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嚷嚷著主辱臣死,一邊用「你敢打我,我死給你看」來威脅敵人,這究竟是什麼作風?女人啊,你給我把邏輯理順好不好?孫宇滿腦殼都是汗。
不管了,不講邏輯和道理的女人,還是先抓起來再說,孫宇將手上的龍膽槍輕輕舞了舞,撒出一片好看的槍花,擺出一副要來攻擊張繡的樣子。
張繡的神色有點慌亂,她一個鯉魚打挺從甲板上跳起來,然而還沒站穩,大船又搖晃了一下,她流暢的動作瞬間中斷,噗通一聲又摔倒在地。
「卑鄙!」張繡憤憤不平地道:「你這卑鄙的男人,居然跑到水面上來找我挑戰,想佔我便宜,我恨你。」
喂,明明是你來挑戰我啊,怎麼又變成我挑戰你了?給我講道理啊!孫宇心裡大奇:我一直以為張繡是個很講道理的女人,為什麼今天她如此怪異?
其實這倒是孫宇不懂女人心了,女人這種生物,不論多麼講道理,在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時,都要使點小性子胡攪蠻纏一番,其實她們在惡搞的時候知道自己不講道理,但她們偏要這麼做,這是女人的特權,亙古不變。
在這種時候,男人是不能和她們講道理的,只能溫言安慰,說點好話,或者是買點好吃的東西給她,買漂亮衣服……總之就是逗她開心!越講道理越糟糕!
還好孫宇早就習慣了這個世界的女人各種不靠譜,也沒想和張繡講道理,在後世時孫宇就是個實幹家,不喜歡翻嘴皮子,既然對方不講道理,最簡單的方就是一一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古往今來,男人們總結出來對付女人不講道理的最不講道理的方,就是打。
當然,打女人是一種嚴重的低級行為,後世的正常男人是不齒於這樣做的,孫宇的「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打,而是「打敗」。
百鳥驚飛,漫天槍影從孫宇的身前炸開,襲向張繡。張繡半躺在甲板上,直起上半身,趕緊使出全力招架,她的槍比孫宇優秀,但那是站著的情況,槍是一門藝術,並不光是手臂、肩頭、手腕的活動,還要配合步、腰馬,在戰馬上使用槍時,還要借助馬力、慣性……但是坐在甲板上支著身子使用槍,那槍的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張繡一出手就開始鬱悶,她的山寨版七探蛇盤槍本來已經可以使出三探,但坐著用,僅僅只能使出一探,這可不行,張繡趕緊變招,又換回了自己拿手的百鳥朝凰槍。
她和孫宇交手過兩次,第一次時孫宇不會槍,只知道亂捅,所以被張繡輕鬆擊敗,第二次在陳留時,孫宇的百鳥朝凰槍已經可以使出一大半的威力,不過仍然不是張繡的對手。
張繡心想:我半坐在地上,雖然百鳥朝凰槍不能使出完美版,但只要能刺出七十槍以上,就足以打敗孫宇,不要怕!我不怕他!我要幫陛下出氣,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狂。
當我打敗他之後,我是殺了他,還是把他帶去給陛下閹掉呢?呃……好像這兩種方案都很浪費啊,雖然這個狂把我的肺都氣炸了,但他畢竟是天下我唯一看得上眼的男人,鬱悶,打敗他之後,我教訓他一頓,然後偷偷放掉他吧。
對了,放掉他之後,陛下肯定很生氣,會殺了我的,我要不要和他一起私奔呢?
私奔,名詞,動詞,意指相愛的兩個人,逃避家人和社會,到遙遠的北方去過艱苦的生活。咳……張繡的臉紅了紅,心想:北方不成,得逃到南方才行。
張繡的胡思亂想至此中斷,因為她驚訝地發現,孫宇使出來的百鳥朝凰槍中平中正,足足一百槍,已經達到了大成!
「不可能!」張繡大驚,這才幾個月啊,這男人居然已經練成了百鳥朝凰槍!上一次在陳留他還只是初學乍練呢。
張繡刺出的七十槍很輕易地被孫宇破解,同一時間,孫宇的反擊已經到了她面前。張繡來不及招架,只好學孫宇上次的方,就地一滾,狼狽不堪地閃開。
上一次在壽春,張繡逼得孫宇滿地打滾,這一次反倒成了孫宇逼得張繡滿地打滾,當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孫宇壞笑著看張繡打滾,心裡也感覺到恍如隔世,不過他並沒有報仇的那種興災樂禍心理,這個清秀的槍王妹子曾經放過他和瞇瞇眼一命,所以孫宇對她很有好感,從來沒有想過要欺負她。剛才那一槍就算張繡不打滾閃開,孫宇也不會真的刺傷她。
不過看到張繡滾完之後,滿臉泥塵,青絲散亂,孫宇又覺得有些好玩,船甲板上不久前還被火箭光顧過,為了滅火,水兵們到處潑水,泥腳又踩來踩去,所以的甲板上到處都是泥水和灰煙,張繡滾了一身泥水,現在徹底變成了一隻小花貓。
幸好她的衣服本來就是黑色的,不然不知道變成啥樣了。孫宇歎了口氣道:「張姑娘,你看你一身多髒,別打了,回家去洗個澡吧。」
不說洗澡還好,一說洗澡,張繡就想起董卓被的事,大怒道:「洗澡?你還有臉叫我去洗澡,有你這個狂在江對面,現在咱們軍中的女將,還有誰敢洗澡!」
孫宇:「……」
「這事兒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咳咳……我保證你洗澡時絕不來偷看,絕不!」孫宇認認真真地道。
聽了這話,張繡更怒:「怎麼?你有興趣偷看陛下洗澡,就不想看我洗麼?我張繡有這麼醜?」
我暈死,孫宇趕緊改口道:「不對,很有興趣,你洗澡我一定來偷看!」
張繡氣得要暈了,罵道:「你這狂,居然明目張膽說要來偷看我洗澡,氣死我了。」
我暈啊,我的媽啊,我的姑奶奶啊,標準答案究竟是什麼?是不要來偷看還是要來偷看啊?你給個提示成不成?孫宇簡直要暈了。
這時張繡又掙扎著站了起來,她雙手持槍,憤憤地一槍向孫宇捅了過來,大喝道:「狂,我和你拼了。」
唉,我的外號不要太多,什麼逃寵、假正經、撕衣魔,現在又多了狂,你們這些女人也太欺負人了,不要逼我出絕招!
張繡腳步虛浮的一槍刺到孫宇面前,孫宇忿忿不平地揮槍一架,實力大打折扣的張繡完全不是孫宇的對手,這一下就將她的槍勢攪亂。
趁著張繡槍大亂的當口,孫宇不再給張繡貼地打滾的機會,開玩笑,他就是貼地打滾的行家,怎會讓對手有機會打滾。他一個箭步欺近張繡的身前,伸手抓住了張繡持槍的手腕。
張繡和童淵一樣,都是技巧型的武將,力量很小,貼身比力氣大哪是孫宇的對手,一被抓住手腕,立即掙脫不得。她趕緊飛起一腳,想踢開孫宇,卻不料孫宇閃電般地將她的腰攬住,然後拖入懷裡,貼得極近,兩人一貼近,張繡踢出那一腳自然就失去了威力,變成了給孫宇撓癢癢。
「你要做什麼?你這狂!」張繡心中一陣慌亂,長這麼大,還沒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過,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心中偷偷喜歡的男人。
「你現在被我俘虜了。」孫宇認真地道。
張繡拚命掙扎,就和博望坡之戰時孫宇抓住的夏侯蘭一樣,扭來扭去像一條魚一樣。
上一次孫宇威脅夏侯蘭說要撕她衣服,結果夏侯蘭就安靜了下來,但是上次的做造成了嚴重的後遺症,使得夏侯蘭一直以為他喜歡撕人衣服,這誤會可老大了。
孫宇不想再用這樣的方來對付妹子,於是換了個惡狠狠的語氣對張繡道:「不准再掙扎了,不然我殺了你。」
「死就死!」張繡憤怒地掙扎著:「主辱臣死,你欺辱我家女皇陛下,我也不要活了,有膽你就殺了我,看我皺不皺一下眉頭。」
呃,麻煩來了,孫宇當然不可能殺掉張繡,這妹子怎麼也算是自己和瞇瞇眼的救命恩人,真要讓孫宇下殺手,那是一百個不肯,但她一直這麼和自己鬧騰也不是辦啊。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惡搞吧。孫宇惡狠狠地道:「不准再掙扎了,不然今晚我就偷看你洗澡。」
張繡嚇了一大跳,身子彷彿被點中了道一樣硬成一塊,隨後又軟了下去,還真不掙扎了。這話威脅可不小,孫宇的「偵察」完全無破解,他真要偷看張繡洗澡的話,她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總不能真的永遠不洗澡吧。
張繡恨恨地道:「你要是敢偷看我洗澡,我死給你看。」
「好好,我不看,只要你不掙扎。」
「你要是不想偷看我洗澡,我也死給你看。」
孫宇這下終於明白過來,他鬱悶地道:「我明白了,我很想偷看你洗澡,但是我保證不偷看,這樣總行了吧?」
「這樣還差不多。」張繡身子一軟,認命地當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