,更沒有敢惹眼前的少年人不高興。
領頭之人是藍月紫晗,一臉囂張的掃視著路人,像只驕傲的公雞一樣,眼睛都不看地面。
最前面的兄弟還是為出口留了一點空隙的,方便其他人從機場裡走出來。
王蕭帶著五十人,絲毫沒有掩飾的從機場正常的渠道裡走出來,看到面帶喜色的兄弟們,嘴角上揚,帶著微笑。
「蕭哥」齊齊的聲音不是很大,卻很有穿透力,不斷的在人們的心間迴盪著。
簡單的『蕭哥』二字,讓許多人深深的思索開來。
千人的隊伍,足以證明天行集團在N市的號召力,且從他們的神態中能看出,這些少年人對王蕭尊敬無比,顯然都不是惺惺作態之勢。
最為驚訝的還要屬王蕭身後跟隨大力帶領的十人。
十一個人從來沒有想到,王蕭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能力,千人相迎,甚至不止千人,即使有這個能力,上邊也不可能讓你如此囂張,如今,這些少年人安然無恙。
天行集團可怕王蕭更加的可怕這是大力等人的想法,無怪乎野狼如此推崇蕭哥,非常人做非常事。
天行的兄弟很多,大多數人只是互相面熟而已,不過野狼帶去的這些兄弟們,天行的兄弟們確記住了他們的容貌。
遠去的兄弟,當真的有一天你歸來之際,兄弟們必定列隊歡迎。
他們做到了,為了蕭哥,也為了歸來的兄弟們。
雖無鮮花,綿綿悠長的掌聲久久不止,這就是兄弟們之間的情宜。
大力等人不解的看著此前的少年人,更看著身邊的兄弟們,此時他們才知道,三十九名兄弟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
那種神情和眼前少年人的神色不是幾乎一樣的嗎,只是,這三十九人更會掩飾而已。
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兄弟情嗎,大力懷疑了,我也懷疑了,兄弟也懷疑了,莫說現在世態炎涼。
人人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行事準則。多數人自掃門前雪,這是社會,無情的人們
社會無情,人若有情,此情可鑒,天行人間。
三十九位兄弟真的哭了,不是嚎淘大哭,也不是小家碧玉的抽泣,無聲的淚水滴在胸前,無聲無息的溶入衣襟中。
王蕭帶領著身後的五十人,順著兄弟們護出的小路,一路向前。
一路之上,除了天行的兄弟,王蕭還看到了遠處的文志遠,不禁淡然一笑。
文志遠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看著天行兄弟外面還有警察保護,N市的警察簡直成了天行集團的私人保鏢了。
確實,這個時候的N市,最需要的安定,在和平年代,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願望而已,文志遠也貪圖安逸,N市的血腥味在瀰漫著,讓他有種墜墜不安,如今王蕭回來了,這種不安在無形的加大之中。
N市是什麼地方,可以算是天行集團的大本營了,如果不是有天大的事情,王蕭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三歲的小孩子也會知道,這是黎明前的黑夜,讓某些人緊張異常。
一路除了掌聲,就是圍觀的群眾們,好奇心害死貓,眼下這些人,顯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王蕭。
天行兄弟們布出的路終有盡頭,這個盡頭處,一道漫妙的身軀站在那裡,淚眼婆娑,傻傻的看著王蕭。
這個人就是楊雨微,一個善良的女人,一個等候自己男人的柔若女人。
王蕭大步流星走上前去,輕輕的擁住楊雨微,在她的紅唇上輕輕的點了一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淡淡的聲音讓飄進楊雨微的心裡,她不禁顫了一下,緊緊的抱住了王蕭,當然,大廳廣眾之下,她的臉色誹紅。
天行的兄弟們自然知道,這是天行的大嫂,大力等人也能猜測得出,只是靜靜的站在王蕭的身後,靜靜的看著俊男佳人。
人去路空,天行的兄弟們一走,馬路變得熙熙攘攘。
坐著車,一路來到天行集團,王蕭還未喝一口水,在楊雨微的帶領下,來到黃佳的房間裡。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黃佳的床邊,久久無語。
這個時候的藍月紫晗、楊家強、傑森、小毛看著王蕭帶回來的五十兄弟,除了藍月紫晗,五十九人中的三十九人對其他三人甚是陌生。
藍月紫晗掃視一眼眼前的五十人,淡淡道:「蕭哥的意思都聽明白了吧,現在找另外的兄弟,咱去砸場子了。」
他說得很平淡,怎麼聽著像是大街上的痞子一樣,透著一股流氓的味道。
藍月紫晗如此,三十九人中卻無一人敢小看他,即使初次見面的大力等人也不敢小瞧他,愈是看不透一個人,證明他越是危險。
藍月紫晗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
當真正的見到黑組的五十兄弟時,大力相信,以他們這種陰柔的氣質,他們絕對算得上一流的殺手。
其實,真正吃驚的人是小毛,不禁轉頭看著沈雍奇,一臉的不解之色。
沈雍奇知道小毛和自己一樣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他明顯是在問這些軍人是從哪裡出來的。
這個時候明顯不能解釋,微微搖頭示意。
小毛知道,沈雍奇的這個動作不是拒絕也不是不知道的意思。
一百人,可以說個個是精英中的精英,更是互補的一百人,野狼帶領的兄弟們勇猛無比,而黑組的兄弟則更擅長於潛伏。
一百人走在大街上,且個個如同煞星一樣,雖然手中沒有兵器,不過更像是傳說中的一樣,我已經很多年不用刀了,草木皆可為刀,身體亦可為刀,大道無形
兄弟們可謂是鋒芒畢露,大搖大擺走在最前面的藍月紫晗,依舊是一張欠扁模樣的臉,不時的回頭看一下剛剛認識的兄弟們。
「我跟你們說哈,這個打架是一門學問,當你們試圖用三千刀殺死一個人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其中的樂趣」
藍月紫晗的話讓大力一陣發寒,而大力等人還不知道他的妖月唐刀有多大。
三十九位兄弟們則一臉的壞笑,一位兄弟笑道:「紫晗哥,吹牛可是要上稅的,這件事情完了之後,你要請我們喝酒。」
這位兄弟的一句話,頓時打破了隊伍裡極為壓抑的氣氛。
眼下只是晚上七八點的樣子,路上斷然不會只有幾個人在行走。
這裡的人彷彿一夜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好啊,殺一個人,給一瓶二鍋頭。」藍月紫晗很大方的擺擺手,酒咱有的是,還怕不夠喝。
沈雍奇和小毛算是隊伍裡比較平靜的人,血殺傭兵團雖然厲害,如果單打獨鬥,他們自然不懼,即使面對他們,打不過,還可以跑嗎。
況且,今日的囂張,只是給血殺傭兵團一個嚇馬威而已,用余飛的話,這叫先禮後兵,這是在王蕭來之前就商量好的。
余飛此時在醫院裡看著躺在床上的張鋒,不時的瞄一眼,細心照顧張鋒的王玲,余飛沉穩,自然不會讓兩個人看出些什麼來。
甚至外面的兄弟們也沒讓張鋒見,怕他知道了現在的事情,擔心天行的安危。
天行之事,就是兄弟之事,三十九人帶關歸來的心情,抬頭挺兄的走在路上。
很快的,一百多人來到無名酒樓的前面,寂靜無聲,本來異常喧鬧的酒樓突然安靜下來,死一般的寂靜。
甚至有碰杯的人,一隻手伸在半空,望了拿回來。
稍住片刻,機靈的人紛紛結帳離開,甚至都不打包帶走。
血殺傭兵團的人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來示威的,不過,他們站在樓上,從窗戶俯視天行的兄弟們。
「我還是錯估了他們的實力」那位不高的華人,眉頭微微皺著,雙手緊握,突然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