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孫宇率領著斥候到了樊城。
樊城的位置極為重要,他位於漢水北岸,與對面的襄陽城隔水相望,自古即為兵家必爭之地。蜀漢關羽與吳國爭荊州,就是敗於樊城。
此處不光是兵家必爭的要地,也是商賈雲集的要道,南來北往的貨運都要在樊城的碼頭過江。
孫宇等人交了入城稅,輕輕鬆鬆就走進了樊城。
這個城池依漢水而建,南城牆完全貼在漢水邊上,不可能用陸軍攻打。北城牆方向則屯駐著重兵,城頭上高揚著一面旗,上書一個「蔡」字。
孫宇向旁邊人一打聽,原來樊城的守將名叫蔡中,是劉表帳下水軍大都督蔡瑁的弟弟。
NM01照例向孫宇報道:「蔡中,襄陽人,荊將蔡瑁的族弟。劉備依附荊州時,蔡瑁深忌劉備,欲設計殺之。蔡中奉命把手襄陽南門。後來蔡氏隨著劉琮投降曹操,蔡中也就成為了曹操的手下。赤壁之戰時,蔡中,蔡和二人詐降東吳,被周瑜識破,甘寧將蔡中引入寨中,一刀斬殺。」
孫宇點了點偷,心想:這傢伙也就一菜鳥,不用放在心上、
眾人穿城而過,小徐庶默默不語的跟著孫宇,路邊有許多賣小吃零嘴的店舖和小擔,看得徐庶口水直流,但是他挺硬氣的,居然不肯開頭討要。
孫宇見路邊有樊城的特色小吃牛油面,就買了一大碗來遞在徐庶手上,小徐庶端著碗就吃,也不說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小蘿莉真麻煩,為了培養感情,打不得罵不得,鬱悶!
孫宇等人走到南城門的碼頭,只見碼頭上一片繁榮熱鬧的景象,許多商船在上貨卸貨,挑夫走卒在碼頭上來來往往,荊州水軍也派了四五條戰船在碼頭邊來來去去的巡邏和檢查。
孫雲見到水軍,眉頭一皺,這玩意……不好辦!,要說公孫軍最欠缺的東西,就是水軍了。南船北馬,公孫軍的將士人人善馬,但一說到船,只怕就是人人色變。
他抬頭眺望漢水,只見漢水極寬,從樊城到對面的襄陽,江面居然寬達四公里,如此寬的江面,沒有水軍怎麼過?架浮橋是絕對行不通的,敵軍的水軍橫江的話,浮橋壓根都別想架起來。
孫宇忍不住向NM01詢問到:「史書有記載劉表有多少水軍嗎?」
NM01答道:「《三國演義》中記載,劉琮向曹操投降時,劉表有大小戰船七千多艘!」
「七千多艘?」孫宇差點一口氣喘不氣過來,你沒啊,七千多艘戰船橫江,哥哥的公孫軍和黃巾軍,怎麼可能渡過漢水?這不算坑爹麼?史書有誤,肯定有誤,我才不相信劉表有這麼多船,他肯定是把小舢板,獨木舟,打漁船也算在裡面了。
孫宇一邊派出NM01將樊城碼頭的地下情況記錄好,一邊對燕雲說道:「去包一搜可以容納咱們這二十幾加上馬匹的大船,咱們過江去偵察一下襄陽,確定劉表水軍的具體位置和分佈,順便感受一下水流情況。」
燕雲一聽到是要坐船,一張臉馬上就變得像苦瓜一樣難看:「將軍,咱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船……上次在黃河渡口就被水賊折騰得半死,要不您看……咱們這邊等著您,您自個兒過去偵察算了,反正將軍一用神目,就偵察的清清楚楚……」孫宇沒好氣地道:「連坐船也怕?以後如何水戰?不成,你必須去,另外那二十名斥候就讓他們在樊城等著吧。」
燕雲鬱悶得不行,又不敢違抗命令,只好乖乖地去找船。由於二十名斥候不需要去了,也就不用再找大船,燕雲想就隨便找一艘小船,可惜碼頭上船雖然多,卻沒有空閒的,每一艘船都忙得歡騰,哪有空來載人。
孫宇只好放棄尋找單獨的渡船,領著徐庶和燕雲登上了一搜巨大的定期渡船,這艘大渡船有幾十米長,可容數百人,每兩個時辰往返於襄陽和樊城之間一次,收復倒是挺便宜,一人十五個銅板。
船上喧囂無比,人員複雜,三教九流無奇不有。
孫宇三人縮到船舷邊上,一方面是因為這裡不引人注目,第二方面是這裡的視線比較好,可以看到江面上的情況。
孫宇主要是利用NM01去記錄地形環境,但自己的眼睛也不閒著,畢竟親眼看到的東西比用NM01的錄像放出來更直觀。
大船離了岸,老船夫揚起風帆,四下裡水夫一起划動船槳,巨大的渡船離了樊城碼頭,向著四公里外的襄陽城碼頭駛去。
大船剛剛離了碼頭,就在漢水激流中晃蕩起來,燕雲神色古怪,死死的靠著船舷,這位河北大漢,雖然陸上是一條龍,但是一入了水就成了一條蟲,實在是讓孫宇啼笑皆非。
這時船上一隊衙役突然引起了孫宇的注意,原來在這艘渡輪上還有一個官員,身上穿的是縣令的官服,旁邊圍著二十名衙役,衙役們拿著水火棍將縣令圍在中間,百姓們怕官,因此散得離這名縣令遠遠的。
這名縣令不出意外地是一個女人,大約四十來歲,身材不胖不瘦,五官普通。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女子,看樣子大約十七歲左右,五官秀美,英姿颯爽,腰上掛著一把劍,背上背著一把鐵槍,看起來有幾把刷子。
那中年縣令大聲道:「出門出得匆忙,吃飯時間都沒有,乖外甥女,咱們就在船上用餐吧,反正這八里水路,也要不少時間,夠吃飯了。」少女點了點頭。
衙役們便從隨身帶的行囊裡拿出一排食盒來,盒子裡居然有酒有肉,船家也趕緊拿出一張桌子,放到縣令和少女面前,陪笑道:「劉泌大人,您今兒個」又去襄陽玩?」那叫劉泌的縣令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船家了。
NM01向孫宇報道:「劉泌,東漢末年樊城縣令,《三國演義》中的虛構人物,登場於《三國演義》的第三十六回,劉泌是長沙人,漢室宗親,劉封的舅舅。劉備計取樊城之後,與劉泌相見,看到了劉泌背後的外甥寇封,心中喜愛,就將寇封收為義子,改名為劉封。」
孫宇聽了這話,心理微微一奇:按照這麼說來,劉泌背後的少女的就是劉封更新。,她現在應該還叫寇封。哈哈,我運氣真好,這一趟荊州坐船都要碰上名人,要不要拐……可是十七歲的姑娘,咋個拐法?容後再議。
孫宇所料不差,這個少女正是寇封,他今天和劉泌一起從樊城前往襄陽遊玩,本來應該在專門船隻接送,但是正好官府的船漏底在整修,劉泌就和寇封就乘了普通百姓常乘坐的渡船過江。
這是寇封妹紙正從食盒夾了一塊大肥肉要往嘴裡塞,突然浪頭打來,大船輕輕一晃,那快大肥肉從她筷子裡滑落,「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船甲板上很髒,大肥肉在地上滾了一滾,頓時沾滿了泥沙,看起來髒得要死。
寇封妹紙居然混不在意,從船板上撿起那快沾滿泥沙的肥肉,扔進嘴裡,嚼了兩下,便吞進肚子裡。
絲!孫宇倒抽了一口涼氣,心想:這麼不愛乾淨的妹紙,倒也非常少見啊。
這時一個衙役陪笑著對寇封說:「寇小姐,這麼髒的肉您還吃它做什麼?這船駛得不穩,我去把船夫抓起來打罵一頓,給您出氣。」
寇封伸手擋住衙役,冷哼道:「別去欺負老實人,咱們身為將吏,應時時垂憐百姓,米粒片肉來之不易,棄之可惜。船夫終日勞累,值得我們敬重,偶爾晃一下船算得了什麼,怎麼忍心打罵?」
衙役趕緊陪笑退開一邊。
孫宇在旁邊看得連連點頭,忍不住對著NM01問到:「我以前對劉封的印象不太好啊,一直以為他是個壞人,想不到這個世界的劉封人還不錯。」
NM01報道:「劉封的人品據史書記載是很不錯的,只是《三國演義》故意抹黑了他,他吃髒肉的事一直在民間口口相傳。後世名菜:「夾沙甜肉」,就是本地人為了紀念劉封吃掉落在地上的髒肉發明出來的。」
汗死,還有這樣的民間傳說?,孫宇鬱悶地道:「夾著沙的肉能吃麼?」NM01回道:「夾沙肉不是真的夾沙,是把紅豆磨成豆沙夾在肉裡。」
孫宇:「……算了,先別管什麼夾沙肉了,哥得好好記住,劉封在樊城,等我公孫大軍,奪了樊城,這個妹紙是值得一收的。」歷史上,劉備殺劉封的原因是怕他威脅到劉禪的地位,但是孫宇不可能去認劉封當女兒,所以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剛想到這裡,渡船上突然一陣喧嘩之聲,孫宇發現旁邊的百姓全都大聲鼓噪了起來。
有人在大叫道:「水賊!」
「水賊來了,天啊!」
「水賊好大膽子,這裡是襄陽和樊城之間,水賊居然也敢來。」
「敲梆子啊!」
船上百姓頓時亂作一團。
燕雲苦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船是做不得的,一坐船就會憑空冒出水賊來……」孫宇也大汗,搞什麼飛機,這是襄陽城之間的重要水道啊,這裡也鬧水賊?太奇葩了吧。他將頭伸出船舷一看,只見漢水上遊方向出現一片密密麻麻的帆影,看樣子不下三百艘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