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公公並不打算要葉飛的性命,那些無形的劍氣雖然準確無誤的擊中了葉飛,卻也只是利用劍芒,以點穴的手法些微刺進葉飛的肢體,這樣的攻擊當然不會致命,但也在一時間制住了葉飛;
一時之間,葉飛只感覺遍身軟散,酸痛無力的感覺席捲全身,雙腿簌簌的抖動著,竟好似承受著千鈞的壓力,黃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一顆顆的滾落;
「是不是感覺到很痛苦?」李公公怪腔怪調的道,「其實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的堅持,你也應該清楚,在我的面前,你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反抗的。」
葉飛緊咬牙關,他已經痛苦的沒有辦法開口;
「或許你認為自己輸得有些不服氣,認為我純粹是靠偷襲得手,那好,我們不如再重新來一次,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李公公說著,竟然凌空擊開了葉飛受制的穴道;
「這下你滿意了?準備好,我可要開始進攻了。」李公公淡淡的道;
這次已不再是突襲,而是一個公平競技的機會;
葉飛集中精神,死死的盯緊李公公手的短劍,他其實沒有任何的把握,但是不管怎樣,他必須要做出全力的一搏,就算機會再渺茫,他也不能夠輕言放棄;
又是極快的閃爍,同樣是漫天的劍芒,這次李公公出手的速度比一次的更快,甚至他還可以施展出更快更強的攻擊,當然,對於李公公來說,他並不需要使出全力,葉飛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葉飛再一次的被刺中穴道,根本就沒有任何迴旋躲避的餘地,更不要再說什麼趁勢反擊了;其實從再一次的面對李公公出手,葉飛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必然的結果,他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他跟李公公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人,他的反抗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
殘酷的現實,雙方之間天差地遠的差距,讓葉飛心中徹底的絕望,這個看似不死不活的太監,其實有著自己永遠都無法逾越的實力;
看到葉飛絕望的神情,李公公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哈哈哈……小也不必悲觀至此,跟本座較技,輸是一種必然的結果,想我這破釜沉舟的大悲之術,豈是尋常人可以與之匹敵的?我既然為此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自然要凌駕於爾等凡夫俗子之,你又何必太過悲哀?」
「大悲之術?」葉飛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不錯,人世之間,情感至極,大悲大喜,只有歷經大悲之痛,才會收穫大喜之望,想我為練此項神功,甘受自宮之痛,此為大悲,但神功既成,冠絕宇內,亦為大喜,得失之間,自在人為,哈哈哈……」
此時李公公的大笑聲中,已然辨別不出悲喜之分,其實像這種自殘肢體,以達到速成的效果,究竟是不是一種正確的選擇?這其中的得與失,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夠深切的心有體會;
李公公尖聲狂笑了一會兒,收起笑容的時候,眼神中卻透出了憤恨妒忌之色,因為他看到了葉飛和蘇映雪兩個相互扶持的人,那種共患難中彼此流露出來的關切眼神,刺激到他孤僻乖戾的內心;
李公公冷笑著道:「好戲還沒開拍,你們兩個倒先想著要培養感情了,哼哼……倒也不錯,省的一會兒真要開鏡的時候,你們兩個像木頭似的枯燥無味。」他看了一眼蘇映雪,尖聲道,「蘇小姐,看來你對眼前這個男主角很滿意呀,想你剛才滿心期望的盼他到來的樣子,這回應該沒什麼可說的了,一會兒正式開拍的時候,可要記得好好表現,我雖然已經無法樂享男女之趣,但卻非常喜歡看別人尋歡作樂的樣子,想來你們二人的床戲,必定非常的精彩……」
話未說完,葉飛突然挺身暴起,迅快無比的攻出一招,他已經恢復了氣力;
「還想做無謂的反抗嗎?」李公公完全沒有把葉飛的進攻放在眼裡,對於他來說,葉飛此時的攻勢無非就是一個小兒科,他根本連動都懶得動;
但葉飛攻擊的目標卻不是李公公,那只是一種表面的假象,葉飛真正攻擊的目標,是房間裡的幾台攝影機,李公公雖然不容易對付,但是要毀掉攝影機卻是易如反掌,他只盼能晃過李公公,只要有片刻之機,葉飛就能得償所願;
拳風迅疾,在一瞬間中途轉向;
當李公公意識到葉飛的用意之時,再去出手阻止已為時太晚,只聽『轟隆』聲數響,房間裡的九台攝像機已在瞬間毀去,亂七八糟的散了一地;
一擊奏效,葉飛終於暫時鬆了一口氣;
「好狡猾的小子!」李公公一見之下頓時暴跳如雷,尖聲怪叫道;他暴起身形,只一招就將葉飛擊倒在地;
葉飛當然沒有能力反抗,他也並沒有存下反抗的心思,畢竟兩者之間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只要能將攝像機毀去,葉飛總算能稍稍的安心,不管接下來所面臨的情形是生是死,他總不希望讓事態完全按照李公公事先安排那樣,一成不變的發展下去,就算機會再渺茫,他也要反抗;
李公公卻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冷冷一笑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子,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嗎?哼哼……真是太天真了,好在本座這裡並非只有眼下這幾台攝影機,雖然被你晃過了一時,但你們二人的命運,終究逃不脫本座的手心,哼哼……」
他冷笑著擊了擊掌,門外立刻有人進來,李公公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把備用的機器拿來,重新安置好,招呼燈光,我們馬準備開拍。」
來人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又跟來幾個人,每個人的手中抱著一台嶄新的攝影機;
葉飛頓時沒了氣勢,他哪會想到這個老太監竟然準備了這麼多的機器?
李公公冷笑著走近兩個人的身邊道:「現在死心了,哼哼……所以你們也不要再心存僥倖,現在趁這段時間,我先給你們講講戲。」
說著話,也不顧葉飛和蘇映雪兩個人的反應,李公公自顧講演道:「蘇小姐,你在這部戲裡,要飾演一個性格高傲,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的公主,你的身份是至高無的;而葉飛,你飾演的是公主身邊的一個奴隸,沒有人格,沒有尊嚴,命如草芥,一錢不值,但是你卻瘋狂的愛了蘇小姐飾演的公主,你要好好的體會一下你的身份還有你對公主的那份癡心,那其實是一種極其矛盾的心理,就像……嗯……就像《天龍八部》裡的那個鐵面人游坦之癡癡愛著郡主阿紫的那種心情,鏡花水月,雖然近在眼前,但兩人之間卻遠隔著一個世界;當然,你對蘇小姐的愛還要有所昇華,要重點突出那種瘋狂的心理。」
「蘇小姐在戲份裡,也要重點突出自己高貴的公主身份,要把葉飛這個奴隸當豬狗一般的看待,打擊他,折磨他,虐待他,這裡有條鞭子,你一會兒要狠狠的抽他,最好抽的他皮開肉綻,體無完膚。」
「然後這個奴隸就在半死不死之間覺醒了,心中對公主的那份瘋狂的愛慕,也在生不如死之間瞬間爆發,還要融入一種迫切需要反抗的心裡,他要在臨死之際,咆哮命運的不公,他不再甘心做一個豬狗不如的奴隸,他渴望男人的尊嚴,然後所有的憤怒情緒匯聚在一起,他發狂了,他要瘋狂的佔有公主,他要用兩個人肢體間的融合,來打破兩個人之間不公平的社會地位,用他卑賤的身份瘋狂的蹂.躪高傲的公主,來體現社會底層人民反抗階級層次的迫切心理。」
「哈哈……說到這裡,我才知道自己設計的這部片子,原來還有著如此深刻的現實因素啊,不錯,不錯,就要這個樣子,哈哈……葉飛你要記住,一會兒你必須要瘋狂的發洩,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泯滅了人性,你必須要發洩,像畜生一樣赤.裸.裸的發洩,你要有所昇華,對了,你可以這樣做,你一把搶過公主手中的皮鞭,然後撲去把她緊緊壓在身下,一邊狠狠的咬她,一邊瘋狂的撕爛她華麗的衣服,咬遍她的全身,還有,你要喝她的尿,哈哈……這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我怎麼先前就沒有想到呢?一向養尊處優的公主突遭驚變之下,心中又驚又怕,頓時嚇的沒了主意,嚇的尿濕了裙子,然後你就扯爛她的裙子,趴在她赤.條.條的嬌軀,瘋狂的喝她的尿,那種場面一定很精彩,哈哈……對,正是要這樣的視覺效果來挑戰人的心理極限,你們準備好了沒有,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最後這句話是對那幾個負責燈光和攝影的人說的,那幾個人急忙點頭道:「都已經準備好了。」看他們激動的閃閃發亮的目光,顯然也非常期待著李公公剛剛提到的情形,那種場面的確很刺激;
「很好!」李公公極有興趣的吩咐道,「馬開拍。」
此種情形之下,有人興奮自然就有人苦惱,蘇映雪聽了李公公剛才說的種種泯滅人性的場面,恨不得立刻就死,也不願意在眾人的面前受到那樣的侮辱,但是她也知道,即便自己再怎麼反抗,也不可能起到丁點效果,她只有把全部的希望放在葉飛身;
雖然葉飛不是李公公的對手,但是他依然有解脫自己的機會,他可以向自己出手,這是自己唯一能夠擺脫侮辱的途徑;
蘇映雪已經存下了必死之心,她不怕死,她只是不能忍受剛剛李公公提到的那些畜生一般的情形,真要是發生了那樣的情景,還要被拍成錄像記錄下來,那自己活著簡直連死都不如;
那一刻,蘇映雪一心只求速死!