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多人組成一個偌大的包圍圈,每個人帶著陰森的笑容盯著沈雍奇,雖然大多數人丟掉自己的開山刀。但是,還有五六十名金龍幫和青龍幫的人握著開山刀,手上青筋爆跳著。
沈雍奇冷笑一聲,殺戮是無聲的,鮮血會證明他們做的決定是錯誤的,手裡的開山刀橫擋在身前,整個人看起來有股子莫名的氣勢,無形中變得高大起來。
狹路相縫勇者勝,沈雍奇傲然而立,手中開山刀上鮮紅的血液已經凝結,看起來異常的妖艷。
「瘋了,絕對的瘋了,他想以一敵二百嗎,是從哪個精神病醫院裡跑出來的,即使他贏了,勝了,能躲過政府的追擊嗎!年輕付出的代價啊!血的代價」
遠處圍觀的人多數搖著頭,沈雍奇如果除去現在猙獰的面孔,卻實長的很帥,甚至許多男人看了也會動心,金絲鏡下,眼睛裡佈滿血絲,有些獸化的跡象。
包圍圈越來越小,如此下去,即使沈雍奇擁有三頭六臂,定會死無全屍。
「殺。」沈雍奇爆喝一聲,滾滾的聲音有些嘶啞,像平地悶雷一樣,讓人的心靈顫抖著,一股凌厲的氣勢透體而出。
金龍幫和青龍幫的人不屑的看著沈雍奇,心裡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兩軍對亦,稍不小心就能殞命當場,這個敵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沈雍奇手中的開山刀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明晃晃的捅進一個人的心臟,甚至能聽到『咯吧咯吧』的骨裂聲,大量的鮮血迸發而出,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那個人周圍的兄弟微微一愣,沈雍奇的動作看似極慢,實則極快,這是一種力量的體現,純粹力量的壓制。只能算勻稱的沈雍奇,居然爆發出如此力量,他們怎麼能不心驚。
『撲通』那個人倒在地上,沈雍奇反手一刀劈出,甚至帶起呼呼的風聲,滴滴的血液甩出去,讓那個欲偷襲的人閉上眼睛。
開山刀徑直的從上邊劈下,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血霧瀰漫,那人痛苦的捂著臉,即使這樣,還是有血冒出來,痛苦的倒在地上。
一切都在眨眼中發生,沈雍奇手中的開山刀斜指天際,滴滴的血液匯聚著,聚少成多,逐漸流到他的手下,看起來血淋淋的一片。
金龍幫和青龍幫的人驚了,這個青年的戰力實在太可怕了,簡單的兩下,純力量、純暴發力的體現,霸道無比。
一百五十多人立即更加的謹慎起來,卻沒有人退怯,如果真的收不了眼前的這個青年,即使他們回到姥姥家也說不清了,丟人丟到外公家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越多,每個人都瞪大眼睛,不願意錯過眼前的一切,這個沈雍奇給了他們太大的意外,年輕輕狂,或許他有輕狂的資本。
國人從來不缺少評論家,報紙上通常會出現這麼個評論家,那麼個評論員,人群裡也有懂行的,小聲的解釋著,道:「這個青年的動作看起來簡單,其實是最有效、最直接、最快捷的殺人方法,不光消耗敵人的戰力,更是在打擊他們的心靈,霸道,實在是霸道也太有些亂來了。」
「殺」四面八方的敵人一哄而上,開山刀高舉著,在夕陽下閃著淡淡的金輝,一切看似都是那麼的富麗堂黃,卻帶著濃郁的殺氣。
沈雍奇收刀而立,敵人衝上來的一瞬間,整個人突然旋轉起來,刀光乍現
「砰砰砰砰」急促的聲音異常的清脆,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般。
最裡圈的人感覺自己手臂發麻,握刀的手顫抖著,細看之下,自己的開山刀刀刃居然倒圈著,有一道深深的印痕。
沈雍奇冷眼掃視著眼前的敵人,此時,他彷彿變成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樣讓人仰望,整個人透著無盡的霸氣,冷冷道:「用你們的鮮血為你們今天的錯誤贖罪吧!」
「哼」一百五十多人,四五十個人冷哼一聲,他們佩服這些青年人的狂傲,自己一方這麼一些人,即使讓他殺,也會殺到手發麻,更不用說現在全都用了全力。
一百五十人開始旋轉起來,慢慢按順時針旋轉著,包圍圈慢慢的變小。突然,十幾個人衝出,手中的開山刀高舉頭頂,齊齊的劈向沈雍奇。
沈雍奇一臉平靜,眼神中帶著絲絲的冷意,而滿血絲的眼睛份外的猙獰,手中的開山刀飄乎不定,同樣旋轉著,蓬蓬的血霧透體而出。
十幾個人拿著脖子,急速的喘息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沈雍奇半蹲著,整個人像個陀螺一樣,十幾個人倒下了,身體幾下,驟然停止動作,翻開白眼。
開山刀支著地面,沈雍奇慢慢的站起來,自顧的向前邁進一步,靠近他的敵人後退一步,小心的警戒著。
「戰鬥是一門藝術,這門藝術的精髓就是以弱勝強,最高境界是不戰而曲人之兵,這個青年顯然還沒有達到最高的境界,不過,他卻將戰鬥的最高精華發揮出來了,力量、速度、血腥、他一樣不缺。」
人群裡的評論家自顧的評說著,眉飛色舞,彷彿他是沈雍奇一樣。
沈雍奇現在身體裡有股無名業火在燃燒著,自己在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動自己最愛的人,自己以前欠陳琳的,現在不能讓他受絲毫的委屈。
敵人就要踩在自己的腳下,這些人,就當自己加入天行的見面禮吧!
沈雍奇一步步的逼近著,對付這些烏合之眾,甚至不用自己出全力,手中的開山刀斜指天際,一切都像是一個人在演出一樣,夕陽如血,血在流,刀在閃,注定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傍晚。
金龍幫和青龍幫的兄弟後退著,沈雍奇身後的敵人卻在壓近著,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人敢進入他的攻擊範圍,自己可以參加戰鬥,絕對不要當炮灰,每個人心裡這樣想著。
「殺。」沈雍奇再次爆喝,手中的開山刀帶著呼嘯的聲音劈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敵人,左腕的手錶甚至崩斷於地上。
「噗」沉悶的響聲刺激著人們的心靈,兩把開山刀竟然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個十字架,只是沈雍奇手中的刀那去勢不減,直直的劈下。
那人感覺自己的手腕彷彿斷掉一樣,面部血紅一片,一蓬蓬的血霧噴薄而出,過了兩秒,才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唉嚎。
沈雍奇收回開山刀,左手將開山刀上的另一把開山刀硬生生的拔出來,額頭的血管輕輕的跳動著,臉上的鮮血,讓他變得更加的猙獰。
雙刀在手,一步步的逼向眼前的敵人,上次這樣殺敵的時候,他還在伊拉克同恐怖份子戰鬥,這次的敵人,不及那時的萬一。
沈雍奇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沸騰了一樣,眸子裡帶著一股子無名的烈焰,渾身保持著一種高度興奮的狀態。
現在,這一百五十多人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每個人都不願意正面面對沈雍奇,這個傢伙絕對是個殺神,力量驚人,出手不留餘地,己方這麼些人,偏偏奈何不得他。
人總會為自己的錯誤決定付出代價,現在就是。
沈雍奇手的雙手劃過詭異的規跡,左手刀插進一個人的胸口,右手反手捅進一個人的脖子裡。
血霧瀰漫,刀光陣陣,這只是簡單的殺戮,變向的一種屠殺。
兩個人轟然倒下,不甘的倒下,沈雍奇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兩個敵人,誰敢橫刀立馬,唯我沈雍奇也。
腥紅的鮮血慢慢的在地上匯聚著,幾個人的屍體相隔不遠,鮮血慢慢的彙集到一起,流向路帝的下邊道,像是小雨過後形成的涓涓細流一樣。
人群不再議論,先前不看好沈雍奇的人也閉上自己的嘴巴,這個青年肯定受過特殊訓練,要不然,他就是一個武術高手,再不然,他天生為戰而生,為殺而生,那種敏捷程度,即使靈猿也有所不及,強大的力量即使大像也不及,爆發力即使虎豹也不過如此吧!
人群越聚越多,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每個人都目不轉精的看著沈雍奇,看著他手中滴著鮮血的雙手。
沈雍奇逆時針轉著身體,腳底下到處都是粘粘的鮮血,目光所過之處,沒有人敢與之對視,一股凌厲的鐵血殺氣瀰漫著。
人群中不乏有當兵之人,復員之後,雖然沒有了以前的身前,沈雍奇的這種氣勢他們卻似曾相識,即使自己鼎盛時期也不及萬一,這是真正的殺氣,靠殺人才會聚集起來的殺氣,他才二十出頭啊!這個青年到底什麼身份想到這裡,幾個老兵的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只有那些特殊部門的人才會如此恐怖。
北城,金龍和青龍兩個人臉色異常的陰沉,青龍甚至不看金龍身邊那個妖繞的女人,即使這個女人穿著一件低胸的絲袍。
「咱們得罪一個不可以得罪的人」青龍深深的抽了一口雪茄,吐出嗆人的煙霧。
「那怎麼辦?」
「不是他死,就是咱們死,最好的結果還是他死了,一了百了,只是能這麼簡單嗎?」青意味深長的說著,臉上有種淡淡的憂愁,兩顆金色的門牙露出半截。
「一百五十多人居然殺不死一個人,媽的,他是鐵打的啊,幸虧斧頭已經趕往那裡了,如果他再沒有辦法,咱們真的就有麻煩了。」
金龍扔掉手裡的半截雪茄,在地上彈了幾下,最終躺在地上,冒著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