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冰本來感覺有些冷,慵懶的早晨誰也不願意起來。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蜷縮著,雙手也挺在雙腿之間。感覺到自己身上壓著一層被子後,也沒有多想,懶懶的躺在床上,不願意睜開眼睛,整個身體重新舒展開了。
王蕭有些無奈的看著平躺著的慕容若冰,薄薄的被子被她胸前的兩抹半弧高高的頂起來,形成兩抹弧度,自己不禁吞嚥幾口吐沫。
王蕭想起了楊雨微,楊雨微的慕容若冰相比,或許沒有她漂亮,也沒有她那魔鬼的身體,可是,同樣是美女,她有女人天生的那種柔弱、天生的善良,讓人不禁有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黃佳的身影也從王蕭的腦海裡飄過,有時候男人不花心也是不好的,王蕭有些自嘲的說著自己,似乎女人和自己有著天生的緣份,甚至楊筱雨都能與自己同被共眠,讓他有些無語了。
慕容若冰感覺自身的冷意逐漸被驅散了,平躺在被窩裡,伸開雙臂,直挺挺的伸了個伸腰,左手突然觸到溫熱的皮膚,整個人驀然的驚醒,不過眼睛卻沒有睜開,心裡如同小鹿在跳一般無二。
她這個時候才想到,床上不是她一個人,心裡在思索著如何向王蕭說明情況,自己也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只是這種事情不能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自己是不會做的。
王蕭感覺躺在被子裡的慕容若冰動了一下,突然不動了,知道她醒了,其實這裡的床只是比單人床大一些,比雙人床小一些,這或許是緣牽一夢酒店裡的一些特色吧,小別勝新婚,初遇似新婚,不大不小的床,正好為人們提供了如膠似漆的條件。
其實,慕容若冰的纖纖玉手觸到王蕭的大腳上,這在正交的交際中,最正常不過了,只是環境有些曖昧,讓人不自覺得有些生理反應。
王蕭只是淡淡的瞄了莫容若冰一眼,她沒蓋被子的時候,自己都不為所動,何況掩住春光外洩的時候。
王蕭更多的在想天行的兄弟,黑組的兄弟,一夜過去了,漫長的夜晚,什麼事情都會發生,自己看到過那些軍人,敏捷的身手,凌厲的眼神,雖然比不過洪老那裡那些穿著黑軍裝的軍人,卻也帶著一股子殺氣,不是普通部隊所能比的,話說回來,駐紮在S市的軍隊,會是普通的雜牌軍嗎。
如果黑組的兄弟真的與他們幹起來,即使有越南黑幫的四十人幫助,也是雞蛋碰石頭,不是黑組的兄弟身手弱於他們,而是人數上的差異,以弱勝強,需要某種支點的,顯然,黑組兄弟的處境不具備這種支點。
王蕭沉默了,靠在床頭,微微低著頭,整個臥室裡頓時又只剩下喘氣的聲音,微微的,幾近不可聞。
天行的兄弟是王蕭心中的牽掛,兄弟無聲,行動為證
一個人如果在睡覺的時候,保持著一個動作,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當醒著的時候,大多時候,這個人用不了多長時間局部就會發麻。
慕容若冰就是這個情況,她是在裝睡,救王蕭只是無意之舉,來S市,只是要質問M國的安為什麼沒有通過他們,就將武器出售給斧頭幫,這侵犯到越南黑幫的利益。
只是不巧的是,王蕭牽扯其中,要不然,今天就是她與安見面的日子,這麼一鬧,安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王蕭沒有衣服穿,只是靜靜的坐在床上,感受著陽光的沐浴,渾身通泰無比,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懶洋洋的。
慕容若冰最終還是忍不住坐起來,雙手後撐著,雖然臉上蒙著黑紗,卻也能讓人看出來,她現在有些難受,全身有些酸麻。
她沒有看甚至瞄王蕭一眼,只是雙手伸在背後支撐著自己,露出傲人的上身,下半身卻還在被子裡蓋著,讓人有種一窺究竟的**。
王蕭也沒有看向慕容若冰,黑組兄弟現在是他心頭的重中之重,並不只因為他們是天行的最強戰力,只因為他們也是兄弟。
慕容若冰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接近九點了,好久沒有睡這麼長時間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慵懶,黑色的雙眸,透著慧黠的光芒,她沒有想到,王蕭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過了兩分鐘,慕容玉冰感覺自身的血液順暢了許多,也學著王蕭,整個人靠在床頭上,靜靜的坐著,像極了一對清晨醒來的夫婦。
「你早就醒了吧。」王蕭淡淡的說著,與一個大美女同床共枕,不起歪心是騙人的,人關鍵還要看自制力,自制力強的人,大多會事業有成。
慕容若冰淡然一笑,臉上的黑紗輕輕的抖動著,讓這如同春風般的微笑消失了,輕輕的點了點頭。
「謝謝你。」王蕭發自肺腑的聲音,卻沒有任何的做作,平靜依舊很平淡,像慕容若冰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用給予什麼褒獎的詞彙。
「我的人和你的人被抓了,現在正關在S市的勞改所裡。」慕容若冰吐氣如蘭,臉上的黑紗抖動著,整個人不帶一絲的人間火氣,彷彿來自九天外的玄仙一樣。
王蕭長長的吐了口氣,整個人輕鬆不少,既然是被抓了,表明沒有生命危險,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可以挽回的辦法。
有錢能拿鬼推魔,有錢能拿魔推鬼,有錢上能買天,下能買地,中間還能買空氣,有錢甚至有讓死人說話,活人閉嘴,錢的力量是偉大的。
「還好。」王蕭淡淡的說著,終於把目光投射到慕容若冰的身上,平靜如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上次說的事情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幕容若冰甜甜的聲音膩到人的心裡,帶著誘惑和威壓,一個讓人不解的女人。
王蕭知道慕容若冰說得是讓他休妻的事情,這種事情他是萬難做到的,沒有任何猶豫的搖了搖頭,雙眼直直的逼視著慕容若冰,玩味道:「如果你願意,雨微也願意,我倒可以考慮收了你。」
慕容若冰同樣轉頭看著王蕭,水汪汪的雙眸,黑得發亮,整個人看起來不帶一絲的火氣,婉而一笑,淡淡道:「一個男人沒有女人的成就高時,他就是吃軟飯的,記住了,你欠我的。」
王蕭無語了,慕容若冰不止一次說自己欠她的,自己真的欠她的嗎,簡單是開國際玩笑,不過他卻沒有反駁,與女人辨駁,吃虧的往往是男人。這是一條真理。
「你先把麵包和牛奶吃了吧。」王蕭平淡的說著,卻透著一股大男人的做風,絕對的強勢。
慕容若冰瞄了一眼王蕭,轉頭看著切片麵包和一盒牛奶,淡然一笑,卻沒有動,她不想摘下臉上的面巾,特別當著王蕭的面。
「謝謝。」慕容若冰客套了一句,卻沒有動切片麵包和牛奶,只是靜靜的坐著。
臥室裡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靜得落針可聞,時間彷彿也靜止了一般。
「你是不是給我一套衣服啊?」
「啊」慕容若冰看著王蕭光留留的上身,到處都是細小的疤痕,淡淡的,呈暗紅色,縱橫交錯著,如果不是近距離的觀察,根本就看不到。
收回目光,慕容若冰掀開薄薄的被子,露出潔白修長的美奶,俯身將襯衣往下抻了抻,遮住不少的春光,才慢慢的下床。
其實,衣服她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而已,是一套白襯衣和黑西褲,外帶一雙黑色的皮鞋。
王蕭看著慕容若冰的背景,她的後背上,特別豐滿渾圓的翹臀上,睡衣有道道的褶皺。
兩分鐘,慕容若冰拿著白襯衣和黑西褲來到臥室,而她也換上一套灰色的職業套裙,整個人給另一種風格的美,知性得到無限的放大,只是,臉上的黑紗依然沒有放下。
「給你。」慕容若冰將衣服扔給王蕭,並沒有轉身出去的意思,如同寒星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王蕭。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漂亮女人都成色狼了,王蕭心裡想著,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再做作,就不像個男人了,掀開被子,當著慕容若冰的面,穿好衣服。
身瘃白襯衣和黑西褲的王蕭,整個人也給人一種另類的氣質,像學生,又像小資的白領,美中不足,他依然赤著腳。
慕容若冰上下打量著王蕭,滿意的點點頭,這套衣服是她選的,一個女人即使地位再高,權勢在大,購物也絕對有誘惑力。
任長平和肥海把車開到了最快,直到七點多鐘的時候,才進了S市的收費站,長長的車隊,讓收費站的服務人員都感覺到乍舌,同一色的少年人,又讓他們感覺到一絲的不妥,並最終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上級,而公路部門,又將這個不同尋常的消息,傳給了警察局。
尹安一夜未睡,粗略的估計一下,死在尋仙賓館那條街上的人,最少也有幾千,有他們殺的,也有部隊殺的,更多的是他們火拚殺死的。
直到下半夜,才將那裡的事情擺平,整條長河,血流成河,屍堆如山,即使上過戰場的人,也感覺噁心異常。
尹安帶著黑黑的眼圈,雙眼有些浮腫,桌上放著幾張A4紙,潔白如雪,地上還有十幾張柔成一團的,四處滾落著,事情鬧這麼大,上邊不可能不過問,他已經在提前寫報告了。
幾分鐘前,他得到消失,近萬名的少年人居然來到S市,七點鐘,明顯是趕了一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