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黃忠遇險,臨湘內luan——
十里地,白髮御姐只用了半個時辰。
剛剛成為白髮御姐坐騎的燎原火跑得十分開心,不知道為什麼,它很喜歡這個主人,能載著這位主人縱馬馳騁,實在是一件讓它愉快的事情,而且它也很喜歡「燎原火」這個好聽的名字。以一匹馬的智力,實在是很難理解人類語言的意義,但不知道為什麼,它很清楚地知道這個名字是用來形容它那一身火紅的mao發的。
所以燎原火很滿意,它使出自己的全力,用最快的速度跑過了十里路程,將白髮御姐送到了臨湘城下。
只見臨湘城正處於戒備森嚴的狀態,檀木衣櫃韓玄立在城頭,身邊站著魏延,正全神貫注地看著公孫軍將襲來的方向。她們倒是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騎著紅馬的黃忠。
魏延穿著一聲紅se的鎧甲,表情輕佻地笑道:「喲,黃將軍,你不是被敵人抓去暖被窩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韓玄則一言不發,表情生硬地看著城下的黃忠。
白髮御姐大聲道:「休要胡說,公孫軍的人對我禮敬有加,留我在公孫軍裡待了一夜就放我回來了,哪有暖被窩之事?你這麼胡說八道,當心我告你污蔑。」
她一不小心,把孫宇的說話口氣都學了過來。
魏延笑嘻嘻地道:「你不要我胡說,我偏要胡說,大家來看啊,黃忠給孫宇暖完被窩回來了。」
白髮御姐:「……」
她還真沒法和魏延較真,這傢伙就是個缺心眼的,什麼事都故意反著干,專做別人不喜歡的事,誰也拿她沒脾氣。
但是魏延缺心眼的話卻有人當了真,站在一邊的檀木衣櫃韓玄不高興了,她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公孫軍會放了黃忠,而且還附送了她一匹神俊的紅馬,這也太不合邏輯了吧?除非,她昨晚真的給孫宇暖了被窩,人家戀jiān情熱,將她放回來也就說得通了。
韓玄心裡有了懷疑,臉上卻不lu聲se,沉聲發話道:「開城men,讓黃忠上城牆來說話。」
城men上的守兵立即絞動輪盤,將巨大的城men絞開了一條縫兒,黃忠從men縫裡鑽了進來,隨後守兵又將城men死死地關上。
黃忠jiāo燎原火的馬韁繩纏在城裡的栓馬樁上,然後步行上了城牆。
韓玄仔細打量她,只見她背上背著紫金修羅刀,十石鐵胎弓,居然連武器都全部帶回來了,這也真不正常,哪有俘虜還能把武器都帶回來的?她心越發懷疑黃忠出了問題,於是韓玄從旁邊抓過一杯酒,偷偷從懷裡mō出了顆yao丸,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袖子一抖將yao丸放進了酒裡。
「黃將軍辛苦了,先喝一杯再說話。」韓玄將酒杯遞到了黃忠手上。
白髮御姐不疑有它,端過酒來一口喝乾,然後才報道:「主公,末將給您丟臉了,居然被敵人活捉了去。幸好敵軍並無害我之心,末將才能活著回來再為主公效力。」
韓玄心裡冷笑:就算敵人不想殺你,也沒有把你平安送回來再附送一匹馬的道理吧?你和敵人肯定有什麼貓膩。
她冷冷地問道:「公孫軍放了你,可曾給你提了什麼要求?」
白髮御姐皺起了眉頭,認真地想了想道:「他們倒是沒向我提什麼要求,但是她們有幾句話想讓我代傳給主公。」
「說」韓玄心生了疑,代傳話?派個士兵或者信使不就行了,居然把金se的俘虜放回來傳話,真是把我當傻子了嗎?
白髮御姐心正直,哪知道韓玄心這麼多huāhuā腸子,她抱拳道:「公孫軍讓我轉告您一聲,她們是為了推翻董卓的暴*才攻城掠地的,需要團結全天下的力量,希望主公能加入反董卓聯盟軍,共討逆賊。」
果然,韓玄心一聲冷笑,扯蛋吧,共討逆賊,你們知道我這長沙太守怎麼來的嗎?我就是篡了張仲景的位得來的太守,你們要我去討伐另一個篡位的人,這不是打我的臉嗎?何況董卓的控心技「篡國」威力無雙,再加上呂布貂蟬,根本就是天下無敵,赤壁一場小敗根本不算什麼。敢向董卓叫板,簡直是腦子有病。
這個黃忠看來已經被他們收買了,她可能也想藉機把我掀翻,好把我軟禁起來的張仲景救出來給她nv兒治病。
韓玄想了這麼多,也不過一瞬間的事兒,她冷笑了一聲道:「哦,原來如此,那我要是說不呢?」
「啊主公,這事兒我覺得您應該仔細考慮一下。」白髮御姐渾然不知道危險bī近,認真地道:「董卓雖然厲害,但不佔公理與正義,咱們應該為了維護公理與正義而戰鬥,堅決打倒董卓才對。」
「哈哈哈」韓玄突然大笑了起來:「你不如直接說,如果我不加入公孫軍,你就要一刀把我殺了,奪了我的長沙太守之位。」
「這……這怎麼可能。」白髮御姐嚇了一跳,趕緊解釋道:「你是我的主公,我是你的臣子,我是絕不可能向主公揮刀的,這是有違公理與正義之事。」
「哼,少跟我說什麼公理與正義,我天天聽你這句話都聽得快煩死了。」韓玄大叫了一聲:「左右來人,給我把黃忠這個叛徒就地擊斃,她攜帶弓刀走到我面前,意圖刺殺我。」
「主公不要誤會」黃忠趕緊搖了搖手,鬱悶地道:「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如果主公不願意加入反董卓聯盟,我就返回公孫軍去當俘虜就是了,絕不敢行刺主公。」
她搖了搖手,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怎麼手臂軟麻麻的,使不上力氣,似乎自己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似的,就連很簡單的搖手動作,也做得無比艱難。
韓玄跟本沒聽她的解釋,冷笑道:「聽聽你說的什麼話?如果我不加入反董卓聯盟,你就要背叛我,去加入公孫軍嗎?哼左右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叛徒給我殺了。」
韓玄的親衛兵聽了這話,立即上前一步,刀劍出鞘,但是卻沒人敢靠上前去,因為他們都知道黃忠的厲害,金se武將啊,雖然是個用刀的「弓王」,但是實力卻比有鬥氣的魏延還要厲害,完全是一朵奇葩,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韓玄見自己的手下慫了,冷笑道:「怕個屁,她喝了我賜的酒,那酒裡放了於吉老神仙製作的軟筋散,現在她別說用刀,就算想跳一下也困難。」
「什麼?」白髮御姐大驚,她這才知道自己的手臂為什麼軟綿綿的,全身無力,原來是韓玄向她下yao了。白髮御姐的心裡頓時充滿了苦澀的滋味,她雖然是被韓玄以治nv兒的病為條件要挾著加入韓玄軍的,但一旦認了韓玄為主,她就一心一意為韓玄辦事,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她。
她忍不住哀號了一聲道:「君要臣死,臣死便是了,何需對我下yao。」
「哼,叛徒還敢在這裡裝忠臣。」韓玄冷笑道:「既然你死到臨頭,我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你nv兒的病本來沒這麼嚴重,只是風寒加體弱罷了,我為了讓你乖乖聽話,在她的yao裡下了別的yao,嘿嘿嘿……」
「什麼?」白髮御姐頓時大怒:「你……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樣也算是為人君嗎?為人君應該持身以正,為天下表率,怎可以用這些卑鄙下流的手段,你……你置公理與正義何在?」
「廢話真多,左右給我上,luan刀砍死她。」檀木衣櫃的手一揮,數百名親衛兵立即圍了上來。
不過黃忠平時為人正義無sī,她也有一批死忠手下,一見韓玄要殺她,城牆上立即luan了起來,百名左右黃忠的屬下衝上了城頭,排開一排刀盾將黃忠護住。
慘烈的戰鬥開始了,檀木衣櫃的親兵倒也算是上jīng銳,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組成,黃忠的親信士兵戰鬥力也不弱,城頭上刀弓luan飛,頓時倒下一片人。
可惜才兩個回合之後,韓玄的手下就佔了上風,因為韓玄的手下不但人數多,武器也更加jīng良,又有韓玄壓陣。反觀黃忠這邊,士兵數量少,武器裝備差,黃忠本人還了軟筋散動彈不能,本就人手不夠,還要分出十幾名親信來保護黃忠,結果也就不用說了。
幾十把鐵槍一起攻上來,黃忠的死士拚命用盾來架,然而狡猾的韓玄軍根本沒管這些刀盾兵,而是把鐵槍一起擲出,招呼向動彈不能的黃忠。黃忠的死士嚇了一跳,趕緊奮不顧身地撲過去救援,然而韓玄軍趁機又攻擊他們的後背。
不一會兒,黃忠的百名手下就死傷慘重。
兩名武藝高強的死士拚死把黃忠護到了城牆下面,將黃忠扶上了燎原火,另外有兩名死士殺上了城頭,不顧背後的刀槍,用力想去絞動輪盤打開城men。
「放箭」韓玄大聲叫道。
幾十隻箭矢立即呼呼飛來,絞動輪盤的兩名死士頓時被she成了刺蝟。
一名扶著黃忠上馬的死士用自己的身體為燎原火擋箭,雙手舉起一塊盾牌為黃忠擋箭。結果他也被she幾十隻箭,全身噴血而死。另一名死士去解纏在栓馬樁上的繩子,然而繩頭還沒解開,後心要害就了一箭,軟軟地倒下。
「哈哈哈還想騎馬逃跑。」韓玄得意地道:「馬韁繩都沒解開,我看你怎麼跑,再放箭把黃忠給我she死。」
韓玄一聲令下,上百名箭手張弓搭箭,又要齊she黃忠。燎原火心急地甩了甩腦袋,想背著黃忠逃跑,但是馬韁繩還纏在栓馬樁上,神俊的大紅馬用力一扯,韁繩崩得筆直,栓馬栓卻紋絲不動。
百箭齊發,箭矢漫天而來……
「唉,想不到我居然死在此處。」白髮御姐全身軟綿綿地趴在馬背上,無力抵擋。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一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