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而來小姐甚至沒有皺一下眉頭,還是走到王蕭的面前,整個人帶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讓人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邊五步。
淡黃色的夏奈兒套裝和黑色的網狀絲襪根本就是八桿子打不著的事情,修長的美腿在黑暗中,卻憑添幾分誘惑,讓人情不自禁將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
「多沒勁要技術沒技術,要技巧沒技巧每個男人只是圖個鮮而已」
身著淡黃色夏奈爾服裝的小姐坐在王蕭的身邊和慕容若冰一左一右,當真是羨慕死旁人,慕容若冰依然是黑紗遮面,金碧輝煌陰暗的環境,更加凸顯她嫩白的能掐出水的肌膚。
「說說你的目的吧,老闆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才來這裡的。」王蕭平靜的說著,眼睛卻看向金碧輝煌的門口,一道極為熟悉的人正向裡面走來。
小姐沒有想到王蕭居然說得如此直接,甚至能猜到是經理讓自己來得,不過反過來一想,自己是這裡的高級小姐,平時只是賣藝不賣身的,自然不會到前台來,有點眼光的人都會明白。
小姐吃吃的笑著,臉上卻沒有淫蕩的表情,淡淡道:「如果你告訴我,來這裡是作什麼的,我自然不會來煩你。」
小姐的眼光有意無意的落到慕容若冰的身上,淡定的慕容若冰,高貴的氣勢,淡雅的情調,甚至不經意間的一撇,都讓自己有些自卑的感覺,無地自容。
眼前的這個少年更甚,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如此的深沉,給人的卻不是城俯極深的陰蟄的感覺,出來做的,自然有幾分眼光,要不然怎麼能混到現在這幅模樣。
王蕭直直的看著小姐,遠處的身影雖然熟悉,燈光太暗,看不清楚,只有來到面前方才能看得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搞定眼前的小姐才是要僅事。
慕容若冰從來不會相信王蕭來百里南的一處產業會是消譴的,這年頭,宅男有的是,上個網什麼的,順帶看個毛片,還能抱著老婆一起看,何必要花這冤枉錢
暗中,只有二十名越南黑幫的手下跟自己一起來了,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與偌大的斧頭幫相比,自己處在弱勢,不過她卻沒有表現出來。
小姐變得有些嫵媚,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貓,整個人都貼在王蕭的身上,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溫熱的身體。
王蕭轉過身來,背對著慕容若冰,雙手推開懶在自己身上的小姐,淡然道:「如果你自信比得過她,我就告訴你,我今天晚上為什麼會來這裡。」
王蕭後指身後的慕容若冰,嘴角上揚,沒有半分的譏諷,卻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心裡像吃了只蒼蠅一樣,就是整個金碧輝煌裡,也找不出一個人來,能和慕容若冰相比的。
王蕭推開了小姐,看著她漫妙的身體,心裡有一絲的蠢蠢欲動,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目光還是投向門口進來,同樣年輕的少年人。
五十三個領頭的少年人,自打進了金碧輝煌,打一眼掃,眼神落在王蕭的身上,就沒有移開過,死死的盯著王蕭,他身的兩人亦是如此,每個人的小手指甚至略微的顫抖著,眼睛裡升騰起一片霧氣。
三個人像是推土機一樣,逕自的走到王蕭的面前,路上引起陣陣的喝罵,卻沒有人敢在這裡挑事。
四目相對,無聲勝有聲,兩個拳頭在空中撞擊在一起,然後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久久沒有放開。
這個年頭,同志關係已經趨向合法化了,年輕人的思想也更加開放了許多,兩個大男人的擁抱不會給他們帶來絲毫的驚奇。
兩個人足足抱了五分鐘,才鬆開對方,哈哈大笑著,即使引來別人的注視也豪無顧忌,領頭的少年人身後的兩個人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兩個人同樣有些激動的顫抖著,如同打擺子一樣。
經理自小姐來到王蕭的身邊,轉身進了監控室,拉近鏡頭,觀察著王蕭的一舉一動,如果這裡出問題,自己的飯碗是丟定了,還是小心為妙。
五十三個領頭的少年人到來,讓經理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這個少年人的眼神中充滿著好戰的情緒,即使他深埋心中,自己也能弱微的觀察出來。
「通知所有保安,最高警界狀態。」經理不敢大意,整個人小心的盯著屏幕。
「蕭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這匹狼不在沙漠裡馳騁,怎麼跑到這種消魂窟裡來了。」王蕭反問著,自那場血殺之後,野狼的聲音就變得沙啞了,異常的沙啞。
「蕭哥」野狼身後的兩名兄弟上前一步,整個人看起來淚眼婆娑,略微有些顫抖著,人生四大喜,他鄉遇顧知,見到自己的大哥,怎麼能不讓人高興。
王蕭沒有說話,同樣沙啞的聲音,雖然比野狼低沉的聲音輕了一些,卻帶著一股子黃沙的味道,向前兩步,緊緊的把兩個人擁在懷裡。
慕容若冰沒有打擾王蕭,自己要了一杯血紅瑪麗,慢慢的飲起來,嗓子間,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四個人久久無語,工作人員卻不敢放鬆警惕,區區四個人,他們把四個人當成了一個團,一個團的殺神殺人不見血的那一種
「你們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王蕭的聲音有些苦澀,他知道五百兄弟去了阿富汗,還折損了一半。可是,不經歷風雨,就沒有日後的彩虹,是男人,就得頂得住槍炮的考驗。
「我們被派回來找一個人的麻煩,過兩天還得回去。」野狼轉過身來,看著一同轉過身來的王蕭,七彩的燈光照在兩個人的臉上,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野狼不是洩露消息,是故意這樣說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有時候,有必要給敵人一些恐慌的情緒,無疑,野狼做到了。
經理微皺著眉頭,天行的對頭是斧頭幫,這個人和天行如此熟悉,肯定是天行幫的人,於是,他就把野狼的話,自然的當成了,天行要找斧頭幫的麻煩。
「兄弟們還好嗎?」王蕭平靜的說著,聲音卻異常的低沉,流血就有傷亡,能好才怪呢,他感覺自己問了一個天下傻的問題。
野狼久久無聲,甚至連跟他來著的兩位兄弟都略微低著頭,雖然金碧輝煌裡有很多人,卻充斥著淡淡的悲傷。
「兄弟們死了,死了很多,甚至見不到屍」野狼本就沙啞的聲音帶著哽咽,聽著有些含糊不清。
王蕭身體一震,整個人說不出話來,只是注視著野狼,久久的注視著。
金碧輝煌裡的人,在DJ的轟隆隆的聲音裡,瘋狂的搖擺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彷彿達到巔狂的程度,盡情的釋放自己。
「喝酒。」王蕭大喝一聲,甚至蓋了過了DJ的聲音,讓許多人不禁看向他,他卻理也不理。
「喝酒」三道沙啞的聲音,如同破舊的機器在金碧輝煌裡飄蕩著,久久不去。
慕容若冰同樣針目光放到三個人的身上,從他們身上隱藏的氣勢來看,這是經過真正歷練成長起來的人,如果天行有這麼一千個人,足以橫掃中原各大幫派,兵不血刃的從斧頭幫那裡奪過老大的位置,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
三個人,一坐在吧檯前,一廳一廳的撞著啤酒,酒花掉在地上,化成水蒸氣消失在空氣中,沒有帶走一絲的熱量。
借酒消愁,愁更愁。
王蕭和野狼一廳一廳的喝著啤酒,雖然是啤酒,每次都一口悶,即使再好的酒店,也會有些暈,真正的發暈。
「兄弟們死了,流著血衝向了敵人,只是為了救我一條濺命,二百多條命,整整一半的兄弟,就那麼死了,甚至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野狼含糊不清的說著,像是在說鬼話一般,這個年頭,說出這樣的話,正常人都會認為野狼是瘋子,絕對的瘋子。
王蕭拍著野狼厚實的肩膀,他知道野狼說得是真的,是兄弟,兩肋插刀,死而無悔,這就是天行,這就是天行人做的天行事。
「喝。」另外兩個天行的兄弟將酒瓶撞一起,卻撞偏了,兩個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倒在自己身邊,卻無能為力,嗓子啞了,身體乏了,拖著兄弟的屍體跑出兩里,卻只是一具冷卻的死屍而已。
「想不想發洩?」王蕭將手裡的瓶子扔在吧檯上,酒瓶沒有站住,滾了幾下,半瓶酒全部灑出來。
「怎麼發洩,把這裡砸了。」野狼雙眼佈滿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
調酒師不屑的看著四個人,一個個瘦得和猴差不多,還敢在這裡撒潑,也不看看是誰罩著的,媽的,這年頭,還真有不長眼的人。
「我們的任務是什麼?」野狼的嘶啞的聲音突然鄭重起來,目光濯濯的看著另外兩個兄弟。
「找麻煩,給教訓。」兩個人異口同聲,肆無忌憚的大聲吼叫道。
靜,落針可聞,小資們不明所以、好奇的看著王蕭等人。
久久無語,監控室裡的經理把心提到嗓子眼,這四個年輕人不像是在開玩笑。
「切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小資們戲謔的說著,轉頭看向淡然處之的慕容若冰,「莫裝純,裝純遭人」沒有人說出最後一個『倫』字。
沒錯,慕容若冰黑色的眸透著懾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