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宇見她表情古怪,忍不住問道:「公台妹子,你是有話要對我說嗎?怎麼臉紅紅的,看起來怪怪的。」
高帽女內心正在天人交戰,她咬了咬牙,心想:不行,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必須嫁給尋真,今晚拼了。
她一伸手,將自己的高帽子從頭上摘了下來,地摔到地上,還在帽子上踩了兩腳,滿頭青絲失了帽子的約束,頓時披散開來,順著雙頰搭落。型一變,氣質頓時生了改變,原來整潔高傲的臉孔,由於長披散,居然透出一抹野性的美來。
孫宇見到她摔帽子的動作,頓時傻了:「公台妹子,你……你怎麼了?燒糊塗了嗎?那是你最喜歡的帽子啊,上次掉到河裡你都抓著它怕它漂走了,幹嘛突然把它摔在地上踩?」「我,我要改變自己!」高帽女結結巴巴地道:「你不是喜歡外表端莊,內心……那啥,我……我能做到前面一半,我想把後面一半也做到。」
孫宇:「……」
暈死,這是後世的爛笑話啊,我隨便拿出來說說,你怎麼就當真了呢?孫宇呆了呆,抹著汗道:「可是……公台妹子,你這摔帽子的動作好嚇人,我還以為世界末日要到了。」
高帽女大羞,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居然在踩最喜歡的帽子,她紅著臉,慌慌張張地從地上撿起帽子,不顧上面有自己踩的兩個腳印,就把帽子又戴回頭上扶正,然後一句話不說,對著孫宇的營帳就衝了進去。
「公台妹子……這……這是我的營帳,你搞錯了吧?你的營帳還要向後走二十步。」孫宇的情商比剛來這個世界時高多了,看到高帽女奇怪的動作,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點期待,但是高帽女平時莊重慣了,孫宇實在不敢向那個方向想。
他趕緊跟著進了營帳,只見高帽女站在營帳中間,正伸出小嘴去吹桌上的油燈,燈光一熄,整個營帳裡頓時變得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呃,你幹什麼呢?」孫宇問道。
高帽女顫抖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我……我來學習怎麼才叫淫龘蕩……」
啊哦,她還真的是想來和我做那事兒?孫宇心中有些隱隱的欣喜,但也有點汗,這是幹嘛呢?高帽女平時不是這樣啊,她突然什麼神經病?想和我親熱的話,咱們打完了仗回襄陽成親之後慢慢來嘛,在這軍營裡急個啥?
其實孫宇對高帽女還是很有感覺的,早在河北時就有好感了,所以孫宇想和她在一個比較好的環境裡,充滿情調地慢慢來,不想這麼急匆匆的吃掉,這樣沒氣氛啊。
孫宇沒好氣地道:「咳……那你吹燈幹嘛。」
「我害羞……開著燈多不好意思啊。」高帽女的聲音居然軟軟的。
「暈死!」孫宇忍不住嘟噥起來:「男人通常要靠視覺來感受女人的性感啊,弄得黑燈瞎火的,哪個男人知道你的魅力。何況這是在打仗啊,連洗澡都不方便,現在全身泥呀灰的,我還真沒心情。」
「嗚……」黑暗中的高帽女居然嗚咽了一聲:「其實我……我也還沒準備好……但是主公說,如果今晚不把你伺候好,她以後就不准我嫁給你了。」
絲,孫宇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麼軟妹子也像諸葛亮一樣幫我張羅起這種事來?鬱悶,肯定是諸葛亮那女流氓把軟妹子帶壞了。
孫宇沒好氣地道:「算啦,回頭我給軟妹子說你今晚讓我很滿意,這樣總行了吧。你就別再勉強自己了,回去吧!」
孫宇讓nmo1打開夜視能,走到自己的行軍床邊,躺了上去。他以為高帽女聽了他的話就該走了,沒想到高帽女根本沒揶窩兒,她站在桌邊,幽幽地道:「我不敢走……要是我回了自己的營帳去,主公就知道今晚我沒伺候你,她以後要是真的不肯讓我嫁給你,我找誰哭去?你願意為了我和她吵架麼?」
我還真的不可能和軟妹子吵架,孫宇仔細想了想,這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就是軟妹子,他怎麼可能去和軟妹子吵架?軟妹子幾乎對他言聽計從,沒半句怨言,如果偶爾有一件什麼事軟妹子執意要作主,孫宇是肯定不會和她唱反調的。如果軟妹子堅決不肯高帽女嫁進家門來的話,孫宇還真難辦
「嘖,那你就在我帳裡歇吧。」孫宇又從床上爬了起來:「你睡床,我就在地上將就一下。」
「一起睡床吧……」高帽女害羞地道:「不做那啥事,抱著我睡覺就行。」
高帽女真的是個挺清純的姑娘,當初她和瞇瞇眼起衝突,就是因為她很傻很天真,被呂伯奢那個男人騙了,瞇瞇眼知道呂伯奢對高帽女不是真心的,所以出手奪走了那個男人。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高帽女對男女之間那點事,實在是兩眼一抹黑。
嘖,清純的小妹子沒準備好做那事,但卻也暗暗期待著男人溫暖的懷抱呢。
孫宇在後世時曾經聽說過一個觀點,多數女人喜歡男人溫柔的抱著自己,更甚於喜歡和男人做龘愛,因為女人喜歡被人抱著的時候那種被呵護的感覺。
這種觀點男人是完全搞不懂的,對於男人來說,光是抱著有個屁用啊,還是做點什麼才舒服。
嘛,扯遠了,總之過了幾息時間之後,高帽女畏畏縮縮地躺到了孫宇身前,她這麼害羞,倒是弄得孫宇也跟著害羞了起來,向旁邊讓了讓,離得她遠遠的,床中間分出了一條明顯的三八線,就像後世男女同桌會在桌子中間劃一條線一般。
兩人又這樣靜靜地躺了一陣,孫宇眼看要睡著了,高帽女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大手,將他的手從她腰上拖過去,環住了她的腰。然後她的身子向著孫宇這邊擠了擠,縮進了他的懷裡。
哇哦?高帽女也會主動?孫宇大奇。
「原來……原來被男人抱著的感覺是這樣的。」高帽女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聲音裡卻充滿了滿足感:「很舒服,很溫暖,你抱我一整夜好嗎?」
哈,原來是這樣,這小妮子真是清純得亂七八糟的,孫宇心裡樂了,這簡直有了點後世女子高中生般的青澀感覺,挺好玩的,我要不要捉弄她一下?
孫宇用促狹的語氣道:「咱們現在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這樣的抱算不上舒服,不穿衣服抱著才舒服呢。」
高帽女:「……」
「那我……那我努力試試。」高帽女用極小的聲音飛快地說了一句,然後身子在黑暗中悉悉索索地動著,不一會兒,她的文士袍鬆脫開了前襟。孫宇的手輕輕一動,就撫在了她裸露出來的柳腰上。入手處肌膚柔嫩,但卻有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顯然懷裡的女人十分緊張。
「行了,我說著玩的,你別勉強自己。」孫宇汗了一把,這高帽女真是太死板了,我說脫光了舒服,你就真脫光啊?你知道什麼叫開玩笑嗎?
可是高帽女還真的不懂開玩笑,她認真地道:「你別騙我,我知道夫妻睡在一張床上,應該脫光……有本書裡寫了,夫妻之間應該『裸呈相對』,書裡都寫了,還能有假嗎?這是很重要的禮儀,我必須遵守……嗚……好害羞,但是不這樣做是不合禮儀的。」
高帽女最重禮儀,所以才永遠戴著高帽子,既然夫妻之間有『裸呈相對』這個禮儀,她也自然要遵守。不一會兒,她就把自己身上的文士袍脫了下來,身上只穿著一套月白色的褻衣。她紅著臉楞了楞,咬了咬牙,然後又去脫自己的褻衣。
孫宇真是哭笑不得,你這女人昨能這樣呢?你又說沒準備好和我那啥,又拚命脫衣服,你不知道男人是經不起誘惑的嗎?天地可鑒,我剛才真的是開玩笑的啊。
高帽女的手正在解自己褻衣上的扣子,然而她解開了兩顆之後,身子突然一僵,動作突然停頓。
孫宇還以為高帽女終於明白自己是開玩笑了,他呼地鬆了口氣,笑道:「好啦,別脫了,歇吧,再這麼下去,我會把持不住的。」
可是高帽女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嘟噥道:「我想起來了,西周初年,世風日下,民間婚俗混亂不堪。周公為了整頓社會風氣,親自製定了周公之禮,敦睦夫婦之倫。其儀講究男俯女仰,以合天覆地載之理,於是陰陽和諧,乾坤有序,維綱常而多子孫。」(洛神亂入:原來周公是男上女下的堅定支持者……)
汗,孫宇大汗了一把:「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高帽女哭喪著臉道:「我是說……有一個規定:夫婦必須行周公之禮,不然就會導致世風日下,婚俗混亂,道德敗壞……我……我不肯和你做那事,豈不是不合周公之禮?」
孫宇:「……」
我擦,周公之禮就是這麼來的?孫宇這個歷史盲也算是上了一課。
「尋真,我們來行周公之禮吧。」高帽女認認真真地道:「周公之禮也是禮,禮儀不可廢,至少不能在我身上廢,我是世界上最守禮儀之人。不論是冠禮、服禮,還是周公之禮,沒有我做不好的禮儀。做不好禮儀是非常嚴重的錯誤,有礙道德清明,導致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後面是整整一萬字的說教。
我擦啊,我剛才還有點心動,被你長篇大論的說教一番,我還有個屁的性趣,孫宇大鬱悶,忍不住抗議道:「我不幹,男女之間應該因為愛才結合,怎麼能因為要搞好禮儀?你這不靠譜的傢伙,給我從床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