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舊袁紹府,如今是魔女皇帝董卓的暫時居所。
大雪飄揚,北風呼嘯,河北地界一旦入冬,氣溫就會非常低。習慣了中原氣候的士兵們在北風中瑟瑟發抖,不過西涼鐵騎們大多來自苦寒的西涼地界,倒是對冬天表示壓力不大。
可惜,西涼鐵騎們雖然不怕冷,他們的魔女皇帝陛下,卻是整個天下最怕冷的人之一,此時她正縮在厚實的被窩裡,只lu出一個頭。
董卓的臨時寢宮非常繁華,使用的全部是她隨軍帶來的奢侈傢俱,chuang是最好的柴檀木製作,桌子、椅子都極盡雕工。最好的絲綢被子,裡面填充著溫暖的羊絨,chuang上使用的簾子是用的彩綢,掛簾子用的鉤子是純金製的,就連燒炭用的盆子都是金的。
在她篡國成功之前,其實沒有這麼講究,因為那時的她一面經營著自己的西涼鐵騎,一面準備著謀朝篡位的計劃,再加上她的封地在苦寒的西涼,也沒有條件讓她這麼奢侈。但是自從她篡國成功,當上了大魔國的魔女皇帝之後,追求高品質生活的天性就覺醒了,她越來越講究舒適的生活,講究高檔與奢侈的用度,慢慢的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好冷啊!」魔女皇帝在被窩裡鬱悶地哼哼道:「這該死的鬼天氣,李儒,你說我們幹嘛非要征服這種苦寒之地?把整個河北都割讓給別國算了,我看烏丸就不錯,把河北全送給烏丸吧,咱們不要了。」
坐在chuang邊的李儒聽了這話,頓時滿頭黑線,苦笑道:「陛下,國土豈可拱手送人?這……」
「有什麼不能送的,太冷了,這種地方不要也罷。」魔女皇帝在被窩裡翻了個身,一不小心把肩膀lu了出來,她身上只穿著貼身的一層薄綢褻衣,肩頭一旦luǒlu出來,頓時冷得她全身一顫,趕緊又往被子裡一縮。
李儒的汗水嘩嘩地流,她苦勸道:「陛下,河北也不是一年四季都這麼冷啊,春夏秋三季還是很好的,咱們可以不要河北的冬季,但是另外三季還是要咱們大魔國來統治。」
董卓歪著腦袋想了想:「嗯,有道理,為了一季的冷就放棄另外三季的國土,是不合適的,這樣吧……咱們以後冬天死也不來河北。」她又在被窩裡滾了滾:「冬天啊,還是哪裡都不去吧,縮在被窩裡暖暖合合的過個冬,就最好了。」
李儒苦笑,心裡歎道:和你一起行軍,比平時要困難百倍,運你的傢俱都要運吐血。要不是曹阿瞞在遼東作亂,而且曹阿瞞非常厲害,你不親征咱們就搞不定,誰願意請動你這尊大神。她忍不住就鬱悶地道:「咱們在南皮駐紮下來不動,曹阿瞞看出了陛下這個冬天不會再進兵,她就果斷地攻佔了北平,和咱們形成了相持的局面,這可真是……坐失國土。」
「沒事,失了就失了吧。」魔女皇帝趴在枕頭上,被窩上方撅起了一團,似乎是她的屁股頂起來的:「冬天的領地丟了也無妨,等春天來了,我們就繼續北上,輕鬆拿下北平,再輾平遼東。我有呂布、貂蟬,還有無敵的『篡國』,天下何人能敵?」
「貂蟬的『傾倒眾生』在赤壁大戰時被大小喬聯手破過一次,您的『篡國』也被孫權的『碧眼』封過一次。」李儒趕緊諫言道:「陛下切不可輕敵。」
「哼,我是會在一個坑裡跌倒兩次的人嗎?」魔女皇帝裹著被子打滾:「下次我絕對不會給孫權這樣的人出手的機會,搶在她用『碧眼』之前,我先用『篡國』擊中她就行了。」
這次董卓為了防止被敵人用什麼奇葩的控心技先擊中自己,特意定制了一輛古怪的馬車,這輛馬車四面都封得死死的,一絲光線都透不進去,車門的縫都透不進去一絲光。坐在這樣的馬車裡,就可以防止敵人的控心技光線射中董卓。
陳留大戰時曹操曾經說過,光線不會拐彎,這是控心技最大的缺點,董卓雖然不喜歡曹操,但是她說的這句話卻讓董卓印象深刻,所以專門定制了這種對抗控心技的馬車。
馬車的前面板上開著幾個小孔,董卓可以在車裡通過這幾個小孔來觀看戰場,小孔的上面還設計了擋板,只要把擋板放下來,連這幾個小孔都可以遮住。
這樣一輛馬車難免給人棺材盒子的感覺,所以車廂裡面也是極盡華美,讓董卓在裡面不會感覺到氣悶,佈置得富麗堂皇,不可一世。
李儒當然是知道有這麼一輛馬車的,想了想這輛車,她也覺得董卓是無懈可擊的,只要董卓躲在這樣的車裡壓陣,就靠呂佈一個人,也足夠擊敗任何敵人。就算曹操又把「吾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至寶找來,也無法對呂布造成威脅了。
因為「吾挾天子以令諸侯」必須要挾住了對方的天子,才能令諸侯,如果對方的天子沒中招,那這個武將技就是個廢招,呂布可以絲毫不受影響,輕鬆地將曹操打敗。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說了點什麼「今天天氣好冷」一類的廢話。
這時外面突然有***聲叫道:「陛下,王平將軍回來了……她有緊急軍情稟報。」
「王平?就是那個會飛的吧?」董卓皺著眉頭道:「她不是去追擊抓走張邈和牛金的神秘商隊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叫她進來吧。」
原來孫宇在冀州抓走了張邈和牛金的事,董卓早已得知,只是不知道是誰幹的,就派了王平去追擊,沒想到這一轉眼,王平就回來了。
不一會兒,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碰」的一聲,屋門被推開了,王平捲著一股冷風,帶著滿頭的雪花衝進了屋來,冷風一jī,董卓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被窩裡又縮了一縮,頓時大怒:好你個王平,你是專門來冷我的嗎?
她正要發怒,突然一眼掃到了王平的樣子,只見王平的頭頂上和肩頭上都是雪花,集了厚厚一層,顯然是長時間飛行趕路,根本沒有休息過,看來確實是有很緊急的事情呢。
魔女皇帝雖然對男人極狠,但對女人的脾氣是很好的,她壓了壓怒氣,沉聲問道:「什麼軍情?看你急得這樣子,一點女將軍該有的氣度都沒有了。」
王平也顧不得多說別的廢話,單膝往地上一跪,急吼吼地道:「神秘商隊……原來是公孫軍派來援助曹孟德的援軍,人數雖然不多,卻有孫宇、趙雲、王越、張任等多名大將……」
「喲?」董卓大喜:「是我的逃寵,太好了,他自己送上門來讓我抓。」
她欣喜地吼出這一句之後,突然又語氣一轉:「咦?這點援軍有什麼好怕的,用得著像死了老媽一樣急匆匆來稟報嗎?」
王平甩了甩頭頂上的雪花,帶著哭腔道:「那孫宇……哦,不對,是逃寵,逃寵她又***了牛金將軍……」
「什麼?」董卓大怒:「具體經過是怎麼回事?速速報來!」
王平道:「屬下也沒看到具體經過,但是看到了結果。我追上商隊的時候,孫宇正從一輛馬車裡面出來,一邊走一邊穿衣服,隨後牛金將軍從同一輛車的車窗裡探出頭來,嘴角流下白se的液體……同時還淒慘地叫道『王平將軍救我』……」
聽了這話,董卓呆了一呆,好奇地問道:「這就證明被***了?會不會太武斷了一點。」
「這還不足以證明?」王平急道:「嘴角流下白se液體啊……這是多麼恐怖的畫面,當時屬下嚇壞了,全身發軟,差點飛不起來。」
「嗯……關於這個,我剛才就想問了。」董卓滿臉茫然地問道:「嘴角流下白se液體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個畫面很恐怖嗎?」
王平:「……」
李儒:「……」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一陣大汗,這事兒要怎麼給陛下解釋呢?陛下雖然有上百號的男寵,但是她的男寵都是淨了身的閹人,當然不知道什麼白se液體一類的玩意兒。不行,這知識必須教給陛下。
李儒硬著頭皮拉了拉董卓被子,咬著她的耳朵道:「陛下,關於白se液體,屬下可以說明一二……」她紅著臉,咬著董卓的耳朵好一陣解釋,把白se液體的出現方法詳細介紹了一番。最後總結道:「總之……男人的***得到滿足之後……咳……就會有這種白se液體出現。」
這一番生理衛生知識,聽得魔女皇帝滿臉驚恐,汗水淋漓,她連冷熱都忘了,刷地一下從被窩裡跳了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絲綢褻衣,伸手抓起掛在chuang頭的倚天劍,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怒道:「原來如此……原來……逃寵拿牛金將軍的嘴來滿足***!這也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過份了!」
「是啊,實在太慘了,可憐的牛金將軍。」王平哀歎了一句。
魔女皇帝滿面怒容,在chuang上跳來跳去,將枕頭、被子全都踢下了chuang,大喝道:「還等什麼?盡起三軍,進軍!給我立即進軍!救回牛金、救回張繡,把逃寵抓回來先閹後殺,我連一眨眼的時間也不要等了,什麼北風、什麼冬天、什麼下雪,統統給我見鬼去吧!」
魔女日記:在聽到李儒和王平的話之後,我震驚了!
原來,那種事可以用嘴!長見識了……呃……不對,寫岔了!
可惡的逃寵,我本想饒你一命的,但這一次,先閹後殺沒得商量,你給我等著。
董卓記於逢魔三年,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